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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狼(古代架空)——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时间:2024-02-09 09:03:07  作者: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看着秦王殿下摔倒又爬起来,萧文宇有些担心,他小声对燕琼说到:“您为何不直接教授殿下武艺,反而让他和将士们对战?”
  “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是要靠自己得来的。我若教他,他就算是学了一身好功夫,也得不到将士们的尊敬。倒是让他和将士们一起训练,不仅能让他学到东西,还能让他体会到将士们的不容易,也好与大家亲近一些。”燕琼深吸了口气,“他终究要站在高山之巅,我希望他俯瞰众人之时,眼中不是高高在上的傲气,而是壮志凌云的霸气。”
  他看向梁玉璟,只见他又换了个对手,这次他从前几次失败了之中摸出了点门路,尽量压低重心,着重观察对手下盘的纰漏,抓住时机,一个翻身将对手压到在地,众人不禁叫好。他站起来,拍了拍双手,看向燕琼,见那人也为自己鼓掌,胜利的喜悦就愈加充实。
  于是他又喊到:“再来!”
  如此过了大半天的时间,等梁玉璟歇下来,方才觉得浑身疼的慌。燕琼给他打了热水,让他洗把脸。他接过热毛巾,擦过脸,然后就这么往地上一躺,四肢大开好不舒坦。
  “累了?”
  “还行。”梁玉璟说,“只是觉得以前我学的功夫,大都是花拳绣腿,派不上用场,有些可惜了。”
  “倒也不是。殿下以前所学,是为强身健体。而今所练,是要杀敌保己的。各有所需,何来无用?”
  “什么话到你嘴里都是有理。”梁玉璟对燕琼招招手,“你过来。”
  “嗯?”
  “你也躺下来。”
  不知道这孩子又搞什么鬼,燕琼在梁玉璟的身边躺下来。梁玉璟对他笑笑,然后指着天空说:“你看。”
  燕琼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丝丝袅袅的云彩为浩瀚星空蒙上一片朦胧之色,却不见月亮。
  “你说,月亮去哪了?”
  “隐在云彩之后。”
  梁玉璟却说:“我看他是偷听了你我昨日的对话,去找相思之人了。”
  燕琼不禁一笑,却听梁玉璟接着说到:“我初来满城之时,心中多是不安的。好在有你作伴,虽是时常思念家里,可有时候会觉得,与你这样一直望着西北的夜空,也是好的。”
  听他如此诉说,燕琼也有点动容。他想起来他刚来边关的日子,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既然是自己受过了苦,绝不能让小九再受一次。“可是我还想着,有机会能去别的地方。”
  梁玉璟问到:“你想回帝京吗?”
  燕琼摇摇头,“我儿时曾寄住在武安君白桢良白公家,那里依山傍水,鸟语花香,有我最无忧无虑的时光。”
  “你说邯郸?”梁玉璟想起来自己在书上看到的关于邯郸的记载,“虽是黄粱一梦,倒也是个好地方。不如以后我带你去?”
  燕琼见他天真模样,笑出声来,“小九还是快点长大吧。”
  又打趣自己年纪小,梁玉璟不满道:“放心,用不了两年我就比你高大威猛的!”
  只是四季交替,时光荏苒,莫使风雨去,只叹匆匆。
  生灵瞬息万变,却也好似从未变过。恍然四年过去,又入隆冬,银装素裹之下人世也变得静谧安详。
  相比之下,军营校场之上倒是热闹许多——今日是腊月初一,正是考核之日,将士们聚集在校场,进行角力比赛。
  此时擂台之上正有两位男子角力。其中一位身材高挑的男子,约摸二十出头的样子,是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神态颦敛守放自生威仪,可一笑起来,又是八面玲珑。尤其是那双丹凤眼,自带三分笑意,可是萧萧肃肃,爽朗清举。他与对手互不相让,对方企图从下路进攻,他紧着躲闪,看准时机右腿压制住对方下肢,然后双手由内而外用力,一下子就将对方摔趴在了地上。
  赢了的男子伸手去拉他,笑着说到:“你小子可别放水,再来一局!”
  那摔在地上的男子握住他的手站起来,然后叹息道:“我哪有放水,是你长进太快,我现在都打不过你了。”
  “我看是你疏于练习,天天心思都花在路行之身上了吧,林大郎君?”
  林邵白了他一眼,道:“我是思慕心上人,你呢,不也天天惦记着燕琼燕将军?”
  “诶,我看你是找打是吧!”
  “秦王殿下!”
  他刚要和林邵好好比划比划,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回头一看,正是燕琼。
  这五年他依旧没变,一身戎装,戴着寒铁面具,却是愈来愈叫梁玉璟在意。
  作者有话要说:
  哇哈哈哈哈,咱们小九终于长大了!
 
 
第二十四章 初现
  茫茫山野间,皑皑雪色雾。方才在校场还是晴日映雪,可刚走到营帐边上,这大风就突然袭来,卷起漫天雪花。燕琼领着梁玉璟赶紧进了营帐,然后又拿了大氅要给他披上。对方却说:“我这刚比试完,浑身都冒着汗呢!用不着。”说罢反而将那大氅给燕琼披上。
  燕琼觉得这样不妥,“就是身上着了汗,才得穿的暖和些。”
  “诶,不妨事。我就在这火炉子面前烤烤手,一会儿便落了汗了。对吧,韩卢?”
  趴在一旁的韩卢叫了一声,以表赞同。
  燕琼瞪了他一眼,又把那大氅脱下来挂在架子上。然后倒了碗热乎的东西,给梁玉璟喝。
  笑着接过碗,梁玉璟想也没想就喝了一大口,那酸味就直冲鼻子,差点让他晕过去。“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酸?”
  “东叔家酿的酸羊奶,喝了能暖暖身子。”
  “东叔?就那个你上次从盗贼手下救了他家女儿的东叔?”
  燕琼点点头。
  梁玉璟直觉得这口中更酸,“哟,他怎么这么有功夫,不忙活着过年,反而给你送好东西,是不是还没放弃把女儿嫁给你啊?”
  “殿下,受民恩惠还枉论民心,可不是君子所为!”
  听他这么说,梁玉璟咧咧嘴,小声嘀咕着:“我本来就不是君子,我是皇子。”
  也不知道梁玉璟这是犯什么别扭,燕琼全当他是年纪轻少不了叛逆,便也不再去训诫他。他认真说到:“殿下,眼看着今年又要过去了,一到年末,边关的防线就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您可是要好生戒备。”
  梁玉璟闻言,眉毛一挑,问到:“怎么,他们有动静了?”
  燕琼答到:“这两年,韦护一直在攻打周围的边陲小国,如今已经收了突厥边境线上紧邻着的五六个国家。乍一看是突厥危危可及,可今早斥候来报,韦护有一队人马已经到了突厥的葛旗里。”
  梁玉璟不禁皱起眉头——这葛旗里虽是突厥的城镇,却是与满城毗邻。韦护攻打突厥,不直冲皇都,反而绕到与大凉接壤的葛旗里,是何意思?
  “暂且还不知他们的动静。”燕琼说,“他们只是停在葛旗里,目前还没有出兵的意思。”
  “若是他们想继续进攻突厥,那就不应该从葛旗里进军。”梁玉璟看向燕琼,问:“可是查清楚韦护带兵的是谁?”
  “骨力裴罗,承东可汗的小儿子,年龄不到三十,比殿下长着几岁,是老可汗最疼爱的儿子。据说他天生神力,这两年攻打诸国的战役,得有一半是他领兵,从未有败绩。”
  梁玉璟切了一声,说:“最疼爱的儿子还送上战场,老可汗可真是舍得。”
  “或许是他战无不胜,最让老可汗放心。”燕琼心中有所担忧,“以我和突厥交战多次的经验来看,突厥将士个个身体强壮,打起仗来蛮劲全出,也不同为蛮夷的骨力裴罗又是怎样?”
  难得听到燕琼称赞别人,梁玉璟有些好奇,“连咱们战无不胜的狼首燕大将军都觉得这人是个棘手的对手,看来这个裴罗很不简单啊!”
  知道这人又是在打趣他,燕琼有些无奈,“殿下,这几年你在边关,虽说是军务参与,政事也不耽搁,事事处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将士皆是爱戴。可战场上不一样,这可不是当年哥舒伯带人夜袭那么容易打发的。刀剑无眼,倒时拼的不只是计谋,还有胆量力量。”
  这话听起来就又是小看自己了,梁玉璟这心里就凉了半截,闷声说到:“哎呀小琼儿,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老是把我当小孩子看啊!我现在个子都比你高了,还怕兵戈铁马啊?”
  “我只是担心殿下。”虽说燕琼心里明白,梁玉璟要想真正拥有自己的势力根基,几句必须在战场上有所作为,这样回到帝京才能有实力与那些阴谋者抗衡。可毕竟是小九,他也希望小九能平安喜乐,无祸无灾,“我是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万一兵戈相向,你好有打算。”
  “你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姨了。”凑近燕琼坐,梁玉璟把下巴搁在燕琼的胳膊上——这几年相处下来,他终于知道了燕琼的弱点,就算自己怎么惹他生气或者不开心,只要肯撒娇,这人就肯定拿他没办法。他诺声说道:“若是真的两军开战,我身旁不还有你吗?你武艺高强,战无不胜,有你在我何须害怕?”
  俊俏灵动的年轻男子眨巴眼睛,笑容也是跟带了蜜的甜,燕琼就不忍心再念叨下去。他无奈叹气,然后轻轻拧了一下梁玉璟的鼻子,“殿下是抓住了我的心思,总是这样搪塞我。于我是可以的,那其他人呢?难不成,你以后对其他臣子,也要使这一番撒娇打诨的本事糊弄过去?”
  梁玉璟咧咧嘴,道:“旁人想让本王对他撒娇本王还不肯呢!还有啊,都说了只有你我的时候不要叫我殿下,搞得我心里老不开心,你也不哄哄我。”
  前面还说自己长大成人自有打算,这后面就开始耍小孩子脾气。燕琼是拿他没办法了,“那小九想怎么样?”
  “嗯……你夸夸我吧,每次你一夸我,我就开心得很。”
  “殿下!臣是问您,您对这韦护有何打算!”
  见燕琼似有生气,梁玉璟也是点到即止,赶紧说着:“好好好,本王不闹了。”他站起身子,悠声说到:“其实我之前就得到暗影的回报,韦护攻打突厥的路线有问题。不过韦护一直野心勃勃,从未停止过扩张的脚步。先是把周围的零散部落给收服了,然后又把周边的小国给吞灭。现在他们肯定是想打大凉和突厥的主意,只是还不知道先从哪打起。我看骨力裴罗停在葛旗里,一是为了试探突厥的兵力,二是为了观察大凉的动向。”
  燕琼听他如此分析,接着问到:“那殿下如何做?”
  梁玉璟没有回答,反而问他:“燕琼,要是你领兵打仗,有双敌在前,你是先打强的,还是先打弱的?”
  燕琼想了想,道:“若是强者欲攻弱,我则先扰强,后攻弱。若是强者欲攻我,我强于两者,则直攻强;若我弱于强,则联弱打强。”
  “嗯,好办法。”梁玉璟点点头,“不过本王有更好的办法。”
  “何?”
  “嗯……你夸我两句,我就说。”
  “……”
  眼看着燕琼沉下脸色,梁玉璟赶紧摆摆手,说:“本王和你开个玩笑而已,莫要生气。”他坐回燕琼身边,附上他的耳朵,小声说了几句话。
  燕琼不禁睁大眼睛,面露惊讶神色,“当真要如此。”
  梁玉璟斩钉截铁道:“当真。”
  凡是古来征战,或是出其不备,或是早有准备。虽说汉人古礼教化人要遵人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总打着边等别人行动,实在是憋屈得慌。
  坐以待毙不是梁玉璟的作风,这几年在边关与将士们一起,他算是染上了这西北爽朗的个性,行事越发雷厉风行。
  回到府中,梁玉璟立刻让杜若给他备上笔墨。边关有此变动,他得赶紧上书帝京,以便应对后续的变化。
  杜若是知晓韦护的野心,有些担忧地问到:“殿下,若是真打起来,您是回帝京吗?”
  这话说的秦王殿下很不高兴,他拿着笔杆狠敲了一下杜若的头,厉声道:“敌人面前,唯唯诺诺,失义失节,应是死罪!你好歹也是千机阁里出来的人,虽不如暗影武艺高强,但也不至于上了战场保不住自己啊!何故如此胆怯!”
  摸着额头,杜若颇有委屈,“奴婢自己的生死倒不算什么,可殿下您是万金之躯,万一伤着了,奴婢怎么跟皇帝陛下还有太后娘娘交代啊。”
  啧了啧嘴,梁玉璟让杜若少操心,然后把两信交给他,嘱咐道:“这信加急传到宫里,给太子哥哥。另一封信,让兵部侍郎上呈陛下。小心行事,莫让旁人知道。”
  “奴婢晓得。”他收起信来,行了个礼,然后忙着去办秦王交代的事情了。
  待杜若走后,梁玉璟从书柜的夹层中拿出来一卷羊皮地图。这是他通过燕琼的描述,而后有复述给宁沉溪画下来的。地图上详细记载了突厥与大凉的地形地势,城镇关枢,只是左上角还空着大半。那里应该是韦护,可惜燕琼还未掌握韦护的地形,在边防设下了哪些关卡。
  说来也奇怪,这韦护边防的关卡跟活物一般,他几次派暗影打探,每次回报的卡点都不一样,而且一旦大凉和突厥有改什么设防,韦护的卡点也会相应改变。他曾以为是军中有奸细,可细细排查下来,也没发现有谁可疑。
  如此一来,只能是凭自己的本事来谋划。梁玉璟细细看着地图上的边界线,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叹气。这韦护地形一片空白,他也不能凭空想象出来啊!
  烦呐!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要主动出击,那就不能懈怠——他与燕琼所说,就是联合突厥攻打韦护。
  “联合突厥?”燕琼对此还是有点不解,“殿下,论这军力物资,韦护可不比咱们强,就算是韦护想要跟咱们打,咱们也不会输。”
  “我自是知道狼首威风,一人可挡千骑。可韦护达到葛旗里对大凉就是威胁,本王是绝不能让韦护进到满城。”梁玉璟说,“两国交战,虽有朝廷补给,可征收军资还是多从边关百姓。西北产粮本就不易,去年刚闹过蝗灾,今年得瑞雪,好不容易有个盼头,绝对不能让满城百姓遭受战乱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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