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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狼(古代架空)——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时间:2024-02-09 09:03:07  作者: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你是边关军的守捉使,应当以国以民为先,为何总是对我上心?”
  “我……”燕琼回过头,正好撞上梁玉璟期待的目光,这下他更是说不出来话,略微愣了一下,丢下一句“不论如何,我都要随行”,罢了就要往外走。可他还没走出去两步,就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腰肢。他一怔,下意识就要挣脱梁玉璟的双臂,对方却是哀声说道:“你就当我任性,再纵容我一下可以吗?”
  这是梁玉璟惯用的伎俩,对旁人端着王爷架子,一对上燕琼,就只会软和着来。他知道燕琼平日里硬气惯了,自己再怎么倔强也拗不过对方。相比之下,自己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对方也会随之温柔下来。
  果然,他感受到燕琼的身子放松下来。梁玉璟心中一喜,趁机又把手臂收紧了些,反正真打起来他肯定赢不了燕琼,趁这人温顺的时候多占点便宜,不亏。
  此时燕琼的心里却是百般无奈,他温声说到:“小九,有些事情我不愿让你做,是因为以后会有更多的未知叵测等着你,而那个时候,我不一定能护在你的身边。”
  这话说得极为悲伤,梁玉璟心里也不好受起来。他以为燕琼是过于担心他的安慰了,于是松开手眼巴巴地看着燕琼,笑着说:“不是还有林邵和路行之陪着嘛,我去谈判不过几天日子,很快就回来了。保证回来的时候还是活蹦乱跳的!”
  听他如此说,燕琼也不好再说什么。梁玉璟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希望他做到的。
  终归是要放手的,早点独立,好过一直活在他的看顾之下。
  “那行。但是殿下得允许臣带兵在边防线上守着,万一有事,好马上接应。”
  “本王准了。”梁玉璟笑笑,“不过本王答应了你,你是不是也得给我点儿好处啊,小琼儿?”
  “好处?”
  “嗯。”梁玉璟收起笑容,表情变得认真起来。“等这一仗打完,你得给我个答复。不然我这日思夜想的,心里总不踏实。”
  就算是没说明是什么事情,燕琼也知道梁玉璟指的是什么。对方恳切期待的眼神映入自己的眼里,他这心里就很是愧疚。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又说不出口。
  梁玉璟见燕琼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笑着说到:“我又不是逼你现在答复,本王虽是顽皮了些,可也懂得轻重缓急。你我现在都不得分心,要把全部精力放在战事之上。”他把脖子上戴的狼牙拿出来,在燕琼眼前晃了晃,“你不在的时候有它陪我,所以不必担心。”
  燕琼见此,万般情绪无法诉说,最后只落了个浅浅的微笑。
  任何情感,只要是掺杂了私心,都会变得复杂起来。有人情窦初开,不知人情世故多有悲欢离合和无可奈何。
  不过这样也好。
  事实证明,小九是真的长大了——这一次谈判他可是不蔓不枝,与突厥叶护阿史那穆你来我往皆是往对方痛处上说,利弊诚笃字字诛心堪比刀光剑影。经了这一番唇枪舌战之后,两国各有所得也有所让。大凉答应归还突厥的战俘,突厥答应给大凉战马千匹,而这一切,都要等两国合力打败韦护之后才能实现。
  谈判结束,梁玉璟立刻回了满城。当天晚上就召集将领商量出兵事宜,帝京的回书也下来了,经太子殿下上奏,皇帝批准,三日之后,出兵葛旗里。
  西北的风雪盖不住军队的足迹,训练多年的将士们却是怀抱一颗赤胆忠心,纷纷扬扬的雪花模糊了前路,他们的眼前却是一片清明。
  一入葛旗里,大凉的军队便与突厥的军队汇合,大凉这边是燕琼为主将,突厥那边则选了哥舒伯。这可真是敌人见面分外眼红,哥舒伯看燕琼不顺眼,却还是得端着友好的样子,用手抚上自己的胸口,道:“燕将军,好久不见。”
  燕琼倒是显得从容镇定许多,他对哥舒伯微微鞠躬,然后笑着说到:“哥舒将军,想四年前泯水一别,真是久见了。泯水的吊桥修好了,什么时候来我府上坐坐?”
  哥舒伯咧咧嘴,心想这人果然还是伶牙俐齿的很,扒着他的糗事就要往死里嘲讽。
  不过此时也不是斗嘴的时候,燕琼也是点到即止。他与哥舒伯看着作战地图,立刻商议出第一仗应该怎么打。
  永平二十九年,腊月十一,大凉突厥两国联盟,在突厥葛旗里与入侵突厥的韦护开战。两国合力虽是比韦护兵力强大,可韦护将领骨力裴罗极为狡猾,借用浑域谷的易守难攻的先天优势,与联军对峙一月余,双方各有胜负,最后韦护退兵到葛旗里边界的安云河岸。
  耗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有所进度,梁玉璟这心里算是高兴了点。“年都过完了,要是再不打得他们退后几步,本王可是没耐心了!”
  晚上将士们在营地围着火吃些酒暖暖身子。阿史那穆此次作为参军,也随突厥的军队出征。他见梁玉璟一个人坐在篝火之前喝酒,便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出于礼貌,梁玉璟没有赶他,却还是白了他一眼。现在他听大凉的秦王殿下这么说,不禁大笑起来。
  这笑声在梁玉璟听起来就十分刺耳。想他与这位突厥驸马在案前论战之时,对方那气势汹汹自以为是的样子就让他很看不顺眼,现在打仗还得和他日日相对,若不是为了大局,他早就把坛子里的酒全倒这个人的身上了。于是他揉了揉耳朵,冷声问到:“你笑什么?”
  阿史那穆比梁玉璟打上几岁,这悲喜哀怒藏得也比梁玉璟深。他举起酒碗,笑着说:“没什么。”
  我信你有鬼!梁玉璟心想,这么个城府深沉的人,就算现在是合作关系,他的话也不能全信。
  阿史那穆自然是察觉了对方眼里的鄙视,不过他也不恼。温声说到:“谈判交易中的咄咄逼人是职务必须,出了官场,你还是个很值得结交的朋友。”
  眉毛一挑,梁玉璟轻笑了一声,说:“可本王不觉得你是个值得结交的人。”
  “诶,秦王殿下何出此言啊?”阿史那穆笑着,“我听说你们汉人讲究礼尚往来。我这人不懂汉人的礼仪,不过也知道互惠互动这个词。”
  “这倒也是,此次结盟,你我也算是互惠互利了。”
  “也不尽然是如此,与我结交,于秦王殿下有莫大的好处。”
  梁玉璟闻言,笑得有些不屑,说:“哟,这么说我还是攀上贵人了?”
  阿史那穆悠声说到:“我听闻大凉皇帝梁翊德有九个儿子,大皇子处事果断,为人温善,本应该是大凉的储君,可惜英年早逝。二皇子为吐蕃和亲的公主所生,不配继位,早早就被封为赵王,给了柞州做封地。剩下的几位皇子,八皇子因为高烧烧坏了脑子,其他的皇子资质平平,也就三皇子梁玉琨有所学识,得了这太子之位。”
  突如其来说起大凉皇室,梁玉璟有些不解,他皱起眉头,斜视着阿史那穆,把这人从头到脚好好打量了一番。阿史那穆见他满眼怀疑,笑着说:“秦王殿下不必担心,我只是觉得,大凉皇帝的儿子之中,也有才能出众的,比如说九皇子您。”
  话到此处,梁玉璟也明白了对方的用意——搞了半天是想试探他对皇位有没有兴趣。他觉得无趣,冷声回到:“并非所有人都对权势感兴趣。”
  阿史那穆却说:“那时因为你现在有权势,而且还没遇到自己不能解决的事情。不过我倒是想好好提醒殿下一下,此次你与我谈判,并非是你的言辞说服了我。而是你的地位,你的权利和你的未来,让我觉得我能有所图。”
  “哦?你想从我这里图什么?”
  见对方眼中满是轻蔑不屑,阿史那笑出声来,“大凉的九皇子啊,你有点太与世无争了。自古以来,无论是大凉还是突厥,皇室的明争暗斗就没有停过。此次若是能大败韦护,你们的皇帝,也是你的父亲肯定是要把你调回帝京的。到时候你手中的权利,可要比做节度使的权利大了。如此好的机会,你就不想继续往上爬?”
  “……”
  见梁玉璟不应,阿史那穆继续说到:“我阿史那一族,本为突厥皇族,却被阿跌一族倾覆朝权。虽然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可那是老一辈的成败屈辱,到我,肯定是要夺回本该属于阿史那一族的所有东西的。”
  梁玉璟一怔,而后吃惊地看着阿史那,“你想当突厥可汗?”
  “不是我想当,是本来就属于我。”他说这话的语气极为傲慢,“但是我需要有人助我,不仅是突厥境内,还需要大凉的帮助。”
  “所以,你觉得我会帮你?”梁玉璟觉得可笑,“你想太多了,我不过是个王爷,将来登位的是当今太子,你要寻求帮助也应该是找他。”
  “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你现在没有争储的野心,自然不会帮我。不过身为皇子,是逃不过这个命运的。而且,就算你不想争,也有人帮着你争。”
  梁玉璟眉头皱得更深,“什么意思?”
  阿史那穆见他如此,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凑近他,低声说到:“其实我查到,刺杀突厥可汗的不是韦护的人,而是你们大凉的人。”
  “大凉的人怎么会是大凉的人?我可没有做这种有损我国声誉的事情。”
  “或许不是你让,而是他自己想。”阿史那穆拿着酒碗碰了一下梁玉璟的,“至于是谁,我不知。但是我觉得你肯定能想出是谁。”
  梁玉璟觉得此事不对,阿史那穆的话不可全当真,但是也不可全不当真。对方没有必要在两国结盟一致对敌的时候挑拨关系,那他说刺杀突厥可汗的实际上是大凉的人,就有可能是真的。可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仔细想想,突厥可汗被刺杀的时间,应该是韦护刚入满城那几天。那这人决定刺杀突厥可汗就应该是在那之前,这之前知道我想要联合突厥对战韦护的,也只有燕琼……
  难道是燕琼?!!
  “殿下,殿下?”
  “嗯?”
  本是在商量两日后进攻的作战计划,梁玉璟却发起了呆,燕琼唤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殿下,行军劳累,你要不要休息片刻?”
  “啊,无事。”梁玉璟看了一眼燕琼,又环视了一下在场的众人,然后让燕琼继续说下去。
  两日后一战,目的是为将韦护赶出葛旗里。这一仗尤为重要,若是成功,下一步就可进攻韦护,若是失败,就是又给了韦护喘息的时间,而且最近风雪天多,不趁着没下雪的日子赶紧进攻,万一暴雪一来,封山封路,怕是他们要和韦护再耗上个把个月。所以这次他们决定兵将官使臣等分定两部。一部五千人,分守狭隘之处。如见韦护将士,若为一至三伙,不得挪动兵马,擅离职守。若来人数量过三十,则立刻点燃信号,以示周围埋伏队伍围剿。竝從軍法施行。剩余将士归为一部,又分三路。以五千突厥精骑为下路,由哥舒伯领兵,从南侧山脉攻入。以三千突厥骑屯加大凉三千步兵为上路,由李长风领兵,从北侧峡谷进攻。以六千封狼军为中路,由燕琼领兵,从东侧沿安云河岸直攻骨力裴罗的大营。上中下三路,互为照应,绝不让韦护脱逃。
  定好作战计划,他们又在细节上做了斟酌,等一切安排妥当,也到了半夜。梁玉璟便叫人都回去好生休息。可等燕琼要走的时候,他又叫住了他。
  “殿下有何吩咐?”
  “……你陪本王出去走走吧。”
  “……好。”
  葛旗里与大凉虽是很近,这雪夜却不大相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突厥人生性豪放,连天空与雪地也似有豪迈,一眼望去毫无边际,像是永远走不到尽头。
  梁玉璟想,若是真走不到尽头也好。只要燕琼在他的身边,有这一份安心与温度,簌簌雪花落于身上,他也不会觉得孤单寒冷。
  上次他与燕琼说,打完仗再听他的回复。所以这次行军打仗的间隙,他们都以君臣之礼相待。这样两人独处的时光实在是难得可贵,梁玉璟想和燕琼说说话,可肚子里满满都是阿史那穆所说的那件事,怕是问出口就会是伤人的话。
  燕琼似乎是察觉到梁玉璟有话要说,却又忍着。于是他先开了口,“好久没与殿下说些体己的话了,今日难得能与殿下散步,臣子昂多听听殿下的声音。”
  梁玉璟闻言,转过头看燕琼。他迟疑了片刻,开口道:“小琼儿,你说过,让我信任你,可是真心的?”
  “自然是真心。”
  “那让我信你,就不能对我有所欺瞒。”
  听梁玉璟如此说,燕琼有些不解,“殿下是怀疑我什么吗?”
  梁玉璟不作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后接着问他:“这一刻以前,你瞒着我的事,都可不算数。以后可不能再瞒我了,知道了吗?”他看着燕琼面具之下的双眼,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这眼神看的燕琼有些心虚,可他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见对方答应,梁玉璟心情稍微好了点。他笑了笑,指了指前方,说我们去河边看看。
  谁知他们还没靠近河岸,就听到了前方有一阵哭泣声。燕琼瞬间警觉起来,护在梁玉璟身前,梁玉璟也微微皱起眉头。等他们小心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位突厥的老婆婆。
  梁玉璟觉得可疑,这里离他们驻扎的地方很近,这突厥老婆子在这里干嘛?于是他用突厥语问到:“这位婆婆,这大晚上的,您为何不回家,在这里哭?”
  听梁玉璟问她,那老婆婆哀声说到:“老婆子我给我当兵的儿子送棉衣,他送了我一段路就回去了,结果我这个睁眼瞎就迷了路,还扭伤了脚。唉,这荒郊野岭的,老婆子我一个人怎么回家啊!”说着她又哭起来。
  “婆婆,莫要哭了,我先扶您起来。”燕琼上前搀扶老人家,却是在摸到她的手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对劲。
  老人的手,能如此光滑细腻吗?
  他皱眉打量着这位老婆婆,对方却看不到他面具之下的神情,接着哀求道:“两位官爷行行好,送老婆子我回家吧。”
  “我让人……”
  “让我送她吧。”
  还没等梁玉璟说完,燕琼就打断了他的话。他对梁玉璟说:“我把婆婆送回去,很快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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