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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顽(近代现代)——匿名咸鱼

时间:2024-02-26 08:07:04  作者:匿名咸鱼
  霍止面无表情地端起咖啡杯,“你最好是。”
  蒋东林忍了又忍,才没有直接起身走人,服务生适时送来甜点,霍止心情转好,便勉为其难地给了蒋东林一个台阶,“景宁这时候怕是还没从医院走,方才我与她打了个照面,你若是叫她来,我须得先走一步。”蒋东林嘲讽道:“谁教你偏要偷偷摸摸地去,临走又被人瞧见。”霍止也不恼,只气定神闲地说:“我没脸去探望二老。”他虽是这样说,低垂的眼睑却遮去眼底悄然划过的苦涩,他对郦母的感情太过复杂,说不清也道不明,蒋东林知他素有心结,不然何至于从回国后就掏心掏肺地惦记着,却是一面都不曾见。蒋东林有心开解霍止两句,欲言又止了半晌,终究还是化作一声叹息,谈起正事来:“我和小容在渚宁,原是没打算回来。”
  只是没想到事态复杂过了头,凭容遥的三脚猫功夫搞不定,才不得不请宋景宁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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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写文有个毛病 写完发出来就爱修 但是fw编辑起来怪费劲的 有些修得就和cp那边不同步 我也忘了哪章修了哪章没修……反正大家也都只看一遍 等这本写完了全文精修版txt我会放微博的 虽然出入不大 但是行文会舒服点 以及 这章写多了 分了一半给下一章 所以字数少了 下一章写完了再发
 
 
第96章 
  汤凤年近期不曾离渚,想来是有要事需他做主。晏司臣失踪,虽说是Michael所为确凿无疑,然则迄今为止重要线索半分都无,令蒋东林很难不怀疑到汤凤年头上。从他进国安起,汤凤年便是他上级,蒋东林对汤凤年睚眦必报的性格再了解不过。霍止几次三番挡他升路,留之后患无穷,蒋东林看在眼里,对此早有应策。他正值壮年,手中既有汤凤年的把柄,倘若汤凤年再这么步步高升下去,他便永无出头之日。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无论是为了晏司臣和霍止,还是为了他自己的仕途……蒋东林闭了闭眼,徐徐地吁出一口气来,“我怀疑,Michael能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带走小五,是汤凤年在暗中相助的缘故。”
  “汤凤年这个人呐,惜命如金。”蒋东林摇了摇头,神情中透着淡薄的鄙夷,“这么多年了,他无论走到哪儿,身边都会带着负责保护他人身安全的下属。”
  “这个下属,是我最得意的学生。”蒋东林喝掉最后一口咖啡,意味深长地说:“但是这次小容去局里,却没有见到他。”
  霍止心神俱震,蒋东林的话彷如晨钟暮鼓般震散了阻碍在他眼前的层层云雾,曾令他百思莫解的疑团终于有了确切的答案。霍止近乎急切地打断了蒋东林,问:“你这个学生,可是织淮人?”
  蒋东林正待告诉他更重要的发现,被他这么一打岔,还没来得及发火,忽然又怔住了。他不知道霍止趁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只是听廉润颐的报备,除了郑孝文投案,警方这边并没什么实质性进展。蒋东林看着霍止,沉吟片刻后颔首应道:“确实是织淮人。”
  霍止将咖啡杯重重一撂,瓷器之间碰撞出清脆的声响,霎时引来些许侧目。蒋东林瞪了霍止一眼,尽管有珠帘在侧,霍止还是以手扶额,挡住了外面的视线。良久后,蒋东林才低声轻斥道:“有话好好说,你急什么。”
  “他就是当日与Michael一同出现的黑衣。”再没有比这更加笃定的语气,霍止看向蒋东林,眼尾眉梢俱都攀附着料峭的寒霜,周身杀意渐显,“我早就说过……我本意并非要与他为敌。在国安那两年,我自认没有辜负郦蕤舟的名声,也没有给他招来祸事。”霍止面沉如水,几欲恨得咬牙切齿,“是非曲直既说不清,想要了断,也该找我才对——与小五何干?!”
  蒋东林闻言一惊,顾不上霍止情绪如何,先疾声问道:“你确定?”
  “郑孝文的小弟招了供,说那人惯用短刀,还会织淮方言。”这年头杀人越货的有枪谁还愿意用刀,霍止虽是盛怒之下,但也没有全部说实话,藏匿证据、私会嫌犯,来日若生事端,他自有办法撇清晋灵微的干系,却再不能牵连到第三人了。蒋东林面色沉重,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这便是了。”
  因悍狼是直隶于国安总局的特别行动处,在等级上和第九分局平起平坐,容遥去渚宁就是奉蒋东林之命,以云端数据更新为由在九局交接了两日。他本想找到蒋东林那大弟子旁敲侧击地打听汤凤年的动向,岂料别说动向如何,连大弟子也没影儿了。容遥在九局待不长久,须得争分夺秒,于是当机立断转向机动科准备私查调令文件,竟因权限过低被系统自动拒进,容遥虽然领着市公安局的差,但本质上还是悍狼的人,在国安的等级权限不亚于组长。然则蒋东林那学生是汤凤年身边人,职衔比容遥足足高出两阶,容遥不信邪,又用事先准备好的蒋东林指纹再次找了一遍,在屏幕上跳出同样的红色提示框的同时,外面的脚步声也愈传愈近。他心思活泛,左不过是消踪匿迹的片刻功夫,脑子里转了不知多少个弯,排除所有不合理的可能性,最后不得不确定——汤凤年是真的把这个恨不得拴在裤腰带上帮自己挡刀的替死鬼下属丢出去闷声干大事了,保密级别至少是机密的。
  到底是自己的亲学生,一旦将他和Michael的贴身保镖联系在一起,蒋东林的思维就开始不自知地偏颇起来,“他该知道小五是他师弟,那么小五的安危……”
  霍止闻言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打断蒋东林的话:“我看您真是老糊涂了。”
  蒋东林关心则乱,霍止却旁观者清,他压根就不相信什么同门情谊,在霍止看来,那人既然跟在汤凤年身边,便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真正护着晏司臣的。“他现在就是汤凤年养的一条狗,绳子早就不在您手里了,您还要拿他当学生看么?”
  蒋东林久久无言,霍止这一番话说得太过刻薄,却也教他不知该如何反驳。过了半晌,他才仿佛妥协了似的摆了摆手,无可奈何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这就让景宁过来,你可以走了。”
  霍止走后没多久,服务生又送上来一杯热可可,说是方才那位霍先生为宋小姐点的,他已经埋完单了。宋景宁哪有心思喝什么热可可,蒋东林什么也不说就要和她见面,宋景宁以为是容遥出事了,因为太会胡思乱想还不小心闯了个红灯,险些出车祸。蒋东林看她脸色发白,衬得一双杏仁眼愈深愈黑,丢了魂儿似的直愣愣地看着他,到底是拆惯鸳鸯的人了,一眼就看出宋景宁在担心什么,蒋东林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心道容遥那小子跑起来比兔子还快,再没有比他更精明的人了——廉润颐太过稳重,晋灵微又容易冲动,唯有容遥信奉保命要紧的人生信条,遇事随机应变,绝不乖乖等死。到底是有求于人,姿态该放就得放,蒋东林赶紧保证道:“容遥好着呢。”他摆出一副和蔼长辈模样,也不着急谈正事,只一个劲儿地嘘寒问暖,宋景宁一颗心才放下,想喝一口热可可压惊,谁知巧克力浓浆放凉以后又稠又甜,宋景宁苦着一张脸,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蒋东林念经:“您有话就直说,我赶时间,警局那边忙着呢。”
  蒋东林便委婉地表达了一下希望她能找到汤凤年亲批的行动调令的朴素愿望,顺便把这么做的后果轻描淡写地带过去了。
  “……确定他是奔着晏哥去的?”宋景宁沉默半晌,突然有些焦躁,又要神鬼不知,又要杳无痕迹,蒋东林说得轻松——从机动科内网偷出一份机密调令——哪儿有那么容易。宋景宁思来想去,仍觉不甚靠谱:“何不直接问汤局?”她不明白:“就算是机密,也该透漏一二吧?他总不至于对晏哥见死不救。”
  蒋东林没法和她解释晏司臣已经被汤凤年和霍止的恩怨牵扯进去,汤凤年没有推波助澜就足以令他感恩戴德,如何敢指望汤凤年真正帮上什么。他叹了一口气,“景宁,他会的。”
  宋景宁一怔,神情很快冷落下去,像是懂了,亦或根本不想追根究底。其中深意不可说,宋景宁也不想问什么。她垂着眼睑考虑良久,才仿佛下定决心般咬牙道:“给我几天时间。”她看向蒋东林,说得十分谨慎:“事成与否,我并没有把握。”
  蒋东林信口开河:“不成也无妨,我还有别的法子。”
  宋景宁小小地松了一口气,只觉自己疲惫极了,于是招来服务生,微笑道:“再来一杯热可可。”不客气地指了指蒋东林,“算他账上。”
 
 
第97章 
  从咖啡厅出来,午休时间已经过了,既然总归是要迟到,宋景宁索性又给赵适打了个电话,豪爽地问他:“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就快到中心医院了。”
  赵适老婆出差未归,孩子也被丈母娘带走了,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正愁没人陪他说话,只一迭声地催促,让她不用带东西,人到了就行。宋景宁不好意思空着手去,就在医院附近的超市里挑了俩果篮,赵适住二楼,宋景宁刚从楼梯间出来就看见赵适倚在门边,望眼欲穿地朝这边张望,宋景宁于是乐不可支地调侃道:“带薪休假都不好好享受,老赵,你可真是个劳碌命。”
  赵适帮她拎了一个果篮,语气很是惆怅:“我要提前出院,医生死活不让,非说脑震荡得好好观察,怕有后遗症。”他忿忿不满地嘀咕,“能有什么后遗症?”
  医院给赵适安排的是单人病房,设施条件都不错,宋景宁转了一圈,觉得十分满意,又与赵适说:“你别不听医生的话。”她自顾自地搬了个椅子坐下,赵适把果篮拆了,从边上拿了个橘子出来,一边剥皮一边小心翼翼地问:“晏哥那边有什么动静儿没有?”宋景宁摇摇头,赵适沉默着将橘子递给宋景宁,“老杨说你和灵微连夜从平城赶回来……我还以为是谢家找着人了。”他一个病号,伤的又是脑子,宋景宁不敢告诉他太多,只得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哪儿有那么容易。”这橘子太苦,宋景宁吃了两个,实在难以下咽,又塞给了赵适,她有些心不在焉,赵适看在眼里,以为她是忙得累了,便不再问工作上的事,聊起闲话来:“这也快四点了,不如在我这儿吃过再走吧?”宋景宁脱口而出:“不了,趁着董局没下班,我得赶紧找他请假去。”
  “请假?”赵适没反应过来,“请什么假?”
  宋景宁眼神飘忽:“我家里有急事。”
  赵适满目狐疑地看着宋景宁,怎么看都觉得她是在扯谎。这两天听杨岑勉的意思,晏司臣科室的这几位连轴转的架势就跟不要命似的,在这种节骨眼上,便是天塌下来也不会成为宋景宁请假的理由。转念间又想起连假都没请就不见人影儿的容遥,赵适觉得自己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却不好再追问,哪怕明知道请假是幌子,欲言又止了好半天,也只能状似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大方地允肯道:“那就不留你了,等我出院再请你吃饭。”宋景宁满口答应下来,再三嘱咐赵适养病期间切莫劳心伤神,缉毒科有杨岑勉那个老教条掌舵根本无须担心,他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把脑子养好,赵适一脸严肃认真地表示受教,宋景宁才放心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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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景宁的车在黄昏消失前开进了警局大院,正巧碰上廉润颐,他下午去检察院给督察组送案卷材料,顺便交接了一下情况,所以回得晚了。廉润颐认出是宋景宁的车,便驻步停在不远处等她,宋景宁站在垂杨柳的树影里举步不前,没由来地一阵心虚。廉润颐见她迟迟不动,诧异地走了过来,轻声问道:“想什么呢?你也不嫌冷。”
  宋景宁回过神来,沉默地摆了摆手,廉润颐从她肩上接过包,又问:“伯母还好么?”宋景宁于是想起自己和郦父许下的承诺,心中更加惴惴不安,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师兄。”宋景宁底气不足地想,廉润颐不是外人,知道了也没事的。因她和廉润颐相识最早,从学生时代就极其依赖这个师兄,此刻将前因后果一字一句地告诉了他,一颗心仍然七上八下得厉害。宋景宁看着廉润颐,目光恍惚迷惘,“蒋处就是不说,我也听出他的意思了……那黑衣是汤局的人,汤局却没安好心。”
  廉润颐对汤凤年没什么印象,城府手段一概不知,他没想到事情会复杂至此。汤凤年官至局座,蒋东林必然是无从下手才不得不让宋景宁涉险,所谓另有他法,不过是安慰宋景宁的说辞罢了。廉润颐心下忧虑重重,但见宋景宁这般,如何敢表露出来,便笑道:“蒋处自有他的打算,你只管照他说得去做,无须担心别的。”
  宋景宁喃喃:“我只怕稍有不慎就会被人察觉,如果害了晏哥……”
  “景宁,”廉润颐打断她的话,言之切切地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不必瞻前顾后。”
  宋景宁预备着回总部去专心干她的老本行,一来没人打扰,二来悍狼总部的电脑是最高的配置,廉润颐也同意。小梁今早上才被宋景宁训了个好歹,见着他俩回来,讷讷地不敢打招呼,这两人心里都装着事,谁也没发现小梁的异样,就这么一起上了楼,董成辉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宋景宁慢下步子,走廊太静,她侧首悄声问廉润颐:“我先请十天的假,董局能同意么?”廉润颐沉吟片刻,觉得十分可行:“编个像样的理由,董局不会难为你。”宋景宁又担心起来,咬唇道:“倘若问起容遥怎么办?”
  “大家心照不宣,何必事事挑明。”廉润颐温柔地揉了揉宋景宁的头发,“董局是聪明人。”
  他总是这样沉着冷静,为宋景宁出谋划策,永远支持宋景宁的决定。宋景宁的情绪得以平复,她抬手敲上董成辉办公室的门,三下后停顿,董成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请进。”
  陈立彰毫无征兆的莅临指导给董成辉增加了不少工作量,省检的督察组如他所言于昨夜抵达汜江,去机场接风的不止有董成辉,还有孙储良。董成辉不知孙储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在那督察组组长原是从汜江市中检升出去的,董成辉和他打过交道,因为信得过他的为人,故而也不管孙储良如何做小伏低地逢迎,只将人送到招待所就走了,和案子相关的一律放到明处去交接——公检之间关系微妙,董成辉想拿捏住这个分寸,便打定主意不再私下会见。
  宋景宁慢吞吞地进来,董成辉抬眼瞧见是她,先笑了出来:“怎么是你。”他关掉电脑屏幕向后一倚,随即摘下眼镜,阖眼缓缓揉按眉心。宋景宁最会察言观色,赶紧谄媚地表达了一下对领导的关心:“有什么事可以交代给我们,您千万别累坏了身体。”董成辉轻嗤一声,不吃她这套:“你就哄我吧。”语气却很和蔼,“无事不登三宝殿,又出了什么岔子要我给你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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