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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要上位太子请让位(古代架空)——晚秋吟

时间:2024-02-03 09:27:46  作者:晚秋吟
  辛弥声放下手,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抿了抿唇,“你说今天会带我去天牢的。”
  江淮序脱衣的动作一顿,抬眼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辛弥声,本宫并不喜欢在你嘴里提到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辛弥音量加重,不屈不挠道:“交易结束,该履行诺言了。”
  江淮序或许是和他有了亲密关系,多了一层联系,倒也没有像之前那么恼怒。
  如今面色淡然,勾唇笑道:“阿蓝,本宫今日心情尚佳,听话一些,别说一些不中听的话。”
  “主子,公子,吃食来了。”方白走在前端,无视殿内诡异的气氛,让人把吃食一一搁放在圆桌上。
  等人退下后,江淮序撩起衣袍坐在凳子上,冲他招了招手,“先吃完后再说。”
  *
  昏暗刺骨的天牢里,散发着浓浓刺鼻的恶臭气味。
  两旁的墙壁上燃烧着油灯,留出一条能过的道路,刑具挂在墙壁上,火光下冷光刺目。
  一缕昏黄的光自囚室里唯一出口处,石窗上透进来,照在稀疏的杂草上。
  挨着墙壁用木板搭起的简陋床铺前,坐着一个清瘦浑身是血的人。
  白色囚衣染了血,一条腿直直伸着,一条腿曲着,一腿搭一手。
  低垂着脑袋,看不清面貌。唯有刺鼻的血腥味,和滴落着血水,还有微弱的呼吸声,彰显着这个人还活着。
  就连脚步声啪嗒啪嗒响起,那人也没挪动半分,甚至是连微动一下都不曾。
  辛弥声披着一件白色狐狸绒领的披风,默默站在牢门前,眼睛酸涩,喉咙发紧。
  “裴,裴羡风。”辛弥声轻轻叫了一声,待看到满身血水的人,抬手捂住了嘴巴,把哽咽死死压了回去。
  眼皮子耸动,裴羡风缓缓抬起头来,摇头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我死了吗?要不然怎么能见到阿蓝呢。”
  辛弥声偏头看向影一,僵硬道:“开牢门。”
  影一有些犹豫,但看到辛弥声全身的僵硬后,认命般拿出钥匙,打开了牢门。
  金属碰撞声格外清晰,不像是在做梦。
  裴羡风脸色一变,双目猩红,“阿蓝,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不会踏入周国半步吗?”
  辛弥声抬起步子,极其缓慢地走进去,抬起步子时,湿黏的触感在鞋底很是明显。
  辛弥声垂下头看去,唯一的光照下,都是暗红色粘稠的血。
  辛弥声深深望着他,站在原地没什么勇气靠近他,说起来,裴羡风能到今日这般地步,其中也有他的原因,不是吗?
  辛弥声神情大受打击,含着泪轻轻问道:“阿风,怎么就成了这样子了呢?看起来,一点也不好看。”
  话语里带着颤音,脆弱又无助。
  “阿蓝……”裴羡风艰难地抬起手来,想握住他的手,可两人的距离有些远,抬到半空时,又无力地垂下。
  辛弥声小跑过去,蹲在他的身前重新握住他的手,眼泪掉个不停,“阿风,肯定受了许多的苦,我看到你如此模样,心里像被千刀万剐一样。”
  “阿蓝不哭,哭多了对眼睛不好。”裴羡风扬起一个苍白的笑,粗粝冰凉的手擦着眼泪。
  目光触及到脖间的红痕,动作一顿,目光一凝,心如刀绞。
  裴羡风闭了闭眼,脖侧青筋暴起,双目赤红,哑声道:“阿蓝来见我,肯定受了许多的苦,这辈子,怕是回不去青泽了。”
  辛弥声摇了摇头,泣不成声道:“没,没受什么苦,只要能见你,就值得。”
  “不值得。”裴羡风垂落眼帘,悲怜道:“阿蓝应该做只鸟儿,不为万事忧,不为旁人痛,不为世间苦。应该无忧无虑,待在青泽的。”
  “阿蓝,回去吧,我这一生。能遇见你、能见到你、能让你心里有我。”裴羡风嘴唇张张合合,握紧了他的手,满足道:“我已经,很幸福了。”
  “回去吧,忘掉我,就当……”裴羡风别开头,望着牢笼,颤声道:“没遇到过我。”
  如果不是他,阿蓝又怎么会成为现在这副模样?又怎么会,甘愿入这囚笼?
  早知如此,当初在忘忧楼无论有多欢喜,都不应该带他回来的。
 
 
第49章 阿蓝,走吧
  比起江淮序带给他的痛和折辱,裴羡风的这些话,更是让辛弥声跌入了地狱。
  辛弥声扯了扯唇,那丝牵强的笑却怎么也扬不起来,“裴羡风,你是不要我了吗?你是想,把我丢下吗?”
  耳力很好的影一把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进了耳朵里,对着两人催促道:“公子,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
  再待下去,主子那边又该发火了。
  主子本就不想看到辛弥声和裴羡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要是被主子知道这些话。
  那受苦的人,不是裴羡风就是辛弥声。
  短短几月的功夫,裴羡风就已经成了这副模样。要是被主子知道辛弥声说了这些话,主子非要撕碎了裴羡风不可。
  “辛弥声,过来。”江淮序虽然说不计较,但他心里始终卡了一根刺。
  他在东宫坐立难安,索性就来天牢听听这对苦命鸳鸯,到底如何分别?
  但没想到,刚进天牢,那人就带着哽咽声说出这些话来。
  明明前一刻还在他怀里难以自持,下一刻却想跟另外一个人走。
  简直是——没有心。
  不用撕碎了,主子自己过来了。影一朝江淮序行了个礼,弓身退下。
  偌大的天牢里,顿时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三人间,烟硝云起。
  辛弥声扭头看去,江淮序站在牢门前,绷着一张脸,脸部线条略显冷硬。
  裴羡风扯了扯辛弥声的衣服,面色无异,好似没看到江淮序似的,“阿蓝,走吧。”
  辛弥声知道他口中的“走吧”是什么意思,是让他丢下一切,不闻不问的回到青泽去。与这周国的一切,在无半点关联。
  可辛弥声是个有血有肉的的人,他无法做到什么都不在意,回到青泽度日。
  如果他真是那样的一个人,他现在就不会蹲在裴羡风的面前。
  辛弥声站起身,神情没有什么起伏,“改日我再来看你。”
  “别来了。”裴羡风兀自发出一声笑,笑容里充满了落败和心酸,“辛弥声,别来了。”
  他不想因为自己,让阿蓝陷入到万难的境地里。与其为了他,甘愿囚于牢笼,还不如从来就没和他认识过。
  辛弥声脚步微顿,收敛好心绪朝江淮序走去。
  江淮序嘴角勾起一抹笑,在辛弥声靠近时,抬手亲密地揽住了他的肩。
  挑衅的神色落在裴羡风身上,对方的眼睛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几个洞来。
  江淮序眉梢微挑,声音浑厚带着胜利者的语气,“裴羡风,本宫是太子,也是将来的天子。阿蓝跟着本宫,会幸福的。”
  裴羡风让他心里有多不爽,有多憋屈。在看到裴羡风身在大牢,且浑身颓败时,他就有多愉悦。
  辛弥声偏头盯着他,语气深沉,“不是要走吗?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江淮序收回目光,转身揽着人大踏步离开,背影带着无尽的快感。
  裴羡风闭上眼睛,胸腔内好似被冷风灌溉,无法呼吸。
  阿蓝,你又何必自投罗网呢?倘若知道是如今这样的场面,当初我怎么会放你离开?
  你救不了我,我也救不了你。
  我们这一生,注定阴阳相隔。
  *
  “你什么时候放了他?”冬日的阳光并不暖,照在人身上非但感受不到暖意,倒是感受到了刺骨的冷。
  “放?”江淮序轻笑一声,手臂紧紧勾着他的脖子,凑过去低声道:“阿蓝,周国律法你不懂吗?”
  “结党营私、霍乱朝纲、养私兵、与后宫夫人苟合。无论是哪一个,都足以让他五马分尸,抄家灭族。”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呼吸微微一滞,声调不自觉放轻。
  “阿蓝,裴羡风活不成了。就算父皇能放他,本宫也不会放了他。”眼中浮现出一层冷意,江淮序收敛情绪直起腰背。
  辛弥声脸色煞白,十指掐住掌心,竭力维持着云淡风轻的神情。
  江淮序余光扫了他一眼,偏头盯着影一,“带他回东宫,本宫还有事情要做。”
  影一恭敬应下,立在原地没动。
  手掌轻抚着白皙细腻的脸颊,大拇指停留在饱满水润的唇肉上,旖旎绯色的气氛弥漫开。
  江淮序盯着他空洞的眼眸,心里揪了一下,警告道:“辛弥声,乖乖的。你要是敢做出什么自残的行为出来,本宫会把那位晚凝夫人,亲自带到你的面前来。”
  江淮序可以眼睁睁看着他去在意其他人,也可以眼睁睁看着他不在意自己。
  可唯独不想眼睁睁看到他心存死志,在眼前自戕自残却没有半点可控的把柄。
  辛弥声望去前方脏污的积雪,对江淮序的话充耳未闻。
  江淮序也没在意这些,对影一挥手示意带人回去东宫。
  而他自己则是转了个方向,往深宫的方向走去。
  玄色蟒袍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萧条,又有些疾步匆匆。
  辛弥声往东宫走去,影一跟在他的身后。
  “宫里,是发生了什么事?”辛弥声微微偏头,询问道。
  要不然江淮序不会一直往宫中跑,裴羡风也不会落入牢狱里。
  影一迟疑了一下,并不是很想提及这些事情,但想到他迟早都知道,索性就说了出来。
  “御用神岐是裴羡风的人,裴羡风想谋害皇上,搅乱朝纲。”影一微微低着头,说:“皇上如今到了病入膏肓之态,怕是过不了今年。”
  辛弥声身体僵了一瞬,随后放松下来。裴羡风,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他在心里怀疑,所谓的祸乱朝纲,是不是墙倒众人推?是不是他们随意找的借口?
  辛弥声乱糟糟的想着,很快就到了东宫。
  东宫的气氛比以往要肃严许多,就连宫院里也多了许多佩剑的官兵巡逻。更别提那些宫女太监,井井有条的忙碌着。
  影一送他到了寝宫后,就转身退了下去,独留辛弥声一人。
  辛弥声坐在窗棂下,左手探进右手的袖袍当中,拿出了一个木盒子出来。
  他打开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一只风铃。白色的羽毛在寒风里摇曳浮动,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张眉眼含笑、温润尔雅的脸来。
  伸出指尖去触碰,如同泡影一般,无声碎裂。
  “裴羡风,我是个没用的人。除了哭,除了心软,却什么都做不了。”
  救不了你,也无法对你诉说我的心意。
  【周国气运已尽,就在这几年。】辛越青说的话,跳出脑海,一直萦绕挥之不去。
  辛弥声闭上眼睛,脸色苍白无血色,气息微弱到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
  可是,我看不到。
  看不到你口中的气运。
 
 
第50章 梦魇
  夜晚时,江淮序带着一身寒气踏进了寝宫。
  没给辛弥声安排住的地方,也没给辛弥声一个身份,身份以及地位尴尬不已。
  辛弥声侧躺在暖和的床榻上睡得正睡,江淮序匆匆洗漱一番后,掀开一旁的被角钻进了被窝,左手一揽就把人揽进了怀里。
  辛弥声从青泽来到周国,长途跋涉。加上心里忧心忡忡,前一夜和江淮序缠绵了一个晚上,如今疲惫到眼睛都睁不开。
  冰冷的气息席卷而来,辛弥声打了个哆嗦,迷迷糊糊往前方挪去。
  腰腹间的手如同洛铁紧紧钳制住,辛弥声含糊不满道:“别动我。”
  江淮序嗯了一声,滚烫的胸膛贴着纤薄的脊背,热度直往身上钻去。
  江淮序在他后脖颈亲了一口,忍不住困意沉睡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江淮序睡的并不是安稳,他梦到了小时候在冷宫里的那段日子。
  冷宫两年,他却见到了这世界上最大的恶,也经历了常人无法经历的磨难。
  都说墙倒众人推,当一个生来身份矜贵的人,有一朝落了难,什么妖魔鬼怪都能遇到。
  冷宫荒废凄惨,殿宇里的杂草无人打理,长了半人高。
  他小小一个缩在铁硬的破被里,却丝毫感受不到半点的暖意。
  发出窣窣声,眼睛刚一闭上,就会被蛇鼠爬行的声音惊醒。
  新立的皇后刚死去不久,周天子为了稳固朝纲,纳了一个又一个的夫人和嫔妃。
  新上任的神岐说他是个灾星,身体内有恶鬼作祟,要废黜他的皇子之位,放在冷宫里等恶鬼无利可图自行离去才能恢复地位。
  神岐说,恶鬼附身便不会离开,除非处死这个人。
  但周天子谋划几十年,登基没多久,怎么可能废黜自己的亲生儿子?
  无论神岐如何说,周天子把人丢在冷宫不闻不问,也没把二皇子的身份废黜。
  可不知从哪儿流出的谣言,说他有碍国运,活着难以让江山永远稳立。
  周天子这才下令废黜了他的皇子之位,身在冷宫无人看顾。
  不管是宫女还是太监,但凡在贵人面前受了气,都会找个机会来折磨侮辱他一番。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心中平衡起来。
  新立的夫人是世家权贵,曾在他母妃手里吃了个教训,派人来冷宫里看望他,同时也揭开了一个秘闻。
  “江淮序,你江家就是个谋权篡位的小人,你的下场,将来也是江鸿盛的下场。”
  “你母妃能在江鸿盛登基之时死在封后大典上,那是上天对你们江家的惩罚。”
  “周国的国姓姓姬,也是微生家的天下,你们江家凭什么?”
  “江淮序,我不会让你死在冷宫的。但我会在后宫里,每日都要听到你受尽欺辱的事迹。”
  “我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但我会让他们一个一个接着一个去给姬家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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