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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雀(近代现代)——拾年央里

时间:2024-03-01 09:27:16  作者:拾年央里
  “这块玉是你姑母的,”这是明崇礼从宁家强抢过来的,“你拿回去应该可以得到你想要的。”
  宁玉栀看着那块玉,看了半天,“你们明家真是养了一窝神经病。”她轻飘飘地说,“但是你这么果断,真是讨人喜欢。”事情要比想象的顺利很多,让人有点不敢想象,宁玉栀心情很好。
  宁玉栀打了一个电话让人来把箱子提走,不一会就离开了院子。
  明诚坐着没动,只是支着手臂揉太阳穴。秀秀垂着脑袋站在一旁。
  “父亲去了德国吧?”明诚问。
  “是的。”秀秀回答。
  “……去了就行了,”明诚站起来,“走吧。”
  ……
  宁玉栀和宁玉清两个人离开得很突然,夏西安揽着迟年笑,没多久也告辞了。没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感觉白白浪费了时间。夏西安在迟年的身旁絮絮叨叨的吐槽。
  一群人连饭都没有吃就离开了,明明说是来庆祝明诚生日的,目的达到了也就一点面子都不给地离开了。明洲把人送出了大门,踩着高跟鞋站在那里没有动。身后还听得见宾客的笑声,门两侧站着像是雕塑一样的门仆。
  他们其实是看不起明家的,明洲心里清楚。“没有一点意思。”明洲小声地说。不知道在说谁,也许是离开的两家人,也许是他自己,也许是把人邀请来最后成了笑话的明崇礼。
  “你指望不交心的人可以有什么意思?”夫晚元咬着没有点燃的烟走出来,西装下面的衬衫扣子解开两颗。他拿下烟,弯一点腰亲在明洲的脸上,感觉到明洲抓住了自己的手指。
  “我是说我活着没有一点意思。”明洲随口说,回望着,听见远处大厅里面的吵闹声,整个人突然心平气和下来。“你们也很没有意思……所以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夫晚元挑眉,“你怎么又能想到这上面来?”起了风,他和明洲向回走去,“活着为了什么,每个人都不一样,你得自己想……不要偷懒又说想不出来想去死。”
  中途间遇见了喝醉的客人,对方看见明洲,语气轻佻地说了一些胡话。明洲看着对方,还是带着笑。他不咸不淡地回了两句漂亮话,就像没有听懂那些浑话的意思一样。把人打发走了以后他回头看夫晚元。“你觉得我想这样吗?”明洲抬一下下巴,整个人突然变得有些矜娇,“我不想,但是我习惯这样了,我一回到这里就会变成这样,我就像被爸爸训练的狗一样。我改不过来,我……我想表达什么,我不知道,我讨厌我自己。”他塌下肩膀,脑袋十分地混乱。
  夫晚元抱住明洲,手掌搭在明洲的后腰上,正好碰在明洲没有消下去的吻痕那里。“明洲,没关系了,没关系了。”
  “帮帮明诚吧,”明洲小声地和夫晚元说,“爸爸应该让位了,他应该离开了……爸爸让位以后,明家就不会这样差了,我就不会那么讨人厌了。”他说话的语气神经兮兮的,夫晚元看着走廊上挂着的红灯笼,想着明洲到底听见了什么才态度转变得那么快,快的就像是变了一个人那样。
  “不要着急,明洲,”夫晚元拍拍明洲,“你想让一个人痛苦,是不能操之过急的,你要享受一些过程才行,对吧?”他并不过问明洲,只是这样安慰告诉明洲。
  “我不想享受。”明洲推开夫晚元,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第33章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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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时候,明诚在前厅听别人的阿谀奉承。明洲任由夫晚元揽着自己的腰站在会客厅的另一边,也不出声,只是静静地听着那些来搭讪的人说话。
  有人来敬酒时就笑着把酒喝完,有人来攀谈时就耐心陪着对方聊天。当然,明洲的耐心指的是偶尔回两句。等大家都向着明诚那边走去时,明洲松了一口气。“你在国外需要这样喝酒吗?”明洲不太舒服,嘴里面是酒微微酸苦的味道。他避开夫晚元搭在自己胯上面的手,走到一旁的桌子那里放下杯子。
  夫晚元看着明洲腰后面系着的一大个蝴蝶结,还是觉得明崇礼的审美有点恶趣味。他思考一下明洲说的“需要这样”是指什么,斟酌着回答:“不需要,”夫晚元抬起手推一下有点下滑的眼镜,眼镜挂链晃一下,“一般我都很愿意喝。明洲,我在俄罗斯长大,很小的时候叶莲娜就拿筷子沾我爸的茅台给我尝。”说起来,夫晚元其实很久没有在明洲的面前喝过酒了,估计明洲也没有在意过他喝不喝酒。
  明洲后知后觉想起夫晚元这种人确实不会被逼得不情不愿地喝酒,觉得真是不公平,于是敛着眉眼拿起另外一杯倒满的酒倚去夫晚元身边。“你帮我挡酒,”明洲看着明诚,和夫晚元小声地说,“你反正很愿意喝吧?你愿意吗?”
  夫晚元对于明洲性格上面的改变有些觉得新奇。一开始见着明洲,明洲恨不得几天都憋不出两句话说。熟了一些以后明洲的话变得多一些,但是明洲少有以这种态度和自己说话的时候。
  老实说,明洲的性格最稳定时,应该是在他情绪不好的时候。总是哭着自暴自弃,还会和没有印象地和夫晚元撒娇、求助。明洲就像是把一些东西丢弃在了明家,现在一回来又要捡起来,于是夫晚元又看到了不一样的明洲。
  怪新鲜的。
  夫晚元垂着眼睛带着笑意看一眼明洲,手又搭在明洲的腰上。“我当然愿意了。”
  眼镜的挂链轻轻晃动,有些反光。明洲抬头看一眼,“你换眼镜了吗?”他的声音蔫蔫的,不像和客人说虚伪话时那样动听。
  “啊……原来的眼镜不小心被我踩碎了,这副是备用的。”夫晚元接过明洲手里面的酒杯,低头看了看里面装着的透明的酒水。
  “你备用的眼镜比原来的那一副好看,”明洲又抬头仔细看了一会,吐槽一般地说了后半截话,“花里胡哨的居然是备用眼镜。”
  夫晚元还在打量杯子里面的酒,小弧度地晃了晃杯身,漫不经心地回答明洲:“这个是学校的助教送的,不是我自己买的……他的审美比较丰富。”他说完就随意尝了一下酒,估摸着酒的度数。“你爸爸选的酒不错。”
  明洲的视线早就回到了明诚的身上,和客人对上视线的时候,一笑而过后就没有了感情。“这个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不是我爸爸选的酒。”
  明家宴请宾客有着一套自己的规矩,明崇礼确实不需要为这些东西操心。
  明诚拿着酒杯看对面的人喝酒,嘴角勾着笑,自己杯子里的酒几乎没有怎么动过。反观明洲,每一次被敬酒都会把被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完,因为这样可以最快最有效地得到客人的欢心与他们想要的“被重视的感觉”。
  一些人的恶劣心思。
  “瞧我哥哥,”明洲笑着的脸和冷漠的语气格外不适配,“爸爸对我和我哥的教育从小到大都是不一样的,明诚要傲慢、要体现明家人的脸面,我要体贴、要给明家带来最快最多的利益……我不懂爸爸,我以前不懂好多事情。”明洲自顾自断断续续地说着话。
  夫晚元默默听着,对着来攀谈的人举举杯子,礼貌性地把酒一饮而尽,不让对方和明洲有一点的机会。剩下的客人家世都没有夫家的好,夫晚元自然不需要有什么顾忌。对方也不敢说什么,目光流连辗转于明洲的身上,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
  绝大多数的男人都有猎奇的想法,有时候他们并不在乎对象是男是女,只要可以满足自己的贪婪,什么都可以。明洲记得那个人过去和明诚开过女人的黄色笑话,现在有着一个身材丰满的妻子和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怎么目光就开始放在身材干瘪的男人身上了呢。明洲觉得恶心。
  “你叔公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夫晚元笑起来,语气格外温柔,带着一点打趣。他把酒杯放在女侍的托盘上面,“你现在就像是有另外一个人格一样,性格和几天前差的太多了。”
  “……”明洲有些走神,过了一会才回神,他抬头和夫晚元对视,看了有一段时间,他才说话,“什么都说了。”他笑一声,掀起眼皮看夫晚元,“他什么都和我说了,所以我恨不得明崇礼去死。”他说话的时候语气轻柔,拇指抠在食指上面。
  “Твои желания сбудутся.”(你的愿望会实现的。)夫晚元轻快地说一句。
  明洲听不懂,所以并不回话。他又看向明诚,等目光移到了正在和明诚说的人身上时,愣了一下,随后推开夫晚元,走向那边。
  “李老板我好耐冇见你呢,点只同大佬打招呼?”(李老板我很久没有见到你了呢,怎么只和大哥打招呼?)明洲看见对方笑起来,眼神冷漠,“讲起你应该同我阿妈嘅关系更加好啦,唔系因为我阿妈先同明家熟起吗?”(说起来你应该和我妈妈的关系更加好吧,不是因为我妈妈才和明家熟起来吗?)没头没尾的话,谁都听得出来明洲是来挑刺的。
  明诚站在一旁看戏,并不打算掺和到里面去。明崇礼看重的关系,明诚看不上。目光短浅的父亲就只能和这些人做生意,难怪明家有段时间里面的盈利完全比不上其他几家。
  “二爷,呢唔系睇你同人哋讲嘢,冇意思过去叨扰吗?”(二爷,这不是看你在和别人讲话,没好意思过去打扰吗?)看起来五六十岁的中年男人笑起来。
  “二爷?噉咪乱辈分吗?阿妈喺呢度嘅时候,唔系叫我‘贤侄’?”(二爷?这不是乱了辈分吗?妈妈这这里的时候,你不是叫我‘贤侄’?)明洲眉头却皱着,“你仲记得我阿妈吖嘛?”(你还记得我妈妈的吧?)
  “当然记得喇,哈哈哈,你阿妈但系我哋嗰度出名嘅靓女。”(当然记得啦哈哈哈,你妈妈可是我们那里有名的美女。)李老板说话时看了一圈周围的人,话音一落就有人笑着附和。
  “就是啊,看小少爷的长相,就知道明夫人有多漂亮。”
  明洲沉默一瞬间,“净系只系因为我阿妈靓而记得吗?唔系因为做咗对唔住佢事而记得吗?”(真的只是因为我妈妈漂亮而记得吗?不是因为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而记得吗?)明洲嘲讽地对李老板笑了一下,“我爸爸不在这里,明家没有人欢迎你,请出去吧。”明洲失态了,收回笑,很突然地冷声逐客。
  一瞬间气氛变得很尴尬,明诚耸耸肩,眼里面带着没有感情的笑,对李老板说:“李老板请吧。”
 
 
第34章 34
  ===================
  34.
  不过是请出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宾客不关心别人怎么样,不到一会就把插曲忘了。
  明诚也没有看一旁站在不说话的弟弟,手里面拿着杯子把玩。“李家惹你了?”他坐在椅子上面,视线又移到了不远处各自成群交谈的客人身上,“你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把客人请出去。真是长大了啊明洲。”
  “……没有。”明洲疲倦地回答,内心惶恐不安,这个时候不太理得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苦恼自己居然没有任何计划就让人滚出明家。“明诚,我是不是太冲动了?”
  明诚总是一副笑脸,听着明洲丧气地问话,笑一声:“明家总是要有这个底气的吧……你在乡下不是看过那么多电视剧?里面的有钱人是什么样的?”
  “趾高气扬的富家千金一般最后家里都破产了。”明洲瞥一眼明诚,拇指终于把食指关节抠破了皮。
  “……”明诚无语,手里面的动作停下来,受不了一样“啧”一声,“别抠你的手了,结痂了不好看你又会哭。”明诚看一眼站在门口被搭讪的夫晚元,然后视线游走,最后也没有看见自己要找的人。
  “这里的人都是爸爸的客人,不入流的客人。所以你就算是把人全部赶了出去,我也可以给你兜底,别焦虑,明洲。”明诚站起来拍拍明洲裸露在外的肩膀,冰凉的皮肤让他叹一口气。
  “对不起。”明洲松开自己紧紧攥起来的手,用力搓了搓伤口,眼睛缓缓向下一瞥,开口还是道歉。
  明诚挑挑眉,“行了,不要为这些事情道歉,也不要害怕了。明洲,你已经24岁了,不是过去那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小孩了……再说了,爸爸现在可没有时间来管教你,所以想做什么事情就去做吧,我会帮你兜底的。”也许是因为中午短暂地休息过了,明诚不像刚回来时那样疲惫憔悴。当说到明崇礼时,明诚少见地、非常真心地愉悦地笑了一声。
  明洲听着明诚的话沉默,仔细的看了一眼明诚的脸,思考着他的笑是什么意思。最后明洲踩着高跟鞋向夫晚元走去。
  夫晚元并不熟悉国内的人,他不知道自己前面的女孩子是哪家的人,因为不想交谈,只能用俄语和德语回复对方。小姑娘会英语、法语、西班牙语,但是就是不会德语和俄语。两个人鸡同鸭讲,实在没办法沟通后,漂亮的小姐只能礼貌地告辞了。
  明洲走过去,看着夫晚元,转头看看离开的女孩,默默抬起左手竖了一个中指。“你将人当黐噉真系争。”(你把人当白痴的样子真是欠。)
  “Я не понимаю, что ты говоришь.”夫晚元本身就不太会粤语,所以也没有骗明洲。他看见明洲冷着脸翻了一个白眼,笑出声,“我说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明洲没搭理他,回身看了一眼客厅,然后拉着夫晚元离开了。
  “你知不知道我爸爸去了哪里?”明洲走的很快,连带着夫晚元步子都要迈大一些。
  “德国,”夫晚元一步跨上去搂住明洲的腰,让人走慢一点,“你爸爸在德国投资的东西好像有问题,有很大的问题。”走廊外的院子里面种满了花,因为老宅是倚山而建的,野杜鹃长了不少,靠着红墙生了满簇。
  “明诚和你说的?”明洲仰头看他,步子放缓了反倒喘了一下气,“明诚要做什么?”
  “明诚要做什么为什么会和我说。是夫笙和我说你爸爸去了德国,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了。需要我去帮你问一下吗?还是要我去做什么?比如给你爸爸多舔一点麻烦。”夫晚元感觉到了明洲也许是因为冷而在打抖,停下来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给明洲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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