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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他在劫难逃(近代现代)——阿霜啊

时间:2024-03-02 08:57:10  作者:阿霜啊
  沈砚书长相俊秀,但也仅仅是俊秀而已。
  他没能继承母亲长相的优点,反而有点像他那个道貌岸然的父亲,比不得沈钰惊艳明艳,也比不得沈珩俊朗儒雅。
  可惜造化弄人,俊朗儒雅被永远淹没在山坳深处,再也不见天日。
  沈砚书垂眸低头,心中一阵怅然。
  “你哥很得孤的心。”建和帝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只可惜...英年早逝。”
  沈砚书下意识紧了紧手中的穗子。
  建和帝视线轻扫,叹息道:“孤很是挂念他。”
  沈砚书忍下情绪波动,俯身道:“劳圣上挂念。”
  建和帝将他表情尽收眼底,暗暗勾起一抹笑,眼底却别有一番深意,“你哥忠心耿耿,孤自然会挂念。”
  “只是不知...”座上人话锋一转,却未急着说,先端起茶,饮了一口,才道:“你与你哥同处一脉,心又所向何方?”
  沈砚书清楚建和帝必定有此一问,虽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他与萧越...之前牵扯实在是太甚了。
  “自然是心向圣上。”他拱拱手,诚恳道。
  “哦,是吗?”建和帝慢条斯理地饮着茶。
  “既然入仕,自当尽心尽力辅助陛下。”沈砚书表着衷心。
  他与萧越闹得那般难看,走到如今,又怎能回头?
  建和帝放下茶盏,轻挑眉毛,“那你与我皇叔?”
  “国事为重,私情为轻,何况臣与越王殿下不过昨日黄花,前缘已尽散。”
  建和帝满意地笑笑,“沈卿言辞诚恳,自当取信。”
  “孤对你哥很器重,对你亦然。”建和帝朝一旁暗卫使了个眼色,暗卫点点头,自阶上而下,“这里正好有一事,便交予你,就当练练身手吧。”
  沈砚书双手接过信,问道:“不知是何事?”
  建和帝眸色神秘,“既交予你,必定是觉得你可以。”
  沈砚书只能点头:“是。”
  暗卫送完信并未走,而是一堵墙般挡在人身前,沈砚书趁点头间隙挑眉看了他一眼,心中莫名异样。
  刚才站得远还不觉得,此刻走近了,沈砚书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张银质面具下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可具体熟悉在何处,他又想不清楚。
  愣神时间,建和帝又开口了:“此事兹事体大,你刚为官难免束手束脚,为你顺利,我特地派了个帮手给你,明日你们便在信上地址会合吧!”
  “是。”
  沈砚书恭敬点头,随后退了下去。
  待那抹清瘦身影完全消失后,建和帝倏然勾起一抹笑,幽幽道:“看够了吗?”
  他声音飘忽,散在大堂中,一时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半晌,银质面具下的人说话了,“不够。”
  声音清朗,音色柔顺,若是沈砚书此刻在这,必能听出这人是沈珩!
  “不够也退下。”建和帝靠在椅背上,脸色尽力放松,眼底却紧绷着,“萧越要来了。”
  沈珩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担忧的脸,“我弟弟的安全能被保证吗?”
  建和帝笑了,是带了点讽刺的嗤笑,“沈珩啊沈珩,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将人推出来的是你,心疼的也是你,我都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了!”
  沈珩目光游弋,似是也在自问。
  建和帝忽略他的神色,言语带着夸奖道:“不过你的猜测倒是准得很,简直算无遗策。”
  沈珩敛去刚才的担忧,眉目中竟有些得意,“我只是了解身边人罢了,我这个弟弟性子拧巴,最是喜欢庸人自扰。”
  萧越是掐着时间来的,他面无表情转过柱子走上台阶时,沈砚书正慢慢从上面下来。
  两人相遇,皆是一愣。
  对视半晌,最后还是萧越先开了口,“让路!”口气疏离而不善。
  沈砚书连忙退至一边,躬身,恭敬垂眸。
  萧越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了,好像慢一步都恶心到自己一般。
  沈砚书垂着的眼眸动了动,心脏后知后觉有些痛。
  一夜未眠,心绪繁杂。
  待沈砚书好不容易打起精神,第二天一早赶到约定地点时,却直接傻了眼。
  建和帝派给他的帮手居然是...萧越!
  沈砚书有种兜圈子回到原点的感觉,万般思绪在心头滚了一番,敛好情绪,上前一礼,“越王殿下。”
  萧越高高在上斜了他一眼,从嗓子里挤出俩字,“走吧。”
  “是。”
  信上交代要速战速决,所以他们一行并未备马车,只轻装简行找了几匹马。
  沈砚书上马勒绳,跟着那个玄色身影,挥鞭朝目的地驰去。
  此次任务是针对李家的。
  沈砚书虽然性格拧巴,头脑却清楚,昨日不过将信看了一半,就明白了。
  他之所以被选中,与其说是建和帝器重他,不如说是被推入泥坑,当问路石,替死鬼。
  但皇命难违,就算沈砚书早有预料,建和帝一声令下也是同样结果。
  烈日高悬,两旁树影疾速退去。
  沈砚书不想将目光凝在身前某个身影上,只放空着,想着。
  风迎面呼啸而过,转瞬间,烈日换黄晕,位置也由正中西斜到了尽头。
  “吁”是唤马儿停下的声音。
  沈砚书脑子混沌着,手上却机械地跟着声音拉着绳子。
  待再抬头时,马儿已经彻底停了。
  天色暗着,随从翻身下马,萧越则负手立于一家店前,抬头看着他。
  “沈大人还想本王请你下来不成?”
  一句沈大人,充满讽刺!
  沈砚书听在耳中,难受在心里,翻身下马,跟着萧越走进店内。
  上京离目的地路途遥远,要抵达至少要半月,一日米水未进,入店不久,店家就端来了吃食。
  沈砚书正奇怪怎么会这么快,却见凌风从后厨走来,这便是有权有势的架子,凌风想必是轻功而行,先一步到了这里。
  很快,吃食摆了一桌子,沈砚书却没有动筷的心情。
  一则跑了一天,腹部正恶心着。
  二则凌风对自己目光不善,不,应该说跟着萧越的人都对自己不善,被这样直勾勾盯着,便是再饿也难有食欲。
  匆匆吃了两筷,沈砚书就告辞离开,先行进了屋。
  刚躺下没多久,门外便传来两声清脆的敲门声。
  沈砚书正难受得紧,也没起身,躺在床上问了句,“谁?”
  “我。”是萧越的声音。
  “殿下有什么事吗?”
  萧越又在门上敲了两声,“开门让我进去。”
  沈砚书不想见他,拒绝道:“夜深了,殿下若没什么要紧事就在门口说吧。”
  “有要紧事。”萧越言简意赅。
  “我今日不舒服,能不能明日...”
  “本王说了,有要紧事。”萧越声音微沉,冷冷道:“还是需要我提醒沈大人,沈大人现在是本王下属,身为下属,你就是这样说话的?”
  沈砚书知道躲不过去,起身穿好衣服,开了门。
 
 
第76章 路线
  萧越是端着东西进来的。
  那东西发着热,伴着滚滚蒸气有阵阵香气涌出,是碗有荤有素搭配适宜的粥。
  “喝了它。”进门后,萧越将碗往前一递,简短道。
  沈砚书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
  “喝了它。”重复一遍,萧越这次直接将碗塞到了沈砚书手里。
  许是白日日头晒得厉害,沈砚书头莫名发着晕,接过碗,有一瞬的不知所措。
  萧越以为他不想喝,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令道:“别让我重复第三遍。”
  沈砚书终于反应了过来,眼底闪过一抹妥协。
  先不论萧越如此做是什么心思,与对方反着劲来总归没什么好处,左不过不是什么大事,忍忍恶心也就喝下去了。
  萧越在桌旁选了个位置坐下,眼睛不经意地在房间瞥过,看到床上被褥散成一团,明显有人躺过时,他身上自进门就自带的阴郁之气倏地散了大半。
  沈砚书将空碗放在桌上,在萧越旁侧站定,“殿下要说什么要紧事?”
  萧越不答,只抬眸看着他,半晌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房内没镜子,沈砚书惯性抚了抚脸,随意道:“大约是舟车劳顿。”
  “一天而已。”萧越语带讽刺,“有这么劳顿?”他尾音拖长,劳顿二字咬得很重。
  沈砚书肩膀紧了紧,像是想到什么,脸色一阵不自然。
  良久,他松下肩膀,主动将跑偏的话题拉回去,“殿下深夜来此是有什么吩咐?”
  “你不该来。”谈到正事,萧越脸上的嘲讽之色也淡了,理了理衣襟,他道:“李家就是一团浑水,你不该搅进来。”
  沈砚书如何不知,可搅进来与否又岂是他能决定的?
  李家日益嚣张,建和帝已经忍无可忍。
  这次的巡查便是发难的先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若是沈砚书这个螳螂将差事做好了,不仅可以借口整治李家,还可以将祸水东引,若是做不好,甚至被李家拿来开刀,建和帝便能借题发挥,小事化大,大事更是撕开个口子,往事态严峻四个字上引。
  两人好歹也算相处良久,萧越见他如此,便将那日情况猜了个七七八八。
  心底升起一阵愤然,站起身,萧越道:“到了地方你不必出现,我独自去就行。”
  这话,袒护之意甚明,沈砚书脑子一抽,直言道:“殿下是要保护我?”
  话一出口,沈砚书便后悔了,失言二字直冲上头脑。
  “保护?”萧越尾音上扬,明亮桃花眼半眯着。
  沈砚书低下头,不知如何接话。
  萧越盯着那张清秀侧脸看了半天,阴阳怪气道:“不过是知道你做不到,上去也是送死罢了。”
  沈砚书是真的吃不了苦。
  接连几日下来,他都蔫蔫的,赶路提不起精神,吃饭提不起气力,一整日不是睡着,就是在打瞌睡。
  萧越看不得他这样,又找到人房中,要给人号脉。
  沈砚书摇头拒绝道:“不必了吧。”
  不是他讳疾忌医,实在是除了劳累并无其他症状。
  萧越不听他辩驳,直接拉住了他的手腕。
  见状,沈砚书也不再挣扎,只在一旁安静坐着。
  不过小病而已,沈砚书如是想着,却见萧越面色肉眼所见得古怪严肃起来。
  沈砚书有些紧张,“怎么了?”
  萧越紧盯着他的眼睛,目露深意,“你这样多久了?”
  沈砚书拧眉,“大约几天吧。”
  “到底多久?”萧越口气有些急。
  沈砚书仔细想了想,“差不多小半月。”症状似乎是从放榜那日开始的,只不过一直诸事繁杂,他并没放在心上。
  萧越眼底一抹深色闪过,随即神色眸子亮了亮,竟分不清是喜还是忧。
  沈砚书被他没头脑的询问弄得有些紧张,“我到底怎么了?”
  萧越收回目光,手继续握着沈砚书手腕,“没什么大事,就是营养不济,日常多吃些。”
  关键沈砚书就是吃不下啊!
  萧越也想到了此处,起身补了一句,“吃不下也要吃。”
  约是沈砚书实在太不在状态,第二日他们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每日晚起早休,不仅缩减了赶路时间,去到前方小镇更是直接套了辆马车。
  马车内铺着软垫,软垫旁一只小巧药炉袅袅生着白烟,凌风扮作马夫模样,坐于车前缓缓挥着鞭,一行人不似巡查,倒似出游。
  沈砚书半梦半醒间睁眼,恍惚记起很久之前的场景...
  似乎有什么时候,他和萧越曾在这样一辆马车里依偎过,随着车辆晃动,肢体紧紧靠在一起。
  但那是什么时候?沈砚书已经不记得了。
  只知道再回首时,本坐在旁边的人,已经骑着高头大马,远远走在了前面。
  如同马儿与马车间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的距离,他们也疏远着。
  这些日子,萧越看似和气,可沈砚书不瞎,自然看得出那和气背后的阴阳怪气。
  马车颠簸着。
  自刺杀一事后,凌风对他的态度变得极差,是以车驾车也不用心。
  一条路哪里坎坷,他就专门往哪走,马儿踉跄,马车跌撞,沈砚书在车内时而往左栽,时而往右栽,也不得安生。
  沈砚书没出声。
  如果前期因为沈珩的原因,萧越勉强算亏欠的一方。
  匕首刺入之后,亏欠的一方就变成了他。
  或许利刃刺入胸膛的威力并没那么大,真正震撼人心的是萧越受伤的眼神。
  像阴雨天被至亲暗算的猎豹,又似寒夜里被亲信背刺的雄狮,即使痛到极处也未对下手之人做出还击之举,只按着伤口,独自蹒跚回巢穴,用笨拙的爪子慢慢地抚着伤口。
  那眼神中的伤痛太重,重到沈砚书不敢看第二眼,便像个逃兵般落荒而逃。
  有马儿往回赶的声音。
  “会不会赶车?”是萧越,“不会找个人替你。”
  “爷。”凌风向来不敢忤逆萧越,这一声却带着抱怨。
  萧越不理会他,“凌雨,你来。”
  “是。”
  马车短暂停了一下,再动起来时,明显稳多了。
  沈砚书坐在车里,心里一阵酸涩。
  他想萧越还是关心自己的。
  可为什么不同自己说句话?难道隔着帘子不方便?为什么不上来坐,明明马车这么大,他却宁愿晒太阳也不愿同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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