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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病秧子又在算命了(穿越重生)——狐狸不吃鱼

时间:2024-03-17 10:31:38  作者:狐狸不吃鱼
  可他偏了头,视线与司故渊对上时,忽然又道:“可惜了。”
  那小厮刚想松口气,下一瞬便两眼一翻,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医尘雪将后半句话接上:“我旁边这位道长脾气不大好。”
  司故渊上前推了门,留了条过路的道出来。二人踏过门槛时,医尘雪随口玩笑道:“道长,你下手也不提前说一声,他压我身上怎么办?”
  司故渊回头看了他一眼,重新迈开步子。
  “我有分寸。”
  ***
  某位傀师熟门熟路地在前面带路,医尘雪跟在他后面,看着路过都还没来得及出声的小厮和丫头接二连三地倒下去,而他甚至没看见这人是怎么动手的。
  医尘雪心里轻啧一声,半是不屑半是无奈。
  “道长,这是往哪儿去?”走了不久,医尘雪便问。
  司故渊停了脚步,侧身看他:“你走不动了?”
  “……我还没病弱到那个程度。”
  医尘雪有些生气:“道长,你自己的身体也没比我强到哪儿去,怎么说话这么不中听?”
  司故渊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扯开话题道:“去梨园。”
  “梨园?”医尘雪歪着头琢磨了一会儿,依稀有了点印象,“上次差一点儿的那个院子?”
  “嗯。”点了下头,他便又往前走去。
  跟在后面久了,医尘雪才发觉自己和前面人的距离一直都只落后两步。
  不可能是他脚程变快了,只能是那人刻意放着步子等他的。
  默了片刻,医尘雪又问:“你上次说要找的东西,在那儿么?”
  司故渊:“不知道。”
  医尘雪“哦”了一声,又道:“你要找的是什么?”
  “不知道。”
  一样的回答,医尘雪了然。既然不知道是什么,那就是这陈府原先就有的东西,而且是和那日夜里同他们说话的陈公子有关的。
  那叫梨园的地方不算远,院外只守了两个小厮,见了来人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也是眼一闭腿一蹬倒在了地上。二人行至院内,竟然一个人都没瞧见。
  医尘雪视线扫了一圈,转头道:“道长,看来你要找的东西就在此处了。”
  偌大的园子只留了两个看门的小厮,没有人进出,只能是家里主人的意思。而为何不让人进入院内,多半是里面藏了什么不能让旁人知道的东西。
  “砰砰砰——”
  医尘雪还出着神想事情,闻声抬眼看去,院内的各扇门已经齐齐打开了。他偏头看了眼身前的人,对方镇定自若地抬了脚,仿若刚才的动静不是他弄出来似的。
  所有的门窗都大开着,屋内的景象便一览无余,司故渊又是傀师,分点灵识出去探一探,没过多久便有了发现。
  二人看着缩在角落里双目无神的一对男女,谁都没有说话。医尘雪往旁边走了几步,仰头瞧见了墙上的一幅挂画。
  画上有双鹤,有山川,也有云雾与只舟。边上则提了两句话——
  “山风伴流云,不渡也成舟。”
  医尘雪一字一句念出声来,回头对上司故渊目光,“看来这里原先是那位云舟公子的住处。”
  “来了。”司故渊忽然出声。
  他们一齐往外看去——
  来人一身素白衣袍,面色却阴沉得骇人。
  他扫过满院大开的屋门,抬眼质问:“我留二位宿了一夜,二位便如此还报恩情吗?”
  医尘雪却不想同他装傻,挑明了话道:“你既然知道来这里找人,也该猜到我们想做什么了。”
  台阶之下的人眸色一沉:“二位为何要管这桩闲事?”
  他神情语气都不似传言里的温良,反是戒备与怒意。
  医尘雪一笑:“拿人钱财,□□。”
  “既是因为钱财,二位与我做交易,不是比帮司家更划算吗?”
  医尘雪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你说的也是,为了瞒住旁人,你给的想必会比司家给的还多,我们也能少了许多麻烦,也用不着东家跑西家走的。”
  “可惜了,我家道长不答应,我也没有办法。”医尘雪一幅苦恼的样子,眼里的笑意却是藏也藏不住。
  他扬了下下巴,示意司故渊可以动手了,但后者不知怎么的竟没动,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看。
  “道长?”医尘雪唤了一声。
  司故渊这才闭了下眼,转头看向陈宣,将手里的蛊虫扔了出去,跟着一起飞出去的,还有三张符纸。
  “偷了别人的东西,总是要还的。”医尘雪找了个地方靠着,像个看客。
  符纸悬在那人头顶,符文骤亮的瞬间,向下倾泻出封闭的鎏金屏障,将人困在了里面,连同蛊虫一起。
  “辛苦你遭些罪了。”
  他嘴上这么说,眼里却不见半分怜悯。
  蛊虫沿着衣物往上攀爬,细长的步足几乎覆盖了里面之人的整张脸,躯体部分则停在了他左眼的位置。
  步足间的缝隙里,那人愤恨地睁着眼睛,没有畏惧,只有不甘。
  蛊虫不会真将他的眼睛啃得鲜血淋漓,但皮肉被生吞撕裂的痛感却是真的。他却始终不肯叫出声来,哪怕痛得站不起来,只能狼狈跪倒在地,也还是紧咬着牙关,死也不肯叫喊。
  “怕他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所以不敢出声引他来么?”
  医尘雪眼都没颤一下,旁人的生不如死似乎与他无关。
  他甚至笑得出来:“我还以为你不会心虚呢。”
  “你懂什么?!”
  屏障里的人骤然扭过头来盯着医尘雪。那张脸已经不是那位温良的陈二公子,而是另一个没有左眼的人了,额上有一个云纹印记。
  他近乎失控,满眼憎恨地盯着医尘雪:“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没有资格说这些!”
  医尘雪平静道:“你顶着他的脸,用着他的身份,将他囚困在这里。这些都是事实。”
  “你懂什么!我爱他!”
  医尘雪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手指抵着唇,笑一会儿咳一会儿的,好半天才抬起头道:“你说你爱他,可你杀他爹娘,杀他心爱之人,你拿什么爱他,你有什么资格爱他?”
  医尘雪说这话时神色很淡,没什么情绪,更像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司故渊偏头看着他的侧脸,深黑的眸子比平常还要黯了些,心里无端生出来一点苦涩。
  多年以前他曾经也这么看过一个人,心里也是现在这般滋味。
  这些问题一股脑被抛出来,陈云舟愣怔良久,缓慢地张了好几次唇才发出声音来。
  “我……我跟他一起长大,我们本来就该永远在一起,司兰卿……司兰卿,她凭什么,凭什么抢走我的阿宣。”他趴在地上,目光涣散,慌乱地寻找着什么,像是在说服别人,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医尘雪始终半垂着眼,看着台阶之下狼狈不堪的人。
  “你们自小一起长大,但他依然是他,不是你的。”
  “世人说爱,多是自私,希望别人爱你罢了。”
 
 
第17章 陈宣
  院门口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人,想是被一路上晕着的人吓得不轻,进院门时都踉跄了几下,扶着院墙才稳住身形不至于摔倒。
  听见声响,跪伏在地的人眸光闪了下,往里偏了脸,手指迅速在左眼处抹了一下。
  原本只剩人皮的地方又出现了一只眼睛,但已经不是司兰卿的那只了,是他自己的。
  “阿宣。”陈云舟抬起头来,声音虚弱得不成样子。
  陈宣想去扶他,却被鎏金屏障阻隔在外,他转而去看台阶之上冷眼旁观的人。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关着他?”
  虽是质问,可他声音太过温和,半点威慑力没有。
  他扫过院内大开的屋门,又急切问:“我爹娘呢?”
  “你爹娘?”医尘雪眨了下眼,抬起手来,袖里的两个纸人便摇摇晃晃地落到了地上。
  “你说这个?”
  陈宣将两个纸人捡起来,又惊又疑:“什么意思?我爹娘……怎么会是纸人?”
  “因为他们死了。”司故渊面无表情地接了话。
  医尘雪似是已经习惯了,无奈地摇了下头,解释道:“这两个纸人,不过是他用来诓骗你的,你爹娘已经不在了,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他顿了下,朝陈云舟的方向抬了下下巴,又补了一句:“嗯,他放的。”
  说的人一脸平静,听的人却是双目一震,捏着纸人的手都在轻颤。
  他不敢相信地睁着眼睛,极为缓慢地扭头去看被困在屏障里的人:“是你……放的火?你骗了我?”
  “我没有骗你。”陈云舟摇着头,神情极为诚恳,“你的爹娘就是我的爹娘,我怎么会害他们。你别信他说的,阿宣,他是骗你的,他们不是什么好人。”
  他说得真情实感,若是旁边站了个不知情的人,只怕也会信了他这套说辞。
  可医尘雪不信,不光自己不信,他也不信这陈二公子会信。
  谁会信一个毁了自己姻缘,又将自己囚禁的人?
  然而,在听了陈云舟那番辩解之后,陈宣默了半晌,转了身满眼戒备地看着台阶之上的二人:“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医尘雪按着手炉的手一顿,唇缝翕张,却没说出话来。
  他什么也不想说了。
  他看着眼前这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忽然想起来司家那个叫青月的丫头说的话,说陈二公子孝顺、温厚、心软,谁说的话他都信。如今看来说的真是一点儿也没错。
  “不过是来取一样不属于他的东西罢了。”
  医尘雪极少会冷着脸,此刻脸上却一点儿笑意也没有。
  “陈二公子,我有一事要问你,向司家退亲是他的意思,还是你的默许?”
  陈宣眼里闪过一抹惊诧,又很快转变为失落,他垂了眼道:“这是我的事,与二位无关。”
  他偏着头看了眼那几张悬在半空的符纸,又道:“你们是傀师,不能这么平白无故的伤人,你们放了他。”
  “伤人?”医尘雪轻嗤了一声,“陈二公子,你可看清楚了他是什么?他额上的印记,你没有瞧见么?”
  “我知道他是纸傀。”陈宣攥了一下衣袖,又往那鎏金屏障看了一眼,才抬起头来与医尘雪对上视线,“可他也是我的亲人。”
  医尘雪一怔,良久才张了张唇:“真是……”
  后面其实没有什么好话,可停了片刻,只说:“了不得的旧情啊。”
  他平时说话总是很轻,这句却刻意加重了字音,其间的情绪就格外明显。司故渊知道他在生气。
  医尘雪说完话,便收了视线,抱着手炉往院门口走去,从陈宣身边路过时连眼皮都没再抬一下。
  司故渊凝眉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像是在想什么,又像是在等什么。
  但走出去的人头也不回。
  不多时,司故渊便也撤了符纸,跟了上去,从头至尾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另外的两人。
  鎏金屏障在符纸收回的一瞬便渐退消失了,陈宣没在袖里的手指微颤,声音也在发抖:“为何要骗我?”
  “阿宣……”陈云舟伸出手走近他,似是想安慰他。
  陈宣却往后退了一段距离,缓慢地摇着头:“我已经不知道你说的哪句话才是真的,我爹娘,兰卿,司家,到底为什么?你为什么偏偏不肯……放过我?”
  他跪倒在地,纸人上洇湿一片,额前的碎发挡住了大半张脸,连声音都是哑的。
  陈云舟同他跪在一处,抬手替他拭了泪痕,神情极致温柔:“阿宣,我不告诉你只是怕你伤心,我怕你接受不了爹娘的死,我怕你也会离开我。阿宣,我只有你了。”
  他捧起陈宣的脸,望进对方通红的眼里,语气温柔又强硬:“我们,都只剩下彼此了。阿宣,我们不能分开。”
  陈宣终于将头埋在他胸前,闷闷地哭出声来。
  是啊,他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
  不请自来的两个人走了,陈家晕了一地的仆从也逐渐转醒。人人都觉得自己好像是睡了一觉,做了一场大梦,可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守在梨园门口的两个小厮只探头瞧了一眼院内的场景,就赶紧收了眼,极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都认为他们还是继续躺在地上的好。
  ***
  自白日里发生的事过后,陈宣便一直待在屋子里,一动不动地坐着,捏着纸人的手也一直没有松开过,到了夜里也不肯吃东西。
  陈云舟带了食盒进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走过去。他看了眼陈宣手里的纸人,刚伸了手过去,陈宣便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猛地转了头,看到来人是谁后才稍稍安稳下来,但却将纸人攥得更紧了,陈云舟扯了两下也没扯出来。
  “阿宣,是我。”
  他另一只手搭上陈宣肩膀,声音轻得像是在哄人。陈宣眼眸微动,像是受到了安抚,手上的力道也跟着松了。
  陈云舟走到一旁去,捏着那两个纸人靠近烛台,点燃了便扔到火盆里,半垂的眼眸映着火光,不见半分难过。
  于他而言,那就仅仅只是纸人而已。
  转过身时,陈宣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身后来。他眼里的淡漠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以假乱真的悲伤。
  “阿宣,如今你已经知道爹娘不在了,这两个纸人留着也没什么意义了,你看着它们也只能徒增伤心,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你……”许是太久没有说话,他嘴唇有些干裂,连嗓子也是哑的,声音很低,“你还有别的事瞒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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