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给我,”元歧岸显得几分急切,“乖,愉愉,尿为夫身上。”
身子教人钳住,祝愉逃无可逃,连摇头躲吻都躲不开,只能任元歧岸摆弄,阳具胀红顶端对准了青年绷紧青筋的垒肌小腹,元歧岸撸弄力度加大,在一次从顶撸到底后,祝愉阳具颤抖,他仰首惊叫着腰身弓起,猛地喷溅出一大股清亮水液,又被肏得一晃一晃,淅淅沥沥地,真像尿在了元歧岸身上一般。
腹上水湿热烫教元歧岸舒爽到极致,他不顾祝愉仍在高潮余韵,狠顶十几下,终于松懈精关,喘息粗重地射了祝愉满穴,祝愉早已发不出声,浑身瑟缩抽搐,眼前发白,几近昏聩。
元歧岸压着他平复片刻,缓缓抽离,啵地一声,那肉刃弹了几下,牵丝黏连,他瞧清祝愉后穴糜红微肿,一收一缩地淌着精浊淫水,胸膛那股火到底消不尽,他粗喘着勾了点精液又将肉棒塞进去,也不在乎身上黏腻,搂紧祝愉亲他汗湿额头,祝愉被他顶得颤了下,抬手遮住脸哭喘,仿佛难过得不行。
元歧岸本因两情相悦而餍足的心又提了起来,他忙给人擦泪,哄着:“为夫弄痛愉愉了?不哭,眼睛会痛,为夫拔出来,不欺负宝宝了好不好?”
“不是、不是,”祝愉抽噎抱他,细声委屈,“我尿床了,呜、还、还把小千弄脏了……”
“哪里就脏了,”酸甜漫上元歧岸胸口,他亲人眼角,醇声温笑,“没有尿床,骚小兔是被为夫肏得潮喷了,不信为夫尝给你看,甜得很。”
吓得祝愉慌忙抓住元歧岸要去抹腹上骚水的手,他羞得冒烟,眼圈可怜兮兮泛红,衬着身上交错显眼的爱痕,愈发招人疼,元歧岸眸中晦暗,舔弄祝愉耳垂低声道。
“下次真将愉愉肏尿,愉愉就会分辨了。”
祝愉听得一抖,也不答话,直往人怀里躲,闷闷地吸鼻子:“小千,床铺不要让别人洗好不好?”
“为夫洗,不叫别人瞧见。”
其实哪用洗,脏了扔一套便是,但此刻元歧岸满心爱意深情,恨不得祝愉再多同他造作撒娇,跟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逗弄心上人似地,他晃晃祝愉手指。
“是不是听为夫讲了句爱你,才舒服成这样?公平些,为夫也要听愉愉讲。”
祝愉悄悄抬眼偷看元歧岸,那样俊美无俦的一个人噙着笑望来,情意都四散弥漫,他心头悸动,捧着元歧岸的脸摩挲。
“爱你,小千夫君,我特别特别爱你。”
声音虽轻,语气却郑重,让人血脉都为之奔涌,元歧岸垂眸吻他,只愿此生如此刻,相守不相离。
等元歧岸抱人去沐浴,清爽地躺进干净床榻后,怀里人眼中亮晶晶地仰头看他。
“小千真的舒服吗?你才只射了一次,我都高潮好多次呢。”
元歧岸不知该气该笑,大掌轻拍他臀肉,又亲昵地蹭人鬓发:“再这样不知轻重地撩拨为夫,愉愉该下不了床了。”
祝愉赧然一笑,窝进他温热怀抱疲累地闭起眼,温和声音又在头顶响起。
“不急,愉愉钟情于我,比什么都重要。”
窗外蝉鸣幽远,星河流转,于此静谧夏夜,他的夫人将要入眠之际,元歧岸忽轻声剖白。
“愉愉既知我不是书里的元歧岸,便也该知那些结局皆属无稽之谈,愿相信为夫吗?我不会败,也不会放你离开。”
他深深怖畏,甚至忌讳将死这个字同愉愉放在一块,只用离开二字代替。
祝愉悄然睁眼,知晓应是曲鲤将一切都告知元歧岸了,他埋首在人怀里不做声,良久才轻轻点头,微凉湿润浸透胸前衣衫,元歧岸抚摸祝愉发顶,涩然道。
“为夫才是笨的那个,竟未发觉为夫的愉愉用情至此,我……宁愿愉愉当初拒绝我的求亲,也好过你抱着必死的心嫁与我。”
“怕吗,”他喉头微颤,“愉愉,如今还怕吗?”
沉默随烛火熄后仍在蔓延,久到元歧岸以为他的夫人也许睡着了,酸涩地亲人发顶,他不再追问答案。
“不怕了。”
元歧岸猛地在黑暗中睁眼,祝愉搂他搂得越发紧,清音如风过叶落。
“因为小千是我的爱人,只要是你,我什么都不怕。”
·
隔日祝愉自然是午后才起,元歧岸回屋时见祝愉半梦半醒地往身旁床褥摸索,他忙敛衣上床牵住那小手,搂着祝愉轻拍他后背哄,祝愉黏到人才安心,窝在他怀里哼唧问小千夫君去哪了。
元歧岸笑着亲他鼻尖:“去了趟我家夫人的店,无甚大事便给吴掌柜和双谷他们放了假,愉愉不必担心,起来洗漱吃饭好不好?陈婶焖了鱼锅,再不吃,愉愉又要肚子难受。”
祝愉晃起脚来,眼都睁不开便得寸进尺:“还想吃冰淇淋!”
“好,好,为夫给你做。”
谁让有人求之不得地纵他。
转身给人从衣柜拿外衫的功夫,祝愉又成了小尾巴,元歧岸回身见他脸颊鼓鼓含着漱口水黏在自己身后,眼也不眨地望过来,他失笑,赶忙让人将水吐了,给人擦擦嘴,披好外衫,元歧岸颇为享受地将他打横抱起往饭桌去。
“黏人小兔,离开为夫一小会都不行是不是?”
祝愉喝了口元歧岸喂来的汤,听他含笑打趣,微微撅嘴,垂眸小声道:“那我以后不黏小千了。”
“原来愉愉也会闹脾气啊,”元歧岸倒觉新奇,舀了勺鱼肉挑净刺往人嘴边送,亲人发顶赔礼轻笑,“喜欢的,愉愉越离不开为夫,为夫越欢喜,来,多吃点。”
祝愉这才欢快地吃起饭来,也没光顾自己,他一勺接一勺地反喂元歧岸,像是手都长在对方身上了一样。
饭后闲暇,两人窝进书房,这里采光布局都好,宽敞明亮,祝愉春日里就爱在这打瞌睡晒太阳,到了暑夏,屋里也不热,流水沁凉,树荫蔽日,他更是懒得挪,任谁都想不到,堂堂勤昭王府守卫森严的书房禁地,如今成了王妃的安乐屋。
元歧岸拂去桌上公文书信,摆开水果食材正给人搅着冰淇淋,那小兔趴在凉榻上心不在焉地看会书,哒哒地跑过来直往他怀里钻。
一会用额头蹭蹭元歧岸下巴,一会又轻咬他肩膀,要么指腹顺着他手背青筋暧昧地往上摸,总之坐也不安分。
元歧岸教他勾得心痒难耐,再能忍也硬得不行,他按住祝愉手,轻声吓他:“不想吃冰淇淋了?再闹,为夫迟早在这肏了愉愉。”
祝愉也不怵,哼哧哼哧埋他胸膛,片刻后抬起小脸,似也觉得自己磨人,他扭捏面热。
“小千今天……还没说喜欢我呢。”
元歧岸一怔,胸内酸涨,他抛下碗,一心一意抱好祝愉,抚着他鬓发轻声认错。
“喜欢愉愉,是为夫疏漏了,不该对愉愉凶的,为夫给你打,让愉愉出气好吗?”
祝愉嘿嘿傻笑,他搂着元歧岸啾啾往他脸上亲了好几口。
“我也喜欢你!好喜欢小千!哎呀小千夫君哪就凶了,我宝贝都来不及呢,可舍不得打。”
下巴搁在人肩膀上,祝愉苦恼叹气:“太喜欢了,怎么能这么喜欢小千啊,感觉要变成只知道喜欢你的笨蛋了。”
元歧岸被连声的喜欢砸昏了头,还不待他平复翻涌心绪,唇上便被人印了枚轻吻,万分珍重般,祝愉与他十指紧扣,纯真笑望。
“小千有什么想要的吗?”他道,“宝宝,我什么都给你。”
元歧岸深望着他,快教祝愉澈然的爱意灼烧殆尽,他喉中微哑:“不要了,为夫只求能陪在愉愉身边,往后每日都如此刻安康顺遂,便足矣。”
这一瞬什么兵权皇位,济世野心,他全都忘却了。
门外响起家仆通报,元歧岸唤人进来,隔着面屏风,他环住祝愉,握着人手一同搅和着盆中乳品,听侍卫禀告刑部明理堂有桩要案需请王爷会审,他派人先去刑部复命,见祝愉低头不发一语,只得歉意亲亲人后颈。
“为夫的错,这桩案子牵连河堤官银,早定了今日会审,为夫尽早回来,愉愉不生气好不好?”
“小千努力工作我生什么气嘛,”祝愉转过身搂住他,垂眸捋着元歧岸玉佩璎穗,有些失落,“我虽然没出息,就想黏着小千,但也分得清轻重缓急。”
元歧岸吻他显露委屈的眉心,勾他手指,温笑:“愉愉若犯懒便在屋里多睡会,若想外出走走,去找曲大师玩也行,正好尹霖在他那,能护佑愉愉。”
“唔——”思索了会,祝愉狡黠一笑,“不用,我去苍丝坊转转,让双谷认清下资本家的丑恶嘴脸。”
元歧岸让他逗笑,拥着人腰身舍不得放手。
“为夫送你去,不乱跑,等为夫审完案子接愉愉。”
·
正在后院补觉的双谷打着哈欠拉开苍丝坊大门,一见他那祝小东家和温雅王爷璧人似地立在马车前,他傻眼,结结巴巴问:“东、东家,今日不是休假吗?吴掌柜都回家去陪他娘子逛街市了。”
祝愉嘿嘿两声,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东家来给你上门课,叫做打工人永远不要相信黑心老板。”
也就是吓唬吓唬双谷,店里没甚急活,他便催人去歇息了,同元歧岸腻乎了好一阵才恋恋不舍目送马车远去,转身时一道苍老却清劲的嗓音蓦然传来。
“小公子,这便是苍丝坊吗?”
祝愉回头,望见一名面相年逾五十的妇人,衣着朴素整洁,身形挺直不见老态,花发矍铄,依稀可见年轻时秀美样貌。
“是,不过大娘,今日苍丝坊歇息了——”
祝愉一顿,怕人家腿脚不便来趟不易,忙推开门:“要不您先进来坐坐吧,我是这的东家小祝。”
妇人未推辞进了屋,饮茶时举手投足可见礼数,不似寻常人家。
“大娘,您要买布匹还是裁衣啊?”
妇人道:“听闻村里人近日都来苍丝坊裁衣,用料比粗布更结实,剪裁合身,做农活都熨贴,老身平素也纺些布,特来取取经。”
单看妇人双手厚茧便知她说不准是名纺织行家,祝愉连连摆手:“我就懂个皮毛,刚做这行不久,可称不上取经,大娘您有想问的直说就行,我一定知无不言。”
那妇人一笑:“小公子面貌矜华,苍丝坊又开在贵胄聚居的涴街,倒多做平民生意。”
“这不是竞争不过大商铺嘛,”祝愉不好意思道,“但我本就习惯做常服,真有贵客订单,指不定还给人做岔了。”
“常服做好已属不易,老身看过村民穿的外衫,怎会想到麻中勾棉呢?”
“麻布质硬,塑形难,织点软棉丝在里头能更合身,干活也轻巧,我看《桑染集》那本书里曾讲过罗绸编织,就试试麻棉混合,没想到成衣效果还不错。”
“可这织法要比纯编麻费不少力。”
祝愉摸摸鼻子,眼中盈笑:“我……我夫君从松江聘了几名织娘来,她们手法可厉害了,又快又密,我还没学会,用纺车都有些吃力呢。”
那妇人定定看了会祝愉,问他:“小公子可还有你裁的衣?”
“噢,有件襦裙,要送给友人的,”祝愉从后面柜台翻出个包袱,微微发愁,“她是外域异族,不知道巫玦山您听说过没,她从那来,我怕这襦裙她穿不惯总想改改,但异族服饰图鉴我还没研究明白,一直搁置了。”
妇人打开来端详片刻,对祝愉道:“若小公子不嫌弃,可否让老身拿去裁改?权当今日茶钱。”
“行倒是行啦,对了,还不知道大娘您名字。”
“名早就忘了,姓当年也随了夫家,小公子称老身本姓吧,单字,周。”
第十六章
同几名官员在议事堂处理完公务,元歧岸起身送客,走至庭中,有官员赞叹王府的重瓣海棠沁胭宜人,元歧岸勾唇,温声道都因本王夫人心灵手巧,栽花有道,众人面面相觑,只得附和夸赞王妃,又听勤昭王状似无意提及王妃所营苍丝坊布料精细服饰新颖,官员们个个人精,哪能听不懂深意,连忙表明定会让家中亲眷前去捧场。
在外人面前炫耀下自家夫人,还听了通王爷王妃琴瑟和鸣的赞语,饶是深沉如元歧岸,舒怀笑意也攀上俊美面庞,众人离去前见他如此,摇头暗想当年勤昭王在万人之下的高台上受封可都一派岿然如山。
早有听闻,论宣朝儒雅冷情的勤昭王有何软肋,定要属那位深藏王府的祝小侯爷。
送完客,元歧岸回身去寻心心念念的人,谁知书房内空空如也,他怔住,不知怎地刹那心慌,问过家仆才知王妃去了湖边庭院,他运起轻功,脚步都急乱,直至望见蹲在雕栏旁的白衣小兔,元歧岸才松了口气。
忽从上方落下清凉阴影,祝愉抬头,长身玉立的青年正低眸望来,他惊喜站起:“小千你忙完啦!”
结果起得太急没站稳,跌进元歧岸早就展开的怀抱之中。
“愉愉没在书房多睡会?怎跑这来了,日头还晒,”元歧岸抚他发顶,喉音微哑,“为夫都找不见愉愉了。”
祝愉顺势抱住他不撒手,眸中狡黠:“嘿嘿,真好,我们小千也变得这么黏人。”
元歧岸一笑,承认道:“嗯,离开愉愉片刻都不行。”
似是察觉他情绪低落,祝愉贴在人肩窝,轻声耍赖:“我刚刚脚蹲麻了,要小千夫君抱抱才好。”
元歧岸也不戳破,直接将人打横抱起,走进湖边凉亭把人安生放在铺了软毯的躺椅,见他似要离开,祝愉急得捉人衣袖。
“不是刚回来吗?怎么又要走。”
脚步顿住,元歧岸牵他手,俯身温笑:“为夫是去叫人来送些酸梅汁,愉愉晒了好一会,不得渴坏了。”
“还有我们愉愉的小脸,”元歧岸从袖中掏出帕子,失笑地擦去祝愉脸颊上泥灰,嗓音柔得不像话,“都成小花兔了,傻气。”
祝愉赧然一乐,也未撒手,摇头道:“我不渴,就想和小千多待会。”
17/43 首页 上一页 15 16 17 18 19 2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