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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秀出抱起逢因，却受阻于逢因的不配合，他被孩子紧拽着，似乎一松手就会消失。他只得重复亲吻逢因的每一处，告诉逢因自己就在这。
他将逢因抱挪到沙发，逐渐使他安静。死亡时的悔恨重新冲出，他怎么能因为自己的失误，让此生最爱的唯一的孩子承受这样的痛苦。
他捧在心尖的年轻的鲜活爱子消失了，变成了一个满是白发的悲苦的中年人，这比让他再次死去都让人难以接受。
养育爱子的二十年里，爱子只有笑容，逢秀出从没经历过逢因这样的哀嚎。
“对不起，对不起。”此刻他只能道歉。
逢因在父亲的道歉中，总算平静，但他没办法说原谅，只是能够重逢就够了。
他确信自己再次看到了父亲温柔的目光，拥有父亲炽热的怀抱，搂住不舍的松开，就这么拥抱一整晚。
清晨，逢因趴在逢秀出身上醒来，像是无数幼儿和少年时期一样。
他睁眼，发现逢秀出正看着他。借着光线，逢因可以完全看清逢秀出的脸，实际上他记忆中父亲的脸比之现在的，多了些岁月痕迹，但不真切的喜悦感足以冲淡这点。
“爸爸。”
逢秀出一整晚拥着逢因，留恋地看着与以前不同的儿子，他缺失二十年，实在太久，儿子已经和他一样年龄了。
“我在，不是梦，我回来了。”逢秀出再次告诉他。
第12章 12永远
突地，逢因猛地拉住旁边的毯子，盖住自己的头和脸。
“怎么了？”逢秀出问。
逢因不吱声，更用力蜷进逢秀出怀里，让爸爸再看不到他的面容。是浓厚的自卑侵袭覆盖。
察觉逢因的不对劲，逢秀出轻柔抚摸逢因的手，试图让他松开紧拽毛毯的手指，隔着一层布料问他：“为什么躲起来？还在生爸爸的气，不想看到爸爸了吗？”
逢因激烈摇头，他二十年来，唯一的期待就是见到爸爸，可是，他见过镜子里的自己，爸爸如今这样年轻。他和爸爸永远都不可能享有相近的生命。
“我……我老了。”他不是爸爸夸奖过的漂亮小孩了，他独自经历了漫长的二十年岁月，可对于爸爸来说，几乎是一觉醒来，就看到自己变成这副模样。这样的他，就连这样扑在爸爸怀里撒娇都变得不适宜，但他渴望，不舍得放开，索性将自己包裹。
逢秀出掀开毯子，把自己也藏进去。
毛毯并不厚，透光能看到朦胧的人影，逢因垂着眼皮，不敢与爸爸对视。
逢秀出吻住逢因，逢因自然地回吻，逢秀出说：“如果没有发生那次意外，我现在已经六十岁了，大概有了很多皱纹，身体发福，逐渐开始掉牙，不断有慢性病找上来，再老些，可能不能走动，吃饭无法靠自己，最后变成对世界毫无作用的累赘。这样遭人嫌弃，你还会爱我吗？”
逢因想象那个画面，坚定地点头：“我不会嫌弃爸爸，我永远爱爸爸。”
“宝宝，爸爸也是一样的。甚至说，我希望自己永远年轻，比你拥有更好的体魄，无论在你小时候，还是将来老去，都能保护你，像这样抱着你。能永远照顾你，是爸爸此生唯一的愿望。”
逢因又开始流泪，他并不想这样的。他抽泣：“永远吗？爸爸？”
逢秀出难以想象缺失的二十年时光里，他深爱的孩子是如何度过的，如何愧疚都不能弥补，只能不停亲吻逢因的白发，“永远，爸爸答应你，再也不会抛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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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一周，或许是半个月，父子俩一直呆在家。
白夜循环更替像是程式设定好的一样，所以没有对于时间的概念。
逢因一开始常在噩梦中醒来，每次醒来时，都会发现逢秀出在看顾他入睡。在确定爸爸从未消失之后，噩梦的频率也减少了。
当他完全不做噩梦，逢秀出提出一起出去走走。逢因问他想去哪里，逢秀出说哪里都好，他不希望逢因一直这样，他该让停滞了二十年的时钟，重新走动。
他们选了一个普通的天气晴朗的日子出门。
这幢房子是逢因十岁的时候入住的，经过三十年的岁月，外观已经陈旧，门前的公共道路重新修缮过，与房子有些格格不入，好在大体规划没怎么改变。
俩人离开家，没有目的地，像很多年前的很多个下午一样闲逛。
他们走到曾经逢因放学的路上，路旁的银杏树在父子二人未曾注意过的时光里长得更加粗壮，树叶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簌簌的拍打声。
“爸爸！”逢因向逢秀出伸出手，逢秀出立刻领会到意思，牵住逢因。
逢因跳上狭窄的路牙，双腿轮流踏直线。他的平衡已经比小时候好很多了，不用再担心过高的路牙会让他摔倒，但他还是拽着爸爸的手，走到尽头时，他停住，不好意思地笑了。逢秀出也笑了，张开双臂，下一刻，逢因就降落在他怀里。
有人侧目奇怪地看他们，逢因察觉到，并没有在意和改变自己。爸爸说过，自己可以永远当小孩，无论四十岁还是八十岁。
“爸爸，我饿了！”逢因提出诉求。
“那我们去买菜，爸爸做饭给你吃。超市还在原来的地方吗？”
逢因摇头：“我不知道。”他也很久没出来了，对外面世界的变化，并不比逢秀出了解得更多。
“没关系，我们去看看。”
幸运的是超市位置没有变化，只是招牌已经不是原来的了。
自动配送在逢秀出未出事前就普及，不过还是有些人喜欢实地采购，就像成品食物美味又廉价，依然有人选择自己烹饪一样。
逢因感到新鲜，不管有没有用，爱不爱吃，都拿了一些，购物车装得满满。
付款时却遇到麻烦，逢因的账户没有关联过新的收银系统。他太多年没有采购过物品了。
逢秀出走进收银门，系统询问：“是否使用用户‘逢安则’账户支付？”
“是。”逢秀出答。
“支付成功。欢迎再次光临。”
逢秀出握住逢因的手，打断他的发呆，捏了一下：“回家吧。”
食材配送几乎和父子俩同时抵达，逢秀出将它们提到餐桌上放好。
“累不累？”逢秀出领着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孩子到沙发坐好，把他的小腿放到自己膝盖上，替他按摩放松。
逢秀出脱去逢因的袜子。逢因一到秋冬便会手脚冰凉，长时间的行走也没有改善多少。
逢秀出将逢因的脚捂在一起，两只大手捧住，朝里面呵气。
逢因害羞地往外挣：“爸爸别……走了这么久，该洗洗。”
“宝宝很干净。”
逢秀出将唇啄到逢因脚背上，像在吻最纯洁的雪。
逢因的脸瞬间红了，连忙抽出，光脚跑远，地板传来急促的哒哒声，逢因喘气：“我洗澡！”
洗完后，逢因看到切菜的逢秀出，抱住逢秀出的后背。
逢秀出放下刀，洗手，然后无奈地揉逢因湿淋的头发：“过来，爸爸给你吹干。”
站在镜子前，逢因偷看爸爸。爸爸的手指插在他的头发里，偶尔调整方向，暖风呼呼地吹，吹到耳旁时，爸爸会细心用自己的手挡住入耳的风，爸爸的表情是这么专注。他不再在意头发的颜色。
风停了，逢因看着逢秀出卷好线，收纳到柜子里，如同几千个普通的晚上般。
他忍不住双手圈住爸爸的脖子，紧张地口水划过喉咙，他望着爸爸，他想爸爸一定明白。
第13章 13求欢
逢因的双手举起，圈住爸爸的脖子，下腹贴近爸爸，在他的阴茎上下轻擦。这是爸爸回来之后他第一次求欢。
臀肉被爸爸抬起，双腿被挂在爸爸腰上圈紧。他的后背和臀肉被一边走一边抚摸，但他不太适应这样色情的挑逗了，下意识躲闪。
逢秀出问：“不想要吗？不着急，爸爸等你敞开心扉。”
“要。”
逢因被逢秀出轻放在床上，一件件脱去衣服，逢因克制着羞怯歪头看向一侧。
温暖的口腔将逢因的性器包裹，逢因瞬间呻吟出难耐的声音，他拿手去推逢秀出的头：“别……”
他以前可以坦然接受逢秀出在床上做的一切，现在被这么对待却总是想流泪。他能感受到这些日子爸爸对他的格外呵护，但不希望在床上也被这样特殊照顾。
逢秀出停顿了一下，吐出儿子的性器，问：“你喜欢怎么做？”
逢因拿手肘抵住逢秀出靠近的胸口：“不做了，你走……我不要你这样小心翼翼。”
“宝宝，对不起。”逢秀出抓住逢因的手，舔舐他每一根手指和指缝，再去舔干他的眼泪：“对不起。”
逢因怒瞪，下一刻便将逢秀出压在身下，居高临下，拿穴口对准逢秀出的阴茎：“像以前一样，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好。”
逢秀出在逢因穴口揉按，紧致的入口反射性回缩，没几下，逢因便痛得趴在逢秀出胸口，没力气坐直。他的孩子在最好的年龄为他禁欲二十年，所以润滑不比初次时简单，想到此，他心疼地啃咬逢因的脖子，甚至有一瞬间后悔养出这样深情的孩子。但他不会告诉逢因。
总算可以进入三指，逢因痛苦地皱眉，他本可以去找点润滑的东西，但逢因不会开心，于是他放弃了。
“放松一点，宝宝。”
“嗯。”
逢因乖巧配合，尽力将屁股翘起，配合爸爸动作：“可以了，进来，爸爸。”
逢秀出从逢因顶端溢出的液体中，抹一部分到自己的阴茎上，将自己一点点送进去。
“唔……要更深。”
逢秀出便更深，直到全部埋进去。逢因已经痛出汗，逢秀出停下动作，用其他方式缓解他的疼痛。
总算适应，逢因摸摸爸爸的脸，对他说：“动吧爸爸。”
快感如涓流，起初让他宁静，再久时却不再满足，恨不能汇集成瀑布，给他更猛烈的冲击。逐渐恢复气力，逢因便自上而下配合着坐下去：“爸爸，爸爸——”
做爸爸的自然懂孩子的每一个反应，激烈地挺动腰腹，几乎要将逢因击悬在空中。
逢因终于不可控制地大叫，除去无数次“爸爸”的称呼外，只有破碎音节，整间房都是肉体拍打、黏腻液体和他的惊喘声。逢因爱这熟悉的声音，恍惚又以为在梦中，回到了他还是少年的时候，从未分开过的那些放纵夜晚。
“爸爸，爸爸，要在下面……”
刚向大人提出要求，便被调转位置，脸贴在被子上，双手反剪，抬高屁股，两腿大开。
像狗一样的交合逢因也喜欢，后入和束缚令他无法做任何反抗，只能感受爸爸阴茎赐予的欢愉，那样粗大凶猛的东西是属于他的。他觉得自己可能有些生殖器崇拜，但仅限于爸爸的，巨物那样不知疲倦，每次都能把他干得神志不清，如被迫发情般只剩下原始的求爱，眼泪口水在呜鸣呐喊中流满脸，让他羞耻和快乐。
逢因记不住经历了几次昏迷，又在快感中苏醒，但每一次，他都抓住爸爸的双臂，咬舔近旁的肉体，然后送上后穴让爸爸满足。他不想拒绝，也不会说够了。
天亮时他迷蒙睁开一条眼缝，喊爸爸。逢秀出说：“宝宝睡吧，爸爸抱你洗澡。”
肢体被热水浸泡，还有温暖的手不停抚摸，不知什么时候，逢因睡着了。
醒来又到了天黑，逢因是饿醒的。逢秀出不在身边，逢因大喊：“爸爸！”
逢秀出从厨房赶来，沾水的手捞起逢因让他靠在枕头前：“坐着醒醒神，我在煮粥，宝宝待会吃一点好吗？”
逢因点头，想去抱一抱爸爸，却痛得抬不起手，身上没一块骨头是自己的。
逢秀出主动去抱逢因，在他唇上吻了会才分开：“好好休息别动。”
逢因很开心，有心情调侃，对逢秀出露出笑容：“以前不会这么痛，现在骨头老了。”
“宝宝很好，爸爸爱你。”
“我也爱你，爸爸。”
煮好粥，逢秀出端来，一勺勺吹好再喂给逢因。
逢因说：“爸爸，这样好像照顾病人。”逢因实在不愿承认一场性爱做得骨头都软了算生病。
“不生病也可以这么喂，忘了小时候上学起不来床，爸爸也会喂给宝宝吃吗？”
“记得，每天都好困啊，闭着眼睛让爸爸给我穿衣服，穿好了喂饭我才醒。爸爸，哪儿有家长这么宠小孩的，小时候也就算了，我都上高中了你还这样，都把我养坏了。”逢因回忆，都觉得逢秀出过分。
“哪里坏了，我只怕自己不能把所有好的都给你。”说完，逢秀出心中一恸，他给了逢因二十年最甜的蜜糖，又给了他二十年最毒的砒霜，怎么能算是好爸爸。
逢秀出给逢因擦完嘴，逢因拉着他不放手，逢秀出只好将碗筷放在旁边，也躺上床陪着他。
忽然，逢秀出脑内剧痛，如同强扣紧绷的弦后，琴弦反复回弹搅动脑浆。
“爸爸？”逢因的肩膀被猛地扣紧，察觉到后，询问逢秀出。
幸好只有一瞬，逢秀出强压住，立刻回神，在逢因发顶吻住，重新抚摸他的肩膀：“没事。”
第14章 14死结
地下室的花一个多月没浇水，逢因开门时，门上落了层薄灰。
看出逢因的踟蹰，逢秀出捏了捏逢因的手，带着他往下走。
“这些设备还是沿用以前的吗？”逢秀出问。研究室雏形是他设计建成，有几样设备他再熟悉不过，是他亲手弄回来的。
“对，”逢因指向不远处，“新的在那边，都是小林叔叔帮忙弄的。不过他不知道我具体用来做什么。”如果知道，小林叔叔一定极力反对，他是那样疼逢安则。
逢秀出夸奖逢因：“爸爸早说过，你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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