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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离婚前途光明(穿越重生)——醋缸子

时间:2024-03-16 10:11:46  作者:醋缸子
  五年前同样的节日,许声寒还在念大学,他刚刚得知段勋在为了公司的事奔忙。
  许声寒学的是艺术,不太懂那些经济上的事,只知道段勋正处在最危急的时刻。
  他帮不了什么忙,也不敢去打扰那位冷峻的学长。
  段勋冷淡傲慢,就如同一座冰冷矗立的雪山,身上的气势压迫感太强,冷厉的凤眼微微一扫,就让人下意识的屏息凝神。
  如果拿动物来比喻,他一定是凶猛的猎食者,许声寒就是软弱可欺的小白兔。
  没有兔子天天往猎食者身边蹦的。
  许声寒虽然能感觉到段勋对他的态度还算温和,可他心里藏着猫腻,怕被这位过分聪明的学长看出什么。
  可心里的猫腻作祟,哪怕帮不上什么忙,许声寒也想做点什么。
  他亲手做了一盏孔明灯,又执笔在上面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男人的轮廓。
  许声寒不敢画的太明显,就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都让他有些心虚。
  因为前几年学校里大放孔明灯差点引起火灾,之后就明令禁止再房孔明灯了。
  许声寒做的时候特意做了一些安保措施,保证孔明灯不会引起火灾,就悄悄的带着灯去了学校的小山后面。
  他点燃灯芯托在手里虔诚的许愿:“希望学长能够早日实现自己的梦想。”
  正要放手的时候,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了他微凉的手掌,身后也贴上一个宽厚的胸膛。
  男人低沉而冷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愿望应该是许给自己的。”
  许声寒瞳孔骤缩,完全被吓呆了。
  深夜里突然出现一个人本来就够吓人了,偏偏还是段勋。
  许声寒懵了一会才回过神,喃喃道:“好、好的。”
  他被吓得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知道胡乱的答应。
  段勋垂眸看了许声寒一眼。
  小学弟白皙的耳朵整个红透了,深夜里都能看出那艳色,他低着头露出来修长后颈也染上了一层漂亮的粉红。
  段勋盯着看了一会,才缓缓道:“再许一个。”
  他气势太强,许声寒又彻底乱了阵脚。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许声寒还不敢和段勋搭话,现在两个人却离得这么近,许声寒几乎是被段勋抱在怀里,男人身上的温度不断的从背后传过来。
  许声寒脊背都麻了,结结巴巴的道:“希望我、我……”
  他之前没想过要为自己许什么愿望,现在脑子里又是一片空白,磕绊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段勋:“这是你喜欢的人?”
  许声寒顺着男人的指尖看向孔明灯上面的画,眼睛陡然瞪大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只是画了一个大致的轮廓,段勋或许没有看出来画的是谁。
  又或许看出来了……
  许声寒之前许愿的时候还说了学长。
  但是他的学长很多,或许段勋不会联想到自己身上……
  可就算再怎么安慰自己,许声寒还是觉得紧张,好半晌,才艰难的道:“嗯。”
  段勋没有说话。
  许声寒也没有再说话。
  沉默了片刻,段勋又道:“想好了吗?”
  许声寒低低的应了一声,开口道:“希望我身体健……”
  “哧”的一声轻响,孔明灯熄灭了。
  他拖延了太长时间,孔明灯里的燃料耗尽了。
  许声寒:“啊……”
  他的声音里有些遗憾,正想收回孔明灯,段勋却从他手里拿走了。
  “学校里好像禁止燃放,”段勋像是刚刚想起来,声音平淡道,“我替你保管了。”
  “可是!”那上面画的是段勋啊。
  这话根本说不出口,许声寒脱口而出一句可是之后,又憋不出别的理由了。
  段勋倒是没有打断他,一直沉默着安静的等待他的解释。
  到最后许声寒也没想出什么合理的理由,只能任由段勋拿着他的孔明灯。
  男人的手掌很宽大,似乎是怕弄破孔明灯,虚虚的拢在手里并没有用力。
  山上只有几个地灯照明,孔明灯熄灭之后周围有些昏暗。
  段勋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低声道:“牵着我。”
  许声寒乖乖的把手递到男人手上。
  他爬的并不高,两人走了一会就到了亮着路灯的小路上。
  段勋松开握着许声寒的手,“回去吧。”
  许声寒本来有些泛凉的手,被男人握的热乎乎的,这时候被放开,冷风一吹格外明显。
  他捏了捏指尖,“嗯,段学长再见。”
  许声寒说完,就连忙转身逃也似的往寝室楼的方向走。
  身后突然传来一句:“你画的人是谁?”
  许声寒愣愣的回头,“嗯?”
  段勋眉心皱了一下,“没什么,快回去吧。”
  说完就转身走了。
 
 
第三十九章 
  许声寒在院子里站了半晌,孙医生看不下去,轻声道:“我们进去吧?”
  过了秋分天气越来越凉了,许声寒身体本来就弱,在风口吹了这么久不知道会出什么毛病。
  许声寒看着头顶的纸灯笼轻声道:“确实很漂亮。”
  “嗯?”孙医生没听清他说什么。
  许声寒摇了摇头,慢慢的向医院里走去。
  进门之后,许声寒直接向一位护士问道:“段勋住在哪个病房?”
  护士脸上的表情一变。
  前几天有位护士被开除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医院,就是因为在许声寒面前提了段勋的情况。
  她也是段勋高薪聘来的,自然是段勋说开就开。
  许声寒这样一问,护士一时不敢回答,还是孙医生插了一句话,“别紧张,直接说就好了。”Ⓝ₣
  护士这才说了段勋的病房号,又补了一句,“段先生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
  许声寒点了点头,“谢谢。”
  他的声音一直带着温柔缠绵的语调,听的护士有些脸红,走出去很远还忍不住回头去看。
  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咳声。
  许声寒眉心微动,抬手敲了敲门。
  “进。”段勋一贯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
  许声寒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段勋身上穿着宽松的病号服坐在病床上,病床上支着桌子,他正在用笔记本电脑看什么文件。
  段勋抬头看见许声寒时,唇角登时绷紧,脸上的表情严肃的像是马上要训斥学生的教导主任。
  许声寒顿了一下,才说道:“你……身体怎么样了?”
  后面的孙医生一副惨不忍睹的表情。
  许声寒进门之前绝对不是想说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话,可段勋的表情太严厉,许声寒的话又咽了回去。
  而以她估计,段勋多半是因为被许声寒看见了“邋遢”的模样而有些紧张、无措。
  气氛太僵硬,孙医生打圆场道:“进去坐吧,别站在门口了。”
  许声寒:“嗯。”
  段勋合上电脑,起身想下床。
  孙医生立刻道:“段先生!你胸口的线刚缝好,坐着别动。”
  许声寒的视线紧跟着落在了段勋身上。
  段勋身上白色的病号服太宽松,看不出底下的情况,但只是想想也知道绝不轻松,这样一动作搞不好又要崩开。
  许声寒皱着眉道:“你躺着就好。”
  段勋的动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许声寒,又坐回去,低沉道:“嗯。”
  许声寒安静的走到床边坐下,“谢谢你帮我。”
  段勋:“……”
  他找医生并不完全是为了许声寒,更多的也有自己的私心。
  痛苦的治疗的过程只能由许声寒承担,一想到许声寒痛到全身抽搐的模样,段勋就心口一阵阵揪痛,他怎么受得起许声寒这一句谢?
  段勋突然抬手捂着唇瓣咳了两声,一边咳一边把头偏向另一头。
  他怕许声寒被传染,从许声寒进门,就一直在压抑咳嗽,可这东西根本是压抑不住的。
  孙医生也是表情微变,轻声对许声寒道:“要不咱们坐到沙发上去?”
  段勋浑身一僵,咳嗽声渐渐止住。
  “不用了。”许声寒摇了摇头,“没事。”
  孙医生皱着眉,满脸的欲言又止。
  最近换季温差大,本来就容易感冒,许声寒这不碰都要碎了的身板,感冒能要去他半条命。
  她也不好再劝,只能祈祷病毒的威力没有那么大吧。
  段勋:“不用道谢,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的错。
  “今天外面挂了很多纸灯笼,学长看了吗?”。
  再说下去又要开始撕扯不清的重复那几个问题,许声寒直接出声打断了。
  段勋向窗外看了一眼,“你喜欢吗?”
  许声寒没有接话,而是道:“学长记得有一年我偷偷去小山后面放孔明灯吗?”
  “那一次我的愿望还没许完,灯笼就灭了。”
  他说完抬起头,就看到段勋面色紧绷的道:“这一次不会了,灯笼里是小灯泡。”
  段勋加重语气道:“这一次再许,绝不会灭了。”
  许声寒嘴角弯了弯,“是啊。”
  可惜纸灯笼不是孔明灯,没了火它也飞不起来。
  见到院子里的灯笼时,许声寒就隐隐约约有了猜想,那里面有一个形状特别像孔明灯,可能是制作的人手艺不精,有些歪歪扭扭的。
  估计是段勋找人做的。
  “灯笼很漂亮,我很喜欢。”
  许声寒笑了笑,“谢谢段学长。”
  段勋猝然抬眸,直直的看向许声寒。
  他甚至忍不住微微挺直了脊背,忍不住像追问“你叫我什么?”又怕问了许声寒不肯回答。
  段勋太久没有听见这一句学长了。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特别甜蜜,最亲密的称呼就是“学长”。
  许声寒结婚后每次叫“段学长”都像是含着糖球,甜丝丝的。
  后来,他就慢慢的不再叫了。
  有时候是“段总”,有时候是“段先生”,冰冷又疏离。
  这一句学长,实在是太让人怀念了。
  段勋脸上露出一个似哭的笑容,轻声道:“不客气,学弟。”
  他今天早上听见护士在讨论灯笼的做法,才恍然想起又快要到节日了。
  许声寒当时那个未许完的愿望突然浮现在他脑海里,无论如何都无法释怀。
  段勋问了护士做法,亲自动手做了一个,他第一次做身上又带着伤,做得歪歪扭扭。
  一向讲求完美的段总怎么能容忍这种残次品,正要重做一个,被护士和医生硬生生的拦下了。
  做一个他胸口就已经隐隐有血迹了,再来一个还得了?
  可段勋固执起来谁也拦不住,几位医生围着夸了那破烂灯笼半小时,直夸成天下第一精致的小灯笼,段勋才勉强同意把那个灯笼挂上。
  平时冷冷淡淡、不近人情的男人,竟然托着灯笼认认真真的许了个愿。
  医护人员没有嘲笑。
  他们几乎都能猜到男人许了什么愿望。
  好在最后,这个破破烂烂的灯笼没有遭受那个人的嫌弃。
  温馨的气氛没维持多久,就被许声寒打破了。
  “段学长,我很感谢你最近的照顾。”
  这话说的太客套,段勋眉心皱起。
  许声寒接着说道:“但是你也有自己的生活,临近节日,叔叔阿姨应该催你回家了吧?”
  还有段勋公司的问题,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就把股权卖了?
  许声寒轻声劝了几句,还是尽早回去,看看能不能稍微挽回。
  他这一番话说的非常体贴,语气也十分温柔。
  中心的思想却是赶段勋走。
  段勋脸上的表情来回变幻,最终还是低声道:“等过一段日子,再好一些吧。”
  许声寒的视线在他胸口扫了扫,唇瓣动了几下。
  和孙医生离开之后,许声寒隐隐叹了口气。
  孙医生:“段先生身体情况又不好,何必急着让他走?”
  “我只是表明我的态度。”他一向如此,温柔却固执,“反正他也不会真的听我的。”
  孙医生哑口无言。
  “孙医生是学心理的,应该比我更清楚,感情这种东西强求不来,不喜欢了,就是不喜欢了。”
  孙医生一顿,轻声劝道:“你们之间只是有误会。”
  “可我真的不喜欢他了。”
  就算是误会又如何?许声寒已经再也不像是当年那么喜欢段勋了。
  他回忆起了当时牵着段勋的手走下山时的心情,紧张无措、甚至都快同手同脚了。
  临分别时,他脑子里一片混乱,甚至没听清段勋问了什么。
  很长一段时间都忍不住反复纠结思考,段勋究竟说了一句什么。
  可他现在,连段勋说话都不想听完。
  他连那张冷淡的脸都不想看见。
  许声寒确实不希望段勋有什么危险,好歹曾经夫妻一场,怎么也不至于无动于衷。
  【作者有话说】:啊,宝贝们,这是前天欠的一章!>︿<今天还有,应该在8点10点(捂脸)
 
 
第四十章 
  许声寒的情况好转,段勋的情况却急转直下,原本已经见好的人,不知怎么回事越来越严重。
  用的药物都没什么问题,出了情况的是病人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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