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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无妄(穿越重生)——恐疾也

时间:2024-03-08 10:05:01  作者:恐疾也
  谁知一口酒就上头,水也压不下去,祝愉打个短嗝,晕劲泛上,黏在元歧岸怀里听他念叨。
  “跑得浑身汗吹冷风,受寒生病如何是好?为夫放愉愉去玩,你便真的什么都不顾?用脚踢鞠球还不够,哪有用脑袋去接的,为夫看看,额头都红了,先回帐中涂药好不好?”
  温热大掌焐得额头舒服,祝愉眯起眼,不甚清醒地噘嘴亲了他一下,拍着元歧岸手臂敷衍:“好啦好啦,小千别拿我当瓷娃娃了,我们还没分出个输赢呢,小千在这乖乖等我,我赢了就回来!”
  转身见祝荭陶韧之瞪眼怔愣,祝愉晕晕乎乎地一手揽住一个各啵了一口,顺便偷了两根万俟叙烤好的羊排,风风火火又奔向挥手喊他名字的那群好友。
  众人面面相觑,难得见直至方才都游刃有余的勤昭王黑了脸,他面上笑意悚然,近乎咬牙道:“天色已晚,各位早些歇息,本王先带愉愉回去了。”
  几人之中数万俟叙最愕然,他望着远处元歧岸从飞球人堆中将祝愉抱起轻功离去的画面,眼尾都抽搐。
  “……本宫的夫妻相处之道貌似问错人了。”
  ·
  祝愉被日光扰醒时只觉头发沉,他眼都没睁便摸索身旁,却没捞到想抱的人。
  “哎哟,醒啦?别找了,你夫君他一大早就去演战了,特地叫我过来照顾你。”
  祝愉猛地从被窝里坐起,曲鲤正坐在桌边翻看他三文钱淘来的话本,啧啧有声。
  “文笔还行,剧情弱点,小书粉你看这个不如我给你推荐几本。”
  缓了片刻才消化掉曲鲤的语义,祝愉揉揉脑袋,挫败道:“大大,我好像又喝多了……”
  曲鲤噗呲一笑:“我真想问问你喝的是酒还是安眠药啊,一杯就能睡到大中午,好啦,先把安神汤喝了吧,元歧岸走前千叮咛万嘱咐的,家仆刚端了碗热的来。”
  待洗漱完毕,祝愉也彻底清醒,他同曲鲤一块到帐外透气。
  “曲大大,现在还能赶上演战吗?我挺想看看小千骑马打仗的样子……”
  曲鲤见他犯傻地举目远眺,笑道:“且不说元歧岸就只是坐在宣帝身边陪看,就算他真上场,应该也不愿你见他输掉,不然怎么早上都没叫你呢?”
  “嗯?”祝愉诧异,“曲大大为什么觉得小千会输?”
  “尹霖提过咯,”曲鲤事不关己地感慨,“演战事关兵防,别看宣帝现在仰仗勤昭王维持皇子争位局面,说到底北纥属外权,赢了固然出彩,但不见得宣帝乐意,如果元歧岸目前仍需要宣帝信任的话,输掉才明智。”
  他回忆道:“其实宣帝这个角色很简单,猜忌多疑的老帝王,不过元歧岸是真的跟我笔下初衷大相径庭了,书里秋猎时他早该一步步初显野心,也不知道现在怎么好像走求稳的路子,难不成他不想争帝了?”
  “小书粉,他有跟你说过这些吗?”曲鲤语气八卦。
  “没有,”祝愉摇头,眼中全然纯真信任,“无论他说不说,也不管小千什么打算,我都陪他。”
  “恋爱脑,”他恨铁不成钢地戳戳祝愉额头,“万一元歧岸以后真害了祝将军怎么办?”
  祝愉闻言一笑,显露他独有的固执。
  “不会的,只要有小千,我什么都不怕。”
  曲鲤语塞,心道那个不知还算不算他亲儿子的元歧岸最好是真心待祝愉,也好全了他删掉废稿角色时的……那丝悔意不忍。
  两人闲得发慌,元歧岸又遣人禀报祝愉演战尚未结束,午间让他先吃不必等候,曲鲤干脆召唤出小九,拜托他侦察下途中守卫,好让他和祝愉溜进演战场地。
  白绒团子气得直掉毛,努力维持冷静的电子音:“宿主,第32次重申,009号是路人角色拯救系统,不是投影仪,不是小夜灯,更不是监控器。”
  “没把小九当监控器啊,”曲鲤故作讶异,“尹霖也去这场演战了,说不定能在宣帝面前露脸呢,这么大的进展,小九你不去关注下?”
  009号半信半疑:“宿主如何确定尹霖就是十二皇子?系统故障无法定位,宿主你也未能算出尹霖的命格。”
  “哎我有作者的直觉,”曲鲤自信摆手,“某天半夜失眠我翻来覆去琢磨,如果是我写这个流落民间的十二皇子会取个什么名,图省事肯定谐音啦,戢翼隐麟,尹霖嘛!”
  连祝愉都觉离谱,弱声道:“大大你写文这么随意吗……”
  “啧,我这叫重内涵。”
  终究被曲鲤三言两语忽悠住了,009号扑闪着小翅膀替二人探路躲过沿途守卫,等人声嘈杂渐近,009号噗地消失,好在曲鲤认路,带着祝愉穿梭乱林登上小山坡,往下一望便是北纥分军与宣朝御军的交战之地,不过他们正赶上双方鸣金收兵,内监登阶传报战况。
  祝愉趴在石板上忽问曲鲤:“大大,我们是不是离演战场地特别近啊?”
  “废话,咱俩这不就在场地中吗。”
  “那朝中观战的看台是不是也离演战场地特别近啊?”
  “又废话,不离近点宣帝看鬼啊……不是,你怎么这么问?”
  祝愉欲哭无泪:“大大你快抬头看看对面是不是观战台,我好像和小千对上眼了。”
  曲鲤哪敢乱看,立马拽上祝愉撒丫子就跑,若只被元歧岸逮到还算幸运,这要是被守军发现他俩偷闯禁地,勤昭王妃肯定屁事没有,去宣帝面前露脸的可就成他了。
  拨开枝桠枯叶,祝愉跑得气喘吁吁,尚未与曲鲤奔下山坡,耳边骤闻马蹄飒沓,风沙晃眼,他瞧不清来者,只觉叶啸云破,马鸣愈近咫尺。
  腰身猛力一紧,祝愉惊呼着被人拽上马背,落入沉松香气的熟稔怀抱,头顶传来一句含笑的低沉醇音。
  “这是哪家的俊俏小公子?不若随本大王入山,做我的压寨夫人,愉愉可愿?”
 
 
第二十一章 
  曲鲤眼见祝愉被元歧岸逮住,心知不必担忧他的安危,便连忙拔腿奔得飞快,可还没逃出几丈,他眼前景色倒转,也被强力捞上马背,屁股都没坐稳,腰身就教人囫囵搂得死紧,背后青年冷声急迫。
  “再过一个时辰便要入山狩猎,三日才得出来见你,曲鲤陪我回营帐歇息可好?”
  “我不……”
  未等曲鲤反应,尹霖已扬鞭策马远去,颠碎他拒绝话语。
  祝愉听得熟悉嗓音,悸颤的心安定下来,他转头去看元歧岸,彼时秋云暖光描染他含笑眉眼,神采奕奕,令祝愉一瞬怔然,他的小千如此耀眼非凡,话本也难及万分之一。
  “好。”祝愉郑重道。
  这是应方才元歧岸打趣问的那句,只要同小千一起,无论王妃、压寨夫人,抑或普通人家,他都愿意。
  元歧岸握着缰绳的手背覆上来一只温热小手,熨得人胸膛怦然,喉头微滚,他轻吻祝愉鬓发,嗅那醉人淡香,笑道:“还说为夫上赶着让人抢,愉愉不也昏了头?压寨夫人也肯做。”
  “喜欢小千嘛,”祝愉咕哝着去亲他唇角,“小千忙活一上午累不累?有没有吃饭啊?”
  他自己或许都未意识到语气间满溢的温柔依赖,元歧岸却瞧得分明,他暗嘲也不知谁才是昏头的那个,实在忍不住捧过祝愉脸颊吻上去,缠人地舔吸他柔软唇肉,祝愉仰头乖巧回吻,小兔似地轻咬元歧岸舌尖,又痒又麻,元歧岸气息陡重,只觉心都教他攥住了,失控疯吞他让人上瘾的涎水,大掌也摸进祝愉腿根摩挲,恨不得让夫人再咬咬他。
  到底惦记这是外头,祝愉搭着元歧岸手臂止住他动作,脸色赧红,眼却盈亮。
  “回、回营帐再亲,”他道,“小千还没答我吃没吃饭呢。”
  “吃过了,宴席方休,”元歧岸意犹未尽吻他白颈,低笑气息热扑扑的,祝愉不由轻颤,“为夫正吩咐下人回帐里再给愉愉做些席间佳肴,便望见有只小兔鬼鬼祟祟闯到这了。”
  祝愉捏他手指,故作无辜:“小千不在我太无聊了,就想来看看你,要是能碰见小千骑马打仗就赚啦,嘿嘿。”
  元歧岸顿了下,轻声道:“不好看的,为夫不愿叫愉愉见那副样子。”
  血腥杀戮,浑身脏污,搏命时他不再是人,愉愉喜欢的是运筹帷幄风光霁月的元歧岸,他怕那好似狱间恶鬼的模样脏人眼,遭愉愉厌弃。
  “好看的!”祝愉牵起他手贴住自己柔软侧脸,不甚赞同地嘟嘟囔囔,“在我这小千最好看了,怎样都好看,你都不知道我每看你一眼心跳快得要死掉了……”
  元歧岸失笑地揉他脸颊,没再反驳,只将人严丝合缝地拥进怀里,骑着马悠闲漫踏,秋叶零落。
  “娘说下午就要入山打猎,我是不是好久都见不到小千了?”祝愉安静片刻,忽然闷声问。
  元歧岸存心逗他:“嗯——夫人这是挂念为夫的意思?”
  “是啊……”祝愉丧气垂头,不知如何纾解闷气才好,指腹蹭在元歧岸搂他腰身的手背上转圈磨,打着商量道,“小千不能把我捎上吗?虽然我不会打猎,但我能搬猎物,我还偷学了尹霖钻木点火的功夫,能吃的野果也认识几种,总之不会拖小千后腿的。”
  不安分的手指一下教元歧岸攥得死紧,祝愉也没想挣,眼巴巴抬头望他,元歧岸半点受不住,他将唇贴在祝愉额角,闭眼喃喃自语:“黏人的并非只有愉愉,三日,我如今连三日见不着你都不行。”
  “什么?”他低语含混,祝愉听不分明。
  “为夫说,”元歧岸复又如常含笑,握他手给人焐暖,“愉愉不必做那些粗活,此次秋猎为夫不入山,勤昭王的名号由尹霖顶着,他去足矣。”
  祝愉一怔,竟未觉欢喜,反而脱口出声:“小千怎么会甘心不参加?”
  书中元歧岸每到秋猎演战总要拔得头筹,那意气风发的身姿立于长天之下,哪怕人尽皆知他野望蛰伏,也不得不叹一声勤昭王风华无双。
  “虚名而已,”元歧岸安抚地用鼻尖蹭他脸颊,“若换做之前,为夫定不会缺席,可眼下……”
  他坦白道:“眼下为夫换了条求稳的路,实是怕再像从前那般贸然不留余地,会牵连到你,不瞒愉愉,除了与你白头相守我别无所求,愉愉会觉得我成了胸无大志之徒吗?”
  “胡说!”祝愉即刻反驳,他急得扭过身掐元歧岸脸颊,又心疼地给人揉,倒像自己受了委屈,“我没有要小千追名逐利,我只是……希望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世间最好的一切。”
  元歧岸舒眉温笑,低语柔和:“看来,愉愉同为夫已得偿所愿。”
  他眸中深情流淌,祝愉屏息一瞬,明白他语中所指,抑不住胸膛酸甜翻涌,他倾身珍视地吻上元歧岸,元歧岸纵他撒欢,唇齿热烫厮磨,消融秋风瑟寒。
  绵长亲吻结束,祝愉窝在元歧岸怀里软得不像话,眨眼得逞一笑:“既然不用入山,那这几天我可以时时刻刻黏着小千啦!”
  “嗯,”元歧岸亲人发顶,眉梢眼角暖意丛生,“答应愉愉今日为你猎鹿,左右时候还长,为夫教你打猎好不好?后日起早些,还有第二场演战可瞧。”
  能和小千一起,自然做什么都好。
  祝愉头次摸到弓箭,他新奇地试了试,结果弓弦拉到一半就抖得撑不住,力气弱得他自己都诧异,唉声连连再不锻炼就该坐轮椅了,元歧岸只觉他可爱,大掌扶上他双臂手肘,凑在人耳边哑声教导动作要领,祝愉全神贯注,偏偏拉满弓时,背后那人的手状似无意流连到他胸前捏了下,祝愉轻颤,一支箭倏地飞出,可惜没几丈远便软趴趴落地。
  回头刚要埋怨,就见元歧岸眉眼无辜,祝愉被迷得脑子一懵,哪还有气,只好亲亲他没甚气势地小声道夫君不准淘气,元歧岸眯着眼餍足轻笑,吃准自家夫人的软团性子,嘴上应好,实则得寸进尺咬他后颈揉他腰身,跟个轻薄心上人的混小子一般。
  “夫人箭术不佳也无妨,等回了寨子,本大王手把手教你,做你的人肉靶如何?夫人无需客气,尽情……射我。”
  元歧岸哑声惑人,直把祝愉耳朵都烫红,他抿唇不答,心里却记下原来小千喜欢角色扮演这一套。
  将小兔惹急的前一刻元歧岸收起玩笑,敛眉低声提醒林中有动静,祝愉果真谨慎拉起弓,动作生疏地对准那只垂头饮水的鹿,默念小千教他的诀窍,一箭射出,穿林碎叶,可惜失了准头,反惊扰得鹿疾转奔逃。
  元歧岸策马紧追,又抽出支箭来帮祝愉搭满弓,祝愉再度聚神对准,扶在臂上的大掌似为他蕴了力,秋风叶响间,他听得元歧岸一声放,毫不迟疑松手,箭镞破风凌厉,正中鹿腹,凄鸣断续,猎物挣扎几步扑然倒地。
  祝愉自然知晓是元歧岸暗中出手,但并不妨碍他欣喜雀跃,元歧岸纵容他捉着自己衣袖哇声乱喊,怀中白衣青年明媚恣意,恍惚间与模糊幻梦中追寻不见的身影相映。
  他忽没来由地生出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庆幸他梦中苦求,如今皆已成真。
  ·
  原以为愉愉下午疯玩一通能早早歇息,不料晚膳后未等他捞人沐浴,祝愉便神秘兮兮约他半个时辰后枫林见,千叮咛万嘱咐不准他早去,自己倒一溜烟跑个没影,元歧岸虽从夫人那学了个叫做约会的词,却也被打个措手不及,寝帐内只余他孤零零一人,元歧岸小媳妇似地又铺了层柔软被褥,糕点果盘也遣人摆好,踱步许久,他还是捺不住提前去寻。
  见不着愉愉他总心慌,怀里也空落落的。
  夜色浓重,行至浓火枫林,沿途入目却是灯笼暖亮,星月悄然失色,元歧岸望见他家夫人蹲在地上正鼓捣着什么,锦白缩作一团,教他敛去气息驻足凝望。
  祝愉起身一抹额汗,转头便意外撞见元歧岸,他神情温柔,好似月华星光都融于深眸之中。
  呆怔与人对望片刻,祝愉飞奔向他,闷头将人抱个满怀,元歧岸早敞开手臂迎接,搂着人揉他耳垂,忧心道:“身上又冻得这般凉,回去就算不喝药,也得喝些热汤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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