从那时起,温檐就清楚知道他喜欢的是男生。他对向他表白的女生有遗憾,有抱歉,有鞠躬,却没有因为对方的漂亮或落泪而动一点其他心思。
然而他就算是gay,他也没有想谈恋爱的打算。
从高中到大学再到朝九晚六的社畜,他都没有再遇到心动的人。
至于傅翎……如果初见那会儿傅翎能给予他同样的热情,他或许会动心,毕竟傅翎哪哪都挺合他胃口,可现在他只想逃避。温檐开始天天看招聘网,等着新出现一份离家不远的程序员工作。
很多时候,脱离令人心烦的环境,是一个新自己的开始。
每天清晨透入室内的第一缕曦光,与他而言都是一次从昨日涅槃的新生命。
温檐如是这么想的。
但风水轮流转,不会只转这一回。
上华是Q市数得上一二的财贸公司,应酬酒会与同事聚会少不了。
天气转凉,秋意深深,温檐垂眼盯着柏油路上满地金黄的银杏,慢吞吞地想,拾回去作书签,会不会相当于抓住了秋天的痕迹。
“怎么穿这么少?”
问话由远及近,拉回温檐的心绪。他回头看,傅翎扯着领结走过来,两个人就一起在酒店门口站着,面面相觑。温檐低头扫了眼自己单薄的衬衫,解释道:“我比较贪凉,这天气对我来说不算冷。”
那傅翎也没什么好说的。
两人并肩走进酒店,公司其他同事基本到了大半。
温檐是搭傅翎的车过来的,提出聚会的同事根本没想过上下班都是乘公交车的人怎么办。只有徐覃在统计人数的间隙里,探头问温檐怎么去。
奈何他声音一点不小,彼时旁边正垂头看手机的傅翎倏然抬起头,开口就往温檐的方向说:“我载你。”
温檐:“……好,谢谢傅总。”
大谢特谢,他本来不想参加的。
众目睽睽之下,他总不好意思驳了傅翎面子,只好笑着应下了。
结果就是他装睡了一路,偶尔上下眼皮稍稍睁了一条缝,瞅见傅翎望向后视镜时又立刻闭上。
随后听到傅翎的轻笑声如同蝴蝶蹁跹,在车内徐徐回荡,从耳上萦绕到脑海,久久不散。
他只能归结为,傅翎多管闲事。烦死了。
车缓缓在酒店门口停下,温檐如同诈尸般立刻弹起来,迎面撞上傅翎偏头看过来的眼神,像是无奈,更像纵容,“你先下车,我停好车就来找你。”
欲下车后飞快逃离的温檐语塞,半晌只好点点头,嗯了一声。
从下车到在饭桌上敬酒,温檐提不起什么兴致,索性埋头吃饭。周围同事有要灌他酒的,温檐都以不会喝酒的理由婉拒了。
他太知道自己喝酒会成什么样子。
大概率会控制不住去找傅翎,揪着对方的领子不断追问你为什么是W啊,你为什么不是F!
妥妥精神失常。温檐只是想到,就自我摒弃。
附近几围桌倒是灌傅翎灌得很勤快,就连总裁都在给作为副总的傅总一杯接一杯倒酒。温檐咬着筷子,清楚睨见傅翎的耳朵和脖颈都慢慢盈了薄红。
傅翎从容应对,坦然饮下四面八方不知道是谁递来的酒,喉结滚动了一次又一次。
副总的位置不低,能有左右逢源的机遇,能得人赏识,坐在高位,傅翎就得在各种社交上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人要得到什么,他就势必要失去什么。温檐看得很明白。傅翎每次喝完酒,都需要扶住桌子。他步伐明明有些不稳的征兆,可接酒的手还是没有停息。
觥筹交错了好几轮,酒席才归于静静吃饭。
早就吃饱的温檐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手机,等再过半个小时,就差不多可以离开。
职场规则就是这样,你不能快走,也不想留到最后,就只能给面子的待上好一会儿再随便扯个什么理由,只有这会儿走的才像理所当然。
温檐划了会儿手机,外面天色较之前黯淡好多,他拿过桌面没有开封的矿泉水喝了一口,盖好水瓶,准备起身离开。
尚要转身,就有人影忽然往他那边偏过来,宽厚的肩膀把温檐连人带水压回沙发上。傅翎扣着他,在温檐的诧异的目光下眷恋似地蹭着他的脖颈。
把人送过来的徐覃站直腰,揉了揉手腕,他叹了口气:“傅总醉了,一直喊着你的名字,给他搬过来费了好大劲儿。”
“不是……”温檐试着把人往外推,无果,“他醉了,你送他过来有什么用,喊代驾送他回家啊。”
“你又没喝酒,送送呗。傅总的车老贵了,等会儿让人撬了怎么办。”
徐覃去翻柜子,找出笔和纸咔咔写了一通,递给好不容易从傅翎束缚里钻出来的温檐:“傅总家的地址,诶,温檐你会开车的是吧,我记得你以前朋友圈晒过驾照。”
不会两个字在唇齿滚了滚,温檐还是咽了下去。
“……”
顷刻后,地下车库安静的四面墙回荡着裹挟无奈愠怒的声响。温檐扶着不断要往他身上凑的傅翎,有棱有角的脾气都要磨没了。
“你别动手动脚行不,傅翎,车钥匙呢?”
温檐没好脾气的在傅翎西装口袋里摸,没有,手又往下探,在裤兜摸着了。
钥匙插孔,车门咔哒蹦出条缝,温檐就努力把傅翎朝里塞,活像往洗衣机里硬塞玩偶似的。结果人刚塞进去,温檐的手臂就被拉住。
不算小的车内空间,两个大男人滚在一起也绰绰有余,温檐经方才的拉扯,不知怎么地就摔在傅翎的胸膛上,硬邦邦的,疼的他轻呼出声。
他没能起来。傅翎的手绕到他后颈,扣住了温檐的后脑勺。
车载香是淡淡的龙井茶香,仿若雨后,竹林滴落露水,清新的沁人心脾。温檐迷糊间尝还闻到桂花香,香意透骨,把每一寸血液都熨的沸腾。
哪来的桂花……温檐迷茫地睁大眼睛。
是傅翎压着他亲。
男人舔吻着他紧闭的唇,很有耐心的等他回过神,再慢慢反应过来,在温檐开口要骂人那刻他乘机把舌头挤进对方唇舌去。
尽数秽语都被噎回喉里,少数溢在唇边化为哼哼唧唧的细吟。
“额唔……哈啊,你别唔……傅,傅翎呃……”
温檐喉咙滚动着,挣扎的动作成了徒劳,绝对性的压制成了情欲最大的助力。
没有同人亲过的温檐逐渐尝到点甜头,他小心的用舌尖往傅翎嘴里伸,碰到后者的舌头后又怯怯收回来,反而助得傅翎吻的更凶了。
地下车库很闷热,亲了一会儿两个人就出了不少汗。
温檐的手指还在攥着傅翎的西装,理智稍稍回笼,他偏开头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掌控回身体的使用权。同时,他敏锐的察觉到下身并不常用的花穴口难耐的向外迸着水。他们亲到情欲都起来了。
“别在这。”温檐用手扯着傅翎的领结,把人拉得离自己近点,湿润的目光对上傅翎晦涩的眼睛,他喘着气问:“酒店还是你家,选一个。”
如果酒店,反正傅翎人帅,身材也好,没有听到过什么他乱搞的流言,就算只是一夜情,他不吃亏。
如果回家,温檐就不动他。
早晚得辞职的,刚才傅翎那么占他便宜,温檐势必要讨回来。
闻言,傅翎不说话,只是用手臂环着温檐细瘦的腰,不停地仰头亲他。
于是温檐默认他选择了酒店。
搬人,送上电梯,还没脱鞋呢,两人就摔在柔软的白被。温檐嗅到酒店特有的皂味。
他一把推开傅翎,舒展一下因为扶人而酸累的四肢。休息好后,他才俯身去探看傅翎的情况。
“就是……喝醉了,能不能硬起来啊唔——”温檐稍微低头,手指伸出去想戳一下傅翎西装裤隆起的那一大团。
人还没碰着,就被突然睁眼的傅翎捞到怀里亲,傅翎像蚊子叮人似的胡乱而用力啄着温檐的脸。
温檐被迫跨坐在他腰腹,既然挣脱不开傅翎,他干脆双臂环着傅翎的脖子,迎合着对方要吞噬他一般的力道回吻。
“嗯唔……哈啊,唔……啊唔……”
水声啧啧,温檐含不住从两人嘴角淌下的津液,眸光潋滟涣散,只会一味给着傅翎想要的所有索取。
傅翎吻技了得,吞着咬着吮着温檐的舌头,吻的温檐血液滚烫,腰难耐的蹭着他的胸膛,好一会儿才分开一点缝隙让温檐呼吸。
顷刻他又亲上去,堵住温檐嘴里刚汲取的一点氧气,出主意道,“你动不就好了。”
温檐狠狠咬他下唇, “傅翎,你真醉假醉啊。”
傅翎亲着咬着他锁骨,衔着温檐衬衫敞开所露出的乳粒,他用牙齿细细的磨,弄得温檐喉间无法自控的溢出细碎呻吟。
“醉了。”傅翎舔的乳粒红肿胀大,舔的温檐经不住挺起颤颤巍巍的胸口,像在把另一边也一起奉上。
傅翎却之不恭,手指捻着另一粒抠弄。
“嗯啊……呃别咬……掐,掐疼了,轻点……”
温檐往下摩挲着按到那团顶着他穴口的炙热巨物,掌心甚至能感受到傅翎性器的弹动,他眼里挑着戏谑:“不像醉的。”
“醉的。”傅翎重复道。
只开了盏昏黄台灯,温檐被吻的意识迷乱间蓦然想起些什么,赶紧推开了傅翎,撤离几步,他在脱裤子那会儿的笑夹着些自嘲的意味:“等等,我先给你看点东西。你看完再确定你硬不硬的起来啊。”
西装裤掉到床底,暧昧潮湿的光线衬照着温檐细白的两条长腿,他犹豫着迟缓分开,腿间湿漉漉的穴口颜色娇艳,含羞带怯般等采撷。
对于温檐呈现在自己面前的绮丽光景,令傅翎久久没有回过神。
“喝多了……”傅翎眨眨尚未清醒的眼睛,跪着走近,他手指戳着温檐软软的两瓣花唇,淫水打湿他的掌心,“温檐怎么会长逼呢。”
温檐挺腰用花穴蹭着他的手,寻求快感,喘着气说话:“你不喝多也会有,我本来就有这个。”
二十二岁的身体还是青涩,一动就敏感的不行,傅翎单单用指尖绕着温檐腰侧的胎记打圈,对方就抖着腰呻吟,未经人事的花穴涌出一包包水流,床单一片湿迹。
傅翎想起那个视频,想起屏幕里的人的身体,以及受不住时的喘息尖叫。
所有线索连起来,他知道真相了。
但是傅翎没有笑,反而面上恰似覆了层薄薄的寒冰,给人以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
温檐觉得他应该是厌恶自己,手指放在背后难堪的蜷了蜷。他面上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受不了也可以理解,我知道这种身体是挺奇怪的。那傅总你就在这睡吧,我给过钱了,我先回去——”
他刚弯腰捞到地板上的裤子,穿了点,忽然就被傅翎狠狠拽回来压在床头,刚拿到手的裤子遭男人扒了个干净,转眼扔出去三米远。
这个过程很快,温檐还没分出心神去细想傅翎为什么生气,倏然就被下体猛然传来的快感刺激得温檐双瞳猛然睁大,喉咙因为疼痛而呼出声,夹着些哭吟。
“啊啊啊——别打,傅翎,唔啊……别打……”
精神此刻脆弱的如同薄纸,所有感觉堪堪依附在下体脆弱的花穴上。
偏偏傅翎狠狠地向花穴口扇了一掌,一点不客气,快感刹那如同浪潮般席卷过身体,刺激得温檐整个人为之一颤,花穴就失禁般淅淅沥沥流着水。
第4章 【修】
他瞬间失了力气,衬衫虚虚披在身上,手指只能无力攥着傅翎的手腕,防止对方再突然袭击。
“所以,这张图片上的人是你?”傅翎看似平静地拿出手机,点开那张花穴口流着乳白液体的照片。
然而他的手背早就用力到泛起青筋,仿佛是还在隐忍什么,只等温檐的回答是否,引爆他所有克制不住的残暴欲。
温檐双眼盈着泪,模模糊糊瞥见那张熟悉的图片,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花穴还因为方才的挨打而阵阵发热,黏腻淫水随着小口控制不住地收缩,断断续续往外溢出去,快感所引起的高潮还在体内肆意攒动,控制每一段神经末梢。
那些白色混浊的液体,是按摩棒里面的润滑液。温檐点点头,启唇刚要解释,就见傅翎忽然压下来,吮着他的唇吸。
温柔,携着桂花香的吻。
这件事……翻篇了吗?温檐软绵绵的手臂环起傅翎的脖子,仰头配合着傅翎压抑下的啃咬吞噬,人乖的没边。
气还没松开,尚且放松下来的身心却在下一刻看到傅翎扬起的手时立刻再度紧绷。
那只手破空落下来,带起风声。
“嗯傅唔呜呜呜……”
温檐经不住瞪大眼睛,泪水夺眶滚落到下巴,花穴再一次被人狠狠扇了一掌,打的汁水飞溅,温檐的呻吟给傅翎亲的破碎,只能嗯嗯呜呜的仰头哭泣,环着傅翎脖颈的两只手因为身体里滔天的快感而颤颤巍巍。
傅翎还在亲他,舔吻轻柔,每一处吻都恰似落花般拂在温檐颤抖的肌肤上。
极端的暴行与无法抗拒的柔情蜜意。
温檐害怕了。他的下半身像是坏了一样止不住涌出水流,前面射出的精液全粘在他自己的腹部,两片过度肥肿红烂的肉穴夹不住汩汩的水,阴蒂也被抽打的从青涩转为成熟,裸露在阴唇外瑟缩着。
“要坏了,要坏了呜呜呜……”温檐挣脱着要逃开傅翎的桎梏。意识早就在欲海里散了个干净,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那是按摩棒,自慰……没有别人……第一次……疼……”
胡言乱语的,温檐到处转开脑袋不让傅翎亲,满脸泪痕。
原来没有自贱自己。傅翎松了口气。
其实知道卖照片和视频的是温檐于傅翎而言也没什么,就是他蓦然想到,既然温檐会把视频发给他,那是不是也代表会发给其他人?
发也就罢了。傅翎最怕不过是温檐在自己盯着的眼皮子底下学坏,出去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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