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进嘴里的阳物逐渐开始难耐地前后抽动,郑言空出一只手推拒他的进入,却无济于事,那粗长的性器直直顶进喉间,让他眼中很快泛起泪光。
“唔……”沙哑的气音在间隙回荡。
那双冰凉的手在他脸颊之上游离,很快扣住了他的下巴,其后缓慢又向下,伸进他完好的上衣斜襟里,冷淡地摩挲着他突出的乳首,很快将其挑逗地挺立敏感,郑言抬头看着江渊深敛的眸色,口下涎液清清,平日沉静的眉眼之内,是沉醉的欲望。
又是一阵强烈的抽插,郑言知道黎季心有不满,遂松口回头看他,那肉柱抽出矗立在耳边,被他轻轻蹭动,只见背后黎季忿忿地盯着自己,一双明丽的剪瞳之中都是怨怼和委屈。
他心有不忍,张口无声叫了他一下:[小季……]
换来的是黎季得意一笑,然后那滚烫的肉刃更加深入进去,直到碰到了某处,让他颤栗不已。
见他有所反应,黎季急速攻击那处,很快郑言便被那如潮水般涌来的快意弄得塌下腰来,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去迎合——
直到身前的人终于是有些不满,扣住他的唇舌便掰过他的脸,拇指在他嘴中冷淡地搅弄几下,将那清亮的涎液涂在他的眉眼之上。
郑言抬头看他,只见到他眸中浓烈的深沉欲火。
便又吞含进去,一前一后地尽力让他全数埋入,脸颊之上已然全部泛红,身后的快感纷纷而至,让他几次都难以抑制地停下颤抖,却又被江渊扣住毫不留情地贯入。
荒诞的交媾持续了快半个时辰,直到黎季发泄在他体内,还要再来,郑言却主动调转方向,趴下将身后对着江渊的器物,口中已然难以咽下唾沫,双眼发红地轻轻、又坚定地让它插入进去。
迎接而来的是江渊冷酷地贯穿。
黎季面色沉冷,把还在挺立的性器杵在郑言面前,扯开一个邪气的笑:
“那言哥也要给我来。”
说罢,便将晶亮的肉红柱体放到郑言脸侧,拍打着,摩擦着他的鼻翼嘴唇。
“帮我舔干净……”
他鬼魅般地笑。
郑言如约细细地帮他舔弄,身后那人冷冷地肏入最深处,很快便得到章法,郑言又陷入难耐地喘息之中,似乎如此,他就能忘却此时此境,忘却以往种种,只永远记得他们的好,记得他们曾经发生过的所有值得铭记的事情……
如此,即便死在这炎谷之中,即便肉销骨灭,他也是不枉来这人世一趟。
……
再次醒来,炎谷之上峭壁光秃依旧。
郑言扫了一眼周围景象,只见江渊负手立于他的身旁,而黎季却不见踪影。
他心中松下一口气,这小子终于想通出了峡谷了。
如此至少还能保全他的性命。
还正想着,江渊低头俯身看他,那双冷淡清透的双眼撞入眼帘,却只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一年之前,除我北周以外,他人手中并无黄泉。”
郑言思索片刻,却只想站起来,才觉得双腿酸涩,浑身无力,根本难以行走。
他强忍不适坐起来,握住江渊垂在他耳侧的手,一根根将他的手指掰开、展平,然后在其上缓缓写道:[所以你吃了那藤叶]。
他没有问那黄泉是谁下的,更没有问是那毒何时到他体内的,只是摇摇头,又写道:[你竟会干这种傻事。]
我竟不知,被誉为中州大陆之上最聪明的人,也会赌气将自己的性命谈笑之间就推上牌桌。
那你那一统中州的志向,该让我如何去承载?
郑言面色不忍,写完最后一个字,只用自己的手紧紧握住他的,似乎要将自己的热意传递给他。
被握住手的人眼神微闪,低头看他,却只看到郑言笑着,跟在西岐的那几年一样,略带揶揄地盯着他。
倒像是之后的那一切临风对阵、食言辗转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心中一动,低下头摸了摸郑言的额发,却又被那人双手拉进怀里,紧紧搂住。
两颗心在此刻似乎达成了所有和解。
郑言比之以前更瘦了,黄泉之毒发作越来越猛烈,如果找不到解药,不到两年,他也会如他这般,在失血与失声之中痛苦死去。
找解药……
这是在此地当务之急的要紧事。
很快江渊便顺势将郑言背起,循着谷底的一条不规则的平整长道,往内而去。
颇有些若要无药可解,死也要死在一块儿的气势。
如此行了半日,郑言多次拍他的肩膀示意让自己下地行走,却都被他无声拒绝。直到一处开阔地带,江渊放他下来,确认周围的安全之后,提剑攀上岩壁,来回穿梭几次,很快又下来了。
他手上,是一把刚刚摘下来的红色藤条。
郑言盯着那藤条断面的清液,苦笑着发愣。
虽然江渊未说是谁给他下的毒,但他这半日一直在思索,很快便想通了所有。
如果一年之前,只有北周制出了这黄泉之毒,那只能说明,能给他下毒的人,必定是他的亲信。而他宁愿以自己啖食藤叶来表明他的立场,便足以说明背后其人的地位——
主使之人,大概率是他所说的,那云游四海为兄求医的父母罢了。
至于这毒是谁下到他的身上,不用猜想,便知是授意在他儿时便跟随在身旁监视照顾的薛氏两兄弟。
是薛峰还是薛岬?
郑言很快便想起快两年以前,自己与江渊在西岐城墙之上,薛岬亲手为他斟的那杯酒。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江渊,我不能让你随我一起死。
你还有你的理想、你的报复,你的不为他人只为自己的那一点私心。
想罢,郑言笑着走到他的身前,利落地摘下一个叶片,学着那日江渊的姿态,也将其一口一口嚼碎,悉数吞进腹中。
他眼神宁静,仿若遗世独立的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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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匹预警。。。雷者速速躲避啊啊啊
第51章 50:碧落解
饮鸩止渴倒也有效,郑言半天之内嚼了一条黄泉藤,腹中饥渴反倒好了很多。
本就身中其毒,什么忌讳如今也忌讳不了了。
这炎谷绵延数里,郑言略一计算,入谷已然有了五天,谷外那郭澄怕是早已认为自己被那蛇蝎吃了个干净,应当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
袖中梦苔还剩几粒,眼前江渊倒是没有任何毒发的迹象,倒跟自己那时一样,与常人完全无异。
想罢,却又觉得有些好笑,追上那人,却只听他目不转睛,盯着前方虚空问道:
“何事发笑?”
郑言将笑意收回,在他手心写道:[你觉得,你父皇手里有解药吗。]
那人将他的手指握住,目色坦然,淡淡道:
“不知道。”
倒是也有你也不知道之事。
郑言回握住他手,隐隐只觉前方有股清风扬来,心中一凛,便对上了江渊的眼。
他们瞬间读懂了对方眼中意思,不约而同地快步上前。
绕过弯曲壁石,映入眼帘的是一弯浅浅湖泊,水碧沙清,泛着柔和光彩,在这红色燥热的峡谷之内显得尤为诡异。
二人犹豫上前,试探地触碰了那水一下,确是与寻常湖水无异。
湖边无草无树,水中无鱼无虾,水虽清澈,但波纹未动平若镜面,已然是一潭死水。
像是受了什么蛊惑般,郑言情不自禁地将自己浸泡在那水中,只露出了个头,凉意很快赶走浑身燥热。他笑着招手示意让江渊也过来,那人立在湖边,举目眺望,并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也是,他好像自始至终对谷内高温并无感到不适。
郑言试着尝了几口那水,咸腥涩口,着实难喝。
对面江渊将手中黄泉藤的叶片掷进湖中,低头仔细观察它的状态。郑言凝神游过去,只见叶片在水面漂浮几下,颜色依旧,并无任何改变。
见他垂下眼帘不语,郑言笑着摇摇头,起身欲上岸,却只觉腹中一痛,涌上一股热意,口中喷溅出鲜血,一头栽倒在水面之上。
还未落水,清凉的手很快过来,搀住了他的腰。郑言苦笑两声,指指身下那水,缓缓地凝重地摇了摇头,示意让他快走。
黄泉的症状陡然加重,而刚刚自己难以抑制地想进入这苦湖,看来也是体内黄泉所致——那黄泉藤的毒性,怕是来源于这潭湖水。
难怪谷中其他植被均已死绝,只因这黄泉藤独独能承受住这潭黄泉之水,故而吸其精华独活至今,长于峭壁之上,但也不敢离这水这么近……
江渊将他抱着离开那片湖水,驱动内力替他调息,却被郑言压下,他断断续续从袖中掏出那个小瓶子,示意让江渊打开喂他一颗。
那人犹豫片刻,却又将药丸让他服下了,冷淡的语气里终究掺杂了些不忍,“郑言,此物用太多,你能保持清醒的时间就越短。”
郑言当然知晓。
随着黄泉发作的间隙越来越短,他能感觉到自己沉睡的时间就越来越长,上次醒来,甚至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直到最后再也醒不来,气力断绝而死。
他无所谓地笑笑,口中梦苔的异香蔓延开来,闭上双眼,郑言将头主动靠在江渊的臂膀之上,倒是从未有过的温和顺从。
那人一愣,嘴角最终还是弯了起来。
身下晃动,天地沉浮,郑言艰难睁开双眼,才感觉到自己在一个人的背上。
他下意识地收紧双手,便听见身前那人道:
“这次你睡了快一天。”
他在心中暗暗计算自己所剩无多的时日,又听见江渊解释道:
“那处潭水毒煞太重,我们不便久留,如今已经离开快二里。”
郑言张开干涸的嘴唇,想让他将自己放下来,却依旧发不出任何声音,一抬首,便瞧见头顶远处的崖壁上,一条粗壮的炎谷蛇悬挂其上,还未推他出声,便脱离下落而来。
江渊只觉背后一阵强力,往前虚走几步,回头便见一条一丈有余的褐色毒蛇缠在郑言胸前,迅速昂起的头颅咬上了他的脖子。
来不及多想,手下已然执剑挥去,却又在半途生生转圜,将那剑气迸发在远处石壁之上,此时另一只手再挥出轻柔掌风,已然是迟了。
那蛇刺完一口,却又如见鬼魅般弹跳逃走,却在还未梭行十丈后,便倒地再也没有声息。
郑言从袖中倒出黎季余给他的粉末,刚要敷上,便只听江渊疑惑地轻哼了声,略带深思地问他:
“郑言,刚刚那潭边,是否有这蛇的踪影?”
被问的人一愣,随即回忆起来,似乎在那湖水方圆一里之内,便再也很少见到那蛇的身影。
明明只生活在这炎谷之中,却对那黄泉之水避之不及,宁愿啖人肉喝人血,而且……
郑言突然想到,在他初入炎谷之时,那蛇似乎对自己有所忌惮,并不愿主动攻击自己。
因为自己已然身中黄泉,那血肉已然没有任何吃的价值。
想罢,他往前走到那条长虫之处,掏出匕首翻开它,只见蛇吻之上,尤挂着几滴鲜血。
这蛇竟被他毒死了!
而自己却安然无恙,甚至能站起来去翻看它的尸体。
此时江渊也蹲下来仔细观察,沉思片刻,二人眼神不由自主地相交,似乎有所顿悟。
也许……
江渊将那蛇口掰开,眯眼仔细查看片刻,又执剑轻点,迅速攀登上崖壁,紫衫摇晃,随风飞舞,倒是犹如世外谪仙。
不一会儿,他把手中的黄泉藤摘下一片,放到那蛇的口中,只见红色藤叶新鲜尤然,但在遇到蛇口淡绿唾液后,却又逐渐枯萎,最后变成黑色焦叶。
二人眼中迸射出精光。
原来这解毒之药,一直在他们身边,只是旁人只当炎谷蛇是护藤爱藤之物,又对它生食人肉的脾性谈及色变,见之便杀之,哪有人会自愿被他一咬以死寻药。
更何况,这蛇毒也当是同那黄泉一般,被咬便会毒发身亡。
“黄泉……黄泉……”
郑言正在思索,口中无声念道,却不觉已然有声。
江渊一笑,轻轻道:“碧落。”
对面之人浑身一震,才惊觉刚刚那个沙哑的声音是自己的。他愣了半晌,才猛然抓住江渊的手,紧紧地抱住了他。
这个拥抱很漫长,长到似乎一瞬他已将此生短短不到三十年的时光全部又翻来覆去地过了一遍,随后郑言又放开他,四下焦急望去,像是在搜寻着什么。
江渊却没有让他离开,又再度搂住他,温柔又冰冷的唇含住了他的。
唇齿交接间,郑言主动揽上他的肩膀,生涩又主动地回应他,他们之间本就甚少如此亲密,在床底之外的亲吻,那更是没有了。
二人相互感受着彼此劫后余生的喜悦,交缠间,已然有了些急促的喘息。
那吻又往下移,从郑言开合的嘴角到他瘦削的下颚,江渊伸出舌尖,轻轻地舔舐了下他耳后的两颗错落的小痣,激得郑言忍不住轻喘一声,作势就要推他。
“看看你的伤口。”
温热的气息从耳孔传入,那薄唇缠绕上了他的脖颈,微凉的舌尖舔舐着刚刚炎谷蛇咬过的两个小孔,将其上点点血迹尽数吃进腹中,舌尖摩挲着伤口,相对阵阵细疼,更多的是一种能牵动下身的痒意……
郑言凝神一怔,眸光闪动,最后还是推开了他。
他有些窘迫,缓慢清了清嗓,低声道:
“……当务之急,是再多找几条蛇来。”
言下之意,得先把你身上的毒也给解了。
江渊拉住他,笑着朝他摇摇头,只轻声说不急。
他将郑言的手腕抬起来,解开束得紧紧的衣袖,仔仔细细地替他把了会脉,眸中深色闪动,良久,才将袖口再度系上,冷静道:
“毒散了。”
声音终于带上了些难以察觉的颤动。郑言朝他一笑,绝处逢生的喜悦在他脸上绽开,江渊也回望着他,二人相视良久,均释怀一笑,像极了那些年在西祁时的样子。
夕阳落下,将这边赤色山谷染得通红。
一布衫青年走在谷内,手上赫然拎了条软塌塌的褐色毒蛇,身旁一紫衣男子,正风轻云淡地将手中撕下的长长布条卷在手臂之上,气度高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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