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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雀(近代现代)——拾年央里

时间:2024-03-01 09:27:16  作者:拾年央里
  夫晚元的骨架大,人太高。明洲穿着他的衣服看上去就像是小孩穿着大人的衣服一样,哪哪都长。明洲抬手揽住夫晚元的肩,一用力手臂滑着卡在夫晚元的颈子上。夫晚元扭着身体疑惑地“嗯”了一声。“不要做什么事情,明诚要做什么你也不要掺和。”明洲的语气认真,但是夫晚元觉得明洲真是可爱,有种因为小事却太认真的可爱。
  “你之前对明诚还不是这个态度,他和你说了什么?”夫晚元总是很直接地问明洲发生了什么、谁和他说了什么,一点都不知道保留好奇心。他扭着身体不太舒服,干脆直接弯了腰搂住明洲的膝盖把人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明洲被吓到了,弓着腰抱住夫晚元的脑袋,西装与裙子皱皱巴巴压着屁股下。
  “继续说你的。”他抱着明洲向前走,避开了一些走动着的人,即使正面迎上了谁也目不斜视,丝毫不害臊。明洲倒是脸红耳朵也红,觉得夫晚元之前的距离感、绅士感都被蝴蝶吃了。
  “明诚没有和我说什么,但是我觉得也许他的目的和我一样……明诚的手段很多,也许他会比我更加快地完成目的。”明洲突然直起腰一把捧住夫晚元的脸,和对方的灰色眼睛对上视线,“等一下,或许你可以去问问明诚,问问明诚他需不需要帮忙。”明洲的语气轻飘飘的,说完了这些话就放开了夫晚元的脸,要夫晚元把自己抱低一点,太高了不舒服。
  “毕竟我和你做爱,不就是为了得到帮助吗?”明洲喃喃自语。
  “你说的这句话会让我难过。”夫晚元不是太生气,明洲太笨了,还生病,记性差、老是想一出是一出,自己不能和他计较。
  ……
  纽扣是在半夜回来的。她亚麻色的棉布裙子上面沾满了泥土和青苔,一直都梳得很整齐的头发也乱七八糟的。
  她匆匆忙忙地从后门进了老宅,在明洲的院子门口看见了低头看手机的明诚。山里面的夜晚很寂静,最常听见的就是虫鸣。繁花拢着照明的路灯,灯光底下的明诚一个人安静地等着,周围没有家侍。
  明诚听见了动静,抬起头望向一旁,和纽扣对上视线。他笑起来,打量着狼狈的纽扣,向她走去。“我今天找了你很久,”明诚靠近纽扣,弯着腰就想去向小姑娘讨吻,“你去哪里了?”
  纽扣偏头避开,向后退了一步,敛着眉眼:“大少爷。”她裸露出来的小腿上面还有擦伤,泥土和血丝混在一起。明诚看着避开的纽扣,最后笑了一下,伸手去拉纽扣的手腕。“你怎么那么狼狈呢,纽扣。”
  纽扣沉默着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明诚说:“走吧,你今天去我那里。我发过短信和明洲说了。”明诚把手机的聊天界面给纽扣看。
  明洲说尊重纽扣的想法,她想去的话自己不会有什么意见。纽扣看一眼聊天框,点点头,并没有不情愿的意思。“我现在不舒服,所以今天不做。”
  她漂亮的眼睛看着明诚,很认真地说。
  明诚点头,“什么都不做,我只是很想你,单纯地需要你陪。”
  纽扣了然,跟在明诚的身后,去了他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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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夫晚元发邮件询问医生:明洲真的没有精神分裂吗?
  医生第二天的回复:没有,您说的情况,可能是小少爷单纯比较善变而已。
 
 
第35章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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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洲醒的比夫晚元要早。他松开嘴,看见夫晚元被自己咬了几个齿印、还破了皮的胸肌,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说对不起还是该吐槽这个人睡眠质量好。
  他捡起地上散落的外套,随意披着出了房门去洗漱。蝴蝶已经很久没有和明洲好好待在一起过了,见着自己的主人出去,哼哼唧唧地粘着明洲。
  明洲咬着牙刷,低下头时和蝴蝶对上视线。他侧过一点身体,赤裸的脚踩在蝴蝶毛茸茸的胸腔上似有似无地蹭着。他刷着牙,发了一会呆,回过神后吐掉嘴里面的泡沫。
  夫晚元在七点半的时候下了楼。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手里面拿着笔记本电脑。
  “你只睡了一下吧,明洲。”他打一个哈欠,把电脑随意地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客厅里面的插花又换了一批新的,白色的睡莲上生出紫色的风信子与白色的满天星,再向上是深红色的单瓣茶花。夫晚元对茶花有一种偏爱,看见了和自己纹身一模一样的茶花,笑一声,将那一小枝茶花从花泥里面抽出来。
  茶花下还带着两片深绿的叶子,夫晚元折掉一片,走向明洲。
  明洲坐在餐桌那边吃早餐,面前的甜粥快放凉了也没有见他吃掉多少。勺子在粥里面搅了一圈又一圈,明洲的右眼跳了几下,抬起眼睛看凑近的夫晚元。
  明洲的头发没有梳起,而是散下披在肩后。深红的花、墨黑的头发、苍白的脸。明洲就像是出生在山野之间以样貌来引诱人的山鬼。夫晚元弯着腰去和明洲接吻。
  青年的喝了几口甜粥,口腔里面都是淡淡的甜味。夫晚元亲了一会就松开了明洲,心情看起来很好地摸了两下明洲柔顺的头发。“你做梦了吗?”他问。
  “没有,”明洲把插在耳朵上的花拿下来放在桌子上,因为粗糙的枝干磨着他的皮肤很不舒服,“你问这个干什么?”
  “只是好奇而已。”夫晚元一坐下来,女侍就端了早餐上来。明洲叫住离开的女侍,让人把面前的粥端下去。
  夫晚元打量着明洲,想了想昨晚边咬自己边哭的人,没有再继续问。
  蝴蝶依旧对桌子上的一切食物感兴趣,坐在明洲的身旁往桌子上看,一直小声地呜咽。明洲看了一眼自己养大的狗,“嘬嘬”两声,站起来去桌子上拆了一包狗零食给蝴蝶。
  会撒娇的小狗最好命。蝴蝶咬着零食跑去桌子旁趴着啃。
  “你今天不用上课吗?”明洲瞥一眼夫晚元,语气蔫蔫的。
  “柏林的时间比我们晚七个小时,”夫晚元耸耸肩,“我不能叫学生凌晨起床上课,会被投诉。”他笑眯眯地逗明洲。
  明洲已经忘记了面前的这个人是德国的老师了,低头看手机没有再搭理夫晚元。
  半个小时之后纽扣赶回来给明洲送药。夫晚元因为有邮件要处理,去了安静、没有人打扰的里间。
  明洲依旧排斥着这些白色的药片,叹了一口气把药吃了下去。他把药混着水咽下去,看到纽扣贴了创口贴的手掌。
  “纽扣,”明洲敛着眉眼轻轻捏住纽扣的手腕,“你的手怎么了?”
  纽扣弯弯眼睛,任由明洲抓着自己的手,握了握拳表示自己没事,“昨天没看清路,踩在有青苔的地方不小心滑了一跤。”
  “是吗,”明洲轻飘飘问了一句,转动了一下身体,手环住纽扣的腰,脸贴在纽扣的小腹上,“不要骗我。”
  纽扣说谎的时候,表情总是会比平常要柔和很多,就像是现在。明洲害怕纽扣被谁拉去做了不好的事情,就像过去。他打抖,纽扣笑着,手轻轻拍着明洲的后背。
  “少爷,我没有骗你。”
  ……
  下午的时候,叔公下山不小心摔倒身亡的消息突然传来。
  各怀鬼胎的明家人匆匆从外地赶回来。于是明家在生日宴上挂起来的红灯笼,全部被换成了白灯笼。原本开起来的红色山茶花全部被摘取。
  叔公作为年长的一辈,在明家有着一定的话语权,手里面也握着明家不少的权利。如今死了,不论是旁系还是嫡系,都对他留下来的东西虎视眈眈。
  明崇礼依旧被困在国外焦头烂额,于是掌控局面的人还是明诚。还是独自撑起了大半个明家的明诚。
  “客人刚走,现在又要回来了。”明诚侧着身子站在二楼看热闹,笑着逗表姐抱回来就丢给他的女儿。秘书和律师拿着签好的文件离开,显得楼下的人格外有喜感。
  夫晚元留在院子里面上课,明洲一个人来了前院。他看了一眼楼下虚情假意来哭丧的人,“明明再怎么哭,他们想要的东西也落不到他们的手里面。”明洲把手指递给一直乱扑腾的侄女,带着小孩的手上下晃了晃。
  “做戏也要做全套,”明诚看着面前低着头逗小孩的弟弟,“明洲你要不要也下去哭一下,要不然叔公的东西落在我们手里,多说不清。”
  明洲掀着眼皮看一眼若有所思的明诚,“你自己去哭。”
  小姑娘抓着东西就想往嘴里面塞,明洲不喜欢手上有口水,于是把手抽了回来。他看着瘪嘴欲哭的女孩,“你抱着明珠的女儿下去哭吧。”
  明诚看一眼马上就要哭出来的小孩,“啧”了一声,把小姑娘递给了站在一旁的保姆。“这可要比我的生日宴好看多了,你猜猜赶回来的人打什么算盘?这不得在家里面演上一星期的戏。”
  “你喜欢看戏就多看看吧,”明洲看着赶回来就痛哭的几个叔叔伯伯,“叔公前几天不是没有送给你生日礼物吗?现在送来了。”他和一个伯伯对上了视线,弯着眉眼,乖顺地笑了一下。
  明洲的神色一向憔悴,笑的这一下真是什么礼节都占尽了。
  因为叔公的死太“伤心”,看起眼睛都哭红了;见了长辈也不忘礼数,知道微笑致意。楼下看见的长辈心猿意马,直到身旁的妻子推了推他,才又整理好神色哭丧。
  明诚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了笑。“瞧瞧爸爸把我们作贱成了什么样。”他垂着眼皮盯着所谓的长辈看,眼睛里面没有一点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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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洲不喜欢纽扣,纽扣也不喜欢明洲,他们的感情不是恋爱的那种!
 
 
第36章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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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家两兄弟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小孩了。对于新鲜出炉不到一年的小侄女,新鲜劲一阵一阵的。
  明洲见小姑娘被哄好了,又去逗,结果被吐了一身的奶。
  奶的味道在胃里面走一遭已经变得酸臭,明洲看着自己头发和西装上面沾着的白色液体和里面混着的一点奶疙瘩,也跟着开始想吐。他打了几个干呕,眼睛和鼻子都泛了点红。明诚在旁边嘲笑明洲。“笑死人,侄女惊你肚饿畀你送下昼茶。”(笑死人,侄女怕你饿给你送下午茶了。)
  明诚的粤语说得不如明洲好,明洲瞪一眼明诚,胃里面反酸,到了说一句话都会吐出来的程度也要开口骂一句明诚。“粤语讲得稀巴烂就唔好讲,唔见死人啦。”(粤语说的稀巴烂就不要讲,丢死人了。)然后臭着脸匆匆离去,留下明诚一个人在那里看楼下的人演戏。
  “少爷。”秀秀错开了下楼的明洲,疾步上楼后小声叫了一声明诚。
  他摆摆手,让保姆把明珠的女儿抱走。
  “老爷开始投第一轮钱进去了。”她的脸上带着笑,就像坐庄时那样——公式化地笑着,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双喜临门,可喜可贺。”明诚看着楼下结束了上香、开始交谈的叔叔和姑姑,笑了一下,想起什么一样,回头看着秀秀、态度极其认真地和她吩咐道:“去找到叔公的看护人,把他带去没有人打扰的地方,”明诚若有所思,“叔公死了他肯定很伤心,明家以人为本,总是要为他考量一下、多多照顾他一下的,对吧?”
  秀秀低下头应了一声,然后也离开了。
  明洲回了自己的院子,让女侍给自己准备衣服,他要去洗澡。
  男侍还是下意识地想要跟进浴室里面,明洲气得精神失常一样笑了一声,“滚出去。”
  男侍垂着头,声音很平稳,“小少爷,您知道规矩的。”
  明洲在老宅洗澡从来都不能是一个人。
  明洲赤裸着上半身,消瘦却色情的身体上面留着一些没有消失的吻痕。这个人明显是明崇礼那边的人,明洲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最后就这么走出去,把刚刚下课出来喝水的夫晚元拉进了浴室。
  夫晚元还有一点懵。他的手指上沾着一点钢笔的墨水,运动裤的口袋里面还有一支白板笔。他看一眼自己被气的头发都要炸了的男朋友,又看了一眼站在浴室角落里面的陌生男人。
  明洲习惯晚上洗澡,很少在除此之外的时间洗。夫晚元了然,想起来自己帮明诚的忙,算一下时间明崇礼是在国外开始不痛快了,居然还要人来找明洲的不痛快。
  小可怜,在明家到底是有多被看低,还是父亲的出气包。
  男侍并没有什么难堪的表情,见有人在浴室里面了,不多说什么就退了出去。
  反正他接到的指示是让小少爷时时刻刻都记得老爷的存在。至于多余的旖旎的念头,自己这种身份的人确实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并不敢表露出来。
  说到底就是狗仗人势。
  明洲把门给关上,裤子也没有脱,站在淋浴底下开了水。
  夫晚元看着明洲脱力一样地坐在了地上,端着杯子蹲在了用来干湿分离的玻璃另一侧看明洲。明家的金丝雀很容易就委屈,爱哭又娇贵。
  “乖乖崽,”他的目光很温柔,“我会帮你的。”他带着一点笑,站起来把杯子放去了洗漱台上,脱去了穿着的短袖、慢条斯理取下了手腕上带着的手表。他赤脚走进淋浴区。
  夫晚元蹲下后把明洲湿哒哒的头发往后拨,手上沾了什么白色的不明物体。看上去很恶心。
  现在他知道明洲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洗澡了。
  明洲抬头,水打在他脸上,有点睁不开眼睛。于是他又低下头,“好恶心,不要拨我的头发,我不想背上也是消化过的母乳。”
  明洲真的很嫌弃,被气得快犯病了,看到小孩吐在自己头发上面的奶还是会吐槽。夫晚元失笑,把浴缸边置物架上面的洗发露和沐浴露拿下来。
  随意让水把呕吐物冲了个大概,夫晚元挤了两泵洗发露抹在明洲的发尾,等泡沫出来了以后才洗头顶。明洲看着蹲在自己面前还人高马大的人,怼在自己面前的是男朋友形状完美的胸肌。他身体前倾,张嘴去咬,嘴叼着乳粒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咬。
  夫晚元“嘶”地一声,抬手把手上的泡泡洗去,关了水后掰明洲的嘴。“你的嘴癖真的很像小孩咬叼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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