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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哈恩(玄幻灵异)——安静的小满

时间:2024-01-27 09:10:40  作者:安静的小满
  水寒正要反对,忽觉怀里一轻,从来说做就做的月白抽身离去,就地打滚闪到斜对面的柜子后。
  笃笃笃——
  利箭果不其然再次袭来。
  箭头没入地板的同时,白烟以闪电之势还击,缠住刺客的脖子一勒,对面当即传来一声闷哼。感觉已抓住对方,水寒五指合拢往回扯,不料又一支箭从另一个方向斜斜飞来,切断了咒力,打偏钉在蒲桃身侧。
  蒲桃揉着眼睛迷茫坐起,看到一屋子人神经兮兮又趴又蹲,莫名地问:“怎么了?你们大半夜玩躲猫猫吗?”
  追击时机已失,刺客跑了。
  月白摊开手,见仓鼠身体僵直、气若柔丝,失笑道:“没事啦,别装死。”
  蛋散闻言,将眼睁开一丝细缝,左右确认过安全,便健步如飞爬起来,跑到那包烤肉旁边,大模厮样地解绳子开吃。
  水寒用布裹住手,拔出钉在地板上的箭支。
  那箭比寻常使用的更精致小巧,为造价较高、容易造成更大创面的三翼式,带倒勾和放血槽,卡住骨肉后难以拔出,能让中箭者迅速失血致死,末梢无箭羽,乃是连弩专用。
  他挑出其中一支凑到鼻子下嗅了嗅:“有毒,这不是威吓,而是存心要置我们于死地。”
  月白蹙着眉。
  要不要来图陌、什么时候到达,一路都是凭感觉在走,是睡是醒、住什么店,每个决定都极为随意,这种情况下,除了内鬼,还有谁能准确把握他们的行踪?
  他下意识往蒲桃望去。
  “看我做什么?不是我!”蒲桃矢口否认。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月白还没来得及审问蒲桃,一群鹿族野蛮地冲进屋内,手脚麻利关上窗户,将月白一行团团围住。
  “给我全力保护调查组!”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而后是慢得要死的步伐声。等人终于爬上来后,月白打量一番,对方不过二十出头,皮肤苍白、身材臃肿,衣着倒是十分华贵,胸前还戴着一堆功勋章,看上去不是平民。
  “你们怎么只来了两个人?”青年边用手帕擦汗边说,“算了,现在也不是怀疑你们业务能力的时候,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砬迪。”
  “……”月白心里默默吐槽:就你这半死不活的模样还力敌,你能敌个鬼哦。
  “详情我就不多说了,委托书上都写着,此次冒昧前来是想讨一瓶血。”砬迪掏出个玻璃瓶,视线在月白和水寒之间来回一趟,指着月白的耳朵说,“你是黑狗没错吧,分点血给我辟邪。”
  他态度嚣张,还把月白当成狗精,月白“咔咔”捏着拳头但笑不语,如果不是情况未明,一定给这个“力敌”来个十痕交叉大满贯。
  “你要黑狗血干什么?”蛋散抱着肉,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图陌闹鬼?”
  砬迪一愣:“你们犬族出任务还带老鼠?”
  月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当然,要不怎么总说狗拿耗子呢。”
  水寒将怪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朝砬迪说:“委托书半路沾水泡坏了,当时我们忙着赶路没仔细看,这任务是要干嘛来着?”
  “哇靠!你们犬族收那么高的价钱,素质就这样?”
  “不满意?那行,这单子我们不接了。”
  “别别别,我说,我说行了吧。”砬迪又吓得冒汗,哆哆嗦嗦陈述说,“图陌的确是闹鬼了,而且不是一天两天。这事啊,还得从几年前,一个叫阿冉的人被处决说起。”
  “处决!?”蒲桃背后的火花一窒,差点从空中摔落,“这不可能!”
 
 
第29章 机密(下)
  砬迪说,阿冉原先随祖辈住在眠祠,干的是守墓人的工作,后因强制征兵入伍,那场战役的对手正是位于北方的艾利曼莎堡。
  其时两国已断断续续斗了近十年,军需紧缺、债台高筑、苛捐杂税弄得民不聊生,整个库姆在被拖垮的边缘徘徊。
  那年深秋,鹿族的将领算准时机,将敌军诱至两国交界的风蚀河谷,本以为借着复杂地貌能将人类困死在里头,不料艾利曼莎堡早就聘了驼族协助,辨清方向之余,还采取游击的方式逐步蚕食,让库姆军陷入被动。
  留在首都图陌的鹿王收到消息后勃然大怒,要求兵士无论如何都要将敌军堵死在谷内,然对方基数极大,库姆逐渐落于下风。
  初冬的某一天,小兵阿冉闯到将领跟前,提了个荒唐的想法——等暴雪来临时,炸毁河谷制造雪崩,利用大自然的力量与对方同归于尽。
  当时领兵的是王储,也即是如今的鹿王,他与阿冉详谈一夜后,力排众议,准阿冉放手一搏。
  那年初雪来得特别晚,库姆兵士以血肉之躯顽抗,染红了整片河谷,察觉到第一片雪花飘落时,在场所有人都相拥而哭。
  那场雪下了近十天,淹没了两军的逃生通道。阿冉如约弄来鹿族不曾掌握的火药,促成了库姆史上最为传奇的战役。
  结局是显而易见的。
  爆炸引发积雪和山体大面积塌陷,致命汹涌的雪崩无差别掩盖敌我双方,为库姆的战争史划上悲壮的一笔。
  艾利曼莎堡派系众多,栽了个大跟斗后立即引发内乱。
  库姆虽挣得片刻喘息,但也无力再战。
  最终,两国达成一致,签署了停战协议。
  阿冉当时就在火药埋置点旁,是首当其冲被炸死的,然而谁也没想到,在开春化雪后的某一天,他回来了,先鹿王大喜,亲自封他为子爵。
  当时坊间就有传闻,说是对艾利曼莎堡的恨意,支撑他从地狱爬了回来。
  自那以后,阿冉就跟艾利曼莎堡较上了劲,事无大小只要问他意见,答案都是毁约出兵。头几年国力空虚,先王并未听取他的建议,但新任鹿王与他有袍泽之情,上任头一天就将五万兵士交予他,没成想才过了十天,他负伤临阵脱逃,带回了全军覆没的消息。
  阿冉处决了。
  之后异象横生。
  先是行刑的几个刽子手离奇暴毙,接着是力谏要求处决他的大臣们,再后来连曾经跟他起过摩擦的人都未能幸免。
  今年年头,王公贵胄屡遭毒手,鹿王为安民心,特意聘请驱邪破案两相宜的犬族前来支援。
  “也就是说,本该炸死了的人,无缘无故活过来,又被你们弄死后,化成厉鬼回来报仇?”
  月白心里嘀咕:怎么跟蹩脚绕口令似的。
  水寒想了想,提出疑点说:“十天,还要除去行军时间,一下子歼灭五万人,艾利曼莎堡是怎么做到的?”
  砬迪面露难色,挥手屏退左右人等,关上门减小音量:“这是内部机密,你们千万不要外传。后来我们打听过,艾利曼莎堡有座出名的妖城,正正坐落在去往首都古拉的必经之路上,活人一旦靠近便会人间蒸发,连尸首都找不回来。”
  “五万人一夜之间被吞没?”月白不知怎的,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水寒则更专注于阿冉的事,追问说:“你们确定是厉鬼?会不会被偷梁换柱,被处决的另有其人?”
  砬迪:“公开行刑呢,全城那么多人看着,假不了。”
  “所以你们就认定是冤魂索命……”月白说着,看向阴魂不散的行家,地缚灵本尊。
  水寒察觉到了视线,抬手揉揉他的脑袋,笑着摇摇头。
  位于数千公里外的大猫山,此刻也不太平静。
  团团带了一大堆新产品过来孝敬,两位长辈喜上眉梢,一门心思全放在未来侄媳妇身上,殊不知多多已经偷到机要室的另外半把钥匙,潜了进去。
  但是约定时间过了,仍未见多多出来,团团心不在焉,长老夫人以为她累了,热情招呼她留在客房过夜,还坚持送她回房。
  客房紧挨着多多的房间,离机要室不远,两人经过时,看到重重库门大开,大有贼人长驱直进的既视感。
  团团大吃一惊,没料到多多连顺手关门都懒,可是长老夫人已经匆忙跑进去了,她也只好快步跟上。
  机要室不大,存放的多数是珍宝和账本,档案只占很小一块区域。
  她们前后脚进到内间,只见一只光球在地上打转,乱七八糟的画面和声音四处晃动,多多失魂落魄坐在地上,身旁狂风扫落叶般撒了一地的资料。
  他姑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侄儿伤心成这样,还是忍不住上前搀扶。
  谁知多多一把推开她,撕心裂肺吼道:“你们骗我!你们都骗我!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月白究竟是什么人!”
  团团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看准时机一把拽起多多,耳语说:“万一惊动猫长老,辛苦到手的档案就没了,有什么想不通的,也先到安全的地方再商议。”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要继续撒泼也行,我自己去找月白,他算我半个弟弟,我放心不下。”
  多多愣了半秒,快手将光球和文件收入资料袋,二话不说跟着团团夺门而出。
  为防长老夫人通风报信,团团将库门的止位插削拔了出来,用力之猛,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手摇绞盘疯狂回转,实心铸铁门轰隆归位,把他姑牢牢反锁在档案室里。
  “多多,马上给我开门!”门后传来拍打声,他姑喊了几遍,又改口道,“团团你是乖孩子,别跟多多胡闹,赶紧给我开开门。”
  多多拽起团团,拍了拍她的肩,自觉对她的感情复杂了些。
  两只猫躲躲闪闪,从家中一直逃到广场,多多也不提看到了什么,只抓狂说:“月白有危险,前几天那些人的确是来找他的!我们得尽快赶过去,但是没有通行证!”
  团团安抚道:“别慌,我家货船有豁免权,现在抄近道回桥头村,凌晨出发的话,大概五天能到。”
  多多同意了这个方案。
  他默默跟在团团身后,看到团团精心护理的头发上卡着干枯的树枝,裙子沾了一路的鬼针草,银镯开了口,上面漂亮的挂坠早已不知掉哪里去了,非常狼藉。
  “谢谢你。”一贯目中无人的多多不太自然地说,“之前以为你是那种专门告状的乖乖女,才讨厌你的。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最好的哥们,谁要是敢欺负你,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好啊。”团团没有放慢脚步,只背对着多多,苦涩地笑了。
  砬迪最终被水寒洗了脑,相信白狗毛比黑狗血更加灵验,于是讨了些水寒的头发塞到口袋里,兴高采烈地走了。
  月白等人围坐成圈,商量接下来的计划,而阿冉的故事在蒲桃这里竟还有另一个版本。
  “他喜欢研究焰火的样式,常带着个本子跑到乌托盐沼来对着火妖精画画,这么一来二去,我们就认识了。”
  “后来他突然从盐沼订了批货。”水寒说。
  蒲桃失落地点点头:“他说家里人很喜欢看焰火,我替他申请了加急,还专门设计图案,给他打折来着。可是那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直到半年前,连往来信件也断了,所以我才冒险跑出来找。”
  显然,阿冉骗了蒲桃,用焰火代替炸药开启了他的锦绣前程,后来不知是忘恩负义,还是担心旧事被捅破,刻意淡了跟蒲桃的联系,甚至连地址也故意写成旧居,怕她找上门来。
  蛋散爬到月白头上,恨铁不成钢说:“那种渣男不值得你替他伤心,走啦!待会真正的狗精赶到,我们身份被拆穿就麻烦了!”
  蒲桃眼泪汪汪默不作声,月白心有不忍,想说陪她再找一找,无奈水寒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竟也赞成马上离开。
  于是一行人匆忙收拾行装往外跑。
  然而他们还是棋差一着,及至赶到城门,才知道砬迪下达了再次封城的命令。
 
 
第30章 追查(上)
  “我们是调查组,需要出城搜集相关物证,砬迪没跟你们交代吗?”月白胡扯道。
  守城的鹿木着脸:“请出示令牌。”
  月白把鹿拉到一旁,小声说:“秘密行动,懂不懂。令牌不能带在身上,会被敌人搜出来的。”
  鹿:“那只能请砬大人亲自莅临。”
  月白:“大人那么忙,怎么可能让他亲自来,你们该为领导分忧知道吗。”
  鹿:“大人不来也是可以的,请出示令牌。”
  “……”月白被这榆木头脑袋搞得差点抓狂,复读机似的交流几次无果,只好退回客栈。
  “简直就是被迫营业吱,可怜我年方少艾就被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只因这世上有个叫阿冉的负·心·汉!”蛋散坐在床上,浮夸地做了个少女捧心的动作,很是凄凉地不停控诉。
  月白嘴角抽搐,一脸麻木地别开眼:“这下狗精进不来,我们也出不去了,也算暂时安全吧。”
  蛋散:“你们猫族不是很能蹦跶吗,带我翻个城墙不是难事吧?”
  水寒:“他们放了猎鹰在空中监察,就算翻出去了也跑不掉。”
  蛋散:“大个子会咻咻咻啊,将那些鹰全打下来不就得了。”
  月白:“打你喵啊!在别国的地盘用咒术闹事,还出手伤害公职人员,这是多大的外交事故!猫长老知道会剐了我的!”
  蒲像苍蝇似的嗡嗡乱飞:“既然有时间,不如再帮我找找阿冉吧!”
  “人都死了怎么找!”蛋散叉着腰,“鹿族又不是笨蛋,作案的人是死是活,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
  蒲桃一脚踩在蛋散的头上,扯着它两只耳朵向上拉:“他还给我写信呢!你见过厉鬼闲着无聊写信的吗!”
  蛋散吱吱吱,求爷爷告奶奶地惨叫。
  蒲桃叽里呱啦骂街。
  月白被吵得耳朵嗡嗡响,躺倒在床上,开始烦恼要养这么多人,包里的钱够花几天。
  水寒抱着手想了一阵,铺开那堆箭支重新摆弄,并说:“刺客有两个人。”
  月白:“怎么说?”
  他取出其中一支箭,举在月白面前:“当时太过混乱没留意。你看,最后的这支无毒,来的方向也和前面的有较大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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