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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压竹枝(古代架空)——一把春

时间:2024-03-03 10:36:56  作者:一把春
  “若只是眼线倒也罢了,可派他们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前父皇安置在定朝的内应。”
  玉回说完手心冒了细细的汗,脸上神色凝重,他说得坚定不疑,让玉贤也不好轻易怀疑。
  可即便如此,玉贤心里总有疑惑,这些事他从未听闻过,“你是怎么知道是谁派他们来的,又是怎么知道那是父皇安置的人。”
  知道玉贤会这样问,也正是这样问了才像是相信的样子。
  玉贤看着他,“皇兄你以为我能跟着你们来定朝的原因是什么?”
  他既没有强大的母族也没有忠心的朝臣,即便是父皇的喜爱也不过尔尔,这样一个让众皇子眼热的差事,何以会轮到他头上?其实这也是一直萦绕在玉贤心头的疑惑。
  “因我此次前来是奉了父皇的旨意。”玉回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胡将军带的队伍里面有不少父皇的亲信,他们此次跟着前来,是要留在定朝的。而我自幼在定朝长大,对京中一切又是在熟悉不过的。”
  他说的不算含糊,玉贤打量着他复又垂眸思索了片刻,若玉回跟着来的原因如他所说,那一切便也说得过去。
  虽然道理如此,可玉贤心里却是有些失落,他自问也算是众皇子中颇为优秀之人,这么这样重要的事情父皇也不曾告诉过他,将他蒙在鼓里。若不是今日玉回主动向他提起,他怕是会想错了主意,坏了父皇的大事。
  玉贤神色不由得紧张了些许,追问道:“既然父皇对你有别的安排,那你准备何时去做?眼下只剩月余我怕会有些来不及。”
  见玉贤已经信了大半,玉回悬着的心一时轻松了不少,他又露出一副颇是为难的模样,缓缓道:“眼下便是我想做也做不得。”
  见玉贤想要说话,他先是倒了一杯茶递给了玉贤,随后才又开口道:“定朝的监卫司想必皇兄也听过,里面分为三司,拔除奸细叛贼的是屏疑,惩治贪官污吏的挥庸,还有一处是销乌,它的作用大体是辅佐另外两处的工作,所以一直不受重视。父皇安置的人正是从前销乌的指挥使,池楼。”
  说这话时玉回心跳得厉害,他再三忍耐,逼迫自己直视玉贤的双眼,这样才显得自己所言非虚。
  “只是如今他已是监卫司的掌司了,两年前就任后便也许久没回信了。”
  话说到这里玉贤便也明白了,玉回说的背后之人便是这池楼,他迟疑了片刻,“他既然是父皇派来的人,又为何要让人来监视你。况且你已离开京城两年之久,又怎么能分辨出他们就是池楼的手下。”
  “这也正是我要说的。”玉回顿了顿,“他们三司的服饰虽大体一致,可颜色上却有差别,销乌所着的正是深蓝色,昨日那三人穿的正是销乌的服制。”
  玉回仔细打量这玉贤的神色,见他听得认真,顿了顿又道:“如今销乌的指挥使名为雷宗礼,从前他是池楼手下的人,更是唯他是从。现在池楼为掌司,雷宗礼此举怕也是受了他的意。”
  如今那两人正被阿连看守着,又有方锐派了人把守,玉贤若是信不过他,大可自己前去看看就是。
  玉贤知道玉回说得这样斩钉截铁料想也不会骗他,便也不纠结这二人是不是销乌的人,他只又拿了其他话来问,“他既然是为父皇办事,何以又要派人里打探你的所为?”
  玉回并未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开口说了另一处的事情,“一年多以前,有一艘货船上的货物有咱们的内应发来的情报,还藏着些许金银细软,只是在邑城的立港被人扣了下来移交了监卫司,彼时监卫司掌司正是池楼。照理说他若见了这些东西应当晓得要如何处置,不过是糊弄打发过去就算了。”
  这事玉贤跟着朝臣去议事倒也听了一两句,他想起这事的结局,这些货物是被全数扣押了,损失了不少人力,引得父皇发了好大的怒。
  看玉贤若有所思的表情,玉回便知此事他虽然知道却也不大可能明白其中内情。
  “此事…池楼并未阻拦吗?”
  “他不仅没有阻拦,父皇让人给他写信他也多番推脱,这才最后让那些东西尽数落到了定朝手中。”玉回看着玉贤微微摇了摇头,神色沉了些,“他此举坏了父皇的打算,便也让父皇生了疑窦,看出从那时起他便不是忠心我朝之人,他是生了二心的。”
  叮的一声,像是敲响了清脆的铃声,玉贤的双眼陡然瞪大了,他盯着玉回愣愣地看了看,复又低下头下来似是急切地思考求证着玉回的话。
  玉回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也有七八分的成算。立港一事父皇确实写了信给池楼,而池楼确实在信中多有推脱,最后这批货物也是真的被扣在了的定朝。这一切就算是玉贤去问父皇也是确凿的事实。
  “他若是生了二心,他手下的人要是盯着我的一举一动,那父皇交给我的事便是不好办了。”玉回说完又仔细地看着玉贤的神色,最后又补了一句道,“二皇兄,你若是不信我现在说的话,你可以去提审昨天方将军抓的两个人,便可知一二了。”
  听了这话,玉贤却也没说话,玉回知道自己也不该再说下去了,便也点到为止,只沉默地等玉贤醒过神来。
  直到茶杯里的水渐冷了,一丝氤氲的气息也都没了,玉贤才慢慢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玉回。
  “若是惩治他…对怀婵的婚事有何影响。”
  闻言玉回不免一惊,他竟然没想到玉贤并未再问什么关于池楼的话,反倒是问起了怀婵的婚事。
  玉回拨了拨手腕上的链子,刻意不去看玉贤的眼神,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话,“此事…此事若能成,二皇兄若不放心怀婵,大可再安插一个自己的人在这里,一心守着便也无碍了。”
  玉回虽然也只同玉贤接触了两年的时间,却也将他的性子摸清了七八分。玉贤是儒雅随和,从来不做逾矩之事,又极为孝顺,举止言谈正是应了他名字的贤字。不过正是因为他太过重视自身风评,从来不肯在父皇面前争抢些什么,生怕坏了自己的名声。
  依照玉贤一派正人君子的做法,此事他让玉贤同自己一起谋划确实太过冒险。只是眼下玉贤既然跟着来了便也是想做出些什么功绩来,池楼这样好的一个靶子在此,他不信玉贤会丝毫不动心。
  听了玉回的答话,玉贤又思忖了良久,“此事事关重大,我一时也不敢擅作主张。”玉贤握拳,不甚轻松地吐出一口浊气。
  虽然没听到想要的回答,但玉回知道这样的答案便也是玉贤最大的动摇了。
  “皇兄说的是,此事却也要从长计议。既如此我也不便再打搅皇兄了,就先告辞了。”玉回说着瞟了一眼外头日头正盛,站起身来时忍不住揉了揉腿。
  玉贤心里记挂着事情,他也没再久留玉回,只让他回去小心些,便再没了动作。
  辞过玉贤,出门后玉回的心依旧砰砰直跳,方才说的话不知道玉贤信了几分,也不知道最后这事能不能成。
  他揣着心思没走几步就看见阿连的身影,他对着阿连招了招手,示意他快些过来,待阿连走进了,便低声问道:“马车上关着的人都被拉到哪里去了?”
  阿连见着他,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都被移到了殿下您所居处的偏殿,方将军派了不少人看着。”
  玉回颔首,看了一眼又问他来干什么。
  阿连遂上前去领着他往寝殿去,笑道:“一切都收拾妥当了,殿下您再前去瞧瞧有什么不妥。”
  “那便走吧。”
  二人这才慢慢地往远处走了。
 
 
第109章 
  走在路上才发现今日是艳阳高照的天气,照得玉回浑身都舒坦了不少,他像是在汲取养分一样,站在毫无遮蔽的庭院中,追着日光一步一步地挪动着。
  “殿下,用膳吧。”阿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二殿下说他没什么胃口便不同殿下您一起用了。”
  像无形的波浪流动落入玉回的耳中,他慢慢地睁开眼睛,适应着眼前的光亮,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迈开了步子。
  或许是考虑到玉回大病初愈,准备的菜色虽不见大鱼大肉,倒也都清淡可口的,这顿饭吃得玉回松快不已,也吃了不少。
  用了午膳玉回便觉得困困的,同阿连说了一句便回睡去了。
  只是这一觉睡得久,玉回起来时瞧见原本明媚的天色都有些暗了,头也觉得昏昏沉沉的。
  玉回坐起身来,拿过一旁的披风披上,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喝,“阿连,阿连。”
  门被缓缓推开,阿连冒了头进来看了一眼,看见玉回已经起来了一时有些欲言又止,倒也没说话,只是上前去点了蜡烛让屋内更亮堂些。
  “殿下醒了,这外头的天沉了,看起来像是要下雨呢。”
  玉回放了茶杯,偏头瞧了一眼窗外阴沉的天,纳闷道:“午间还是晴朗的,怎么这就是要下雨了。”
  闻言阿连也顺着说道:“奴才也说呢,这定朝的天真是怪。”
  玉回头还是闷着,心道下次决计不能再这样睡下去了,便又伸手揉了揉额间,叹了好长的一口气。
  “殿下……”
  身后又传来阿连有些怯怯的声音,玉回依旧半闭着眼,道:“要说什么便说吧。”
  阿连这才慢慢走上前来,盯着玉回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那位傅公子…如今正在外头站着,约摸等了一个时辰了……”
  玉回这才睁开了眼睛,慢慢转过头来看着阿连,沉默了片刻,“他来做什么?”
  阿连摇了摇头,这话他也问了,只是那人只说是有事想求见九皇子,再问什么便也不肯说了。
  “叫他走,我不见他。”玉回冷眼瞧了阿连一眼,指着外头道,“若是他不走,你便叫人轰他出去。”
  阿连一听便领了命赶着去了。
  昨夜同他说得那样彻底,他倒是还有脸来这里,玉回听着心中像是烧了一通红亮鲜艳的火,烫得他喘着粗气。
  他动手裹紧了披风,脚下生风似的走了出去,嘭地一声推开门吓得门口的人皆缩了缩。
  “阿连往哪里去了?”他的语气格外的冷,又携着怒意。
  二人见状忙不迭指了一个方向。
  天色黑沉沉地压下来,四周的风打着卷儿地刮,他走得快不多时就看见了阿连的身影,他面前站了另一个高大的身影,玉回快步走上前去,叫了阿连一声。
  “阿连!”
  阿连像是被惊了一样,忙转过头来,眼睛巡视了一番最后才看着玉回道:“殿下?殿下怎么来了。”
  玉回看了他一眼便也没理他的话,他的目光直盯着傅宴存看,眼里像是蕴着冰刃。
  傅宴存却犹像是看不见,一见了他便紧紧地看着他,上前走了几步,忙开口道:“九殿下!”
  只是玉回脸上的神色一丝动摇也没有,唇角紧绷着一言不发,冷冷地瞧着他。
  傅宴存看清了玉回的模样,他的神情隐有怒色,眉眼藏着锋利之意,全然不像是平常无事的样子。
  他顿时也明白玉回此时心绪不佳,想起昨夜二人说的那些话,傅宴存担心他又赶着自己离开,便连忙捡了重要的话来说,“我今日去了一趟林家,虽没能赎回月喜却也知道了她的下落。”
  一听见月喜的名字玉回的怒色像是被冻住了,他看着傅宴存像是不解为何他也在找月喜,却也仍旧不开口,神色间也还挂着疏离,只瞧着傅宴存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可否去九殿下殿中详说。”
  天空适时响起一声惊雷,像是印证了阿连的话,这是快要下雨了。
  傅宴存试探地看着玉回,他们二人正站的地方离玉回的寝居还有些距离,在这里确是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玉回没说话只冷着脸独自往前走着,傅宴存一句话没说便也紧紧地跟着走了上去,阿连看着傅宴存动作麻利一时有些哑然,心道他动作倒是比我还快。
  三人心里各挂着事情,一路无话直飞快地到了寝殿。一脚踏上了台阶外头的雨便倾盆似的倒了下来,阿连走得稍慢了一下衣角被雨打湿透了。
  “阿连你把其他人打发走,守在门外。”
  玉回丢下这句话便率先一步迈了进门,傅宴存见了连忙跟了上去,眼疾手快地关了上门,让阿连又干瞪眼似的眨了眨。
  昨夜发生的事情二人全然没忘,那时夜色深沉倒也遮掩了许多尴尬之处,如今屋内点着烛火,照得二人皆只能亮堂堂地看着对方。
  屋外的风声不断,隔着窗都将屋内的烛火吹得摇晃,明灭的烛光不停地跳动。
  傅宴存见玉回依旧冷着脸,知道他不乐意见自己前来,便连忙说起月喜的事情来。
  “前几日我去林府问林思若月喜的下落,她再三遮掩总也不告诉我实情,只含糊着说一定会给我答复的。”
  闻言玉回心头猛地一跳,原来傅宴存去林家真是为了月喜的事情。
  “今日一早我又去了林家询问月喜的事情,可林思若不肯见我,只有林如隽带着人来说如今林二小姐舍不得她,是不会将月喜发卖的。”
  傅宴存说到这里,打量着玉回的神色,见他眉头蹙紧了,神色也露了几丝担忧来。
  “林家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正是我怀疑的,我想起你同我说的,想着或许是芮英将我在找月喜地消息递了出去。”
  “就是芮英。”玉回打断傅宴存的话,定定地看着他,“你知不知道芮英身后的人是谁。”
  傅宴存看着他有些迟疑,虽不能立刻说出一个名字来,心里却总有一个模糊的样子。
  “是池楼。”
  一道闪电打下来,将屋内的二人照得煞白无比,接着是轰隆作响的雷声填满了二人间无声的沉默。
  “池楼让芮英跟着你回府,她探听了你在找月喜的下落便又报给了池楼。”玉回说着情绪一时激动地起来,他瞪着傅宴存,含恨道,“林家的态度转变得这样快,你…你何以…你难道没猜到是林家与池楼是否有勾结,若是林家听了池楼的话将月喜扣在了林府,你要怎么做!”
  他实在是生气,往日他打探着月喜的下落都是小心翼翼的,从来也不敢大肆张扬,就是怕是被人知晓了当做是他的把柄。如今傅宴存倒是好,径直找上林府去,巴不得让所有人知道他大张旗鼓地找着月喜的下落,让所有人都能拿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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