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洲的眼里氲着水意,意识全部集中在夫晚元的手指上。“我放松了。”明洲小声地回答。
明洲细白光滑的腿搭在夫晚元的两跨旁,阴茎在射过以后还是半硬着的状态。夫晚元手上去抠刮明洲的乳粒,刮一下明洲抖一下,夫晚元笑起来,把塞进去的三只手指拿出来。他哄着明洲给自己带避孕套,包装撕开以后的液体全部抹在自己的性器上面。
液体黏腻的声音不断地响着,明洲不熟练地把避孕套给夫晚元带上,手指上也沾上了黏液。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走神。
明洲的大脑想东西的时候还是很迟钝,因为生病与吃药,对于性的需求其实很低,几近没有。他看着夫晚元充满了情欲的身体,又看着对方灰色的眼睛。
夫晚元清醒但是又沉迷,他知道明洲走神了,轻拍明洲的大腿侧面几下,握住自己的阴茎,在后穴上滑动几下,然后怼在穴上,向下压。
尖锐的痛感从后穴传来,明洲的眼泪“唰”地掉出来。他带着鼻音和夫晚元小声撒娇,声音有些闷。“我好痛。”
夫晚元看着明洲,拇指抚摸着两个人交接的地方,安抚地碰着明洲撑开的穴口。
他没有理会明洲。夫晚元真的明洲提出意见的一切,甚至理解明洲为什么要这样“出卖自己的身体”。但是夫晚元还是有一瞬间的难受与疲惫,他疲惫于明洲改不了的脑回路,难受于明洲把自己的感情当做了赌注,有种被践踏的感觉。这一下的不理会明洲,有一点赌气的感觉。
但是他还是心软了,放轻了动作,不断地抚摸明洲身上的敏感点。明洲被摸得有些舒服,哼了几声。
夫晚元注意着明洲的后穴有没有被撑裂出血,安抚性地抚摸着明洲的的性器,然后去握住明洲的手,让他自慰。
全部进去的时间与过程漫长难熬。明洲流着眼泪,不停地让夫晚元不要不理自己。
“好可怜。”夫晚元俯视着明洲的脸,看着人哭红的鼻尖,试探性地抽插几下,然后动作缓慢地抱起明洲,让明洲在自己的怀里面抽泣。阴茎在肠道里面进得更加深,明洲缩了一下,夹得夫晚元有点疼。
“明洲,”夫晚元叫他,语气很轻柔,“我很卑鄙,和你做爱是为了满足我的私欲,这一点我很抱歉,我并不会隐瞒你。但是我也生气你把自己当筹码。你想什么我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了,你有什么需要的我都会帮你得到……你始终不相信我爱你这件事情。”
明洲抱着夫晚元的脖子不说话。房间的暖气很足,两个人还没有开始正经做就已经出了很多汗。明洲抽泣一下,最后小声地和夫晚元说:“你亲亲我。”
夫晚元叹气,偏头去亲吻明洲的脸颊。明洲偏头,主动和他接吻,自己抬起一点腰,尝试着扭动。
夫晚元“嘶”了一声,性器没有抽出来,让明洲跪趴在床上。明洲的腰塌下,具有肉感的臀部高高翘起。他的身体单薄,但是作为男人,骨架对于女性来说还是要大很多的。脊椎凹陷,头发向两旁散开露出白皙的后颈。夫晚元挺动腰部,撞得明洲不停向上耸动。他握着明洲的腰,把人往下拖一点,明洲的臀部和夫晚元的胯骨紧紧贴在一起。
一开始夫晚元还保留着力气,但是明洲细细的喘息声和时不时地抽搐让他有点失去控制力。黏液被打成白沫,明洲的手向后摸去,被夫晚元握住手肘关节的地方。他的上身挺起,眼角发红,唾液淌了半张脸。
“你慢一点,你慢一点……”明洲哭着,声音连喘带着叫,一句话腰顿几下说。
“我慢了你又要快一点,快了又要慢一点。”夫晚元蹭过明洲的前列腺,惹得明洲的阴茎滴出前列腺液。“真可怜,明洲真可怜。”夫晚元把人拉起来,从后面抱着明洲亲吻他。他的手探到前面去,用了一点力去撸明洲的阴茎。“Ты прекрасна.”(你太美了。)
“啊啊啊啊啊——不要!”明洲尖叫,精液分作几股射出来,时不时抽搐一下。夫晚元轻轻地碰着明洲的龟头,但是身下抽插的力度变大、速度也变快。
“明洲。”夫晚元又叫明洲的名字,手握着他的腰,用力撞几下以后终于射出来了。他抱着明洲躺下,没有马上抽出来。两个人都在喘气,过了一会,明洲的手向身下探去,握住夫晚元的阴茎,把半硬的东西抽出来,然后翻身拱进夫晚元的怀里面。
他闻着夫晚元身上的味道,让夫晚元抱住自己。明洲眨眨眼,没有流眼泪,只是小声地说:“对不起。”
夫晚元沉默着,等到明洲快睡着时,夫晚元说:“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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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事后:
明洲:去洗澡。(哪哪都痛。)
(我诚意满满,我真的要被榨干了……)
夫晚元:我会抱你去的。(给人摁腰,看见发青的地方有点心虚。)
第31章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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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25日这一天明洲起了一个大早,夫晚元有事早就已经离开了房间。他脱去衣服,站在送来的落地镜前看自己的身体。苍白、骨感、病态,手腕上环着狰狞、不规则的疤痕。明洲稍微抬起一点下巴,脖子上也环着疤痕。
尾椎上面还有吻痕没有消失,他却选择套上衣柜里面最显眼的红色露背连衣裙。明洲沉默着,把细带绕过脖子。镜子里面的他望着自己,带子又绕了两圈回来,明洲手上用力、带子不断收紧。
房门被敲响,是家里的裁缝来帮明洲改衣服的尺寸。明洲眼泪含在眼里,模模糊糊看不清自己。他一眨眼睛,眼泪掉下来,和被勒得赤耳红面的自己对上视线。他跌坐在铺满软垫的地板上,咳嗽几声,然后叫外面等候着的人进来。
女侍对明洲的状态并不在意,扶着明洲起身,带着他去了隔壁的梳妆间。明洲站在那里,顺从地让裁缝给自己改裙子的腰围。因为明洲的胸是长肉的类型,临时给裙子加了一层薄薄的胸垫。颈子上的疤痕用系带遮住打扮,女侍建议用遮瑕遮一下的时候,明洲拒绝了。
纽扣走了进来帮明洲化妆,见明洲心情不好,让其他的人都出去。
“少爷,”纽扣回来以后其实很少有机会和明洲说话,她把打底薄薄地铺在明洲的脸上,“老爷今天不回来。”
明洲掀起眼皮看纽扣,“明诚和你联系了。”他又垂下眼睛,看着自己手腕上带着的手链,不知道在想什么。
“嗯。”纽扣很少和明洲撒谎,明洲说了她就应,“……上次我不应该不待在您的身边,让您一个人上山。”纽扣拿着刷子细细地给人上妆,她比明洲大了三岁,和明洲一同长大,儿时明洲叫她姐姐。纽扣对待明洲的方式总是像护犊一般小心翼翼,她不知道明洲去明家叔公那里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看见了明洲回来以后就选择了和夫晚元上床。
明洲还在生病,他对夫晚元真的有那么多爱吗?明洲为什么要和对方上床,纽扣隐隐约约猜得到也许明洲有了自己达不到的目的,所以选择了求助他人。她是在明家长大的,她知道这些人有多龌龊,明家叔公年纪那么大了,他和明洲说了什么?所有人身上都是一身的淤泥,发烂发臭。纽扣疲倦于她与明洲都是这样没有权利的人。
“你也有事情要做吧?”明洲轻轻笑着,抬起眼看纽扣,“对不起,纽扣。”
对不起什么他却没有说。纽扣手上的动作停顿一下,随后遮掩一般地说:“哪有主人和下人说对不起的。”
“你这话说的我们活在封建时代一样……”明洲顿一下,“我们好像就是活在封建里面。”他轻轻地说了后半截话。
明洲的脸并不需要化很浓的妆,纽扣只是需要帮明洲提气色而已。她不知道该怎么回明洲的话,抿抿嘴,垂着眼皮沉默下来。明洲也并不介意,他的拇指抠着食指,渐渐出了神。
上午九点的时候,明诚终于回了老宅。他穿着西装,头发也用发胶抓了上去,露出整张脸。明家的两个儿子长相并不是特别相似,只有脸型是都像明崇礼。明洲是随了周宜的秾丽的长相,而明诚的长相有点类似于言情小说里面长得好的反派,看上去一肚子坏水。
司机开走了车,明诚打着电话和人争论,脸上一贯带着的笑都没有了。
明洲站在门口等他,头发拿簪子绾了上去,只留了两缕碎发垂在脸两侧。明洲看着下车了还在打电话的明诚,拢了拢自己穿着的薄毛衣外套。
明诚站在明洲面前打量自己的弟弟,几句话就结束了自己已经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他揉揉太阳穴,“进去吧。”
客人聚在前院里玩乐,而大家族的客人全部都待在二楼。宁玉栀倚在围栏边看楼底下停下脚步的明家两兄弟,把站在肩膀上的鸽子抖下去。
“你说明崇礼去哪里去了?”宁玉栀头也没有回地问坐在一旁的夫晚元。
夫晚元向楼下瞥了一眼,哼笑一声,“谁知道呢。”他看着穿着红裙子的明洲,因为近视看不大清楚对方的表情。他收回视线,脑子里面又想到了他第一次见到明洲的画面。那个时候是明洲坐在二楼,而自己在楼下远远的望着明洲。现在倒是反过来了,只不过望着对方的人还是自己。
“明诚可真厉害,”宁玉栀笑着歪一下头,手抱在胸前,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手臂上,“没了明诚,明家什么样?”
宁玉清看一眼姐姐,皱眉小声地提醒她不要说些有的没的。
明洲和明诚对视,“你做了什么把爸爸支出了老宅?”他捏着平时见客人时用的嗓音小声地问明诚,脸上挂着假笑。
明诚笑一声,“我不需要做什么,爸爸也应该出去避一下风头。”他们向楼上走去,明诚把穿在外面的西装外套脱去,一旁的男侍有眼力见地走上前去接过衣服。明洲怕冷,即使今天天气很好也不愿意把薄毛衣脱下来。他跟在哥哥的身后,因为裙子的裙摆是收紧贴身的,步伐迈得并不大。
上楼以后明诚极其自然热情地挂上笑和人打招呼,明洲同样挂上笑,只是偶尔出声搭话。他和坐在那里不说话的夫晚元对视,过了一会又移开了视线。
“父亲说他很抱歉,邀请你们来了也没有好好交代。”明诚入座,终于逃离了牌桌的秀秀端着茶水送上来以后就站在了明诚的身后。说到底,秀秀还是明诚院子里面长大的家生子,跟着明诚是最轻松舒服的。
大家都并不关心实际上没有什么权利的明崇礼是否在这里,三言两语就略过了“明崇礼缺席”的这个话题。31岁的生日并不是什么很值得庆祝的日子,没有人在意明诚今天是不是生日,坐在一张桌子上个自心怀鬼胎。
明诚让评弹的人上二楼来表演,拿着一个银质的小盒子敲出一支烟来叼在嘴里。
秀秀这段时间一直在牌桌上,打火机被占便宜的客人要走了。她看一眼纽扣,纽扣了然,从口袋里面拿出打火机以后凑到明诚身旁弯腰给人点火。明诚垂下眼皮看,不知道是看烟、看火、还是看纽扣的手。香烟被点燃以后,纽扣收回打火机站回明洲的身后。
男侍拿了麻将上来。
明诚不是很喜欢玩这些,推迟之后由明洲坐上了牌桌。
明洲的对面坐着的是夫晚元,他对夫晚元笑一下,随后垂下眼睛摸牌。相处小半年的时间里面,明洲很少对夫晚元笑。又应该说夫晚元很少看见明洲笑。夫晚元分的出来明洲挂着的笑有几分真心,挑挑眉,垂下眼睛打出一张牌。
夏西安笑起来,把面前的牌一推,“胡了。”
而此时此刻的明洲抖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望向夫晚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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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明洲:把你蹭我的脚收回去。把你打出去的牌也收回去。
夫晚元:假笑,继续往上蹭.jpg
第32章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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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晚元和明洲对视,眼睛里面还带着笑。他把麻将往前一推,桌子底下的脚把明洲的裙摆撩起来一小节。
明洲看着他,有一瞬间觉得夫晚元是不是在拿自己的裙子擦鞋。他默默地把腿并拢一些向后退,露出来的小腿又被裙摆盖住。
一旁台子上面穿着旗袍的女人弹着琵琶,偌大的二楼只有他们几个人坐在一堆打麻将。
明诚在后面坐着,手里面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一些什么。过了一会,他搂住一旁站着的纽扣的腿,脑袋向旁一偏抵在了纽扣的胯上。
“明诚,”夏西安剃着寸头,手臂上面新纹了纹身,“你跑去德国谈的项目,就不怕被你爸搅黄了?”夏家的生意和明家的不怎么沾边,夏西安乐得说这么一嘴。坐在一旁的迟年瞥一眼夏西安,然后移开了视线去听评弹。
明诚看一眼手机,抬着手用手指来回扇了一下,“少管。”
宁家人倒是不说话了,摸牌的表情看上去很认真。明洲心不在焉,只是脸上麻木地又挂上了笑,嘴上时不时说着一点活跃气氛的话。
宁玉栀在中途起身离开,明诚过了没多久也出去了,秀秀跟在他的身后。
他下楼去了赏花的院子,看见抱着鸽子的宁玉栀站在小亭子里面和鸽子说话。他头有点疼,慢悠悠走过去。
“我爸应该和你提了结婚的事情吧?”明诚看着自顾自坐下来的宁玉栀。
旁边的水池里面养着锦鲤,游动的时候把莲叶撞得轻晃,涟漪时不时泛起。
明洲的院子里面过去也有类似的水池,后来明洲在深夜跳了进去,差点被淹死以后,明崇礼让人把水抽干了填土,种满了山茶树。
明诚等待宁玉栀回话的一小段时间里面,视线转向了后面的水池,不过一会,又去看宁玉栀。“应该和你提了吧。”明诚不带笑看人的时候,总是会显得极其冷漠。他说完话还叹一口气,坐到了宁玉栀对面。
宁玉栀看着明诚的表情,笑出了声。“我以为你可以憋得更久一点。”宁玉栀的耳垂上面带着珍珠耳环,白色的珍珠在头发下若隐若现。
“我会去取消婚约,”明诚不想和宁玉栀纠缠太久,宁家长女的心思一向很多,否则不可能帮着心慈手软的弟弟得到大半个宁家,“你想要明家给什么?”
“你可不是明家的家主,我现在提的要求,你做得了主吗?”宁玉栀的声音柔和,听上去很舒服。但是明诚觉得不舒服,他皱着眉,让秀秀提着手提箱过来。老旧的箱子就像没有重量一样被秀秀轻松提过来放在石桌上面,她打开箱子,把里面的东西给宁玉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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