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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海的地方(近代现代)——什栖

时间:2024-01-25 10:52:30  作者:什栖
  看完照片后,白榆低头重新装进袋子,这时在两家店铺之间的胡同里,一辆正在卸货的车因为忘记拉手刹正在向后溜车。
  刚才余年他们站在这里的时候,路边就摞起了一箱箱几乎比人还要高的水果,白榆站的位置刚好是货车视线的死角,所以当货车即将接近水果箱子时,仍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白榆正好是背对着站在路边,可余年是侧着身子的,当他意识到有危险的时候,手下意识就把毫无知觉的白榆推开了。
  高出货车车厢部分的水果箱因为撞击缘故,一部分落进了车厢,还有些直接倒在了外边,其中就有一个装满了苹果的箱子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余年的肩膀,直接就把他打得倒在了地上。
  郎弈从药店出来时还在专心研究药品说明书,他惊异地抬起头看向不远处发生异响的地方,接着就看到了令他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场景。
  白榆也吓坏了,他被余年推得一个踉跄,勉强站稳就看到余年倒在一旁,地上全是凌乱的苹果,有些甚至已经滚落到了马路中央。
  货车的一个后轮卡在了路肩下才迫使它停了下来,在店里卸货的司机闻声也赶忙跑了出来。
  正当他准备帮白榆把余年扶起来的时候,跑过来的郎弈一把将想要自己使劲的余年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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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爷:没见过这么没有边界感的年轻人。
 
 
第74章 小动作
  货车司机比在场所有人都冷静,他赶紧打开车门招呼郎弈快把余年抱上车。
  货车底盘高,余年并不认为自己虚弱到需要被人抱着上去,可郎弈一双手把他箍得死死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再把他给磕着。
  就在把余年安稳地放到车子的座椅上,郎弈这才转身对跟在一旁紧张兮兮的白榆说:“没事,我们就去医院检查一下。”
  然后对同样露出担忧表情的谢宇川摆摆手,“回去吧,等下电话联系。”
  车子开走后,白榆迟迟不肯离开,始终站在马路边直到完全看不见。
  “别怕,”谢宇川在白榆身后出声,然后握住他早已冰凉的手,“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小余、”白榆惊魂未定,语速也有些快,“小余救了我。”
  他把两个人看完照片后发生的事说给谢宇川听,发生的太突然也太快,白榆甚至连一分钟都用不上就讲明白了来龙去脉。
  谢宇川先是捏捏白榆的后颈想让他放松一些,可不久心里竟一阵后怕,顾不上光天化日还在大街上,直接从白榆身后抱住了他。
  市里只有一所医院,货车司机把余年送过去之后,把能挂的科室都挂了。
  郎弈趁余年打点滴的时候给谢宇川打了通电话,电话接起来很快,对面的声音也很安静。
  郎弈简单描述了余年目前的情况,骨头什么的都没大碍,反而是发烧的症状比较严重,怀疑是手上的伤口有些感染,加上昨天吃了好多海鲜起了反应。
  刚才摔倒下意识用手扶了一下,现在伤口有些撕裂,刚才已经做过清创了。
  谢宇川手机开的免提,屋里的几个人听到骨头没事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又听到郎弈说余年手上有伤,不禁疑惑他是在什么时候伤到的。
  “昨天赶海的时候被礁石划伤的,”谢宇川说,“昨天郎弈来我这借的酒精和创可贴。”
  “是余年让我不要告诉你们的。”郎弈在那头替余年解释。
  在场的人都明白余年这么做的原因,晏绥原本还侧着身子凑过来听,完后他离远了些才敢小声嘟囔,“这小子,这是没把大家当自己人呐。”
  本来白榆的意思是多住一晚再走,路上颠簸怕余年休息不好,可余年说别为了他耽误明天的安排,郎弈也说两个小时的路程不算远。
  白榆因为担心而皱起的眉头让他本就不大的小脸拧成了一个包子,本还想再劝几句,谢宇川在一旁摸了把他的后脑勺,等白榆看过去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
  等从Y市回来后,大家都各自开始忙碌了起来。
  白榆从过完年之后偶尔会去谢宇川家小住几天,这几乎是谢宇川给他定下的不成文的小规定了。
  这天他刚做完一个加急的6寸蛋糕,刚一出操作间就急不可耐地掏出了手机。
  本来是想问问谢宇川什么时候来接他,谁知道一打开手机就看到一个多小时以前谢宇川发给他的微信,说是晚上有事先走了。
  谢宇川临时有事是很常见的事,白榆并没有多想,差不多晚上七点多钟就一个人回家了。
  等谢宇川再打来电话时白榆刚吃完晚饭,于是问谢宇川不要视频。
  通常这个时候谢宇川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偏偏他说等下要洗澡,不太方便。
  白榆疑惑地向上翻找着两人之前的聊天记录,怀疑之前听说自己要洗澡还非要和他视频的人究竟是谁。
  白榆不是个爱胡思乱想的人,可谢宇川的状态不太对劲,自打从Y市回来之后就一直不停在忙,还动不动就看不见他的人影。
  所以白榆想着明天早上直接去谢宇川店里堵他,看看他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第二天白榆准备好开店要用的东西后,发现谢宇川的店居然还关着门,他怕是不是谢宇川和小海在阁楼上理货,还特意趴在玻璃门外往里望。
  “白哥,你干嘛呢?”小海站在白榆身后半天,差点没忍住跟着他一起趴门缝。
  白榆吓了一跳,赶忙站直了,问道:“店里没人?”
  小海用钥匙把门打开,转身对白榆说道:“没有啊,川哥说他晚点来,没跟你说吗?”
  白榆往后推了一步给小海让出开门的地方,听到后摇了摇头,心里的疑惑更加明显了。
  小海从冰箱里拿出一罐饮料摆在白榆面前的桌子上,转身时想偷偷给谢宇川发条微信通风报信,哪知他前脚刚发送成功,下一秒谢宇川就从外面推门进来了。
  小海凑到他面前给他使眼色,可惜谢宇川只顾着看手里拿着的东西,压根没看见小海焦急的飞眼。
  白榆也听到了门口的声音,他先喝了口饮料这才缓缓起身,把正准备进来的谢宇川渡在了两个屋子的中间。
  谢宇川没想到白榆一早就来店里找他,明显一愣,然后不动声色地把手里拿着的一沓纸背到身后。
  白榆觉得好笑,因为谢宇川从没在他面前露出过这种惊慌失措的表情。
  他漫不经心地把手里的汽水瓶递给谢宇川,等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后,又挑了下眉示意他喝。
  不愧是做过老师的人,谢宇川在白榆眼神的攻势下,毫不费力地就把藏在身后的东西拿了出来,几乎是双手递到白榆手里去的。
  白榆笑着拿过来看了眼,想着先吓唬吓唬谢宇川,直到看清上面的字才突然认真起来。他狐疑地打量了一下谢宇川,然后转身去沙发那里坐下了。
  谢宇川像是被老师点名去办公室的学生,亦步亦趋地跟在白榆身后,等人坐下后还装乖似的站在旁边不敢坐下。
  这是一份保险意向书,投保人是谢宇川。
  产品种类有五条之多,交费期都不短,保障都是终身。
  白榆觉得以一份意向书来说,多选几个产品横向对比很正常,但谢宇川的态度明显不对,促使着白榆继续研究这份材料。
  终于白榆发现了异常。
  这份计划书里,重大疾病和意外身故保障的金额非常高,以谢宇川的年纪和身体状况,这两项其实不应该是他考虑的首要问题。
  直到白榆又翻开下一页。
  计划书的空白地方被黑色签字笔写满了标注,比如与不同保险公司同类型产品相比的优势劣势,还有律师的建议和谢宇川本人的想法。
  看着眼前这些用心记录下来的文字,一个想法突然在白榆脑中出现,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于是就准备把手里计划书还给谢宇川。
  谢宇川早在白榆看到第二页的时候就坐了下来,他等了半天没等到白榆问他,还是决定主动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这个是人身意外保险。”谢宇川说完偷偷观察白榆的表情。
  白榆并没有回答,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接着指指上面手写的文字,抬眼看谢宇川等他的解释。
  谢宇川纠结地挠了下后脑勺,心里想着的是该从哪说起。
  白榆看出谢宇川的欲言又止,把手里的计划书卷成了一个直筒,敲了两下掌心,逼供的架势十足。
  白榆当然看得出这几份保险都属于人身意外险,他只是想知道谢宇川偷偷摸摸搞这一出究竟是什么意思。
  谢宇川此刻正心虚着,压根没敢再看白榆,反而像一只忠厚的大狗,在主人面前收起了锋利的牙齿,只希望主人能够不要生自己的气。
  谢宇川坐在白榆身边的扶手上,一手摸上他的后颈轻轻揉捏,试图让他放松下来。
  “我挑了几款产品比较了一下,把比较好的留了下来。”谢宇川避重就轻地说,一点点试探白榆的脾气。
  “嗯。”白榆没抬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也找律师看了一下,他跟我说这几个都不错,嗯,就是收益什么的…”
  谢宇川净挑好听的说,白榆终于忍不住拍了他的胸口,表示自己生气了,“说重点。”
  谢宇川被白榆一巴掌拍得瑟缩了一下,忍不住皱了下眉又欲盖弥彰地抱住了白榆。
  “我去问律师可不可以把保险的受益人添你的名字,他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大狗的脑袋刺刺的,扎在白榆颈边有些痒痒的,“我说是我男朋友,他说可能有些困难。”
  谢宇川头一回当着陌生人的面承认自己和白榆的关系,一时有些害羞。
  不过律师跟谢宇川说,以他了解的《保险法》并没有明确规定保险的受益人不能是非亲属,但为了避免纠纷,大多数保险公司还是不接受这样操作。
  “所以我就多看几家,到时候都问问,一旦就可以了呢?”
  谢宇川使劲蹭白榆的脖子,仔细听声音里还有抑制不住的颤抖。
  可惜白榆震惊在谢宇川刚才的话里,没注意到他这点细微的变化。
 
 
第75章 正文完结
  “为什么要把受益人写成我?”白榆站起身紧张地拉着谢宇川的手上下打量他,“你身体不舒服吗?”
  谢宇川来到白榆身边,张开双臂大方地让白榆检查,可白榆的眼睛又不是医院里的仪器,哪能看出什么问题。
  谢宇川重新坐回沙发,一把拉过还在站着的白榆,屈起腿把他固定在自己身前,然后抬起头表情严肃地说道:“我以前一直觉得极限运动是我的个人爱好,哪怕我滑雪时摔伤还割到了脸,或是玩长板速降时撞断了胳膊,我都觉得这是我的技术问题,无关其他。”
  白榆只知道谢宇川在滑雪方面比较擅长,长板速降还是头一次听他提起,在此之前白榆甚至没听过这项运动。
  “就是找一个比较长的坡,像是海边公路那样的地方,踩在滑板上滑下来。”
  谢宇川不敢说得太清楚,在他看来,速降比滑雪更刺激,相对的也更危险,他怕白榆知道后会担心。
  果然在他说完之后,白榆的手又握紧了些,“所以你想说什么?”
  谢宇川一只手按在白榆的腰上让他靠得更近些,另一只手紧紧包裹住白榆攥紧的拳头。
  “我以前从不怕危险,我怕的只是当我年纪再大一些的时候就玩不动了。”谢宇川低头轻轻吻上白榆的手,“直到你差点被车撞到,我才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害怕。”
  白榆的手被谢宇川握得有些疼,可当他稍微挣扎了几下之后,谢宇川就放开了他。
  白榆没有应声,只是抬手轻轻抚摸谢宇川刚修剪过的头发,一下一下似是在安慰他。
  “我在想,你是不是也会因为我玩的这些极限运动而担惊受怕。”谢宇川把头埋进白榆的肚子,隔着衣料蹭他柔软的皮肤,“我可能永远也戒不掉滑雪,但我向你保证绝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这份保险只是个保障,一旦我出现什么意外…”
  谢宇川的话还没说完,白榆就抓起一旁的意向书遮住了他的嘴。
  “你最好想好了再说。”白榆语气凶巴巴的,眼睛也通红的,像只生了气的兔子,让人不忍心再说下去。
  “嗯,这钱留着咱俩养老用,到时候我滑也滑不动了,就买个雪圈拖着你在滑雪道上跑,再养条阿拉斯加,让它给咱俩拉雪橇。”谢宇川语气柔缓地说着,仿佛真的是在规划这笔钱的用处。
  “狗拉雪橇就算了,”白榆眼眶还是有些红,可语气里已经满是揶揄,“有你就够了。”
  谢宇川顺着白榆说,总算是把人给哄好了。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谢宇川在路边买了点炸串之类的东西带回家,吃到一半时不小心把桌子上单独装着的酱料撒在了衣服上。
  白榆连忙去抽纸巾,嘴里的鸡肉串都没来得及咽下去,手里甚至还握着竹签。
  替谢宇川擦了两下发现根本擦不掉,反而还把衣服都蹭得油油的,于是催促谢宇川赶紧把衣服脱下来。
  谢宇川磨磨蹭蹭说什么也不愿意脱,硬说怕酱汁滴到地板上,非要要去卫生间里,还说顺便可以洗个澡。
  白榆觉得谢宇川有些奇怪,照以往来说,但凡有这种脱衣服的机会,谢宇川都能站在白榆面前引诱一番,哪像今天这样扭扭捏捏,好像藏了什么东西似的。
  突然白榆回想起白天在店里时,他只是轻轻拍了下谢宇川的胸口,对方就表现出一副很疼的样子,当时他还以为是谢宇川故意在他面前装柔弱讨他心疼,现在想想似乎不全是这个原因。
  想到这里,白榆放下了手里吃到一半的炸串站起身,虽然身高比谢宇川矮了不止一点,但此刻他的气势却高了谢宇川一大截。
  “是我给你脱还是你自己脱?”白榆拍拍手上不存在的渣渣,很讲道理地给出了两个选择。
  谢宇川知道自己藏不住了,与其负隅顽抗,倒不如自己坦白,争取个宽大处理。
  于是他迎着白榆探究的眼神,毫不犹豫地脱掉了身上的T恤。
  结实的腰身随着他向上抬手的动作露出两侧的肌肉,白榆顾不上欣赏他愈发诱人的线条,眼睛直勾勾盯着谢宇川胸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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