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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献给病娇美人后(近代现代)——看云落

时间:2024-01-25 10:45:17  作者:看云落
  秦少卿慢悠悠喝了口茶,似笑非笑道:“慢着,这就打算走了?许久未见,也不同姑姑聊聊天?”.她的话是对着秦墨说的,眼神却落在兰斯菲德身上,满含深意。
  秦墨偏了偏身子,挡在兰斯菲德身前,露出一抹从容的笑来:“自然,只是今日我们还有事......”
  她那双上挑的丹凤眼里闪过一抹锋芒,慢条斯理地拿热手帕擦了手,打断他的话:“哦?我竟不知道——我的好侄儿何时喜欢上男人了。”
 
 
第94章 我爱你就够了
  餐厅里一时静了下来,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秦墨握着兰斯菲德的手紧了紧,他面色不改,淡淡道:“姑姑,您在开玩笑呢。”
  秦少卿笑了一声,将茶杯放在桌上:“我可没同你开玩笑,有一年我在华国游玩时见过你们。”
  兰斯菲德忍不住蹙起眉尖,向秦少卿看去。
  秦少卿道:“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我这个人向来不就不爱多管事,你们俩的事情我也不会干涉。不过——既然你们是真心相爱,就应该光明正大站在一起,何必在乎世俗的眼光,多此一举?”
  她目光不着痕迹的在兰斯菲德身上的女式旗袍上滑过,又淡淡道:“当然,若是你们之间的情趣爱好,就当我多嘴。”
  秦墨轻轻拍了拍兰斯菲德的手背,眼神示以安抚。他拉着兰斯菲德坐了下来,笑着问道:“姑姑既然碰见了我们,为何不打个招呼?”
  秦少卿道:“我那时哪里会想到真的是你,还在纳闷你应当在监狱服刑,不可能带着这么多保镖跑来华国神庙里拜佛。”
  秦少卿记得,那日秋高气爽,庙里种植着参天大树,她远远看见黑衣人簇拥着两个人从白玉道上走来。一个气宇不凡的银发男人戴着墨镜,正偏着头对旁边的亚裔青年说着什么。
  她靠在树干下休息,看清那个青年脸的一瞬间,她的眼珠子几乎都要瞪掉下来。
  因为不确定,她想再看几眼,可那个酷似秦墨的青年却率先进了庙里,秦少卿打算也跟进去,可刚站起身,那个戴墨镜的银发男人却敏锐察觉了,他抿了抿唇,说了什么,不一会儿就有黑衣保镖走过来,不客气地请她离远一点。
  “拜佛?”
  秦墨在脑海里思索片刻,他模糊记得可能有这回事。他看向兰斯菲德,对方垂眸不语,估计是没什么印象了。
  秦少卿端起茶杯轻轻品了一口,开口道:“神庙后有一大片红色枫林,红枫似火,秋鸟啼鸣,我带着照相机在那里取景,你们俩却撞了进来。”
  秦少卿想到此,忍不住哈哈大笑,调侃道:“对了,我的相机里还有几张当时抓拍你们的照片,要不要看?”
  兰斯菲德若有所思的抬头,看向秦少卿。
  秦墨无奈道:“姑姑,你知道就算了,但是这事得保密。”
  秦少卿无所谓地耸肩:“我只是觉得好玩而已,我是什么性子,小墨你还不明白吗?”
  “给我看看。”
  兰斯菲德突然道。
  乍然听到兰斯菲德低沉的男子声音,秦少卿愣了愣,随即大方表示:“没问题,回去传给你们。”
  “今晚就聊到这里吧,我是路过淮城见个朋友,明天就走了,下次再会!”秦少卿放下茶杯,站起身来:“等你们好消息,既然你们暂时不打算公布,我也会保密的。”
  等到秦少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回廊尽头,秦墨叹了口气,带着歉意道;“让你见笑了,我姑姑的性格一向如此。”
  兰斯菲德似乎并不在意:“无碍。”
  今天的月亮格外明亮皎洁,秦墨牵着兰斯菲德的手走在花园里,指了指某处:“这原本有一棵白梅树,开花时繁盛清丽,香气盈盈,可是结的果子却酸。”
  兰斯菲德望了望,那里如今栽植了新的桃树。
  走了一会儿,他们绕过朱红色扇形小门,他说:“原先这是道木门,我还在上面刻过字。”
  兰斯菲德:“你小时候在这里长大的?”
  秦墨有些怀念,道:“嗯,直到十岁,那时候我爷爷奶奶还在。”
  他回头,身后是洒满月光的石板路,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岁月。
  兰斯菲德突然不走了。
  秦墨问:“怎么了?”
  兰斯菲德低头,将裙摆往上提了提,露出那双暗金绣鞋:“不舒服。”
  他弯下腰来,他随手将鞋子脱下,赤着脚站在光滑的青石板上:“这样走吧。”
  秦墨不赞同道:“穿上,现在晚上天还有些凉,我抱你。”
  兰斯菲德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
  秦墨左手揽住他的肩背,右手从他膝盖下穿过,将他稳稳地抱在怀里,鼻尖尽是他的香气。
  两人无言,一时间只听到夜风吹拂着花叶发出的簌簌声。
  秦宅门口有两座雕刻栩栩如生的石狮子,陈叔已经将车开来在外面等他们了,道路两旁栽种着梨树,气韵芬芳。
  秦墨抱着兰斯菲德下了台阶,正打算上车。
  “......好久不见,我是白梨初,你还记得我吗。”
  一道婉转轻柔的女声传来。
  秦墨转头,只见石狮子旁的阴影里,男仆正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女子缓缓走了出来。
  那女子姿容清秀,举手投足一派优雅,却带着若有若无的忧伤,正是白梨初。
  她看着被秦墨抱在怀中的“女子”,“她”的肌肤在月光下白的几乎透明,也正冷冷的瞧着自己。
  秦墨察觉到白梨初在看兰斯菲德,便先弯腰将他轻轻放在了后车座,说:“我去同她打个招呼,马上回来。”
  兰斯菲德收回视线,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白小姐,晚上好。”
  秦墨目光扫过白梨初盖着薄毯的双腿,微微一滞。
  白梨初浅浅一笑,目含水光:“听闻你回淮城了,一直想见你一面,对你说一声‘谢谢’,还有‘抱歉’。”
  说话时,她的嗓音有些颤抖,情绪不稳。
  白梨初看了看车边的方向,柔声道:“想说的话说过了,车上还有人在等你,我先告辞了。”
  她对秦墨微微颔首,便让男仆推着她走了。
  秦墨站在原地沉默了几秒,他目送二人离开,转身朝车边走去。
  回到别墅,兰斯菲德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此刻坐在镜子前,伸手一拉那根纯金凤钗簪子,绸缎般的银色长发便如瀑散开。
  秦墨:“我和她已经很多年没联系了,我也不知道她今天晚上为什么会在门口。”
  兰斯菲德连眼神都不曾给他,将脖颈上的丝巾一把扯开,又踩掉鞋子,径自朝浴室走去。
  秦墨皱眉,突然从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腰,他很用力,兰斯菲德被他抱得快要喘不过气。
  “放开。”
  秦墨低声说:“我们结婚吧。”
  兰斯菲德一怔,微微侧首,诧异道:“你在说什么?”
  秦墨把头埋在他的颈边,迷恋着兰斯菲德的气息,他认真道:“淮城离奥国很近,只隔了和平大洋,从淮城坐飞机两小时就可以到奥国,在那里同性婚姻是合法的,这也是我提前就计划好的......本来想选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
  说完他将兰斯菲德转过来,两人面对着,漆黑深邃的眼里仿佛有星光点缀,直直地望着兰斯菲德。
  “......你愿意吗?”
  兰斯菲德静了静。
  许久,他才道:“抱歉,我是个不婚主义者。”
  秦墨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呼吸也跟着停止。
  那浓密漆黑的眼睫下是一双暗沉沉的眼,瞳仁里倒映着他面前银发男人漠然矜持的模样。
  兰斯菲德语气微顿,目光快速从秦墨面上扫过,看到青年难过的模样,他有些意外的挑眉,随即又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去,并不与秦墨对视。
  他仍然平静的开口。
  “如果是曾经的我允诺过你什么,那很抱歉,现在的我并不能兑现。”
  “......”
  连续说了两个抱歉,拒绝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秦墨半晌没有动静。
  兰斯菲德不禁又转过头来,才发现秦墨的眼眶不知何时已经红了。
  他蹙起眉尖,终于不自觉地伸出手指触碰秦墨的眼角,低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不必对我说抱歉,其实你曾经也没有允诺过我什么。”秦墨躲开了兰斯菲德的触碰,声音干哑:“毕竟我在你眼中,永远是不值得。”
  手指蜷缩地落了下来,兰斯菲德沉声问:“不值得什么?”
  秦墨扯开唇角,勾起一抹哀伤的笑意。
  他回答:“不值得去爱。”
  兰斯菲德猝然睁大了蓝色的瞳孔。
  关于“爱”这个词语,它可以出现在缠绵悱恻、优雅痴缠的诗词歌剧里,也可以出现在懵懂无知的俗世男女里,但不可以出现在兰斯菲德.杜邦的词典里。
  它是如此的低劣,只需用金币就可以买来伪装的真心。
  它又是如此的珍稀,以至于兰斯菲德几乎不曾想要得到,于是也渐渐不屑于得到。
  两人静静地站立,仿佛两座沉默的雕像。
  失去言语。
  失去温度。
  屋外的珍珠鸟不知为何叽叽喳喳的叫起来,又听到几声猫叫,可能是那猫想要逗弄笼子里的鸟。
  “没关系,”秦墨笑着转过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兰斯菲德,眼瞳里那抹无名的暗火又重新燃烧了起来。
  “不需要你爱我......我爱你就够了。”
  “......”
  无论是这句话的冲击力,还是秦墨眼眸里燃烧的深意,都让兰斯菲德的心感到一阵无以名状的悸动,像台风来临前发出的红色警报。
  他感到耳鸣,指尖也泛起一片酥麻,喘息间,几乎站不稳,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手撑在梳妆台上,碰掉了什么东西,滚落到地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秦墨垂下眼眸,蹲下身去捡那枚簪子,放回桌上。
  他轻声说:“好好睡吧。”
  转身走了出去。
  屋内一片寂静。
  兰斯菲德的耳鸣越来越严重,尖锐地刺入他的神经里,痛觉让他忍不住捂着头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可是,心里却有个阴暗的声音冒了出来,不停在他耳边说:
  ——这不是很好吗?
  ——他永远都离不开你了。
  ——终归是你赢了。
 
 
第95章 彩虹
  奥国桃花开了,粉白如梦,春风里散落着娇小的花瓣,纷纷扬扬散布到清澈蔚蓝的天空中,晴朗无云的画布上,一架飞机正划出淡白色絮状的线条,缓缓下降高度。
  兰斯菲德戴着墨镜,银发用一根墨绿色绸带系住,他身穿一件黑色暗纹薄款西服,与身边的英俊青年是同款,胸前都佩戴着一枚别致的玫瑰胸针。
  停机场里往来者匆匆,路过他们的人无一不驻足回头张望,以为是某剧组的男明星来取景。
  他们乘车前往奥国婚姻登记处。
  秦墨漆黑的眼眸隔着车窗,眺望着车外的人流,他的左手搭在兰斯菲德的右手上,两人的无名指上都戴着一只银色戒指。
  奥国的风多温情。
  不仅喜爱浪漫桃花,也偏爱俊朗年轻的容颜。
  风从前方未关严的车窗缝隙内悄悄进来,拂过秦墨柔软黑色的碎发,他的侧脸模糊在阳光光斑里,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利落锋利的下颌线。
  他似乎察觉到了身边人的对视,转过头来。
  逆着光,犹如光阴的逆行者。
  拿着浅蓝色的证件出来,他们前往奥国最为著名的圣母教堂。
  教堂彩绘玻璃将阳光割裂成无数碎片,教堂里已经散去了祷告的信徒。
  空荡荡的数排木椅前,五彩斑斓的光芒下,穿着洁白衣袍的神父捧着圣经,庄严的问道:“你是否愿意同你身边的男人结为伴侣,从此爱他,尊重他,不离不弃,忠诚一生,无论富贵和贫贱,无论健康和疾病,无论成功与失败,都会不离不弃,永远支持他,爱护他,与他同甘共苦,直到死亡!”
  秦墨握紧了兰斯菲德的手,回答:“我愿意。”
  神父满意地对他露出笑容,随即他棕色眼珠看向一旁仍未宣誓的银发男人,眼里流动着温暖的鼓励。
  “那么你呢?”
  兰斯菲德垂下眼睫。
  他的手被身边的人握得很紧,几乎要被捏碎。
  可从这痛感里,他还察觉了秦墨那微不足道的颤抖。
  他在心里轻轻哂笑。
  “我愿意。”
  兰斯菲德抬起那蔚蓝如湖泊般的眼眸,无波无澜。
  无数白鸽在教堂屋顶上成群飞起,恍若四散而开的白色纸张,无数记忆如丝如缕,却无法串联。
  秦墨安静地牵着他绕过人群,他们路过天使许愿池,铜黄色的金币在清澈透明的水面下反射着耀眼光芒。
  “咚——咚——咚——”
  巨大钟楼响起沉重遥远的钟声,回荡在卷着云朵的天际,敲击在空旷的广场上,与生命象征心脏跳动同拍。
  蓝天之下,秦墨执起兰斯菲德戴着对戒的手背,落下一吻。
  他们计划在有“浪漫之都”雅称的奥国度假七天。
  秦墨似乎真把寻找父母意外身亡线索、调查神秘人天价购画等心事抛诸脑后,真打算一个劲儿地带兰斯菲德游遍此处名胜古迹,白天穿梭在美景里,傍晚去听酒馆里的优雅小调,夜晚卧在美人枕畔,没有比这更惬意的时光了。
  小舟在碧蓝湖水里泛泛而行,水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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