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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养崽实录(古代架空)——山思

时间:2024-02-11 09:05:21  作者:山思
  “来人,把这逆贼扣下,押往大理寺。”
  "是!"胡祎应道,禁军立即上前,铁镣铐住顾诀手腕,把人带下去了。
  顾诀并不说话,也没有挣扎,只是在出门的时候,回头淡淡地看了一眼。
  外面的宫灯很明亮,沿路挂着,像一片发光的星海。
  看久了就会觉得刺眼。
  太后虽无大碍,但是傅珩作为晚辈,人家再不待见他,他也得多去探望一下,否则便要被扣上不孝的名头。
  自先祖开国以来,便确立了以孝治天下的准绳,后世历朝历代皆奉为圭臬,不得逾越半分。时间久了,民间也已养成重孝悌的风气。倘若哪家出了不孝子孙,至死也会被人戳脊梁骨。
  “太后娘娘,誉王求见。”门口的婢子通报道。
  “让他进来吧。”
  傅珩走进去,看见太后还躺在塌上,但是面色看起来也与常人无异,柳观然正陪在一旁。想来是给老人家解闷舒心的。
  “儿臣参见母后。”傅珩行礼道。
  “免了。”太后摆摆手,“说到底,你也从来不是真想跪。”
  傅珩沉默两秒,早习惯了这样的诘责,依然道,“儿臣实在挂念母后凤体,特地送来一些补气血的药材,愿母后早日痊愈。”
  “痊愈?”太后忽然大笑起来,“你们谁不盼着哀家死!哀家死了,你们就好变天了是不是!咳咳——”
  柳观然忙上前,俯拍太后的背脊给她顺气,“娘娘,不可动气。”
  傅珩也想上前扶她,却终归止住了,“儿臣这就告辞,母后不要气坏了身子。”说罢一叩首,然后起身离开了慈宁宫。
  太后如同呛水一样,连咳了好几下才慢慢停住,失神似的,看着门口的方向,靠在座椅上不说话。
  良久,才缓缓道,“个把月才来一回,待不够半柱香便要走。”
  柳观然拿着那堆药材看了看,轻声道,“娘娘,誉王殿下送的药材都是珍品。”
  ”珍品……“太后不是不知道誉王府穷成什么鬼样子,这一来,怕是又下了血本。
  这不孝子。她宫里怎么可能缺这些。
  “这一味是磬雪草,生于高崖之巅,效用颇多,还有清毒之益,极为难得,一般人根本采摘不到,”柳观然微微有些惊讶,“民女此生也不过见过两回。”
  “呀,”旁边的婢子忽然道,“娘娘,方才奴婢看誉王走路,似乎有些不稳,像是腿脚出了毛病。”
  太后沉默半晌,极为疲累似的,“都下去吧。”
  宫人和柳观然都退了出去,太后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内殿。
  其实她怎么可能没看见呢?那毕竟是她的孩子,十月怀胎,捱过多少不怀好意,才从她身上掉下来的鲜活骨血。第一句话,叫的还是娘亲。
  明明眉眼和自己那么相似,怎么性格会差如此之大?
  该铁血时优柔寡断,才把唾手可得的皇位拱手让人。明知被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还一心一意地帮着萧妃那贱婢的孩子君临天下,一幅忠心耿耿的模样。
  她绝不允许。
  【作者有话说】:官职大体遵循唐制,可能会结合一些宋代的东西,但是唐宋脉数类似,应该不会很突兀。
 
 
第17章 当时明月在
  顾诀听见锁链晃动的声音,微微睁眼瞟了一下。看见一个人手里拿着钥匙,正在开狱门。
  顾诀不动声色地继续靠着墙假寐。
  “别装了。”
  那人淡淡出声,听起来是个女子。
  顾诀睁眼,“你是谁?”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女子蹲下来,递给他一个什么东西。是夏绫的玉佩。
  “收好了,这是你娘亲的命。”
  顾诀眼里锋利的光一闪而过,“是你拿的?为什么要陷害我?”
  “我永远不会害你,我是来救你的。”女子说,“你听好,这次的事,只是把你送出齐国的一个跳板,从此以后,世间不会再有一个叫作顾诀的人。”
  “什么意思?”
  女子顿了一下,“林江渠一直不同意这件事,难怪他还没告诉你。但他不同意也没用了,你要到漱川国去,给齐国当卧底。你的身份不能被发现。”
  “那为何要让我毒杀太后?”
  “那毒只是看起来厉害,其实死不了人的,”女子风轻云淡地说,“毒酒本是要给陛下的,是太后自己拿错了。不过无妨,效果是一样的。死,是最好的掩饰。”
  “所以这些事,都是你们一手安排好的?”
  “当然,在这守卫森严的宫廷里,到处都是眼睛。有多少事,都是要做给他们看的。”女子的声音低沉,“也是在保护你。”
  “那你呢?是谁的眼睛?”顾诀问。
  女子看着顾诀的脸,忽然笑了一下,“好生机警,如此我便放心了。怎么看出来的?”
  “猜的。”
  女子笑得更欢了,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我叫顾如叙。”
  顾诀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你自然是不认识我的,可我认识你。”顾如叙说,“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找你。”
  “找我?为什么?”
  “知道太多反而对你无益,此去漱川,万事小心,你的身份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然会很危险。你娘的玉佩,一定要随身带好,关键时刻,它会保你的命。”
  顾诀愈听愈发觉得疑惑,“你究竟是谁?”
  顾如叙伸手摸了摸顾诀的头,轻声道,“你的脸,和你父亲一点都不像。除了这双眼睛。”
  “你认识我父亲?”
  “啊,岂止认识。”顾如叙闭了闭眼,起身要走,“我还不能离开京城,到了漱川,自会有人来找你的。”
  “等等……”顾诀忙道。
  “没有时间了,我知道你还有很多疑问,以后你自己会明白的。”顾如叙俯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见过我,包括誉王。”
  “……誉王也知道这件事吗?”
  顾如叙摇摇头,“他不知道,对了,以后,誉王府你要少去。”
  “为什么?”
  “你以为那个叫青儿的婢女是怎么拿到你的玉佩的?”
  “……”顾诀这才想起来,誉王府前几天多了很多仆人。原来全是……
  “誉王对你很好么?”
  顾诀没说话。
  “不要太相信他。”
  顾如叙叹口气,转身走了,幽微的烛火映着她的背影,看起来仿佛在泛着红光。
  顾诀靠坐在墙角,原本的倦意早已散尽,他开始努力回想夏绫以前说过的话。可是夏绫真的很少提起他的身世,连关于父亲的记忆都很模糊。除了一个名字,什么也不知道。
  顾诀突然有些头疼,自从来到京城,就像踏入了一潭深不见底的沼泽。他从来不知道,母亲瞒了自己那么多事。
  可即便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选吧。
  傅珩闯进内殿的时候,傅霄刚好写完一幅字。
  “皇兄,为何要让顾诀去漱川?”傅珩的声音听起来不大高兴。
  傅霄似乎并不惊讶,回头淡淡道,“你知道了?”
  “为何不先与我商量?”
  “你会同意?”
  “当然不会。”
  “这不就得了,”傅霄说,“逐知,你要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你对顾诀,过于心软了。”
  “可是他……”
  “朕明白你的顾虑,林江渠也早说过。”傅霄道,“可是洛半深已经有所察觉了,我们的人被清除了一大半。”
  “难道不能让别人去吗?”
  “顾诀是上次暗卫营考核的第一名,他就是最周全的人选。”
  “万一他出了事呢?”
  “你以为朕没考虑过这些吗?”傅霄的声音突然提高,一把将桌上的纸墨掀到地上,咬牙道,“先帝以来,朝中庸才遍布,可用之人放眼无几。待顾诀身上的蛊毒起效用还需整整三年,而十六国的骑兵早已集结待发,随时可能踏破大齐边境,直捣京城!朕顾不了这么多了逐知!你难道要让这百年的基业毁在朕的手上吗?”
  傅珩沉默半晌,终是无言以对。
  “皇兄息怒。”
  傅霄坐回御椅上,喝了口茶水,呼吸渐渐平静下来,“明日,便要回军营了吧?”
  傅珩点点头,“是。”
  “一切小心。不用担心军费,户部会想办法。”
  傅珩又点点头,“是,皇兄也多保重。”
  说完行下一礼,退了出去。
  傅霄独自在殿中翻看着奏折,连看几本都是在说经费问题。傅霄心情有些烦躁,伸手按了按眉头。
  天气又临近开春,民间的话,应该要到了忙田畴的时候。五月份,征完夏税,多少又可以补上些去年的财政赤数。
  但连年打战征兵,国库还是越来越亏空了。
  “来人,把户部赵悉给朕叫来。”
  “是。”
  傅珩去城外把整装待发的军队巡视了一圈,回府时已经是过了傍晚。
  刚下马,门口便有婢子出来迎,整得他好不习惯。
  路过顾诀房间的时候,看见门开着,走过去一看,有好几个人在里面。
  “你们在干什么?”
  “回誉王殿下,奴婢看这屋子杂乱,便召了人来收拾。”
  “出去。”傅珩脸色一沉,冷声道,“明天起,全部回宫,不准再踏进誉王府一步。”
  那群奴婢脸色顿时刷得吓了苍白,跪倒在地上,“誉王殿下息怒,奴婢再也不敢擅作主张了!”
  “不要再让本王看见你们,否则,杀无赦。”
  几个女子连忙退了出去,看誉王的样子真像是下一刻就要拔出剑来。平日里看他模样极尽温和,竟让人忘了这也是在沙场上浴过血的杀伐之人。
  傅珩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绪混乱。
  其实他并非不知道傅霄派到誉王府上的那些奴婢都是眼线,只是他着实问心无愧。偌大一个誉王府,任她们搜个底朝天也不可能找出来什么。但是倘若这样能让傅霄放心一些,傅珩也不会介意。
  可不知为何,心里会无由来地窜起一股火气。
  半个月后,傅珩还在行军的路上,便听有人来报,说是大理寺宣称顾诀为十六国派来的间谍,被当街斩首示众。
  事实上,他早已改头换面,独自踏上了前往漱川的路途,没有与林江渠带领的暗卫营同行,也没有人知道他身处何方,姓甚名谁。
  或许在某一刻,黄沙漫天的大漠中,正与傅珩擦肩而过。
  【作者有话说】:西北篇 开启!
 
 
第18章 失踪的商队
  在大齐与十六国的交界处,隔着一大片荒芜的沙漠,人烟稀少,多半是各国来往的商队。木铎铃一响,便被万里的长风带往远处。
  对于这些商人来说,险境与利益,是对等的。
  陆存予生在经商之家,随父辈定居在大漠边缘的蕃镇,十六岁时已经开始跟着商队跑货。凭借着过人的记忆里,西北复杂的地形路道,已经被他记了个八分熟。有时风沙太大走岔了道,大伙儿便常常叫他引路。
  这商队里有汉人,也有胡人,大家都会讲好几种话。但陆存予没什么语言天赋,汉话还行,胡话就讲得很一般,只能大概听懂。
  在琉璃镇这样的地方,汉人和胡人反而没那么大区别。陆存予的母亲,就是西纥的女子,可惜很早前就难产过世了。
  近几年来,十六国与大齐频频产生摩擦,边境并不安定,很多人都搬离了琉璃镇。跑去中原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寻出路。
  但是陆家好几代与胡人来往,基业都在此,没那么容易丢下。而且越是这种战乱时候,获利的机遇就越多。
  得了甜头的人,就更愿意跟着商队走了。
  苦是苦了点,但陆存予其实蛮喜欢这样的生活。辽阔的大漠,有时像一片与世隔绝的天地,人行走其中,多么渺小而自在。
  “小予,来吃饭了。”
  陆存予的叔父在背后叫他。
  “来了。”
  陆存予利索地从大石块上翻下来,拍拍衣服上的沙,往篝火处走去。
  夜里温度骤降,唯独煮着饭食的地方,咕嘟咕嘟冒出热气。陆存予接过馕饼和一碗肉汤,席地而坐,埋头吃了起来。
  天幕低沉沉地压着大地,星光明亮,像流动的长河,不知倾泄入哪座远山。
  京城的灯火也比不上吧。
  “明日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漱川了吧?”有人问。
  “用不了,”叔父摆摆手,“至多日落时,要赶在城门封闭前。不然又得在驿站耽误一晚。”
  “你说这好端端的,非要打仗,以前哪有怎么麻烦,还锁城。”
  “就是,之前……”
  众人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时不时发出一阵笑声。
  陆存予安安静静地听着他们聊天,也不插话。叔父一直不大欣赏他唯唯诺诺的性子,以前也说过他。但可能是这孩子自小父母早逝,跟着乳母长大,养得也像个女孩。幸好体格还不错,脑瓜也机灵。叔父让他跟商队,也是想锻炼锻炼他的男子气概。
  大家正聊得热火朝天,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狼嚎。气氛瞬时降了下来,所有人都闭上嘴,警惕地看着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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