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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雀(近代现代)——拾年央里

时间:2024-03-01 09:27:16  作者:拾年央里
  他们都站起身,等明崇礼向后院走去以后,夫晚元才松了一口气,“明洲,你得清楚,你爸爸说了太多的错话了,就像是伯纳德-黎曼创立了图论和拓扑学、而莱昂哈德·欧拉论证了柯西-黎曼方程一样。”
  明洲并不知道夫晚元说的是谁,只是知道夫晚元是在安慰自己。他笑不太出来,于是只能轻轻地、无神地说:“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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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明洲:不要臭显摆,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红牌警告。
  夫晚元:换个比喻就是,你看的彩虹小马里面,Applejack是天马,Rainbow Dash是陆马。
  明洲:那我爸爸真是错得太离谱了。
 
 
第27章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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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
  深山夜里寂静无比。时间越晚越冷,夫晚元和明洲并肩往回走。
  明洲见到了过去认识的人,夫晚元知道明洲会难过。急匆匆下车去找明洲时手机掉落在了座位上,也没有办法打电话去问宁玉栀他们人在哪里。好在明家一路上都有家仆,也好在推开门时明洲还没有割开自己动脉。夫晚元回想了自己傍晚时狼狈地跑姿,后知后觉觉得有一点好笑。
  夫笙在明洲院子门口站着,手里面拿着一盒维他奶,吸管被咬瘪。她的父亲是个法国人,外貌同样有着一股混血感。“你可真不绅士。”女人摇摇头,把手提包里面装着的手机拿出来丢给他,说了几句有点没的以后,对着明洲友好地笑一下就说了再见。
  说起来,手机应该和手提电脑放得不远,可是夫笙嫌重又因为好奇心想来看明洲,所以选择了只拿手机过来做做样子。真是受不了。
  明洲一副不太在意别人的模样,看上去应该走神了。夫笙离开之后,两人就进了院子里面。蝴蝶洗了澡后又是一只新狗,它趴在角落的软垫上面睡觉,听见了声响就睁开眼睛看。它站起来,哼哼唧唧地蹭着明洲的腿撒娇。
  明洲让人去拿蝴蝶的零食,等待的期间他打量坐在椅子上看手机的夫晚元。个子高大的男人坐在那里赏心悦目,因为近视又没有戴眼镜,看手机的时候凑得有一点近。夫晚元是不太爱用手机看短信的,但是现在没有电脑,只能凑合着用。估计一会夫家的人回来送行李,希望他们可以把电脑一起带过来。
  明洲推开蝴蝶还在蹭来蹭去的头,“你去洗澡吗?”他蹲在那里,实在受不了蝴蝶又蹭过来的脑袋,就一把抱住了蝴蝶。小狗的沐浴露味道闻起来很甜腻,一股橙花的味道。蝴蝶不是喜欢流口水的狗,所以身上的口水味也不是特别重。
  “一会?”夫晚元回复短信,确定了下一场会议的时间,“我的衣服还没有送过来。”
  明洲的衣服夫晚元肯定穿不下,所以明洲不会说“你可以穿我的衣服”这样的话。他“哦”了一声,接过纽扣送过来的狗零食,拆开包装,把一大块磨牙牛骨给了蝴蝶。蝴蝶咬着骨头就在原地趴在啃,咬的时候偶尔会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怕一个人睡觉吗?”夫晚元把手机放下,偏过头看明洲,语气带着笑意。明洲缓慢地和夫晚元对上视线,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他抬起手,竖了个中指。夫晚元惊讶,“Боже мой, ты плохо учишься.”(我的天啊,你学坏了。)
  明洲当然听不太懂夫晚元在说什么,小声颓废地嘀咕:“成日话洋话,同个开屏孔雀一样烦死咗。”(一天到晚说洋话,像个开屏孔雀一样烦死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直到明洲犯困才结束了对话。明洲洗漱好以后就上了楼,留夫晚元一个人在客厅等他的衣服。
  大概12点钟,夫晚元终于提着手提箱上了二楼。二楼也有浴室,他把箱子放去了明洲的房间,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明洲缩在被子里面昏昏欲睡。他在老宅也习惯裸睡,全身上下只有手腕上有布料包裹。夫晚元摸索着把明洲捞出来,小心地捏着明洲的手腕放在不会被碰到的地方。明洲像是习惯了一样拱着去含夫晚元的乳粒,昏昏沉沉之间听见夫晚元叹了一口气。
  “真是受不了。”夫晚元抠着明洲的嘴把自己胸移开,也不管自己半勃的生理反应,深吸一口气,也没有把手指拿走,以一个很变扭的姿势睡了一晚上。
  ……
  第二天中午时,明崇礼接到一个电话后就带着自己的心腹匆匆离开了老宅,荒唐地留下了一众客人。好在明家确实够大,有的是乐子可以在这里找。夫笙其实比看上去的要忙得多,明家的主人都离开了,她也不想再多在这里待着了。除了夫晚元,夫家一众人跟着自家的大小姐离开了清江。
  夏家和宁家的人倒是看起来格外悠闲,十分安然地在明家住着。
  三月快四月时的天气总是多雨,明洲在老宅心情一直郁郁寡欢,明崇礼的离开多多少少让他松了一口气。
  一直联系不上明诚,明洲知道秀秀或许可以联系上,但是他也不想给秀秀添更多的麻烦。别家的客人似乎对骨牌情有独钟,回来的几天里面秀秀就没有离开过牌桌前。明家的荷官一向是最累的。
  茶花树上筑着一个麻雀的窝,他站在走廊前看欲开的茶花,已经忘记了这是那个品种,开的花又是什么样子的了。濛濛细雨密集地落下,穿着灰色套装的中年男人撑着伞进了明洲的院子。他对明洲微微鞠躬问候,有的没的说了一堆客套话,最后告诉明洲,明家的叔公找他有事情商量。
  明洲站在那里看着那个男人,过了好一会想起来他说的是哪一个叔公。耳洞因为强行被戳开,现在耳垂有一些发炎,一直泛着红,明洲感受到耳朵传来的痛,过了好一会才轻飘飘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夫晚元就坐在客厅里面,两个人说的什么他都能听得见。他看着走进来的明洲,把手里面拿着的金属酒瓶放下。
  “我得自己去。”明洲知道自己依赖夫晚元,但是带着夫晚元去见叔公不合适。因为早上还要去和明崇礼吃饭,他穿着白色的长袖棉质长裙,裙摆被雨打湿了一点。见长辈是要换衣服穿得正式一点的,明洲上楼换了一套中规中矩的衬衫与西裤,头发被扎成低马尾垂在身后,脸上没有一点脂粉。
  穿裙子是明崇礼对明洲的爱好,一向与明崇礼不和的叔公不太喜欢看见明洲穿女人才穿的衣服,也不喜欢看见明洲脸上抹着女人才有的妆。
  明洲能感受到这个长辈对于异性极度地看不起,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
  夫晚元看着明洲这幅样子,不合时宜地想到明洲西裤下面的白色蕾丝绑带内裤与纤细羸弱的身体。他闭了闭眼,唾弃自己真的像个变态流氓。
  夫晚元向明洲招手,示意对方过来靠近自己。明洲走过去,被夫晚元拉了一下手,了然地弯下了腰和夫晚元接吻。
  舌头是滑腻的,唾液是滑腻的,口腔带着一点痒,像是猫的尾巴在心里面挑逗地扫过。
  明洲肺活量不高,很快就喘不过气结束了亲吻。夫晚元看着喘气的人,笑着和明洲说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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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夫晚元:迟早因为体贴憋成阳 痿(不是)。
 
 
第28章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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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公的年纪很大了,明洲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把自己叫过去的原因。他撑着雨伞走过吊桥,桥身晃啊晃,脚下的石滩河道盛着深且流动的河水,落叶随波逐流,游鱼逆流而上。
  山雀停留在枝头上打量踏着石阶向山上走去的两个人。因为山里面的温度低,明洲呼吸起来鼻腔感到一阵不舒服。他的体力一向不好,停下来喘着气,连带着鼻腔的难受,猝不及防干呕了一声。前面带路的中年人停下来转身俯视着明洲,冷漠地上下打量一下这个病秧子一样的小少爷,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中年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小少爷,还好吗?”
  明洲低着头看石阶上生出的青苔,脚边还有折断的蕨类植物。
  “走吧。”明洲喘完气,抬起头轻声说。
  院子不比老宅那样大,但是小巧而精致。石榴树枝头挂着鸟笼,里面关着一只漆黑的八哥。叔公在屋子里面听收音机,但是深山老林,信号差得出奇,电流声比戏曲声还要大,有种老式电视剧出现雪花屏幕时的感觉。
  “先生,”中年人走过去关掉收音机,轻声叫着闭眼的老人,“小少爷过来了。”
  老人睁开眼,看向后面站着的明洲,笑起来,对着明洲招招手。“洲洲崽,”他喊明洲,因为牙齿掉的差不多了又不爱戴假牙,说话含糊不清,“你都咁大个仔嘞?”(你长这么大了?)
  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面叔公都呆在香港,当初明崇礼认识周宜,还是因为叔公的牵线。明洲听着对方拿粤语问话,敛着眉眼走过去,任凭叔公拉住自己的手,忽视掉了对方莫名其妙地抚摸,“叔公,我哋好耐都冇见喇。”(叔公,我们很久不见了。)
  上一次见是什么时候,明洲其实没有印象了,他估计是在周宜的葬礼上吧。他看着坐着的老人,执意不蹲下,就是以别扭的姿势站在那里。
  明洲并不喜欢这个人,至于原因有些难以启齿。来见他只是因为礼貌的问题,从小到大的教育不允许明洲不尊重长辈,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能在明家说得上话的。明崇礼一向是不允许自己惹出什么事情来的。
  “系咁耐,系好耐嘞……去对面坐啦,唔好企住喇。”(是很久了,是很久了……去对面坐着吧,不要站着了。)老人揉了揉明洲的手,终于放开,让明洲去对面的椅子上坐着。
  外面的八哥叫起来,没有一点逻辑地说着句子。鸟的声音沙哑大声,有一些吵。叔公偏头看一眼中年男人,对方领会后快步走出去,取下挂着的鸟笼离开。
  “我收到风你爸惹事?”(我听说你爸又惹事了?)女侍终于端上来茶水,叔公拿着茶杯喝茶,说话时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我唔知,叔公。”(我不知道,叔公。)明洲没有动放在手边的茶,心想难道对方是想知道爸爸惹了谁,出了什么事?如果要问这个那可是找错人了。明洲知道的消息可能比明家的女侍还要少。
  叔公看一眼明洲,笑着放下茶杯,“噉我收到风你同个男人拍拖,噉你总能答叔公嘞啩?”(那我听说你和一个男人谈恋爱了,这你总能回答叔公了吧?)
  明洲没有很快回答,终于了然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了。
  和过去一样下三滥。明洲心里觉得一片嘲讽。
  明家从上三代数起,其实就已经开始烂了。生活作风奢靡、大多时候非正当手段敛财。有钱有权的环境,使人欲望不断变大。私生活淫乱是明家男人常见的通病,明崇礼对待明诚与明洲是以工具的态度,所以两人自始至终没有融于明家的糜烂。
  明洲出生以后,随着年纪的增长,外貌变得越来越旖旎美丽。青少年时的明洲不少人窥窃,其中也许包括了自己面前这个不知道还有没有性功能的老人。他觉得好笑,挺直的脊背单薄。自己和人拍拖也要专门把自己叫过来,这个长辈心思龌龊得可以闻见味了。
  “系丫,”明洲说话时轻柔,“我喺同人拍拖,点咗,叔公?”(是啊,我是和人谈恋爱了,怎么了,叔公?)
  老人咳嗽两声,摆摆手,“你仲后生,都唔急住拍拖。”(你还年轻,不用急着谈恋爱。)
  “这哪里是我可以控制的呢?”明洲不再用粤语说话,“叔公,爸爸是支持我的。”
  客厅的台子上面摆着神龛,香火还没有熄灭。角落种着几盆高大的兰花,不见花只见叶,细长的叶片墨绿,中段打着拱、叶尖垂下。
  “是你谈恋爱,怎么不能控制呢?”叔公的茶喝得剩一半时,女侍不动声色地给人续满。
  明洲回了明家以后说话的次数直线上升。外面的雨停下来以后天放了晴,阳光撒进来。他没有回叔公的话,垂着眼皮看自己的手指甲。
  “好好,”叔公又笑,见明洲不太高兴了,只是哄小孩一样,“那你至少要洁身自好,不要和人乱来……我年轻时就很喜欢你,只可惜你是我的小辈。”他说普通话时带有很重的口音,远不如说粤语时清楚。话的字面意思模棱两可,“喜欢”可以是对小辈的爱护,也可以是对“性”方面的惦记;语气却直白裸露,就像是有舌头舔过明洲的耳,恨不得脱掉明洲身上的所有布料。叔公就是在觊觎明洲。
  明洲一瞬间泛了恶心。他抬眼看向叔公,对上对方带有欲望的眼,更加觉得恶心。年轻时?叔公再年轻也比明洲大了五十多岁,怎么自己总是会遇见这样的事情?
  “叔公把我叫来,是为了提醒我要洁身自好?”明洲的语气还是轻柔,拇指抠上自己结了痂的食指,抑制着自己想要呕吐的冲动。他的手机放在自己的腿上,说话期间屏幕亮了好几次,时夫晚元发过来询问的消息。
  “是为了关心你啦。”老人摆摆手,让女侍离开,关上客厅的门。
  暗下来的客厅里面安静,没有了阳光从视觉来说就像冷了几度。
  “我都不和你话啲有冇嘅嘢。我叫你过嚟,系想同你讲你阿妈嘅嘢。”(我也不想和你说这些有的没的的话了。我叫你过来,是为了和你说你妈妈的事情。)老人换了语气,多了几分正经,却还是用不变的眼神望着明洲。
  “我妈妈?”明洲看向叔公,皱起了眉,连语气也不再保持礼貌疏远的轻柔感。
  “你唔觉得你阿妈死嘅太突然间?”(你不觉得你妈妈死的太突然了吗?)叔公脸上一直挂着笑,“我前段时间,但系发现咗啲得意嘅嘢。”(我前段时间可是发现了点有意思的事情。)
  明洲有些耳鸣,他和叔公对上视线,抿着嘴,没有说话。叔公也不急,就是喝着他的茶。过了很久,明洲嗤笑出声,苍白的脸带了几分血色,像是山林里开放的山茶。
  “叔公,你想同我讲,就唔好卖关子,我又唔会为咗死人嘅事求吓你。”(叔公,你想和我说,就不要卖关子,我又不会为了死人的事情求你。)明洲说着挑衅的话,“死人”两个字一出口,心里一阵刺痛,默默对周宜说对不起。
 
 
第29章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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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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