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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清(GL百合)——酒醉的福蝶

时间:2024-03-10 09:34:18  作者:酒醉的福蝶
  “师父,尊上真的会和沈少主成婚吗?”风起心中涌出奇怪的情绪,不明白他们为何笃定扶清会和沈沧离成亲。
  “那是自然,今日沈少主亲自过来告诉吾,尊上已经同意三月后的婚礼日期。到时候沈少主还会开辟新的洞天,与尊上同住,共同飞升。”
  “竟然是这样啊。”
  风起想到殷九弱曾凝望扶清的眼神,像冬月角落里碧绿的野藤,弱小潮湿,却炽热虔诚。
  如今野藤枯萎,被注视的那人却可能要另结连理,与别人共度一生。
  何其讽刺。
  掌门并未在意风起在想什么,只是担忧地望了望房门紧闭的临月居,忧心尊上那儿是否有了什么蹊跷。
  临月居里,雕着海棠花的木窗大大敞开着,飞雪入户,倒像是勾了眉的纤月,幽冷又明亮。
  然而,窗外的梧桐叶都落了,往日翠绿繁茂的枝叶,变作石子般的枯竭干涸。
  仙鹤童子过来送上新茶时,注意到扶清静望梧桐树的落寞模样。
  它在门口站了许久,扶清都一动未动,好似失魂落魄,只好出言提醒:
  “尊上,小主人不在,没了她的灵气滋养,她亲自种下的梧桐自然会落叶枯萎。”
  扶清望了望冰棺里双眼紧闭、栩栩如生的殷九弱,淡淡地说:
  “本尊会让桐花再盛开。”
  “是,”仙鹤童子不疑有他,点上神木熏香,慢慢退了出去。
  透过木门缝隙,看见扶清以灵力包裹染血的碧玉珏,硬生生将那滴鲜红的血液分离,再幻化为大红色的彼岸花,铺陈在冰棺周围。
  那好像是上古的招魂之法,只需加入轮回狱的腐朽之力便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尊上去轮回狱,是为了带回腐朽之力……仙鹤童子心下叹息,但不敢再多打扰,关好门窗,匆匆离开。
  轮回狱里,殷九弱正按照三王教的方法,引出灵海里天生的腐朽之力,灵窍里黑气弥漫开来,无形的情愫化为白烟,帮助黑气凝实进境。
  多亏了这一次的情劫,她所获所悟的情愫颇多,有助修行。
  除了没有肉•体,魂魄受损,导致修行速度缓慢外,并未更多不妥。
  勉强算是因祸得福。
  修炼完毕,接下来便是三王安排妥当的相亲约会。
  轮回狱里专门收拾出一间属于她的屋子,非常体贴地挂满长亮的明灯。
  虽然只剩下魂体,但她还是井井有条地沐浴焚香,换衣梳妆,只等着那位叫阿引的帝姬到来。
  没等一会儿,就有小魔怪蹦蹦跳跳跑进来告诉她,九尾狐帝姬马上就到。
  “小殿下,九尾狐家的帝姬来了,您赶快准备一下,记得把礼物送出去。”
  殷九弱点点头,最后站起身,照了照能照人魂魄的水镜。
  镜中魂面色苍白,鼻梁高挺,桃花眼有些黯淡,好在气质忧郁,看上去别有一番风情。
  轮回狱唯一铺着青鸟羽毛的一间岩洞外,黑发红衣、高挑纤瘦的九尾狐晃着尾巴,款款走来,曼妙身姿若隐若现。
  轻雾渐渐散去,雾中女子的声线娇软甜润。
  “你就是殷九弱,上任魔尊最小的孩子?”
  “嗯,是我,阿引你好。”
  “那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爬过魔界的树,你摔下去还哇哇大哭?”
  被这通太自来熟的问题搞懵,殷九弱过了好久才回神,“说实话,不太记得了。”
  “真是的,那你还记得什么啊?”阿引噘噘嘴,逐渐看清殷九弱此时的状态,来之前她就被告知对方有伤在身,但她万万没想到会伤得这么重。
  殷九弱无奈地笑,“不好意思,我离开魔界太久,对以前的事几乎没有记忆。”
  “喂,那到底是谁伤了你啊,”阿引伸手挥开雾气,眉目间一片飒沓侠气,“好歹你之前和我爬过同一棵树,我得罩着你。”
  对于阿引突如其来的义气,殷九弱不太能立刻适应,想了想还是先打开晶石宝盒,把礼物送出去再说。
  “阿引,这是为你准备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她等了许久,对方也没有任何回应,疑惑抬眸后,却看见经年不散的大雪。
  像是鹤雪峰的大雪,远处是绚烂夺目的梅花林,灵气萦绕,碧雾蒙蒙,云海无边。
  而扶清身形单薄地站在雪地上,衣带当风,浓密乌黑的长发落满了薄雪。
  她看见殷九弱手里的连理枝簪花,眸光幽冷声线低沉。
  “小九,阿引是谁?”
 
 
第28章 
  霜华落满庭院,炽霜剑化为一盏孤灯,被扶清提在手心,她的鬓发沾满雪水,周身仿佛落满孤绝狠执。
  听见扶清肃穆冷然的声音,殷九弱心神不稳,魂魄之体越发黯淡透明,仿佛随时会消失一样。
  “尊上,这是如意宗送来的聘礼……”仙鹤童子指挥着黑熊搬运成堆的俗世聘礼,见到这一幕吓了一跳,匆匆忙忙把聘礼放好,就扑腾翅膀飞走了。
  也不管扶清有没有听清楚,就剩下没翅膀的机关黑熊在雪地里蹒跚,努力降低存在感。
  见状,白衣高洁庄严的女人,凌厉凤眼浮动着灼灼焰光,修•长指尖不断轻点结印,于虚空中化出一盏结魂心灯,将殷九弱的魂魄稳定下来。
  本来还能感应到轮回狱的殷九弱,在心灯光芒大盛后,彻底与那边断开了联系,无论如何努力,也只能被困在这里。
  她释放出腐朽之力,想让心灯变为过去,使之腐朽没落,变为不存在的事物。
  然而她与扶清的修为有着千沟万壑的差距,用这种硬碰硬的方法,根本无法撼动那盏圣洁明亮的结魂心灯。
  结魂心灯将她的魂魄稳定在阳间,无法撼动。
  扶清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她,法相端庄高贵,目光无悲无喜。
  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心不在焉但运筹帷幄的平静。
  就好比主人看着池水里的游鱼垂死挣扎,最后徒劳无功。
  深夜里鹤雪峰的冰湖寂静,临月居在月光下拖着远影,心灯灯光明灭,桐花枯萎落了一地。
  殷九弱尝试挣扎了许久,眼睛发红地盯着扶清,最后变得无所谓起来。
  真好啊,又被抓回这个名为「谎言」的牢笼,真好真好。
  为什么这个女人就是不肯罢休,明明早就有一份天造地设、人人祝福的姻缘了,为何还要抓着自己不放?
  “小九,阿引是谁?”
  “与你又有何关系?”
  “我是你的妻,怎么会没有关系?”
  “我的妻?”
  殷九弱看着地上华丽贵重的聘礼,只觉得扶清有一种不为人知的残忍。
  高高在上、目下无尘的长梵道尊不懂爱。却能利用爱,将爱化为亘古的淬毒利剑,刺透一个人的心。
  “您终于要与沈少主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恭喜,”殷九弱木然地看着前方。
  她并不想求饶或者暴怒,因为那一点用都没有。
  哭闹不止这种方法只对爱你的人有用。
  而扶清,扶清她是无情无欲的佛,你再怎么求来拜去,得到的只会是无情注视。
  殷九弱本以为见到扶清,她会有很多话想说,原来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只剩下了沉默。
  其实她是个喜欢热闹和温暖的人,可她也常害怕热闹后就只剩下冷清。
  但这个人当初向自己伸手的时候,她义无反顾地去了。
  想来真是很好笑,曾有人告诉过她,人的一生美好的日子就那么多,过完就没有了。
  她还对此嗤之以鼻过,以往只要努力抓住就好了,事实证明她抓住的是最美好的日子,也是最盛大的谎言。
  别太认真,就当做噩梦。
  殷九弱闭上眼,不言不语,像一片烧成死灰的枯叶。
  扶清眼眸深深,披散的长发在闪烁的灯火里飞舞,她再看了一眼那根连理枝簪花,声线充满着疏离和无法掌控。
  “你手上的连理枝簪花,准备要送给她?”
  “嗯。”
  扶清墨色的凤眼里划过一抹厉色,“连理枝代表什么,你应当清楚。”
  “我当然清楚,”殷九弱哼笑一声。
  女人手指攥紧,泛白的指•尖几乎陷进莹白细润的手心,“那你怎么能送予别人?”
  “有何不可,她和我名正言顺,或许过几日就能成婚。”
  “本尊不允,你我既已成过婚,万世千生,我都是你的妻,你怎可再与他人多有牵扯?”
  殷九弱呼吸平稳,冷冷地闭着眼,“长梵道尊,你说这样的话,不觉得可笑吗?”
  忽然间,微凉柔软的发带着熟悉的甜香,落在殷九弱脸颊、锁骨,她睁开眼,发现扶清离自己极近,素手轻抚过自己的发。
  她警惕起来,恨声问:“你想消除我的记忆?”
  女人轻声叹息,摇摇头,“你魂魄受损,若强行消除记忆,定会少去二魂三魄,变得痴傻。本尊现在自然不会做这等事。”
  “我傻了的话,岂不是更好任你摆布,”殷九弱低下头笑,“也对,你们要的是绝望之人的血,傻子是不会绝望的。”
  “小九,我并不想伤害你,”扶清小心翼翼地触碰着殷九弱的魂体,眼波流转如水温柔愉悦,“乖,和我回家,不要再与别人有任何瓜葛,好不好?”
  殷九弱没忍住笑容,像是癫狂的戏子般流泪和大笑,掩饰住心里的伤痕累累。
  末了,她只说了句,“消除记忆就抹除了伤害,长梵道尊手段高明,我等甘拜下风。”
  她静静感受着魂魄的情况,心知此时还不是时候,必须蛰伏下来,静待时机。
  “小九,”扶清将门窗关好阻隔越来越暴烈的风雪,“物物而不物于物,念念而不念于念。红尘色相,过眼云烟,何必执著。”
  她们修仙之人,六根清净,沾染情•爱,也万不可沉溺,殷九弱这般行径倒让扶清担忧不已。
  殷九弱听出扶清这是叫她放下呢,放下仇恨放下怨怼,消除记忆消除烦恼,好继续当沧澜宗的弟子,当扶清的狗。
  如意算盘打得真妙,在扶清眼里自己大概就是那种比较有用的蝼蚁,弃之可惜。
  所以,一边成亲飞升,一边将自己牢牢握在手心里。
  原来任人鱼肉的感觉这么差,更差的是她曾真心仰慕、爱慕这个人。
  “何必执著?”殷九弱一双刚刚好转不少的眼睛,隐隐发红,看上去疯癫绝望又可悲。
  好一句何必执著,设下滔天陷阱的猎人,满意看见猎物的死亡后潇洒离去,徒留猎物深陷泥潭,连魂灵都无法解脱。
  为何扶清对万物众生都有情,偏偏对她如此残忍?
  “小九,你这般执念,本尊担心你日后修行,容易走火入魔。”
  “你早知道我是魔吧?我就是这样的邪物,你又在妄想什么,””殷九弱虽然用的是问句,但语气肯定,又带着十足的讥讽。
  “本尊接近全知,自然知晓,”扶清顿了顿,语气稍微黯然些许,“我只是想带你回家,回鹤雪峰。”
  “那我还怕什么走火入魔?何况,自古神魔不两立,你一个仙门中人豢•养魔族,传出去不怕天下人的闲言碎语吗?”
  “本尊行事,何须在意他人,”扶清神情自若,白袍沾染着心灯细腻的流光,“小九,本尊并非要豢•养你,只是要你在身边相伴,我是你的妻,自然会时时刻刻陪着你。”
  “将已死之人的魂魄捕到自己身边,限制自由,还不是豢•养?道尊把这称之为陪伴,不觉得可笑吗?”
  “小九,你不寻死,本尊自然予你全部的自由。”
  “连死都不自由,还能有什么自由?”
  扶清眉眼沉了下来,眼眸浮动着危险的光,她端详殷九弱许久,少女那双曾经明亮的桃花眼里,开满对自己的爱慕。
  现在好像,好像只剩下一片荒芜,空洞得像是沙漠。
  女人心底生出陌生的刺痛,她手指微颤,绝色容貌上心怀众生的慈悲,仿佛被贪嗔欲念侵染。
  她不得不强忍着现在就消除殷九弱记忆的心念。
  于是,她转而拿起那根连理枝簪花,关好盒子,放在房间最下层的柜子里。
  有种眼不见心不烦的感觉。
  待将那柜子锁好,女人清冷容貌恢复平日的庄严美丽。
  唯有那只素白莹润的手指用力到泛出煎熬的青色,像是在抵抗着什么。
  “小九,等到明年新年,本尊定会带你去极北之地看雪做的花灯。之后不管你想做什么,告诉我就好,我都会帮你实现。”
  殷九弱冷笑一声,勾唇讥诮地说:“明年的灯还是今年的雪吗?”
  扶清一时怔住,眉心轻折,久久未能言语。
  “与你一起,便是一样的灯。”
  “对我来说,不是,”殷九弱认真地说,“花无重开之日。”
  鹤雪峰上传来灵鸟坐骑踏雪而落的声音,是有人想进入结界里来。
  扶清将凝结成的结魂心灯,放在冰棺高台上。
  再将屋内的灯光全都点亮,另有奇木燃烧的火焰升高室内温度。
  “小九乖,我很快就回来,点着灯不怕黑。”
  殷九弱神色平静地看着扶清,做完这一系列的妥帖熨烫之事,她便嗤笑一声当作回应,引得女人动作一顿,眼底生出几缕若有似无的惊惶。
  “乖乖等我,往后我都陪着你。”
  殷九弱漠然相对。
  离开时,女人目光隐含不舍眷恋地凝视殷九弱,过了许久才不忘将房门仔仔细细地关好。
  一转身,扶清眼里温柔的笑意消失殆尽,只无波澜地面对鹤雪峰飘扬的夜雪。
  她暂时将鹤雪峰上的结界解开,让沈沧离不被结界所伤。
  “长梵,我遨游九洲时路过蓬莱,得仙君赠予清心丹,能够涤荡心神、清心安神,特来送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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