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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哈恩(玄幻灵异)——安静的小满

时间:2024-01-27 09:10:40  作者:安静的小满
  阿冉攻击迅猛但去势难消,一拳把土墙打了个对穿,惊动了隔壁的住客。
  不多时,旅馆内外传来杂乱的尖叫声和谩骂声、人影晃动,阿冉面部止不住地抽搐,像个精神病人似的弃了月白,拉开门,向无辜的人走去。
  月白见状,抓起手边的落地灯,“咣”地砸在阿冉背上:“干什么?想跑吗?”
  阿冉回头瞪着他。
  月白咽了咽口水,尾巴炸成一团,弓着背说:“不要分心去欺负手无寸铁的人,你的对手,是我。”
 
 
第33章 突袭(下)
  阿冉的表情在瞬间有些许动容:“你要用自己,去换那些陌生人的命?”
  月白:“好好打架别废话,反派死于话多没听过吗!”
  阿冉:“呵。”
  新一轮攻击如暴风骤雨般袭来。猫族本就不擅持久战,随着时间推移,月白的体力逐渐透支,连闪避都开始感到吃力。
  蛋散见势头不对,闪身躲到床底下,死命摇晃着蒲桃说:“喂,醒醒!你男人疯了,再这么下去猫崽崽会被打死的!”
  阿冉双拳齐出,封住上中二路。月白立即欺身下压,长腿横扫阿冉脚踝。
  阿冉不仅不避,还单腿站立勾脚回击,两人攻守交替着过了十数招,月白心知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干脆硬吃一击,双手抓住阿冉的小腿用力一拧。
  阿冉不稳地踉跄了下。
  月白抓住来之不易的机会,抱着阿冉的腰来了个反身抱摔,再用膝盖顶住其后背,反折其右手,将人脸朝下死死压住,喘着气说:“蛋散,带蒲桃去找水寒,我支撑不了太久……”
  话未说完,一股推力从阿冉背后喷涌而出,把月白生生弹飞开去,碰翻了一连串家具,结结实实撞到墙上,再滑落至地面。
  短暂的意识不清后,月白忍住强烈的呕吐感,揉着后脑勺勉强扶墙站起,刚抬头就吓出浑身白毛汗。
  阿冉的背后,展开了一双矫健而巨大的翅膀。
  他不是鹿,是鹰!
  阿冉将月白的恐惧尽收眼底,俯身从绑腿中抽出匕首抛了抛,上前卡住月白的下颌,阴阳怪气地说:“多么漂亮的猫皮啊,看来我得小心点取,别弄破了。”
  水寒在鹰舍中来来回回地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下午送信那只鹰。
  正踌躇着该离开还是再等一等时,突觉心头剧痛,留在月白体内的那一缕念向他发出强烈的求救信号。
  他立马转身往回跑。
  阿冉按住月白,用匕首顺着右锁骨上沿横拉出一道血线,所及之处皮肉外翻,痛得月白大声惨叫,又踹又挠地,把阿冉的手臂抓得血肉模糊。
  可对方却像是痛觉缺失般,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一刀毕,阿冉换了个方向准备继续下刀,手却被一根漆黑的鞭子缠住。他没有回头,语调温柔得像是三月的和风:“小夜,王容不下我们,鹿族也容不下我们了。咱们换个身份,当个猫儿玩玩,怎么样?”
  “你疯了!”小夜崩溃道,“放开他,马上跟我走!”
  “你让我再试一次,就一次。这张皮我亲手取,亲自穿戴,绝对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出错了。”
  阿冉说着,又在月白左半边锁骨上划拉,并收紧掐着他咽喉的手,逼问道:“另一只猫儿躲哪去了?老实交代,就让你死得痛快些。”
  月白抵死不从,“呸”地一口唾沫吐在阿冉脸上。
  阿冉失笑:“很好,老子先整死你,再去找另一只。”
  小夜见状,上前阻挠说:“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砬迪已经召集人马往这边来了,再不走,身份被他揭破的话,咱们全族都要遭殃!”
  阿冉怔忡了下。
  月白看准机会一脚踹过去,摆脱了钳制。
  他一手将蛋散和蒲桃护在怀里,拖拽满身是血的残躯,伏趴着磕磕碰碰想要去够半掩的门,谁知阿冉突然发难,从小夜手上抢过另一把弩,朝月白后背扣动扳机。
  千钧一发之际,月白左瞳闪烁,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夹杂着浓烈恨意吞噬了他,以太狂风呼啸着向四周扩散,替月白挡掉箭矢,同时卷着房中的一应物事向阿冉夫妇砸去。
  阿冉用翅膀护住小夜撤退。
  然而原本大开的窗户被狂风吹上了,白烟裹着泥流从缝隙游动涌入,与狂风形成双中心无死角的攻击,房屋抵受不住这样强大的咒力,“咯咯”摇晃几下后轰然坍塌,扬起漫天尘烟。
  黑暗中,阿冉几番展翅欲飞,可惜翅膀无法承受铺天盖地的重量,最终被死死压在瓦砾下,动弹不得。
  水寒破开障碍物现身。
  月白见到他以后,莞尔而笑,随即阖上双眼。
  狂风消散。
  水寒快步跑上去接住月白,看到他双目紧闭、面容惨白,衣襟被锁骨处涌出来的血染红了一大片,气得浑身发抖。
  “解药!”他朝小夜伸手。
  小夜刨挖着阿冉身上的土石,解释道:“那小猫没有中毒,刚才我们……”
  水寒歇斯底里地吼:“我说解药!不想死就把解药交出来!他要是有一点差池,我让整个库姆陪葬!”
  小夜吓得呼吸一疾。
  她摸摸身上,又摸摸腰包,掏出只白瓷瓶子甩了过去。
  水寒抬手接住,扯开软塞,见里头装有淡灰色的粉末,遂问:“怎么用!”
  “内服外敷均可。”
  水寒颤抖着,倒出少量粉末往自己舌上一抹,稍待片刻,自觉那药没什么问题,便将其分次渡入月白口中,又在伤口上轻轻抖落一层。
  “挖!赶紧给我挖!”砬迪在外头跳着脚嚷嚷,“调查组要是出什么了意外,我将你们通通送去喂狗!”
  外头,小夜口中的“大队人马”终于赶到。
  数只猎鹰也跟着大部队前来,焦急地环绕塌方点盘旋撞击,然而房屋内里结构变形,木梁横七竖八地相互压着,一时间难以进入。
  月白缓缓转醒,觉得自己好像被十只猫长老组团碾压过似的,浑身痛得难受。
  他睁开眼,四处黑灯瞎火,过了好一阵视力才得以恢复,他看到遍地狼藉的房子,还有水寒那张脏兮兮的、天塌了似的脸。
  “总算,等到你,回来了。”月白咬牙喘了一阵,缓过锥心的痛,勉强挤出个微笑。
  水寒如蒙大赦,当场哭了出来。
  阿冉的翅膀折了,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他恨得面容扭曲,但已然战斗力全无。
  小夜观察权衡了下,感觉月白是对方的话事人角色,便恳求说:“我有办法帮你们出城,但作为交换条件,请你们瞒着砬迪,别把我丈夫交到他手上。”
  月白睨了眼死命护住爱人的小夜,良久,轻推水寒说:“想个办法把他们藏起来吧,再找找蒲桃和蛋散,别把两只小的给埋死了。”
  水寒不听,召白烟勒住小夜的脖子不让她说话。
  月白无奈将人拽过来亲了一口,又拍拍他:“别怄气,听我的,快去。”
  水寒不情不愿应了,一扬手,唤出点缀鸟羽、色彩绚丽的大司祭袍,小心垫在月白脑袋下方,转身前又珍而重之地摸了摸月白的脸,生怕他突然消失不见似的。
  死里逃生的月白定定看着水寒的背影,忽然改变了主意。
  如果刚才不幸挂掉,喵生最后悔的会是什么?
  大概是没谈一场正正式式的恋爱,没跟水寒说过“喜欢他”,没要求过“试着在一起”吧。
  原来什么道德什么面子什么滑稽的坚持和怄气,在死亡面前不值一提,正如那仓鼠说的,不该等失去了才想起要珍惜。
  芸芸众生,席不暇暖,哈恩只不过比自己先一步遇见了水寒,可这又不代表什么。
  外头的喧嚣越来越近,一群灰头土脑的鹿终于把废墟挖开,砬迪用手帕捂住鼻子,不停咳嗽着说:“你们见着阿冉的鬼魂了?和它打过架了?赢了输了?鬼呢?”
  月白早已脱掉染血的上衣,赤身抓着水寒的毛领大袍子遮住脖子上的伤口,睁眼说瞎话道:“什么鬼魂?我还没问你呢,库姆的房子质量怎么差成这样,睡着睡着就塌了。”
  “睡塌了?不可能。你们整天神神秘秘的,一定查出了什么!”
  “怀疑我们?那行,这单老子不接了,他喵的拖了这么久连订金都还没付。”
  “他……喵的?”砬迪皱着眉,隐约感到有什么不对劲。
  完蛋,伤口太痛头晕脑胀说错了话!
  月白向水寒投去求助的目光。
  水寒根本没心思周旋,金色圆瞳缩成针尖大小的点,灰白长发逆重力漂浮在空中,一副恶鬼模样:“闭嘴或者死,你选一个?”
  砬迪打了个哆嗦:“好,好像是听说过狗精办事会狂野一些,但没想到连房子都会塌,哈哈哈。”他频频擦汗,讨好说,“我,我这就去给你们安排一个新住处,话说需要找肛肠科医生来看看吗?”
  月白:“滚!”
  砬迪滚了。
  月白的伤口要进一步处理,不适合继续留在废墟之中,另找住宿地又折腾,因此水寒即便万分不情愿,还是跟小夜去了附近闲置的民房。
  “这是我的旧居,食物和水都是新购置的,药品你们看标注随便用。”小夜忙里忙外,态度谦卑地说,“我已经叮嘱过大伙了,不会再有人来骚扰你们的。”
  “我没有原谅你。”月白说,“之所以帮你隐瞒,是因为我们冒充犬族理亏在先,也不想这事闹到大猫山去。”
  小夜点头:“明白的。”
  给了个下马威后,月白就着灯光打量眼前的女人。
  小夜给人的感觉十分疲惫,就像是煤油灯上疏于打理的琉璃罩,沾满了陈年污垢,又被高温火焰炙烤,谨小慎微地活在夹缝中,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粉身碎骨。
  此刻的她正强撑着笑容,对月白说:“这次的确是我丈夫的错,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的宽宏大量。”
  月白用食指戳了下蒲桃:“赶紧把想问的问清楚,我去看看蛋散醒了没。”
  蒲桃非常紧张,略带敌意地盯着小夜:“阿冉呢?他的脸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攻击我?你是谁?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小夜轻叹一声,与蒲桃说:“对不起,我丈夫不是你要找的那个阿冉,但其实你要找的人,严格来说也不是阿冉。”
  库姆人说话都爱绕口令吗,这逻辑听着也太诡异了。
  月白停下脚步,皱着眉回头望去:“你什么意思。”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恶魔后裔?”小夜抱着手,纤弱的身姿略显伶俜,“我是沙漠眼镜蛇,他是金雕。很久很久以前,有部分龙族违背了神的意愿,执意同外族通婚,生下了不少畸形的孩子。大家管这些孩子叫恶魔之子,而身为他们后代的我们,就是恶魔后裔……”
 
 
第34章 旧契(上)
  只因背负着恶魔后裔这个污名,鹰族和蛇族从未正式在史书上留有笔墨。
  鹰族的翅膀无法隐匿,若要伪装成人类,只能自断双翼,所以他们一般选择不现人形、不言人语,装作普通飞鸟,而蛇族则利用自己得天独厚的优势,常年伪装成人类。
  这群人戴着厚重的面具,身负原罪,一代接一代谨慎地活在大地上。
  直到某天,一只德高望重的鹰不知从哪里弄了张篆刻着禁术的鹿皮,并把它披在族中最优秀的孩子身上,于是那孩子盗用了鹿皮原主人——阿冉的身份,奉命蛰伏在鹿族里头。
  “你的意思是,那只被人无故杀害,又取了皮的鹿,才是真正的阿冉?”月白重新坐下,摸着盖在锁骨伤口处的纱布,想起阿冉先前关于取猫皮的一系列言论,心有余悸。
  “等等,到底有几个阿冉,我认识的又是哪个?”蒲桃被绕糊涂了。
  小夜起身在书柜处翻找,月白小声跟蒲桃解释:“这样听下来至少有三个,最初的沙漠鹿、你认识的那位、还有昨天攻击我们的鹰。”
  不多时,小夜递给蒲桃一枚书签,那上头竟也有风干压制的蒲桃花,与守陵老人托付给他们的如出一辙。
  月白替蒲桃接过,水寒会意将诗集打开,他们两相比对,又将书签翻到背面,这下终于看出了不一样的地方。
  跟潦草的“冉”字不一样,小夜手上的那张,工整漂亮地写了个“奕”字,温柔细腻的笔迹与信件上的一般无二,显然就是蒲桃要找的那个人。
  “奕,意指光明,这才是你要找的人,真正的名字。”小夜说,“你们手上那张原本是我丈夫的,多年来他一直不肯回去取,可以将它还给我吗?”
  月白将书签递还。
  小夜点头谢过,接着跟蒲桃说:“你去过那条村子了吧,其实它还有个别称,叫做眠祠……”
  无论是经济还是战略地位,眠祠都排不上号,那里生活着一群守墓人,可守着的却并非是皇亲国戚。
  有说库姆立国时,许多无名小卒牺牲后无人认领,幸存的战友只好将他们就地安葬,轮流值守并祭扫,然后一代一代流传至今。
  鹰族不知道这些往事,小算盘打得噼啪响,他们期望奕能偷偷下手,逐一死鹿族,再以换皮的绝技让鹰族神不知鬼不觉地渗透进去,目的是取缔当地的沙漠鹿,用新的身份圈地自居。
  可惜奕太过善良,在村子里听着库姆过去的故事,耳濡目染之下竟觉得那些鹿族也活得不甚如意。
  他不愿动手,后来更是生出了逃避之心,终日跑到乌托盐沼发呆,一躲就是好几天。
  “他说他一生中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你,最后悔的事,也是遇见你。”
  茶凉了,小夜将铜壶重新搁到炉子上,加了八角和茴香,静静等着蒲桃的回应。
  “奕。”蒲桃着重而反复地念,她其实早有预感,但还是不死心地问,“他人呢?”
  “不在了。”小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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