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雨声渐失,只有傅翎沉哑的嗓音近在咫尺,“温檐,不打算给我个名分吗?”
温檐如今满脑子都是想射,傅翎的话听进去又像没听到,他求饶似的用弓起的背往后蹭着傅翎,话语含糊着低低重复要射,要射。
男人顿了顿,轻叹一声,松了手。
温檐颤着哭吟,扬起头所露出的颈线都脆弱,他断断续续地射在傅翎手心。与此同时,傅翎也顶的更凶猛,乳白精液陡然贴着两瓣肥厚软红的阴唇射出来,贪婪的花穴口收缩着吞进些精液与天光。
迷失的意识逐渐回醒,温檐瘫软了身子呼气,身后的傅翎不依不饶,揽着他的腰还在问:“真的不给个名——”
没出口的话戛然而止。
是温檐掀过被子盖在了傅翎头上,软乎乎的白被瞬间包住男人,温檐抱着枕头往凸起一团的被子打了好几下,皱着眉佯装凶神恶煞的模样:“名分?你现在还想要名分?你不如想想怎么提高提高你的技术吧!”
临昏过去前就只记得傅翎一直在顶,用力地凿。爽是爽在傅翎那根粗长,怎么捅都会捅到点上,但要真论技巧,看GV无数的温檐中肯评价,傅翎确实一点没有。
全靠硬件实力,捅的他骨头到现在都酸软。
傅翎也没反抗,纵着温檐使枕头砸他泄气,声音隔着被子压低好几个调,他依旧不放弃,追问:“我也是第一次实战……那现在不给,我们先谈恋爱,下次可以给吗?我——”
再度失声的话埋没在温檐红着脸又把枕头打在被子上,旋即撑起些凶凶的口吻,按着腰下床:“没有下次!”
作者有话说:
温·真香·檐〃〃
第6章
温檐在浴室刷牙,正前方的镜子照着那件虚虚披在他身上的宽大衬衫,敞着一大片锁骨和肩膀,明晃晃的暖灯映照上边星星点点的吻痕,红红紫紫,简直比他这几年走过来的人生都精彩。
还有几处地方刺麻的疼,是傅翎给咬破了点皮。
露出来的地方没什么好肉,藏在衬衫里的皮肤更好不到那里去。
疯狗……温檐木着脸想。
没刷完牙,在他心里已经人模狗样的傅翎裸着上半身走进来了。傅翎往他那边靠近一步,温檐就不吭声的右退一步,重复几次,温檐忽然发现十分幼稚无聊。
小时候和朋友吵架,对方想和好就会这么做,可现在祖国的小红花已经长成悲催的社畜成年人。 温檐在感慨时光流逝的间隙不忘瞪了一眼傅翎,后者眨眨眼睛,默默回了原位站好。
“你……只想当炮友?”虽然在刷牙,但傅翎说话的字句都音节清晰。他垂着眼睛漱口,目光却始终瞥向开一次性毛巾的温檐。
“不行的话,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什么过。”温檐冷着脸道,乱瞟的眼睛在镜子里倒照出的傅翎露出的腹肌上停留了会儿。
“不是,你很好……”傅翎要去攥他手腕,被温檐躲开。他只好收回手,语气恳切,“但是我想谈恋爱。”
尾音连接着一段很漫长的沉默,水流哗哗冲进管口,温檐感觉手上的毛巾因为喝太多水而沉重,拿着都费劲,但他没有动。
片刻后,他才摇摇头,“不好意思,我不想。”
随之是许多人遭拒绝后都会问的三个字,傅翎也不例外,“为什么?”
为了我的生命安全。温檐揉着腰想,眼睛第五次从傅翎腹肌上移开。
今次只是晕倒,依照傅翎的体能耐力,他怕早晚被做死在床上。况且傅翎喜欢他什么?先前对他爱答不理,一夜情后就非要和他谈恋爱要名分,这种情况下谁信他是真心的。
“我现在不想谈。”温檐擦完脸,视线频频落到镜子上后终于忍不住皱眉,“你能不能穿件衣服?”
惨遭拒绝又被训的傅翎多少有些委屈,“我衣服不是在你身上吗?”
“……”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路道积满水,一踩一个水花印。温檐换回了酒店服务员送回来的衬衫,肩上裹着傅翎的西装,此刻正由傅翎撑伞护着送进车。
车内也有些潮,傅翎收完伞和他说,“先去我家一趟,我们再去公司。”
温檐醒的早,在酒店收拾完也才不过七点,傅翎就提去他家吃个早餐,他得回家喂猫猫一趟。本欲撇清关系的温檐早年是个狂热猫控,闻言踌躇了一会儿,两种答案摇摆不定,最后还是跟着傅翎回家了。
事实上市中心真的不大。车子驰出去没多久,十分钟的路程后堪堪停下,温檐偏头失神地盯着车窗模糊的像水墨画似的风景,忽然就听傅翎说,到了。
雨势又大了不少,小区里没有几个人影,天地间雾蒙蒙的。傅翎停好车,一手持着伞,一手揽温檐肩膀走进雨幕。
在门口解锁密码的时候,傅翎用的是指纹,但他回头告诉温檐一串数字,“040903。”
“……噢。”温檐愣了一会儿,应下,跟着傅翎走进去时他随口开玩笑,“傅总安全意识薄弱啊。”
傅翎从玄关鞋架上抽出一双新的拖鞋递给温檐,摇摇头,“没什么紧要东西。”他顿了顿,补充道:“人要不要?”
“连带房子一起嫁吗?”温檐戏谑笑笑,垂头换鞋,意外发现尺寸合适。
“车子也可以一起。”
室内光线与外边大差不差,本就色调单一的陈设覆上黯淡的薄灰,傅翎抬手开了灯,暖融融的鹅黄灯刹那填满清冷的一楼,温檐撩起眼皮去看,男人站在楼梯侧,眉宇似乎因灯色显得更温柔,唇边有两个小梨涡。
温檐走过去,傅翎就领他上楼,目光一错不错盯着温檐肩膀侧的一片湿痕。
从车库回来的过程中他们无法避免再次淋了雨,就算傅翎已经把伞往温檐那边偏移很多,斜风细雨还是打湿了温檐薄薄的衬衣,贴在肌肤上映出肉色皮肤。
“去我房间换件衣服吧。”傅翎扬手把温檐落下来的额发拨上去,那双眼睛就往上看他,他以手背探温檐额头的温度,“没有发热,我去煮点姜汤,做个早餐。”
温檐躲着他的接触,哦了一声,偏头到处看了会儿就往右边走,手臂幅度动了两下却被傅翎拉回来。
傅翎指着左边的方位,“我房间在那,你走的地方是浴室。”
作为工作大半年的可怜社畜,温檐诧异的眼神在与自己房间差不多大小的浴室停留了好一会儿,末了只能愤愤往左边走,“资本家就是不一样,浴室修那么大干什么?”
“方便。”
傅翎望着温檐的背影,眸光晦涩。
主卧摆设也精简,连接阳台的区域种了几盆绣球花,温檐入门那刻就看到几团黑白小毛球闷头往绣球花盆里栽,旁边的橘猫懒懒摇着尾巴。
见温檐来,橘猫绒绒的尾巴晃的更欢,迈着短短的腿就要蹭着温檐的脚,喵喵喵的叫,一副撒娇态。
之前养过的橘猫的温檐心软的彻底,衣服也不着急换,揉着橘猫的脑袋陪它玩,还顺手把埋在绣球花里的几只小猫崽拎出来。
楼梯隔了一段时间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虚掩的门咯吱响两声。
傅翎端着杯姜茶,环臂倚在门槛站,杯口徐徐腾起的朦胧热气幻出现下温檐和橘猫躺在地毯上的场景,温檐背靠着床垫,橘猫在他怀里,几只小的在附近走的步子摇摇晃晃。
檐下听雨,两人一猫。
纵然是久经风霜的傅翎,也少有的觉得时间定格在这刻也不错。至少温檐没有再表露出任何恶意。
余光察觉到立于门口的人,温檐才想起身上衬衫还没换,而傅翎走过来把姜茶放在桌上,嘱咐他,“早点喝,冷了难入口。”
傅翎俯身将他怀里的橘猫拎回床畔,再往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两瓶牛奶,他在原地迟疑稍许,还是多拿了一瓶奶,放在姜茶旁边。他侧过头,发现温檐抱着衣服不动。
“不换吗?”
“你不打算出去吗?”
两句话几乎同一时间响起,傅翎问的理直气壮,反倒是温檐耳根子红了,方才撸猫的温柔平和在傅翎面前全然不见,只有撑出来的凶恶,可又没什么气势。
殊不知在傅翎眼里,他再张牙舞爪,不过是纸做的老虎,耳根子容易红,还容易软。
听到问话,傅翎似乎很认真想了想,盘腿坐在地上,扯过不知怎么跑到床底的陶瓷饭盆给橘猫倒牛奶,三个字分外铿锵有力:“不打算。”
字音落下,他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还补充道,“温檐,已经坦诚相见过了,害羞什么。”
在真变态面前脱衣服,温檐深知属于作法自毙的行为,让傅翎瞧见他胸膛脖颈的大片吻痕,他能安然无恙的走出这间屋子?
不信,吃过一次的亏温檐势必不犯二次。
温檐清清嗓子:“那把眼睛闭上。”
傅翎得到命令,了然点点头,伸手捂住了橘猫的眼睛,还顺势把几只小猫围在怀里捂着。旋即他抬眼,灼热的目光流连在温檐放在扣子的手上,嘴角有梨涡出现。
温檐:“……”你当谁傻子呢?
第7章
最后温檐还是把傅翎赶下了楼,就算傅翎扯着他衣角还试图以颊边两个小梨涡迷惑对方,好在温檐早就有所察觉,低着头不看他把人推出去。
无法,傅翎只好离开,低声控诉,“猫过的比我好,我还没被你抱过。”
漫着桂花香熏的卧室隐约掺杂了酸气,醋味。
他临走前还把橘猫以及猫窝里的几只小奶猫带下去。
“不是,你动它们干什么?”温檐哭笑不得。
傅翎没理他,关门,脚步声在一扇门后的楼梯分外踏响,像是故意的。
幼稚。温檐抱着衣服想。
回到楼下的傅翎着手泡咖啡,顺带做个简易早餐。 多年前的记忆早就不清晰,唯独划分在名为温檐的区域是个例外。
傅翎依稀记得温檐大学的口味,如今也不大确定是否还一样,就按照着大学食堂里的样式依葫芦画瓢做了一份。
正煮着面,客厅有人走动,傅翎只当是温檐下楼了,忽而就感觉到背后有人靠近,他还没来得及回头,余光瞥见近在迟尺的温檐的脸。
温檐伸出双臂环着他肩膀下一点的位置,抱了一下,浅尝辄止。
“抱你了抱你了,多大人了和小猫争风吃醋。”
方才下楼时温檐本来打算直接找猫猫,路过厨房,觑到持着筷子搅面条的傅翎背影有些孤单寂寥,他不知道那时傅翎只是在深思回想自己爱吃什么,就以为是傅翎还在闷着脾气不理人。
在原地踌躇一会儿,他自我攻略叮的一声加载完成,于是踱着步子,靠上去很轻的抱了一下,转头就要跑。
抱完就跑,哪有这种道理。
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没有跑开,傅翎扯着人要亲,但止在靠的近,还没碰到温檐的唇,旁里忽然有猫叫。
两道目光相视一愣,同时侧过去看。
橘猫懒洋洋伏在沙发,灰瞳映着他们此刻相抵的姿势。几只小猫晃悠着小短腿往他们那边走。
“你面煮开了。”趁着傅翎还没动,温檐一溜烟就跑开了,衣角都不给对方留一个。
锅上咕噜咕噜冒着沸腾的泡泡,傅翎撑在桌盘无奈看他,怕他无聊,又道:“沙发上有逗猫棒。”他的本意是让温檐拿逗猫的玩具陪橘猫玩,言毕就回身继续捞面,撒葱,切菜。
温檐坐在沙发上撸猫,手指转着粉色棒子转出残影,单独呆了会儿就失了些兴致,索性去看傅翎行云流水的做饭过程。
银色铃铛在暖灯下折出光,光线折射到厨台,温檐眼睛一亮,坏心思滋滋冒生。
每次冲泡咖啡,如果条件允许,傅翎都习惯拉个花。倒牛奶入杯口没多久,耳畔忽然有铃铛声近了,有人站在十厘米不到的位置瞧他。傅翎在认真打奶泡,没动。他抬眼,温檐正撑着下巴在他面前晃那根逗猫棒。
毛绒绒的球体玩具下面缀着羽毛和铃铛,随着温檐一晃一晃的摇动而叮铃叮铃作响。
温檐好像不知道谁才是猫?
傅翎起先任着他胡闹,不理,一门心思放在咖啡拉花上。
可是温檐离的太近,眉眼染了薄薄的笑意,捎点作恶的顽劣意味。白色羽毛在色调完全是纯黑的厨台十分违和,那只手也漂亮,细长削瘦,傅翎不自觉想起昨夜里温檐的手攥床单时泛脆弱的白。
等察觉到指间一阵温热的湿润,傅翎才缓过神,目光垂落下去,发现是奶泡没有控制好用量,咖啡溢出来。
某人得逞成功,转着逗猫棒嘻笑出声,眼眸乐得成月牙状,天花板四五盏小灯凝在黑瞳就如同碎星。傅翎也没生气,反是温檐开心他就经不住失笑,想法闪的也快,手一动再收回来的时候,温檐的脸上就已经有一道指腹擦过的咖啡渍。
傅翎单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梨涡抿起,“失手了。”
明明是有仇必报。
温檐不信,要去把脸上的痕迹也擦在傅翎脸上,傅翎也不反抗,由他压着自己在墙边,只是唇边勾着笑:“光天化日,强抢民男?”
“那你给我擦掉。”温檐没傅翎那么高,仰头看人总缺了点气势,只好装的像个恶匪。
傅翎了然,作势要亲在上面,温檐没想到这个发展,立刻要把他推开,支吾着吐槽,“咦,肉麻死了,我自己擦。”
后面传来忍俊不禁的短促笑声。
汤面卧着两颗溏心蛋,火腿青菜有序列开,葱绿点缀,傅翎还蒸了碟速冻饺子,咖啡搁置在他手畔。关于傅翎会做饭这门技能,温檐第一次知道。
“傅总深藏不露啊。”温檐夹起饺子吹热气,眼睛清亮,“我还以为你们这么忙的人都是靠快餐和外卖的。”
“大学那会儿就自己养活自己,还有宿舍那几个儿子。”傅翎端起咖啡喝了口,偏头去看玻璃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他想起了些什么,“你好像真的不记得了,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也是雨天。”
温檐筷子顿了顿。他记得初见那天,公司没有下雨。
5/9 首页 上一页 3 4 5 6 7 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