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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哈恩(玄幻灵异)——安静的小满

时间:2024-01-27 09:10:40  作者:安静的小满
  水寒点了根蜡烛,坐在角落里盘腿闭目,昏黄的烛光跃动在两人之间,忽明忽灭,映着各自的半张脸。
  发现水寒变得不苟言笑,月白有心哄他,便翻出背包里最昂贵的冻干,在水寒眼前晃了晃:“要试试这个吗?进口货,很难买到的。”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超废,问丧尸吃不吃,这跟问鸡要不要耳廓按摩,向无尾熊推销尾巴护理油有什么区别!
  可月白又不懂社交,猫族那套见面扭打,打完贴贴的方式显然不适合人类,更不适合脆弱的丧尸。
  他为难地挠挠脖子,将水寒上上下下观察了一遍,看到那人指甲特别长,便掏出指甲刀,套近乎说:“我替你剪一下指甲吧!”
  不等水寒答应,月白就将那只冰冷发灰的手捧在手心,低头逐点逐点修剪,比人类还要高一些的体温异常灼热,暖得水寒的神色有一丝松动。
  “哈,恩。”他小声说,久未发声的喉咙极度沙哑。
  月白手上一顿:“你喊我什么?”
  “哈恩,你,你为什么……”
  “不是,我不是哈恩。”
  月白快要被水寒这随时倒带的状态玩死了,只好将所有事重新讲了一遍,又说:“别再惦记哈恩了,他能将魁札尔铃随随便便转手送人,我看啊,根本就没打算赴约。”
  水寒未出口的话不说了,睨着月白,灰色浑浊的眼睛、蜡黄的眼仁,带着让人看不懂的意蕴。
  月白顿时头皮发麻,才想起自己充其量是个迷途者,就连解开蜃境也不过是误打误撞,他们俩,也许还没熟到自己以为的那个份上。
  他咽了下口水,不自觉后退一些,水寒的眼神当即变了。
  冰冷的手往前伸,无缘无故朝月白袭来,月白侧身躲闪后使出一招扫堂腿,将水寒掼倒在地,难以理解地问:“为什么突然对我动手?”
  水寒生前就打不过月白,何况现在肌体僵硬四肢不调。他扑腾两下起不来,干脆大手一挥,角落里的蜡烛晃了晃,生出一缕长蛇样的白烟,向月白快速游来。
  月白顾不得再解释,拔脚就跑,无奈那东西无形无声,穷追猛打地直往他的口鼻处钻,倦意来得汹涌,月白两脚发软栽倒在地,再想挣扎站起却使不上劲。他抓住仅存一丝的神智问:“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
  水寒一卡一卡地说:“换个名字,就想骗我,盒子,也不打开,当我,傻子吗?”
  这是还把他错认成哈恩呢!
  月白两眼一翻,自己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会遇上这只重度脸盲、反复认错人的傻逼玩意!
 
 
第10章 前尘
  滴答,滴滴答,哗啦啦啦——
  天空像是破了个口子,那场憋久了的暴雨终于到来。
  水寒将不省人事的月白拖回屋内,翻出久未使用的“禁咒烙铁”细细擦拭,这是从前泽挞风光时,使用在皈依者身上的东西,其功效与禁咒等同。
  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打不过,就用机关外加禁咒将人困住,一来能试出这家伙到底会不会解禁咒,有没有撒谎;二是逼问出幕后主使和目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叫他完整取出魁札尔铃归还。
  龙女曾说过“时轮出错,协助重建世界秩序”之类的话,既然会对死去的自己加冕,说明龙族没有放弃泽挞,而且龙族能死而复生,泽挞说不定也能。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必须要做好万全准备,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掉以轻心。
  那些迷药本是用来弄晕牛羊祭品,确保它们既活着、又不会在祭祀仪式中乱动的,所以即便是绵绵密密的疼,也不足以让月白清醒过来。
  月白趴在褥子上,任由水寒在他身上逐点逐点烫铸禁咒,那枚曾救过他多次的戒指在方才挣扎拉扯的过程中蹭掉了,滚落到角落里阵阵发烫。
  他载浮载沉,又回到第一次梦里的那个雨夜,虚幻的雨和现实的雨交叉共鸣,使梦境前所未有地清晰。
  他看到自己提着那盏油灯,奔跑在雨中长街,身后有人穷追不舍……
  “哈恩你给我站住,还想跑到哪里去!”
  哈恩并没有理会,背着包不要命似的满大街乱窜,附近居民对这一幕并不陌生,纷纷上前将哈恩拦了下来。
  追在身后的人终于赶到,粗喘几下,扯着哈恩的领子反手就是一耳光。
  “卡特林先生!”某位大婶拦下了那人再次抬高的手,劝道,“你这种教育方式得改改,孩子的坏习惯那么多,其实你也有责任。”
  被喊做卡特林的人压根听不进去,抢过哈恩的包,倒提着将物件全部抖出来挑挑拣拣,收起一只长得像镯子的环形物,拽着哈恩往回走。
  “说!为什么要偷东西!”卡特林将哈恩扔进房间,恶狠狠地问。
  哈恩习以为常揉揉脸,瞥了他爸一眼:“吼什么,不就是随手捡了个破烂玩意嘛。”
  “随手?”卡特林冷笑,“趁我会客,用铁丝抠开门锁,摸进我的书房,什么都不拿,偏偏只拿这个,这叫做随手!?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才将它弄回来吗,知道它对我们家有多重要吗!”
  “不知道,我还小,又没怎么念过书,不懂你们成年人那些大道理。”
  “文盲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吗!”卡特林霎时黑了脸,“你母亲要是见到你现在这副样子,一定很失望!”
  说完,他“咣”一声甩上门,在外头用铁链绕紧,还套了把锁。
  哈恩呆怔一阵:“还提什么母亲,她都不要我了……”
  一只三花猫从角落探出脑袋,确认过安全后摇身一变,变成个少女模样。
  哈恩叹着气朝她说:“差点就被我逃出去了,都怪那群多管闲事的大爷大妈,现在老卡起了疑心,再偷就难了。”
  猫女埋头翻找零食,只有耳朵半耷着朝向哈恩,勉强算是在听他说话。
  哈恩越想越愤怒,把天上地下,全部能骂的都骂一圈后,撅着嘴说:“月白,你不是能变成猫么,帮我去偷那只镯子怎么样?”
  猫女一脸晦气:“要我重申多少遍,本猫大名鸯鸯,不要乱喊!”
  嘿,只要喊错名字,这猫就会忍不住搭理自己,简直是万试万灵。哈恩得了便宜,赶紧卖乖说:“好的鸯鸯,下次我会记住的。”
  鸯鸯才来几天,跟哈恩还不算太熟,便问:“你非要盯着那只镯子偷?换个别的玩玩呗。”
  “不行。”哈恩搬开书架表面的书,拿出一本藏得很深、封面被摸得锃亮的,捏着书签带往旁边那么一绕,翻开特定的那以页,“你看看这里写的。”
  鸯鸯伸长脖子,看到书页上一比一印着那只镯子,下面还有拆解图,示意可以分成两半,并将它命名为“时间轮盘”。
  “传说世界初成时一片混沌,后来神明将它赐予我们,然后才有了时间。”哈恩朝鸯鸯挑了挑眉,脸上写着“夸我夸我”,就差没有说出口了。
  鸯鸯嘲笑说:“这是哪来的故事书,我怎么从未听过有这种玩意。”
  得不到夸奖的哈恩臭着脸,又翻过一页:“时间轮盘,古名’夙夜璜’,衡器,可以丈天量时,它由阴阳两部分构成,’夜璜’主幽暗与过去,’夙璜’主灼烁与未来。
  “能不能说人话?这些文邹邹的听不懂。”鸯鸯明显不感兴趣,扬了扬沙发上的小毛毯,准备找个地方睡一觉。
  哈恩急了:“这宝贝可以让人穿梭过去未来!我探查过了,水寒不在我们这个时代,要想帮他,就必须到达有他在的那个未来,你说偷别的小玩意,能干成这事吗?”
  “回到过去?”鸯鸯来了兴致。
  “你都不用心听,你跟老卡一个样。”哈恩沮丧地趴在桌子上,下颌抵着书,哀嚎道,“我要去未来,未来未来未来!”
  “好吧,未来,多远的未来?十年?五十年?一百年?”
  “呃,这个,我暂时还确定不了,但反正不近。”
  “切!”鸯鸯又回头整理小毛毯,“连准确的时间坐标都搞不清楚,谈什么穿越。”
  “总之我有办法啦,你快去将那镯子偷回来,我示范给你看。”
  “我不!以你那整天掉链子的本事,只会将自己扔到蛮荒时代。”
  哈恩闻言,直勾勾盯着鸯鸯,嘴一扁,眼泪瞬间充盈眼眶,还滴溜溜地打着转,一副全世界都欺负他的可怜模样。
  “……”
  “鸯鸯姐姐。”
  “……”
  “鸯鸯女侠。”
  鸯鸯受不了了,劝说道:“你不过会些小戏法,根本不懂解那什么禁咒,真让你俩见面了,要怎么收场?水寒现在有求于你,说话当然好听,等知道真相了,难说不会动怒。你啊,还是实话实话,尽快将那只倒霉的风铃还回去吧。”
  “水寒才不会拿我撒气!”哈恩也不知哪来的信心,“你想啊,禁咒种类那么多,到现场再分析研究,很合理嘛。”
  “然后分析不出来,也很合理是吧?”鸯鸯揶揄道,“你压根就不是为了帮忙,你这叫冲动型离家出走。”
  被拆穿了的哈恩眼睛咕噜转了转,谈条件说:“你不回大猫山,不就是想讨回秘典么,如果你能帮我偷到那只镯子,我就还你。”
  “真的?”
  “当然是真的。”哈恩伸手去掐鸯鸯的脸,“而且我只要夙璜,连夜璜都可以送你,心动不?”
  鸯鸯也捏着哈恩的脸,两人斜眼歪鼻笑成一团:“成交。”
  猫族的办事能力不是盖的,鸯鸯变成猫身从窗户钻出去,不多时便叼着镯子回来了。她舔舔毛,口出人言道:“赶紧把秘典还我。”
  谁知哈恩当场耍赖:“慢!先让我验个货嘛,万一是赝品怎么办。”
  “时间这么紧,我去哪里搞个赝品!就猜到你个小滑头还有后招,要不是秘典在你手上,我绝对一口咬死你!”
  “你不舍得的。”哈恩嘿嘿笑完,又开始拿不定主义,“你说,我是在直接在城里施法,还是连夜出逃?老卡估计很快就发现这玩意丢了。”
  “城里吧。”鸯鸯说,“这个点城门也关了,你们人类又笨得要死,不会翻墙。”
  “可是在城里找个偏僻地方也不容易,得防着点搞到一半被打断。”
  “你爸那个停工的大楼怎么样。”
  “什么大楼?”
  “就是圆圆的,长得像个仓鼠运动器。”
  哈恩歪着头想了半天,终于对上号说:“摩天轮!鸯鸯你实在是太厉害了!”
  “水寒,你再等一等……”月白砸吧砸吧嘴,嘟囔了句奇怪的话。
  水寒抬手在他颈侧探了探,烫得厉害,便翻出一小撮晒干的药草塞到月白嘴里,又找来湿布替他擦拭。
  月白才感到舒服一些,就开始不安分,背过手想挠还未弄好的禁咒,被水寒眼明手快抓住。
  他不高兴了,一时哼哼疼,一时哼哼冷,又说嘴巴里苦,胸口被压着喘不过气。
  水寒垂着眼,看他演独角戏,看他无趣了自己消停,忽然某种奇怪的念头一闪而过。
  “月白?用我取的名字来称呼自己,这么欲盖弥彰的事,你是生怕我没认出来吗?”
  夜风呼啸从耳边刮过,哈恩挎着个单肩包,停在摩天轮的检修爬梯上,问鸯鸯:“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不就风声嘛,还有什么,你们人类真是少见多怪。”
  “不是,我听到有人在喊你,好像是水寒的声音。”
  “啥?他在喊鸯鸯女侠救命啊,快来救我?”鸯鸯噗嗤一笑,“你脑子被风吹傻了吧。”
  “不,他说月白什么什么的。”哈恩歪着头认真想,却又想不起那些朦胧的话了。
  他垂着眼,脚下这座已然沉睡的城市忽然开始摇晃,像一个又一个在水面荡开的圆,同时脑海中有个声音说:不对,我又不是哈恩。
  这时,走在前面的鸯鸯退了两步,尾巴扫在哈恩脸上:“臭小子,你是不是害怕了,害怕就回家,我替你把镯子放回去,一切当做无事发生。”
  这话打断了哈恩的思绪,那种诡异感瞬间消失,他甩甩头,夸口道:“谁怕?我怕?我的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字。走走走,让你看看我大发神威!”
  他们爬了好久才到达最高检修平台,再往上就没路了。
  哈恩从包里掏出几本书摊开,比照着画了个稀奇古怪的法阵,然后拆开那镯子,将代表过去的夜璜递给鸯鸯,夙璜则放在法阵上。
  一切就绪,他开始叽里咕噜念咒,法阵上的图案依次亮起,夙璜也缓缓升至半空。
  只见它闪烁着,忽然开口说:“请输入口令!”
  洪亮的声音吓了哈恩一跳。
  城里靠近摩天轮的几户人家被吵醒了,灯光从窗户漏了出来,有人边穿外套边跑出家门,寻找响声的来源。
  “这玩意那么闹腾,我们还大费周折躲个屁啊!”鸯鸯当场发难。
  哈恩挪出一步,倚着栏杆朝下看,一群蚂蚁似的黑点正往这边聚集。他回头朝夙璜说:“没有口令,切换实物感应。”
  “切换进行中,请耐心等待……”
  稍逊,卡特林也赶到了,二话不说踏上检修梯,脚步“咣咣”响着,简直可以说是踩在了哈恩的神经上。哈恩紧张得直冒虚汗,夙璜却不紧不慢,拖了很久才说:“切换完毕,请放置用以提取时空坐标的物品。”
  哈恩赶紧将魁札尔铃摆入法阵中,又说:“关键字,泽挞、水寒。”
  “提取进行中,请勿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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