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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他在劫难逃(近代现代)——阿霜啊

时间:2024-03-02 08:57:10  作者:阿霜啊
  其实就这样死也挺好的,活着真的是太累了。
  可是为什么手还在挣扎呢?
  为什么还在四处找着脱身之法?
  只能说人的求生意志是强烈的,等沈砚书再回过神来,一把利剑已然直插入萧越胸膛,血腥味登时弥漫了出来。
  脖颈间力道登时消了,沈砚书看着出血处怔了半刻,才缓缓记起,这匕首是拔箭时江缙云给他的。
  “我不是故意的。”沈砚书双手颤抖着,如同一只受惊的动物。
  萧越神色微怔,抿抿唇,抬手想要抚一抚沈砚书脸庞。
  惊慌的脸却愈加惊慌。
  匕首还在萧越胸膛插着,寒光与血光同现,沈砚书一阵害怕,转身跌下了床。
  “对不起,我...不是...我不想的。”
  沈砚书往后退着,仓皇从地上捞起两件衣服穿上,踉跄推开门跑了出去,如同行凶者行凶后快速逃离现场。
  萧越一眨不眨地紧盯着他,却始终没有动作。
  不一会儿,池塘传来一声入水声,声音之大,简直是在自投罗网。
  巡逻暗卫立马动了起来,不多时凌风闪身而入。
  见面前场景他先是大骇,随后立马跪下请罪,“是属下护卫不力,让歹人进宅了。”
  “与你无关。”萧越疲惫扶额。
  “爷,沈公子...”
  “跑了。”
  “我立刻派人去追。”
  “不必了。”萧越忍痛拔出匕首,扔在地上。“由他去吧。”
  凌风焦急道:“我去喊大夫。”
  “这事不急。”萧越喊住他,“你先帮我去办件事?”
  “爷,吩咐。”
  “去镇上那个大夫家里,把那个早夭孩子的尸骨带回来。”
  凌风不解:“为何?”
  萧越垂下眼眸,一脸苍白,“那是我的孩子。”
 
 
第74章 回家
  沈砚书从潺潺水声中冒出头时,天已经微微泛白。
  他体力不好,铆足劲游出宅子后,便只能游一会歇一会。
  即便这样,依然累得脚软。
  上岸这处是城外,人迹罕见,周围除了树还是树。
  沈砚书手脚并用爬上岸,喘息着席地一躺,内心一阵恍惚。
  他居然...逃出来了。
  这次出逃仓促慌忙,完全没有胜算,他本以为会和前次一般没多久就被抓回去。
  没想到竟然一路畅通无阻。
  一夜奔波,又累又饿,抬头看天,日头亮眼,照得人头晕眼花。
  沈砚书无力抬手覆在眼睛上,像是想到什么,下一秒又猛然将手撤了下去。
  那只手刚泡过水,白得有些发皱,但落在他眼中却一阵血红。
  他就是用这只手捅了萧越...
  虽然是无心之失,但事情毕竟是他做的。
  沈砚书惩罚地似的攥紧掌心,心中一阵复杂。
  也不知道萧越现在如何了?
  伤口包扎了吗?
  他收了力,伤口应当不会很严重...
  正想着,身旁倏然传来一阵不协调的脚步声。
  沈砚书紧张转头,只见江缙云正站在不远处,身形歪斜地往前走着。
  “砚书!”
  “江缙云!”沈砚书坐起身,诧异道:“你怎么在这?”
  江缙云踉跄往前跑了两步,“我猜你会在这附近,便来这找你了。”
  江缙云不说如何不顾病体抹黑赶路,也不说怕错过人,一条路一刻不停走了十几遍,只言简意赅道。
  沈砚书起身,快走两步扶住人,“你怎么猜得到?”
  江缙云勉强笑笑,“我说了,只怕你会怪我。”
  沈砚书神色一暗,不知想到了什么。
  江缙云收收笑,缓了缓道:“我师兄是个不喜欢勉强别人的人,也是个...骄傲的人...而砚书也自有执着,加之看到你的住处,我便猜到了。”
  沈砚书突然想到江缙云昨日的异样,现在想来他便是故意如此,故意在萧越的骄傲上再敲上一敲...
  而萧越也应当如他们所愿放弃了,要不这一路怎么可能这么平静?
  沈砚书眼珠微动,心绪有些复杂。
  江缙云见他不语,安慰拍了拍他的肩,“我带了衣服,砚书先换上吧?”
  “好。”
  沈砚书与江缙云之间的相处便是这样,虽缓和却并不亲近,总是点到即止,总像隔了些什么。
  两人顺着小路朝官道走去。
  无论是离开还是留下,总要解决民生问题。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茶馆,坐下要了吃食,缓缓聊着。
  “砚书,之后你要去哪?”
  沈砚书摇了摇头,随后坦然笑笑,随意道,“边走边看吧,天大地大,难道还能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江缙云有些紧张,抿了抿唇,他道:“如果你没想好,不如去玉云山庄小住。”
  沈砚书抬眸看他。
  江缙云立刻解释,“出门在外有人照应总归是好一些,砚书若是没地方去不如跟我同去。”
  他掩饰笑笑,“朋友之间不就应该互相照应?”
  沈砚书垂眸。
  朋友?他们又岂是朋友那么简单?
  半晌,他摇摇头,坚定道:“多谢江公子,还是不必了,我想去其他地方走走。”
  江缙云早做好了沈砚书不会同他走的准备,因此也并不失望,“砚书想去何处走走?”
  “去...”
  “二哥。”
  一个熟悉的清脆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打断了后头的话。
  沈砚书回头,“沈钰。”
  今日是什么故人相见的日子?
  沈砚书还没从意外中回过神来,沈钰就直接扑上来,手脚并用,把他抱了个结实。
  “二哥,你去哪了?我好想你!”沈钰又哭又笑,“我找了你好久,一直没找到你。”
  沈砚书觉得他应当感动,可他与沈钰之间的兄弟情不应当是淡漠的?怎么失踪一次,就完全变了个模样。
  “你先松开我。”沈砚书往下扒人。
  沈钰却狗皮膏药似的粘得更深,“我不松,我一松手你又跑了怎么办?”
  沈砚书无语扶额,以前怎么没发现沈钰这么黏人?
  “沈钰,听话先松手。”好听的,陌生的男声在身旁响起,带着沉稳的成熟韵味,“你哥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沈砚书扭头看去,这才发现沈钰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子,男子身材修长,体形矫健,腰间还佩着沈钰常年不离身的玉佩,身份如何,昭然若揭。
  沈钰倒也听那人话,乖乖收劲,松手,只一瞬,手又抓上沈砚书衣袖,仿佛怕一眨眼,面前人又销声匿迹了。
  沈砚书无奈,邀两人先同坐。
  他们四人神色如常,小摊却快炸了,偏僻官道简陋茶棚极少见这么清秀的人,一来还是四个,在茶摊歇脚的女妇人都要春心萌动了。
  几人初始还能不声不响,被盯久了难免不自然,何况乍然相见,四人都满腹心事,怎么可能真的如常?
  匆匆吃完饭,几人便分别了。
  临别时,江缙云依依不舍地看着沈砚书,“若是有难处,以后可以尽管来找我。”
  沈砚书哪敢再找他,只问道:“你还受着伤如何回去?需不需要我找人送你。”
  江缙云将头转向官道,凝望着尽头的棵棵红枫,“不用,有人会来接我。”
  沈砚书放心了。
  江缙云像是风景看够了,又将头转了过来,“砚书,保重。”
  沈砚书朝他点头,“江公子,你也保重。”
  与沈钰同行的人极有眼色,在江缙云离去后,也借口有事离去了,只剩沈钰拉着沈砚书上了那人的马车。
  坐定后,沈砚书先开了口,“你们是那种关系?”
  沈钰小脸一红,并不否认。
  沈砚书瞧着他笑,“他是哪家世家子弟?”
  “不是。”沈钰摇摇头,“他家是经商的。”
  “经商的?”沈砚书略诧异,“父亲同意了?”
  沈钰佯装随意,“开始也是不同意的,但我坚持如此,以死相逼,父亲也就同意了。”
  一年...还真是物是人非。
  曾经对父亲唯命是从的娇少爷都敢揭竿而起了。
  而他...
  沈砚书一阵怅然,“真好。”
  他垂眸片刻,悄无声息地敛去眼底晦暗,抬眸挑眉道:“你这次眼光倒不错。”
  沈钰看着他眉目间的戏弄,哼了一声道:“我这么关心你,你却揶揄我,二哥你没良心。”
  沈砚书做玩味求饶状,“是我不好,我错了。”
  沈钰不理会他的玩闹,敛去脸上笑意,将忍了一肚子的疑问一次性问了出来,“二哥,你这一年到底去哪了?越王之前叙职不归是去找你了吗?你和那位江公子又是什么关系?还有孩子呢?二哥这次出来是不是把孩子留在了什么地方,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沈钰这话是惯性将沈砚书的失踪代入为——他为了躲丑去其他地方生孩子,生完孩子又回来了。
  沈砚书心下一痛,闭眼道:“没孩子。”
  沈钰没反应过来,“嗯?”
  沈砚书脸色苍白几分,他睁开眼,“孩子死了。”
  沈钰愣了,良久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他猜测沈砚书实在恨极了越王,所以直接打掉了那个孩子...
  “二哥对不起。”沈钰很愧疚。
  沈砚书摇摇头,“没事。”
  沈钰觉得自己不该再问下去了,可实在耐不住好奇,忍了半路他还是问道:“那二哥和越王?”
  “结束了。”沈砚书垂下眼帘,望着一动一跳的帘布,“以后别提了。”
  沈钰乖乖点头,“好。”
  马车又行了一段,沈砚书撩开帘布,“就在前面,放我下去吧。”
  沈钰看向沈砚书,“还没到呢。”
  “我不回沈府。”
  沈钰不应了,“二哥不是说好跟我回家?”
  沈砚书想到在沈府的最后日子,“还是不了,外面也是一样的,你要是想见我可以常出来。”
  沈钰不听他的,“哪里一样了?独身在外和在家怎么可能一样?二哥你好歹也是大院里被伺候着长大的,身边没个人照顾怎么行?”
  沈砚书:“我不需要人照顾的...”
  “我知道大哥去后父亲母亲对你有偏见。”沈钰截断他的话,安慰道:“但后来他们都后悔了,一直派人找你的。”
  沈砚书听到这句话的第一个念头是,难道是见他躲过投毒不甘心,要亲自杀了他?
  沈钰明显不知投毒之事,继续开解着他,“父亲母亲现在都变了,你信我,他们是真的很想念你……”
  “二哥就不要记恨了,跟我回去吧……”
  沈砚书是坚决不回去的,但已上“贼船”,再想下去就难了。
  沈砚书最后是被半强制着带回去的。
  如沈钰所言,沈府确实没人为难他。
  不仅院子换了,仆从新了,连吃穿用度都上了一个等级。
  没人问他这一年究竟去了何处,反而泪水涟涟演了一出和家和睦的大戏,沈砚书如同提线木偶般,漠然看着一切,只觉比戏文里还要虚假。
  回沈府半月后,沈砚书趁着深夜又去了从前小院一趟。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来这,只知道脚步就这么不听话地顺了过来。
  小院荒芜着,一年未经打理,这里已荒草遍地,可沈砚书还是能从遍地荒草中找到曾经的痕迹,那些争吵的,恼怒的,温情的,疯狂的痕迹。
  那一夜沈砚书枯坐了半夜,破天荒开了一坛酒喝了一夜。
  天亮前,他将酒坛与回忆都留在了里面,在渐渐亮起鱼肚白的天光里最后一次回望。
  破旧的门扉上有把锁,是他离开时亲手扣上的,锁头利落扣下,如同锁住了一段青春。
  沈钰看出了沈砚书的落寞,闲人一个的日日来看他,又是给他带书,又是催他温书,一副功名之事不可废的样子。
  沈砚书难得与他想法一致,也不用怎么催,便认真温书,熬夜用工。
  春闱之时,沈钰催他去试试,沈砚书觉得自己不行,打算再等等,沈钰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他去了,没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一次便中了。
  放榜那日,沈钰在旁欢呼,沈砚书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萧越...
  他想,若是入仕,他与萧越便又要见面了吧!
 
 
第75章 再会
  正式入朝那日沈砚书表面如常,内心却不断擂鼓。
  他知那异样来自何处,却不愿多想,仿佛只要一想,就会再次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沈钰瞧出他心不在焉,特地将人遣开,专程与他说:“二哥别怕,坊间传闻越王已近一月闭门不出了。”
  沈砚书闻言放下心来,撵上官服穗子,复又担心起萧越的身体来。
  初次上朝,难免紧张,所幸一切都很顺利。
  其实用鼻子想都会顺利。
  如此庄严之地,人人噤若寒蝉,便是发生什么大事,也与他这种刚入仕的小人物无关,他只需要摆出一副恭敬态度即可。
  下了朝,建和帝留下他,遣退房内众人,只留一个脸戴银质面具的暗卫。
  建和帝端于椅上看了半晌才道:“你和你哥有三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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