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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后成为恶鬼的笼中雀(玄幻灵异)——止疏

时间:2024-02-18 09:02:27  作者:止疏
  那处剜出一大块肉。
  晏容殊发现这个很大的“惊喜”,没多犹豫,就借着遮挡利落剜下一大块肉,用尽法子将沈秋黎身上的诅咒转移。
  故而才会耗时这么久。
  口腔里的血腥气息越发浓重,失去的力量太多,身上还是十分疲软。
  答应了沈秋黎,那必定要做到。不用顾及沈秋黎,那么再血腥一点再狠毒一点,也没有关系了。
  现在要出去,只能强行闯出去了。幻境即将破碎,变得脆弱易碎,如同即将破裂的镜子,但依旧充满危险性。
  碎裂的镜片,尖锐得会见血。
  晏容殊看向前方,目光一下子凌厉起来,如同刀刃,扫过面前的无数恶鬼。
  那些恶鬼当然不知道这些,只知道眼前有美味无比的食物。
  压制住那些蠢蠢欲动的恶鬼的存在已经死了,在这个崩坏的空间,还有看着身受重伤的晏容殊,这不明摆着是留给他们的断头饭吗?
  这里的恶鬼纷纷放弃了披在身上的人皮,露出焦黑腐朽的身躯和丑陋的面孔,眼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垂涎。
  他们感受到了,维系这个循环空间的支柱死了,关键阵法也被破坏了,而被困在这里的没有得到赦免的他们,也将随着这个空间,一齐被销毁。
  这是他们最后的时间。
  都要粉身碎骨了,何不吃饱喝足一回再去死。
 
 
第141章 有人在等他
  恶鬼群里终于有忍耐不住的向晏容殊扑了过去。
  这像开了一个头,恶鬼们纷纷朝晏容殊扑了过去。
  压制他们的刽子手都死成了渣渣,而所谓被许诺的复生没有丝毫讯息,他们就迎来了最终的结局。
  复生的妄念被摧毁,现在只能落得粉身碎骨,死得不能再死的地步,这么久忍受的痛苦和受的折磨都白费,恶鬼们心里如有强酸腐蚀,觉得被戏耍却又找不到罪魁祸首的愤怒充盈了内心。
  这样的情绪影响了他们的判断,还有晏容殊浑身带血的虚弱模样让他们认为眼前的毫无反抗之力。
  他们决心迁怒晏容殊,要把面前这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活剥,先剥掉皮,之后再撕成千百片,让他体会到切肤的痛苦。
  最后在他疼痛难忍的时候,赶在他最后一口气咽下去前,趁着还活着,味道还算鲜美一口口吃掉。
  恶鬼们这么想着,眼里盛满了贪婪的恶意。
  他们五官扭曲,浑身散发着难闻的气息,獠牙尖锐,看着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
  晏容殊并不愿多看他们几眼,只是半抬起眼,琥珀色的眼睛里带着冰冷的杀意,凌厉如寒芒。
  身上的痛楚伴随着血液绵绵不绝,晏容殊双手合十掐诀,在空中掐出繁复的阵法,暗金色流光随着阵法而生,瞬息间化作无数尖锐的箭雨,一个呼吸间,扑过来的恶鬼惨叫着被洞穿手脚和心口,倒在地面上。
  晏容殊随身带着的折扇,分裂成数把尖锐冒着寒光的尖刀,将靠近晏容殊的恶鬼通通斩杀。
  恶鬼们惊恐着,还以为是晏容殊是受伤无力反抗的猎物他们才是猎手,没想到他们才是被狩猎的猎物。
  他们伤口里流出带着腥臭的暗红色血液。但崩溃边缘的幻境还在缓缓给予这些鬼复苏的力量。
  恶鬼躺在地上,看着伤口在缓缓复原,断掉的手脚在慢慢长出来,他们忽地有恃无恐,前仆后继有如潮水。
  本来是残留在刽子手身上的复苏之力,刽子手死后这种力量返还给了幻境,幻境直觉地给予了这些杂碎一样存在的恶鬼。虽然效果要差上很多,但还是有点效用。
  晏容殊能选择的,要么用自己的血抹杀这些鬼。要么慢慢耗,耗尽幻境的力量,直接斩杀掉。
  另一个空间,“忏悔之地”也隐隐在坍塌,即将和“人间”重合。那林子里囚禁的,是更为渴血饥饿的恶鬼,而幻境崩塌在即,那里可能束缚不到那些恶鬼了。
  那些饥饿的恶鬼只会嗅着血腥味一路跑到这……
  寡不敌众,这些跳梁小丑的存在,虽然暂时伤不到晏容殊,但力量并不是取之无尽的。
  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着晏容殊,头脑越加冷静清醒,手下结印的动作越来越快,手部动作眼花缭乱,抵挡住密不透风的进攻。
  晏容殊看着好像游刃有余一般。
  恶鬼群里已经有人迟疑了,哪怕身体会慢慢修复,可一刀透心凉的痛觉不能抹平。复生的妄念早已如镜中花水中月,那最后一刻还为了一口吃的忍受这样的痛?
  更何况,随着伤的次数叠加,修复的速度越来越慢,几近趋无。幻境还没破碎,先早一步死干净,也太亏了吧。多感受一秒有意识的感觉,也是赚吧?
  “他是在强撑!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干什么!”
  恶鬼里有一道愤怒的声音嘶吼,“我们在怕什么?!我们都要死了,当个饱死鬼都比饿死强啊!”
  其实他们心里也都清楚,他们都是鬼了,死了还能做鬼?怕是做梦,只是彻底消失而已。
  但这些话又勾起他们心里的不甘,为什么,不多拉一个下地狱呢?
  不甘之下,他们心里竟然冒出英勇就义的英勇感,仿佛自己是为了什么崇高的目标冲锋般,断胳膊断腿也往前死命冲。
  多拖一个人下地狱,他们是如此的期待和高兴。他们骨血里本就是如此自私和狭隘,为什么死的要是我们呢,既然要死,那就一块死好了,绝不能有多一个的逃脱。
  恶鬼们仿佛打了鸡血。
  晏容殊手下的动作都快成残影,但那些恶鬼的潮水离他越来越近,脸颊上被溅上带着腥臭的血。
  身体里的疲倦感越来越沉重,整个人有如被拽着拖入泥沼,疼痛已经渐渐麻木。
  晏容殊依旧冷冽,身体虽然沉重,但手上操纵着防御,脑子里快速思考,该怎样突出重围。
  陈微雪果然做好了充足准备……
  想着陈微雪,晏容殊嘴角出现一抹冷笑,眼眸冰冷。
  陈微雪笃定自己出不来,那他肯定要给陈微雪一个惊喜。
  这是给陈微雪的第二个惊喜……
  现在还是陈微雪拆第一个惊喜的时间,不知道韫玉鬼王下手的轻重,希望自己出来时,陈微雪还能好端端活着。
  “嘶……”
  手肘忽然一阵入骨的疼痛,余光瞥见尖锐的指甲还淌着鲜红的血收了回去。
  是浑身焦黑的焦尸,他把带血的指甲凑近淌着涎水的嘴,鲜红的舌头伸长一舔,如同赞美美食一般,大声道,“这家伙的血是甜的!好甜!我都不敢想,他的肉该多解渴!”
  那些怪物登时沸腾了,铆足了劲想触碰到晏容殊。
  “嘻嘻,胆小鬼!我就敢想。”
  侧边又是一个恶鬼嬉皮笑脸伸着爪子朝晏容殊攻来,妄图剜掉晏容殊一块肉。
  晏容殊看着他们这幅丑态,哼笑了一声。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更加清醒了些,虽然受着重伤,但这些小杂碎,他还能对付。
  哪怕他们想拖他一起下地狱,可就算下了地狱,踩踏着灼烧到能扒下一层皮的烈火,他也要从地狱里出来。
  伸手在伤口里抠挖,晏容殊眉头都没皱一下,双手掌心里充斥着血腥气息,他按耐着身体上的疲倦感,认真结印。
  暗金色流光一下子大盛,让那些恶鬼都不敢轻易靠近。
  以晏容殊为中心的地面忽然一点点浮现出金色的流光。那亮光从他脚下蔓延,开始的是以他滴落在地面的血为引,到了外圈,变成以那些恶鬼洒落的暗红色的血为引。
  杂乱滴落地面成为血泊的血液被慢慢升起的流光吸收去,随着血液被吸收,那抹流光越来越璀璨,地面蔓延的阵法图案越来越完善繁复。
  “啊!”
  恶鬼们惊惶无比,站在还漂浮着残肢的血泊里如同蝗虫一般蹦跳,他们感受到地面忽如滚烫的热水般烫脚,身体里仅剩的力量被不断蚕食。
  “我不要死!为什么死的偏偏是我!”
  “救救我!救救我!我还年轻的。”
  那堆怪物堆里瞬间炸开了锅,怒吼的哀叫的不绝于耳。
  不知什么时候,晏容殊以血液为引,布下了杀阵。
  这是正统的天师阵法,只需要用晏容殊的血和一点力量来启动,之后抽取这些恶鬼的力量为用,除了能消灭这些杂碎之外,还能借此冲击这个幻境。
  晏容殊擦去嘴角溢出的血,身体的疲惫终于深入骨髓,但他终于不用强撑,放纵自己,双膝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身上又传来灼热的痛觉,躯体上的伤口更加恶化。在阵法中央,正统的天师阵法,他身为一个早已死去的人,一个鬼,阵法对他必然会产生伤害。
  他捏紧手里的折扇,痛觉入骨,他没放心上,只是抬头紧紧盯着天幕。
  他在等着,那个缝隙出现,然后他就能出去了。
  还有最后的审判,他不能缺席。
  更何况,还有一个人在等他。
  ……
  沈秋黎感受着晏容殊的身影忽然消失,自己陷入了沉浸的黑暗之中。
  紧攥的手还是没能抓住想要抓住的东西。
  心口的痛几乎叫他窒息,这一刻他竟然对晏容殊产生了恨意。
  “晏容殊……”
  他咬着牙一字一字念着心心念念的名字,口腔里甚至有强烈的血腥味,分不清还是气到极点还是晏容殊残留的气息在这。
  在最后一刻,黑洞吞噬了他们,下一刻却分开他们。
  沈秋黎伸手触摸着自己的唇,在最后一刻,他似乎感受到唇边有一刹那的柔软触感,让他心在狂跳。
  他怀疑着又迟疑着、愤怒着。
  晏容殊到底在想什么!
  眼前一片黑暗,他胸腔里的怒火无法平息,又时时刻刻牵肠挂肚。
  对!他要快点出去!来找人救晏容殊!
  脑子里只有这个想法,他憋着一口气一直向前跑,肺都有种快爆炸的感觉。
  这个黑暗的空间,好像极为漫长,怎么都没有尽头。
  沈秋黎精神紧绷着,咬着牙跑。
  黑暗的空间终于有了变化。
  周围忽地出现了画面,像是电影一样放映。
  在窄小的房间里。
  “啊啊啊!”
  先是一声小孩的啼哭声,昭示着一个新生命的诞生。
  “……就叫项昆吧。”
  沉默的空间里,安静了一刻,躺在破旧不堪的床上的女人,用眼睛瞥了一眼哭叫的小孩,用疲惫不堪的声音开口。
  除了小孩的哭叫就再无多余的声音,在这个窄小的房间里,只有这个看起来很苍老疲惫的女人,还有一个刚刚降生的孩子。
 
 
第142章 往事1
  沈秋黎心里装着事,并不想在这多逗留。
  然而无论他加快脚步抑或是放慢脚步,这长长的甬道没多大变化,唯有周围电影一样的画幕在变化,按照他自身的速度变化。
  这是项昆一生的回放,一点点展露给逃出幻境的人,像是沉默地为自己诉说。
  纵然沈秋黎想立刻出去的心已然放在火上炙烤,无论沈秋黎如何努力,出去幻境的速度依旧,再心急也没办法。
  画幕里的小婴儿在慢慢长大,咿咿呀呀学语,围着面色憔悴的女人打转,小脸并不圆润,瘦瘦黄黄的,倒是像一个小猴子。
  画幕的展开是以小孩项昆为中心,女人通常就是把项昆锁在这个房间里,从来没带他出去过。
  这个房间,看起来格外眼熟,狭小而昏暗,里面简单地摆放着床和一张桌子。
  这不就是沈秋黎之前躲进去的房间吗?
  在意识到自己无论是跑着还是跳着,都无法干预出幻境的速度时,沈秋黎心急如焚,但也只能强行接受,无意瞥了一眼身旁的画幕,一下子认出了这个房间。
  身体因为过度的奔跑而十分疲惫,沈秋黎想起大学体测跑步时都没这么累过。
  他站在原地停了一会,想要平复一下呼吸,顺便调整一下步伐速度。但很快他惊讶发现,哪怕他站在原地不动,周围的画幕也在移动。
  那些画幕一点点往他身后移动,前方不断出现新的画面,伴随着声音的传达。目光远处看着像出口 的亮眼白光在很远很远的位置,却随着画幕的移动也一点点靠近他,整个画幕就好像是传送带一样。
  也许他都不需要自己主动往前,出口就会慢慢靠近他。但沈秋黎并不喜欢站在原地坐以待毙的感觉,更何况晏容殊还在等着自己。
  呼吸平缓后,沈秋黎擦了擦脸上渗出的汗,迈着酸软的步子一点点往前走。
  画幕里的小孩在一点点长大,身体一点点抽条长高,唯一不变的是他始终很瘦,像是一个黄色的小豆芽。
  “妈妈,为什么我不能出去啊?”小项昆看着像五六岁了,但仍然被锁在房间里不被允许出去,他无数次从门缝里看见嬉嬉笑笑的小朋友在玩游戏,他也想要出去玩。
  趁着妈妈回家,瘦瘦黄黄的他眼巴巴问着,一下子扑到女人的裤腿上,用小小的手抱住女人的腿。
  “出去?”女人的神情一下子很慌张,脸色变得发白,手指攥住项昆的手腕,一点点收紧,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出去,有危险的。”
  “不能出去,出去,会被发现。”她的手劲慢慢变大,项昆被攥紧的手腕开始泛白,“会被打的!他们要打你!”
  “妈妈,痛!”项昆被拽得疼了,小小的他试图扯开大人有力的手。
  女人却像是被项昆的动作刺激到了,声音一下子拔高了,“是我的孩子!他是我的孩子!”
  “他们要打你!”女人看着项昆小小的身影,激动的情绪平复了一点,想起了什么,把项昆拉进了怀里,手臂收得很紧,不断重复那句话,“他们要打你!我不要他们,打你!”
  手上攥的发痛的力道终于撤走,项昆并不太懂这是他妈妈情绪失控了,只是觉得被妈妈抱在怀里很安心,虽然妈妈抱的力道很大。
  沈秋黎看着女人怀里露出一个脑袋的项昆,项昆脸上是很单纯的笑,很高兴的笑。
  项昆抱住自己的妈妈,奶声奶气回应她,“妈妈最好了。”
  女人怀抱着暖呼呼的小孩子,不断重复的话慢慢小了,变成喃喃,最后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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