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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岸(近代现代)——顺颂商祺

时间:2024-03-11 10:26:12  作者:顺颂商祺
  两个人打的士到公墓附近,在山脚下买了两束花,各捧一束上去,到了韩修文的墓前。
  上山时江汀问:“韩修文,是个什么样的人?”
  贺川想了很久才回答:“可望不可及的人。”
  天才,创业家,风云青年,温文尔雅,等等这些标签都是韩修文,却也都不是。唯一见过韩修文所有侧面的人,现在正躺在病床上跟生命做抗争。
  江汀无法想象,碑上刻的名字要有多优秀才会让贺川发出这种评价。
  贺川把洋甘菊放在地上,很深地朝墓碑鞠了一躬,然后打开公文包,找出邵明辉让带的东西,发现里面只有一个包裹,和一封信。
  包裹是用透明的硬箱子装着的,所以贺川能看到里面装着什么。
  那是邵明辉平时没事到处拍的照片。
  以前贺川不理解邵明辉哪来那么多精力,随身带着不方便的微单,就连极端天气封路时见到新奇的雪景,都要拿出相机来拍两张。贺川看着包裹里有兜兜的照片,眼眶莫名有点湿。
  原来邵明辉不是有精力,只是有盼头。他数年如一日地记录自己死气沉沉的生活里还算有趣的部分,然后做成明信片,带给韩修文看。
  每一张的背后都写着:邵明辉很想韩修文。
  一笔一划都写得那么清楚,就好像害怕阴曹地府里的人眼神不好一样。
  贺川沉沉叹口气,将信件也塞进包裹里,久久地鞠躬。
  “师兄,祝你快乐。”贺川盯着墓碑上清晰的印字,说,“也祝他健康。”
  晌久,贺川蹲坐在墓前,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韩修文的名字,问:“你一定……也希望他健康的吧。”
  话音刚落,夕阳跳进了海里。蓝紫色的天空忽然暗下来,世间只剩沉沉暮色。
  远处盘旋在海边的鸥鸟,忽然轻盈地飞向他们,落在墓碑前的照片上。
 
 
第79章 再亲一下
  天色已晚,但能看出那只鸥的嘴巴上有红色的印记。江汀弯下腰,凑它很近地观察,像当初跟兜兜说话那样,问:“你也是来看韩修文的吗?”
  鸥鸟不会说话,只是茫然地歪着小脑袋,独自享受这个绝佳的栖息地点。
  贺川在公墓里坐到天黑才回家,直到他离开之前,红嘴鸥都固执地在碑前站着。
  江汀没敢去打扰,静静地,握着贺川的手,就那么等着。
  天色渐渐晚了,下起一点小雨。
  贺川才揉揉压麻了的腿,撑起黑伞,说:“回家吧。”
  江汀跟着他站起来,问:“你还好吗?”
  “没有心情不好。”贺川说。
  江汀把下巴放在贺川的腿上,伸手帮贺川捶捶小腿肚,“我怕你难受。”
  “不会难受,只是……”贺川回头看着墓碑,沉沉地说,“有点遗憾。”
  江汀想,可是遗憾好像才是常态,毕竟,就连一只小猫都很难遇到圆满。他没吭声,继续帮忙揉着腿。
  贺川低头把江汀扶起来,让他不要在地上蹲着,会凉。
  “好了,走吧。”贺川搂着江汀,大步朝前走去。
  刚刚一直停留在墓碑上的红嘴鸥,这时忽然扑闪两下翅膀,奋力地飞向海边。
  走出园地的路上,江汀忽然拽了拽贺川的衣角,说:“我想起来一个人……或许可以帮帮邵明辉。”
  贺川探究地看着他,问:“那个杂货铺老板么?”
  “对。”江汀握着他的手,“他说,我跟兜兜就是因为执念才能互换。邵明辉也有很深的执念啊,那他是不是也能实现?”
  贺川不太懂这些话,但还是配合道:“不是本人去许愿才可以吗?”
  江汀摊开手,“我也不知道。试试吧。”
  贺川想了想,握紧他的手,“那我们去找他。”
  凭着记忆,江汀来到酒吧不远处的杂货铺。
  晚上开始下起小雨,空气湿湿的,海边的咸气混着青草味弥漫。
  江汀凑到杂货铺大门前,顺着门缝往里看两眼,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好奇怪。”江汀跺脚,“他从不下班的。”
  贺川想了想:“是不是临时有事?”
  江汀说:“不会的。他跟我说过,只要我找他的意愿很强烈,他就一定会出现的。”
  贺川好奇:“以前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没有。”江汀非常肯定,“以前就算是我不来杂货铺,也能联系到他。怎么说呢,他这个人……就很玄乎,神神叨叨的,总是突然在各种地方出现。”
  “所以,他的身体并不受客观物理空间支配。”贺川听完得出这样的结论,“我们找不到他,只是因为他现在不想出现。”
  江汀认可这个推测,但还是不太理解:“可他为什么要躲呢?难道是知道我要替别人许愿?”
  “但这也没什么好躲的。”贺川说。
  正百思不得其解,贺川的手机忽然响了,是护工打来的。
  贺川怕是邵明辉那边有事,赶紧接了电话,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什么?”
  *
  二十分钟前,十公里外的医院。
  邵明辉正被护工推到窗前,茫然地盯着远方。这家医院景色不错,露台有巨大的落地窗,能看见翠绿的草坪和远处的海。
  他收到贺川的消息,“替你把照片送到了”,以及一张证明照片,之后回了个“谢谢”,坐在窗前闭目养神,直到中午才回病房。
  不知什么时候,病房的窗台上多了一只红嘴鸥。
  护工吓一跳,考虑到邵明辉的凝血问题,试图求助医院工作人员把它带走。
  但邵明辉摆手制止,少有的、执拗地说:“把窗户打开吧,放它出去就好。”
  护工只好答应,让邵明辉留在门外,以免被抓伤,自己走向窗台,试图驱赶这位不速之客。
  然而鸥鸟似乎有自己的想法,无论护工怎么赶,也不肯离开这个房间。
  邵明辉看着它,眉心的结越来越深。
  “不想出去看看吗。”邵明辉不听劝阻进屋,抬手,“外面天那么蓝,很舒服。”
  鸥鸟仿佛听得懂人话,一下子落在邵明辉的指尖,甚至懂得收起锋利的爪子,以免抓伤病人。
  护工在一旁吓得半死,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邵明辉受伤。没想到,一人一鸟居然互动得很和谐,邵明辉脸上久违出现灿烂无忧的笑。
  “好傻。”邵明辉看着它的眼睛,噙着泪说,“天地那么宽,非要留在这里。”
  这几句都是中文,护工听不懂,好奇地上前,问邵明辉怎么办。
  “让它留下吧。”邵明辉切换成英语,说,“不用买笼子,它想走的时候,就让它走。”
  护工犹豫半天,还是没答应这个任性又离谱的请求,转头给贺川打了个电话。
  “养鸟?”贺川下意识想反对,但听到护工描述邵明辉的欣喜表情,又停顿了,“我问问医生吧。”
  他低下头,让护工先将鸟看进笼子,确认不会伤人,再给医生发信息,询问这时养宠物的可行性。
  江汀问:“出什么事了吗?”
  贺川处理完事情,摇摇头,“没什么。邵明辉那边有点个人意愿,不过医生同意了。”
  江汀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思忖一会后说:“也不算坏事。辉哥一个人在病房,一定很无聊,有只鸟陪他也不错。”
  “他凝血不好,最怕受伤。”贺川叹了口气说,“医生送那只红嘴鸥去医院检查了,但愿没有携带什么病菌。”
  “往好了想。”江汀想到自己和兜兜的经历,笑着说,“万一……老板已经听见我们的愿望了呢?”
  这个安慰显然比刚刚的任何一个理由都让人安心,贺川一下子不再抵触了,反而问起“天机被无关人士知道后还会生效吗”,结果两个人都不能确定,最后还是决定保守一点,不再过问太多关于邵明辉的决定。
  晚上海风大,雨斜斜地钻进伞下,贺川不得不把伞面朝着风向倾斜。
  巨大的黑色的伞罩住他们,让江汀的胆子大了很多。
  “哥,”江汀看看被挡得严严实实的四周,“现在别人看不到咱们。”
  贺川点点头。
  “那,”江汀低着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又重新扬起嘴角,“我是不是可以亲你一下?”
  “?”
  江汀鼓起勇气,仰头在贺川的下巴上啄一口,“好了,结束了。”
  贺川被撩得晕头转向,先是愣了半秒,随后会意笑开。
  贺川把江汀往伞里拽了拽,“外面下雨,快回家。”
  话是这么说,贺川还是握着江汀的手,把它塞进自己口袋里,问“揣着会不会暖和点”,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才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路,又停下脚步,偏头在江汀的侧脸上印了个轻轻的吻。
  江汀抬头看着他:“不是说……回家才比较方便?”
  “嗯?”贺川厚脸皮地说,“但是忍不住。”
  江汀扑哧一声:“真是没想到。”
  贺川问他没想到什么。他踮起脚在贺川的耳边轻轻讲了几个字,贺川耳朵立刻就热了。
  “江汀,”贺川单手拿着伞,另一只大手有力地把江汀揽进怀里,“我们打车吧。”
  “不是说要走走这条路吗?”江汀回头指着夜色中的大海,“我们一起走过很多次,但以男朋友的身份走,好像还是第一次。”
  贺川点点头,说“对”,但是等不及想早点回家。江汀问他等不及什么,贺川也礼尚往来地,低头咬着江汀的耳朵,轻轻讲了句不能播的。
  江汀把脸埋在贺川肩膀上,不想见人似的。
  “打车吗?想回家。”贺川再次问。
  江汀愣愣地说:“为什么。”
  “还想多亲。”贺川说。
  江汀脸红红地瓮在衣服里,闷声应了。
  作者有话说:
  要我说,纯爱就是无敌的!
  谁赞成谁反对!
 
 
第80章 “哥”
  这条路车不算少,司机开得也还算快,两个人在车上时就不太矜持,手扣在一块,背着反光镜,用鼻尖抵着蹭来蹭去。
  下车后,贺川几乎是跑进的电梯,江汀本想让他别跑那么快,但刚张开嘴,就被人趁虚而入了。
  贺川在电梯门关闭的一瞬间吻了上来。
  江汀嘴巴微张,刚好能容纳贺川的舌头。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呼吸很乱。
  “哥……”江汀闭着眼,异常主动地往贺川身上靠,紧紧抱住贺川的腰,“我站不住。”
  “那就不站。”贺川说着,拖住他的脑袋,让二人的嘴唇稍稍分离,“到家了。”
  江汀一开始还没明白怎么才能不站着,等被贺川抱起来时才意识到,自己正在悬空。
  舞蹈家的身材精瘦但有力,这是严格饮食管控和长期训练的结果。江汀连面对突袭的悬空抱都像是在做托举动作,脚尖绷得笔直,贺川见了觉得有点可爱,挪出一只手指,挠挠他的脚踝。
  “别动,脏。”江汀躲开。
  贺川说:“不脏,可爱。”
  话音未落,江汀又被重新放回地面。贺川单手输入密码,另一只手揽着江汀,推门而入。
  江汀刚进屋,就被推到门上。贺川抵着他深吻,禁锢着他的双手,让他动弹不得。
  被亲得脱力时江汀开始往下滑,却被贺川一把捞住。
  “别挠我,”江汀趁着喘息的间隙,挣扎着仰起脖子,“脚边好痒。”
  “是兜兜,它在找你。”贺川顺势亲他的下巴,喉结,锁骨,最后又回到耳朵附近,轻轻厮磨,“我们去卧室。”
  贺川让江汀的双腿盘着自己,一路走进卧室,把江汀拎到电脑桌上,还告诉他,“你以前最爱坐这里”。
  江汀恢复了主动权后比刚刚胆大了不少,开始掀开贺川的衣服,循着自己的本能到处摸索。他小时候就很爱这样干,滚到贺川的怀里,让邻居家哥哥抱。
  伸到脖子处时,江汀忽然听到一声闷哼。低头看,发现贺川明显动情地皱着眉,克制地呼吸。
  “这里不能碰吗?”江汀明知故问。
  “暂时不要。”贺川说。
  江汀不明白:“为什么?你明明喜欢。”
  “是喜欢。”贺川略有难为情地承认了,把脑袋靠在江汀胸前,“但还是不要了。”
  这样的姿势,江汀可以把下巴搭在贺川脑袋上,也可以双手插进贺川的短发里。贺川不爱留长,万年不变的短茬,摸着还有点剌手。
  “那你摸我,我可以。”江汀抓着贺川的手,挪到自己薄薄的腹肌上,“我还想让你亲我耳朵。”
  如果不是舞蹈家的表情过于懵懂单纯,贺川一定会误认为这是勾引。
  可这是他眼里如此圣洁又单纯的瓷器,他舍不得让他委屈半分。
  贺川用十二分的自制力忍耐住,摇摇头,让他别再乱动。
  江汀偏不,正好看见桌上给兜兜买的一堆红红绿绿的按钮,特意拍了一下粉色的。
  ——“主人,陪我玩。”
  贺川的呼吸猛然重了不少,将江汀推到墙上,抓着他的头发问:“叫我什么?”
  江汀怯生生又直白地看着他的眼睛叫哥,又学着按钮的称呼,叫了句。
  贺川猛地将江汀放倒在桌上,按着薄肌,像个画家,细细勾勒肌肉的纹理。江汀试图抬头亲贺川,是很轻的吻,唇瓣有一下没一下地贴着,啄了五六下,然后张开嘴去咬人,像只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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