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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路(近代现代)——軟瑭

时间:2024-01-26 16:20:17  作者:軟瑭
  ,卫衣裙主,伞谔铃伞伞吴九似铃谔,
  许轻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夏迢之空着的桌子,有气无力地走了出来。郁诉手里拿着那本相册,见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样还觉得稀奇,打趣道:“几个小时前还傻乐,现在又蔫儿了?”
  “快乐的生活总是短暂的。”许轻配合他的语气开了个玩笑,随即就被郁诉逗得笑了两声,他从对方手里接过相册,看郁诉拧着眉盯着自己身后看,也跟着转过身去,“也没人啊。”
  “没事。”郁诉摇了摇头,“我先走了,中午再来找你,记住——”
  “注意身体。”许轻连忙打断了他,拎着相册进了教室,看见坐在位置上的夏迢之时还愣了愣,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情又跌入谷底了,拖着步子慢吞吞地过去,就差没把不情不愿写在脸上,夏迢之抬起头来看他,见许轻这副依依不舍的样儿更来气。
  相册很厚,许轻的书包不大,一放进去就满了,他只得重新抽出来放到旁边,打算等会儿直接拿在手上带回去。刚整理好桌面便意识到有人在看自己,转头的瞬间却只看见夏迢之的侧脸,许轻觉得奇怪,又苦于自己撒谎在前不好意思开口打破僵局,只能憋屈地埋头写题。
  “新的练习题到了,谁去图书室搬一下?”段莹莹站在讲台上喊道,“有没有有空的男生?”
  许轻正愁无处可避,当即站了起来:“我去吧。”
  他撑在桌面上的手被人摁住,许轻讶异地回过头,看见夏迢之也站了起来,将他举起来的那只手摁了下去:“我去。”
  “……哦,你俩一起去吧。”段莹莹看不明白这俩人在干嘛,歪了歪头,直接点了他们一块儿,等许轻过来了便把书目表递给他,“照着这个拿,有的我们班不要。”
  图书室里挤了不少人,许轻看清了那堆习题册的厚度后才后悔自己冲动行事,他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儿,开始认真思考他能搬动多少,毕竟池青洮从来不让他干重活,就差没把他养成象牙塔里的洋娃娃了。
  “许轻。”
  “嗯?”
  “你拿那个。”夏迢之指了指旁边的一摞试卷,“剩下的我拿。”
  许轻看了看两边相差迥异的资料,有些迟疑:“这个……分工……是不是不太均匀?”
  夏迢之没说话,只是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嘴唇微抿,看在许轻眼里,就觉得这人是在质疑自己是不是又在可怜他,当即也不管分工合不合理了,拿起试卷就走:“好的。”
  “许轻。”段莹莹看着许轻搬完试卷后就原地开始拆包装,只剩下夏迢之一个人来回跑,嘴角有些抽搐,“你说你……为什么要去呢?”
  “我有苦衷。”许轻叹了口气,煞有介事道,“你不懂。”
  “什么苦衷,夏迢之不让你搬?”
  许轻点了点头:“对啊。”
  “你当我傻吗?”
  “……”
  许轻摇了摇头,放弃了解释,自顾自地拆着试卷,夏迢之很快搬完了最后一份资料,也跟着蹲了下来帮忙拆资料。
  “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段莹莹找了把美工刀递给夏迢之,又看了看许轻,语重心长起来,“你们俩很奇怪。”
  许轻利落地拆开包装,头也没抬地做出了否认:“错觉。”
 
 
第15章 破茧
  “你根本不知道女生的直觉……小心!”段莹莹惊呼一声,看向夏迢之被划破的手和滴在包装纸上的血,“这、这得去包扎吧?”
  “怎么划伤了?”许轻飞快地放下手里的东西,拎起那把带血的美工刀扔到了一边,抓着夏迢之的手查看,“不行,这要去医务室包扎。莹莹,剩下的麻烦你拆一下。”
  “哦、哦,那你们快去吧。”
  段莹莹被这突发情况弄得半天才回过神来,她连忙拿纸把地上的血迹擦干,又用指尖夹着美工刀打算扔进垃圾桶里,余光扫过被推到顶的刀片,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也没多想,拿纸包着就扔了进去。
  血还在不断地从伤口中涌出来,甚至滴到了许轻的手上,他越走越快,恨不能马上瞬移到医务室,夏迢之亦步亦趋地被他拽着,倒没为这个伤口皱一下眉头,和许轻的着急截然相反。
  “又是你啊,怎么,想在我这儿长住?”校医看了一眼夏迢之的脸,幽幽叹了口气,“你们这些青春期的小孩,就是喜欢追求刺激,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老师,严重吗?”许轻往前凑了凑,一手还紧紧抓着夏迢之没受伤的另一只手。
  “放心吧,就是伤的是右手有点麻烦,看能不能跟老师说一下最近先不写题了。”校医利落地扎好绷带,这才抬起头来看向许轻,“你也受伤了?”
  “啊?这个不是。”许轻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小心沾上的。”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还抓着夏迢之的手臂,连忙松开,又跟老师道谢,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往外走了,便收了寒暄的话快步跟上去。
  “这两天下雨,你打伞的时候注意一下,别被雨淋了。”许轻絮絮叨叨地跟在旁边说,“洗漱的时候也是,别用右手拧毛巾……”
  “许轻。”夏迢之忽然刹住了步子,一手拽住了因为惯性而往前冲的许轻,“我饿了。”
  “但是我跟郁——”许轻瞟到了夏迢之瞬间抿紧的嘴唇,立马刹了车,话锋一转,“我们去食堂吧?现在应该还有菜。”
  好歹夏迢之还没到吃个饭都不能自理的地步,多少让许轻松了口气,他偷偷摸摸地摸了手机出来跟郁诉道歉,正要说明缘由,夏迢之忽然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他一下,冲着不远处抬了抬下巴:“主任来了。”
  许轻连忙把手机收了起来,估摸着下次见到郁诉又得被教育。他心不在焉地草草吃了几口饭,余光瞥见夏迢之手上的绷带,顿了顿,喃喃道:“……你痛吗?”
  事实上这点伤口对夏迢之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甚至还比不上那间地下室带来的影响,但夏迢之看向许轻微微发红的眼眶,话头一转,不知怎么就变了味儿:“还好。”
  按照人说话留三分的德行,“还好”基本等同于“痛”,许轻伸手搭住了自己的胸口,模糊中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他也在痛夏迢之所痛。
  许轻忍不住抬起手,虚虚地盖住了夏迢之受伤的那只手,又轻轻地握紧,按了按他的指尖。
  “我听说温度适宜的话可以减缓疼痛。”许轻收敛了眼底的悲伤,笑得温和,“虽然我的手好像不是很热……这样会好点吗?”
  夏迢之的瞳孔微微收缩,近乎贪婪地将微曲的手指伸直,试图包裹住许轻的手,然而仅是刹那,出现在食堂一侧的郁诉就引起了许轻的注意,他连忙松开手,小声解释道:“我有点事,马上回来。”
  许轻走得很快,他的声音风似的快速在空气中消散,但夏迢之还是敏感地捕捉到了一点尾声。
  许轻对郁诉喊“哥”。
  他低下头,安静地吃完了盘子里的最后一点菜,不知道是谁“啧”了一声,视线扫过去,是薄思看热闹的一张脸。
  “你这不是挺正常吗。”薄思嬉笑着说,“刚刚我怎么老觉得你在卖惨呢?”
  夏迢之端起盘子,从薄思身边走过,将盘子放进了回收处。他刚收回手,薄思也跟着放下了盘子,仍在试图和他搭话:“无视我干什么,我还要谢谢你为我作证。”
  薄思伸出手,冲他歪了歪头:“如果不是你,警察怎么会判定他是自己摔下去的?”
  夏迢之垂下眼,抬起绑了绷带的那只手,和薄思的交握。
  “我知道你舅舅和我爸达成了交易,你做的是伪证。”薄思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语气带笑,“你猜我为什么知道?夏迢之,我就是想杀了他——”
  “我就是故意杀人。”
  没几秒,薄思倏地皱起了眉,她不明所以地看向夏迢之越握越紧的右手,在察觉到掌心的湿润后睁大了眼,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夏迢之却没有松手,反而微抬起唇角露出一个笑:“我为你做了伪证,你就帮我一个忙吧?”
  郁诉拍了拍许轻的肩膀,说:“明天雨应该就停了,你——”
  “同学!……快去叫老师,有人晕倒了!”
  许轻闻声回过头,发现人群中并没有夏迢之的身影,他心里一紧,当即把郁诉的话抛在脑后,推开围在一起的人群挤了进去。薄思弓着腰,脸色晦涩不清,手心上沾满了血,在她旁边则是晕倒在地的夏迢之,任何一个人看到这种场面,都很难不认为是过往劣迹斑斑的薄思对夏迢之动了手。
  “薄思?”许轻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嘴唇动了动,“你……”
  “一点小矛盾。”薄思深吸一口气,甩了甩手,冲许轻笑了笑,“他可能是疼晕的,麻烦你送一下医务室吧,我先走了。”
 
 
第16章 慰己
  郁诉也挤了过来,看清场面后倒吸了一口气,迎着许轻询问的眼光点了点头,走到一旁打电话给方知齐。
  “薄思的做事风格确实随心所欲了一点,但她肯定没有恶意,说不定是两个人有什么误会呢?”
  “周先生在灾区信号不好,这一时半会儿还真……”
  “要不让她过来道个歉?方老师,你看怎么处理比较好?”
  “我觉得……”
  许轻轻手轻脚地带上了医务室的门,把外面的说话声隔绝在外,他看了眼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夏迢之,心里的苦涩感愈发浓重,满溢得他一颗心几乎要装不住。为什么偏偏是夏迢之呢?许轻想,他明明已经很痛苦了,为什么还要被一而再、再而三地剥夺好运气?
  “……许轻。”
  “你醒了!”许轻又惊又喜,连忙走到病床边,“还好吗?老师说你就是失血引起的晕厥,她重新给你包扎了伤口。”
  夏迢之抬起手,看了眼手上的绷带,又瞟了眼许轻眼角处不显眼的红色,张了张嘴,到底还是适可而止,难得开了个玩笑:“包得没刚刚好。”
  “嘘,可别让她听见。”许轻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忍不住笑起来,他想了想,试探着问,“薄思她……”
  “一点陈年旧事。”夏迢之冷着脸打断他,“没什么好说的。”
  “……哦。”许轻垂下眼,轻声说,“那我去叫方老师。”
  几个老师立刻涌了进来,许轻待着突兀,干脆带上门走了出去,郁诉等在外面,见他出来便喊了一声,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好半天才开口:“食堂最近新安了监控,本来是想拍后厨的,但凑巧拍到了餐盘回收处。许轻,你要不要看看?”
  监控不算太清晰,但依稀能看出夏迢之和薄思的身形,许轻看着他们先是对话,再是握手,紧接着就是薄思被激怒似的猛然跳起,狠狠地攥着夏迢之受伤了的那只手,把人往地上一掼,没多久,周围的学生都围了过来,许轻很快也出现在了画面中。
  “虽然没有声音,也的确是薄思先动的手,但我推断,是夏迢之有意刺激薄思。”郁诉双手交错,留意着许轻的脸色,斟酌着说,“他们的对话至少持续了五分钟,我不知道夏迢之说了什么,才会让薄思突然暴怒。”
  “……什么意思?”
  “许轻,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把夏迢之看得太简单了?”郁诉见许轻没有生气,才接着说下去,“你只是每个月到青洲来拍几张照片,在进入宁桥之前,你甚至没有和他说过话,对吧?仅凭一些照片,你为什么就相信夏迢之变成这样是因为他遭受了重大创伤呢?会不会是他做了什么事,而他想要逃避,才会选择放弃自己?我一直没有说,你对他有点……太宽容了,你觉得夏迢之是受害者,但有没有——”
  许轻闭了闭眼,沉默半晌,仍是摇头:“不会的。”
  “许轻——”
  “你也说了是猜测,哥,我相信我的判断。”许轻笑了笑,“如果眼睛看到的东西有真假,那感受呢?”
  “我感觉夏迢之不是那种恶人。”许轻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示意郁诉不要再劝,“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抽不出身。你放心,我不会反悔,我……没打算让夏迢之喜欢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说到最后,竟像是在讲给自己听。
 
 
第17章 糖
  “老师们走了?”许轻探出个头,迎着夏迢之的视线晃了晃手里的水杯,“刚打的水。最后打算怎么处理?”
  “不惩戒。”
  夏迢之接过水杯,用左手拧了一下,没拧开,便冲许轻投去一个求助的视线,许轻反应过来,连忙帮他拧开水杯,就势坐在床边,狡黠地笑了笑:“我刚刚偷听到一个好消息。”
  “什么?”
  “周云戎月底才能回来。”许轻说,“这半个月你就安心待在学校吧。”
  夏迢之愣了愣,对他过于得意的口气感到些许不解,末了又觉得好玩,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又在被许轻注意到前飞速地下压,许轻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便没放在心上,伸手拎起了一旁的相机,说:“内存快满了……你要不要先挑几张,我让学校的影音室帮忙洗出来。”
  他把相机递过去,夏迢之抬起左手,指腹和许轻的交错,相叠,只是刹那,一触即放。许轻从床上跳了下去,欲盖弥彰地咳嗽了两声,又拿起旁边的水杯:“我再去倒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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