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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岸(近代现代)——顺颂商祺

时间:2024-03-11 10:26:12  作者:顺颂商祺
  “将来我会在江汀的城市工作,公司离剧院很近,落户流程也已经在走。谈的基础薪资是总包三十万,外加三至六个月的年终奖——这是新办的工资卡。
  “另外,我找律师拟了一份赠予协议,这四年来的一切,只要你们签字,都会赠予江汀。
  “至于您担心的婚姻问题,我也咨询过。虽然我们无法拥有那个证件,但同居伙伴协议之类的可以让我们拥有类似的权益。
  “还有未来的养老问题……这个确实很久远,我没有办法承诺,只能好好健身,好好保护身体。并且我给自己买了很多意外险和人身险,受益人都——”
  “等会,等会,谁要你的钱了?”江岸见他越说越离谱,不得不打断。
  贺川愣了下,赶紧否认道:“不是的,江叔,你跟白阿姨,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妈妈。”
  “别戴高帽子。”江岸仍旧板着脸,低头瞥了眼桌上的协议书,拿起来草草翻翻,冷笑道,“你这些文件,是一点儿后路都没给自己留啊。”
  贺川没听明白话里的正反意思:“为什么要留后路。”
  江岸敲敲桌子,“你们俩又没法有婚姻契约的约束,万一我真逼着江汀签字,到时候你俩再黄了,你可就人财两空了。”
  “能跟他在一起一天,就不算人财两空。”贺川把一桌满满当当的文件卡片装好,向当初交信一样郑重地交到江岸手中。
  江岸看着它们,久久没伸出手,“你觉得我担心的是这些?”
  “您担心的是我会再让江汀受伤。”贺川这次接话很快,他对江岸的担忧了如指掌,因为他们不谋而合,“我给您这些,就是想说——我爱江汀是没有退路的,也绝不会再让任何事情给他伤害。”
  江岸看着眼前这个跟四年前别无二致的年轻人,忽然松了口气。
  这孩子跟以前很像,却又没那么像了。
  江岸叹口气,摆摆手说,“叫江汀出来。”
  *
  卧室的门被敲响时,江汀正跟白静丹翻着小时候的相册。
  他们每年都会拍很多照片,白静丹喜欢用这种方式来记录孩子一点一滴的成长。可她也知道,孩子终究会离自己越来越远的。
  白静丹指着一家三口在海滩上的照片说:“这时候你才十四岁。”
  “那时候我太调皮了,你让我去抹防晒,我偏不去,天天在大太阳底下跑,晒得都分层了。”江汀往后翻相片,“这张是不是在我学校操场拍的?那个旗杆都挪地方了,教学楼也拆了。”
  白静丹静静听着江汀回忆小时候的事,露出温柔的笑。
  “还有这个。”江汀突然翻到一张合照,最右边有个躲得只剩下个头的少年,“贺川也在。”
  白静丹的笑忽然顿住了。
  “那时候我们好开心啊。”江汀抬起头,“你们那时候也很喜欢他。”
  白静丹把那张照片从相册中抽出来,凝视很久,沉沉叹了口气,“江汀,我明白你的意思。”
  江汀眼圈红红的看着她。
  白静丹把脸边头发夹到耳后,将相片放到桌上,“这些年妈妈看了很多心理方面的书,也不是没想过——就算没有贺川,你可能还是喜欢男孩子。小贺很好,他家的那些麻烦事也都解决了。所以,我现在也没法确定,自己不能接受的到底是贺川,还是他的性别。”
  江汀往她那挪了挪,撇着嘴巴握握妈妈的手。
  白静丹满眼含笑,眼泪却顺着滑落:“可是妈妈知道,无论是哪种,你都没法改变。这不是你的错,更不是小贺的错。”
  江汀眼圈红得更厉害了,甚至噙着泪。
  白静丹伸手摸摸孩子的头发,像小时候那样,“不管怎样,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能幸福。”
  “我会的。”江汀扑过去抱住她,“我会超级幸福。”
 
 
第85章 兜兜很厉害
  这顿饭吃得气氛尴尬,两个人都没吃饱,草草扒拉几口,道别离开了。
  两个人打完车,心里都揣着事儿,坐在一起不说话。窗外海风吹得空气都咸咸湿湿的,鼻腔里全都是海的味道。
  江汀靠在贺川的肩膀上浅睡,手机突然响了,是剧团发来的短信。
  江汀迷蒙着眼睛拿起手机,先是草草看了眼,后来跟不确定似的,揉揉眼睛,又反复确认了三遍。
  “哥……”江汀忽然坐起来,“我面试过了。”
  贺川眼睛也亮了,在座椅后的视角盲区亲他的脸颊,“恭喜,就知道你很棒。”
  “你帮我看眼,是不是真的?”江汀兴奋地不太会说话了,“我有点不敢相信。”
  贺川接过手机,听话且认真地看了两遍短信,然后确认道:“是真的。江汀,你通过面试了。”
  “啊!!!”江汀不顾司机的侧目,兴奋大喊,“贺川,我们去喝酒吧!”
  正巧前面经过一酒吧,江汀赶紧说:“停车吧!我们去喝酒。”
  见贺川犹豫,江汀又怂恿道:“快去嘛!”
  贺川点头说“好”。
  话音未落,江汀便拉着人下车,一路狂奔穿过街道。
  天色渐晚,下起一点小雨,路上人已经不多。江汀的身体很轻盈,在雨中跑跑跳跳,像是有华尔兹的BGM。
  贺川被他牵着,一脸宠溺地笑着,左手在他附近护着怕他摔倒。
  江汀跟贺川进了一家清吧。灯光很暗,人不算多,有驻唱歌手在唱一首苦情的民谣。
  “哥!你快点!”江汀穿过热浪,在卡座上冲贺川招手。贺川没办法,长腿一跨迈到他身边。
  “喝什么?”贺川问。
  “我也不知道。”江汀照着酒单看了一圈,问贺川,“这都是啥啊。”
  江汀就没喝过几次酒,第一次是毕业的时候喝了一堆樱桃气泡,第二次是过生日被同事喂的几口香槟,虽然当初跟贺川打嘴炮打得起劲,可真正儿八经来酒吧坐着还是头一回。
  前·酒吧老板在旁边瞄到酒单,自告奋勇:“要不要我来选?”
  江汀差点忘了贺川的老本行,赶紧说“好”。
  贺川问他能接受多高度数的,江汀满口大话地说越高越好。贺川不信,坚持给江汀来了杯果酒。
  “瞧不起谁呢!”江汀把单子抢过来,顺着往下看,说,“我要这个,长岛冰茶。”
  贺川欲言又止,架不住小江同学的撒娇与淫威,无奈对前台说:“一杯长岛冰茶和一杯樱桃气泡酒。”
  江同学可厉害了,一杯酒上来之后就跟贺川碰杯,一边碰还一边问:“哥,你是不是从来没跟我喝过酒呀?”
  其实江汀每一个重要的、值得开瓶的人生仪式贺川都没有错过,但是像这样坐在一起好好碰杯确实是头一回。
  江汀今儿高兴得有点昏了头,一会儿要哥一会儿要酒,没出半小时那杯长岛冰茶就被他喝完了。贺川一直在旁边提醒他“不能喝别逞强”,江汀倒急了,非说贺川是不是看不起他。
  这么大人了还跟小孩儿似的,贺川越不让干什么,他越要干什么,最后居然还要再来一杯,被贺川压下来才算消停。
  “你醉了。”贺川摁着他的杯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江汀才不承认,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才没有!”
  “醉了的人都这么说。”贺川没跟他继续掰扯,叫了个车,把人架到自己肩膀上,“回家。”
  江汀一路上还不老实,醉醺醺的像个小流氓,一会用嘴唇在贺川的脖子上贴贴,一会跟他十指相扣。贺川的皮肤本就比一般人敏感太多,现在更是受不了他这样,红着脸,强行压制语气:“江汀,司机在看你。”
  “看我什么?”江汀喝了酒全身都是红扑扑,唯独眼睛亮晶晶的,不带一丝醉鬼的迷茫,“我又没干啥。”
  再说下去该不能播了,贺川轻轻笑着,弹了他脑门一下。江汀不开心地捂着脑袋,在贺川怀里拱来拱去。
  凌晨左右,总算是到家了。江汀的房子离海不远,贺川知道地址,但是不知道具体楼层。贺川拍拍江汀的肩膀,问:“住几楼还记得吗?”
  “四楼。”江汀晕乎乎地说完,忽然意识到不对,赶紧站直了,质问他,“你是不是在骂我?我没傻,你才是傻子。”
  贺川没忍住笑了,“行。聪明兜兜。”
  自从在一起之后贺川就老爱拿小猫的名字打趣江汀,江汀都听麻了,反正这会不清醒,也不反驳,继续靠回贺川怀里撒娇:“快开门啊!我要睡觉!”
  “刚怎么不说要睡觉。”贺川带他上电梯,把着他的手摁门锁指纹,“一个劲儿要酒,还以为你多能耐。”
  “要……要的。”江汀嘴巴厉害死了,这个时候还在讨乖,“你也要。”
  门嘀嘀嘀地响过后打开了,贺川扶着他进门,把他外衣脱下来,轻轻放到床上,蹲在床边问:“然后呢?”
  江汀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清醒还是不清醒,反正脸红红的,嘴角还带着痴痴的笑:“然后你就醉了。”
  “我醉了要干嘛。”贺川倒想听听看。
  江汀半睁开眼,迷离地看着他,冲他勾勾手。贺川便凑近了听。
  “然后……对我这样那样。”江汀学着以前做小猫时的样子,小小声地冲贺川耳朵边吹气。
  贺川的眼神倏尔暗了下去。
  刚刚在车上他一直没戴手套,浑身被江汀碰得哪哪都难受,他靠着强撑的意志力才没在进门后干出什么混蛋的事儿。
  可这会被江汀的小尾音勾着,耳朵后那块最薄弱、神经最敏感的皮肤被温热的呼吸挑动起来,贺川的皮肤瘾症有些按捺不住。
  贺川的喉结滚了滚,问:“哪样哪样?”
  江汀就是不答话,躺回枕头,“嘿嘿”地笑了。
  年轻人的笑容很甜,清澈仿佛不带一丝杂质,可他的脚却在勾,从贺川的腿一路往上,蹭到大腿附近。贺川的肌肉越来越绷紧,当江汀再往上时,贺川终于忍不住,猛地摁住江汀,“还醉着吗?”
  江汀仍旧不答话,半睁着眼,甜甜地笑着看他。
  贺川掐住他的下巴,“叫我什么。”
  “哥。”江汀说完,又学着小猫,拍了一下交流按钮。它说“主人”。
  贺川一下子失去理智,低头堵住他的嘴巴,抚摸他的脖子,将他的手塞进自己上衣,一边亲他的唇,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这里。”
  江汀是个很聪明的学生,他知道贺川的皮肤有瘾,还知道哪里的最敏感。于是他干脆坐了起来,紧紧环住贺川的腰,甚至主动脱掉上衣,好让自己能最大限度地贴合对方的皮肤。
  他开始不满足于亲吻,低头咬着贺川的肩头,然后一路往下,舔舐贺川早已酥麻的背,还有脊椎,最后来到腹下,滚了滚喉结。
  “快点吧。”江汀说,“求你了。”
  贺川的呼吸很深,且不稳定,胸膛一起一伏的节奏比江汀更甚。他看到江汀埋着头,精致的小鼻子被自己遮挡,这一幕简直冲击力太大了,他在脑中把这个人摁在皮质沙发上做了无数次,可这一刻他还是担心江汀的感受。
  “我不确定你还清醒。”贺川努力抑制声音的颤抖,哑着嗓子说。
  他想让江汀清醒地感受这一次快乐。
  江汀笑了,慢慢爬起来,跨坐在贺川的腿上,低头吻住贺川。
  这个吻很长,湿湿黏黏的,离开时贺川还有点依依不舍。
  “哥,”江汀的鼻尖对着他的,带着几乎算诱惑的纯情笑容,“你知道,酒精会放大很多感官感受吗?”
  他轻轻凑到贺川耳边,用近乎气声的语气说:“所以我会加倍快乐的。”
  话音刚落,贺川猛地起身,将人翻倒在床上,动作迅疾又有力,像极了孤狼在捕猎。
  江汀则伸长了脖子,露出光洁而修长的脖颈,露出最脆弱的部位甘心被捕食。
  江汀的声音很清亮,尤其是现在,尾音又带着一丝勾引似的气息,不停地重复,哥哥,爱你,喜欢你。
  江汀很有主动性,能将腰抬得很高,摆出许多高难度的动作。贺川的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点燃,就连他的泪水和汗水都像是十足的迷药。
  江汀这么聪明又敏锐,当然能发现贺川喜欢他的柔韧。所以他会恬不知耻地向贺川讨夸,问哥哥自己厉不厉害。
  贺川亲亲江汀的耳垂,夸道:“现在知道了。兜兜特别厉害。”
 
 
第86章 所念皆成真(正文完结)
  贺川长了副能把人折腾散架的脸,真折腾起来却出乎人意料的温柔。
  江汀整个过程都很主动,只有本人最知道哪里最爽,江汀从不会委屈自己。
  两个人简直疯了,腻歪到半夜才睡着,也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多话,就是舍不得睡着,抱在一块,好像要把过去的四年都补齐。他们本是完全不同的人,现在想想动心过程也很像是吊桥效应。但江汀知道,那一定是一座全世界最高最壮观的吊桥,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念念不忘,效应的尾巴也一定足够长,长到计数单位可以用“一辈子”来算。
  江汀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贺川为了让他好好睡一觉,一直把手机设置成免打扰,直到下午才自动恢复正常。江汀这一觉睡到晚上,醒的时候发现贺川正下床蹑手蹑脚地准备去接电话。
  江汀迷迷糊糊地问:“哥,你去哪儿?”
  “邵明辉跟我视频,我去外边接。”贺川说。
  “就在这接吧。”江汀把他拉回来,“别走。”
  贺川便按下了接通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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