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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病秧子又在算命了(穿越重生)——狐狸不吃鱼

时间:2024-03-17 10:31:38  作者:狐狸不吃鱼
  “你还在怀疑我吗?”陈云舟极为痛苦地闭了下眼,“阿宣,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你宁愿相信两个外人说的话,也不肯信我吗?”
  他一步一步走近,将陈宣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眉眼之间却皆是难言的悲痛,仿若他受了极大的伤害。
  “阿宣,你是最了解我的,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是爱你的。”
  他们的鼻尖几乎快要贴到一起。他牵住陈宣垂落在身侧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语气同白日里一样恳切真挚:“阿宣,你要信我。”
  他另一只手想要去碰陈宣的脸,被避开了。
  陈宣将被他抓住的手抽回来:“我、我没有不信你。”他偏着脸,眸光有些散,小声道,“爹娘待你好,你不会伤害他们,我知道的。”
  闻言,陈云舟眼里的阴郁一下子退去,他笑了笑道:“我不会的。阿宣,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第18章 怪事
  南子巷的陈家最近发生了不少怪事,闹得底下人心惶惶,议论纷纷,个个提心吊胆地做事,夜里提灯都得走快些。
  先是陈家无故起火,烧死了人,毁了一桩大好姻缘不说,连陈家二公子都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往日里温温和和的一个人,竟会露出那样骇人的神情来。
  亲眼看见的小厮被吓得摔在地上,连半个字都不敢再说。可不过片刻的功夫,那陈二公子又变了脸,温声和气地将人扶起来。
  陈家的家仆都以为自家公子是因为爹娘的死,性情才会如此阴晴不定,便更加小心翼翼地说话做事,也从不当着公子的面谈及那场大火。
  陈家夫妇心好,陈家公子温良,待下人少有苛责,如今公子没了爹娘,他们这些受过恩惠的人对公子多是同情,谈起时也总是唉声叹气。
  不过好在这府上还有个自小同他们公子一起长大的人在,能说说话,替他分担些痛苦。
  大抵是为着不让二公子做傻事,大火之后云舟公子便从梨园搬去了锦园,同二公子住在一个院里。
  这是好事,有了能诉苦的人,二公子也没再整日将自己关在房中,时常也会出来走动,总是带着云舟公子一起。
  他们都觉得,自家公子兴许就会这样慢慢好起来,重修家业,兴旺府宅。
  但不知为何,府上挂白都还没撤,便突然来了两个人。
  一个总是冷着脸的傀师,一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说是来除邪祟的。
  好端端的怎么就有邪祟了呢?还非要留下来宿上一夜。若非二公子心善,那两个人定然是会被撵出去的。
  这二人来得蹊跷,好在第二日便真的离开了。二公子吩咐底下的人,若是那二位再来,便推脱不见。想来是府上事多,他们公子心力交瘁,没有多余的心力再去应对什么傀师了。
  可没过多久,这两位又上门来了,不知是使了什么术法,教家仆个个昏倒在地,还将云舟公子的梨园给翻了个遍。
  守门的小厮探头瞧见自家两位公子抱在一起哭,叹了口气,也没敢上前去。
  好好的一个陈家,好好一个温润如玉的二公子,没了爹娘不说,如今还被人欺上门来,实在可怜。
  ***
  乌衣巷的司家也发生了一件怪事,只凭一口气吊着的司家小姐居然有了病愈的迹象,听司家的下人说,是因为请了一闲阁那位会算命的病秧子才给治好的。
  人人都道这是件奇事,说司家小姐命里有福星照着,得贵人相助,这才能逢凶化吉。
  医尘雪听着知鸢带来的这些闲谈,搁了手里的笔,画到一半的符纸也懒得再接着画下去,起身走到一边去,推了窗看下面熙熙攘攘的人流。
  不过才短短几日功夫,风向便与之前全然不同了,什么命格孤煞的说法,也被人抛诸脑后不再管顾了。
  “主子,今日要出去吗?”
  知鸢和流苏在医尘雪身边待得久,对于他的一些举动再熟悉不过,更能以此推知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不去。”
  医尘雪给的却是个意料之外的回答。
  知鸢往窗外看了一眼,又问:“主子是在找人吗?”
  医尘雪扶着窗棂的手一顿,显然是被人看穿了心思。他画出来的纸傀里,知鸢算得上是最聪明的一个了。
  “知鸢,你说说,一个人若是突然没有缘故的生气,能是因为什么?”
  知鸢摇头道:“我不知道,但如果主子你不知道他生气的原因,那么那个人应该会更生气。”
  医尘雪:“……”
  “谁说是我了?”他收了向外的目光,转了下身,特地四下看了一圈才问,“流苏呢,怎么没见着人?”
  知鸢没戳穿他,只答:“他在下面,院门口。”
  “院门?”医尘雪觉得有些奇怪,“守在那里做什么?”
  “这正是我来要说的事,流苏和人打起来了,那人说是来找主子你的。”
  知鸢一脸平静地说着,好像对于流苏和人打起来这事已经见惯不惯了。
  医尘雪反应也不大,只是稍稍抬了下眼:“又打起来了,这次是谁?你去拦着他点,回头也能少赔点钱。”
  司家的事大街小巷谁都听了两耳朵,一闲阁在青枫算是出了名了,来求医尘雪算命的人比以往还要多,亏了流苏拦着,医尘雪才能如此清闲地坐在这里。
  “拦不住,流苏似乎认得他,”知鸢想起来什么,又补了一句自己的猜测,“像是有过节。”
  “过节?”
  平日里医尘雪走到哪儿流苏跟到哪儿,少有分开的时候,流苏和什么人有过节他怎么不知道?
  “那人长什么模样?”他于是问。
  “肩宽,身量高,冷着一张脸……主子?”
  知鸢本来在细数着来人的身形特征,却忽然收了声,疑惑地叫了医尘雪一声。
  她是纸傀,只能通过观察和接触去理解人的情绪和情感,而纸傀学什么总是比人要快,她在医尘雪身边待了这么几年,太清楚自家主子的性子了。
  看似对什么都毫不在意,眉眼又总是带笑,但那笑却极少会漫进眼底,那双好看的眼睛里似是蒙着一层不易察觉的雾,将一切阻隔在外。
  也因为这个,哪怕自家主子待人再好再温和,唇边的笑意再深,她都知道他也许并非真的高兴。
  可刚才的一瞬,她好像在她家主子脸上看见了像是欢喜的神情。
  并没有被别的东西遮住,那层看似密不透风的壳,在那一瞬似乎被穿透了,即便极为短暂,也足以让知鸢愣怔得忘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
  可正主却仿若未觉,只“嗯”了一声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主子要下去看看吗?”
  主子不喜别人多过问他的事,不管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
  这一点她和流苏都知道。
  医尘雪行至桌案,拿了整日怀抱的手炉,拢了衣袖盖住,状似无奈地叹了一声,转了头对知鸢道:“都打起来了,也不能放任不管,下去看看吧。”
  “……”
  主子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神情吗?
  待到自家主子半截衣袍都扫过门槛,看不见人影了,知鸢还是没想通主子笑得那么傻的原因。
  她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跟上去。
  医尘雪走得比往日快些,似是迫切去瞧院门口那番热闹,但人到了,他却又只是站在远处,看那两人你来我往地交手,并没有走近。
  说是交手,反倒更像是玩闹,因为其中一人连半点灵力都没用,只是一味避让躲闪。
  但即便如此,这人依然占了上风。
  医尘雪倚着回廊柱子,就这么看,也不上前去制止。
  人总有力竭之时,不用灵力,他倒想瞧瞧这位神通广大的道长能撑到何时。
  可他没等到那一刻,某位道长忽然移了下身位,背对着他,等转过身来时,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流苏突然就不动了。
  那人往他这边走来,流苏也没追上来。
  医尘雪歪了头一看,流苏脑门上贴了张符。
  一片黑影挡住了视线,来人掀了下竹帘,抬了眼皮望他:“看戏看够了?”
  医尘雪冲他一笑:“道长,我眼神不好,没看见。”
 
 
第19章 喜欢
  那日他们一前一后从陈家离开,司故渊追上来后就再没说过一句话,医尘雪也恹恹的,心情不好。
  去往司家的路上两人也都是沉默不语,各怀心事。
  一直到司故渊替司兰卿破了蛊虫供奉的术法,又拒了司家夫妇的挽留和上门拜谢的请求,出了司府的门,该各奔东西得时候,医尘雪才抬了下眼皮,想着要说句话。
  可他才刚张了唇,连“道长”都还没叫出口,司故渊就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好远。
  看着只是抬了脚,却一瞬就到了几丈之外去,似是极为不愿理睬身后的人。
  凭着自己时不时便没有缘故生闷气的经验来看,医尘雪断定某位道长是气了。
  且气得不一般。
  因此今日司故渊找到了这里来,他惊讶之余,心中竟无端有些欢喜。
  ***
  这个院子连通主阁,除了阁里的人,外来的人一般进不来,硬闯的一般都会被流苏和知鸢提了扔出去。
  能完好无损无损地站到医尘雪面前来的,司故渊是头一份。
  所以后赶来的知鸢看到这番场景时,大致也能猜到应是主子认识的人,便什么也没问,只默默地把不能动弹的流苏给拖走了。
  这院子里建了一个很大的池塘,边上有一块空处,置了石桌坐凳,刚好在一株白梅底下。
  医尘雪引着人过去,一路上司故渊的视线都落在那白梅枝上。
  他们都走到了石桌旁,司故渊却还在看那株白梅,医尘雪坐下了他都还站着,像是看入神了。
  “道长也喜欢白梅吗?”
  医尘雪抬眼扫过白梅枝桠,最终看向司故渊。
  他从前就很喜欢白梅,闲得无聊时也总会盯着院子里的白梅看,一看就是大半天,若是没人去叫他,他估计能坐上好几个日夜。
  尤其是刚从冰棺里出来的第一个年头,他几乎整日整日地盯着烬原带回来的那株白梅看,流苏和知鸢总是要叫他好几声才听得到回应。
  但也只是很轻的“嗯”一声,目光依然还在白梅上。
  后来不管他走到哪儿,总是会将那株白梅带在身边,流苏每逢得了新盆就会把白梅移栽过去,知鸢更是日日精心照料,把那白梅当成主子供着养着。
  现如今那白梅摆在他屋里的桌案上,正开着花。
  但他看白梅是因为无事可做,他眼前这人却像是盯着白梅想起了什么人或事。
  司故渊收了视线,垂眸坐了下来。
  他今日穿了一身黑,衬得整个人身上的冷感也更重了。
  医尘雪听他道:“以前有人喜欢。”
  不用问,多半又是一位故人。
  “那你呢,道长,你喜欢吗?”
  司故渊视线落在他脸上,停了一瞬才答:“嗯,很喜欢。”
  “这样。”医尘雪笑了笑,又问,“那道长来青枫,也是因为这白梅吗?”
  司故渊盯着对面人的眉眼,默了片刻才道:“不全是。”
  “真巧,我也不全是。”
  难得有人和自己一样,医尘雪还有点高兴:“我还爱吃。”
  他说得颇有点自豪的意思。
  “看出来了。”司故渊点头。
  上次在陈家,那花糕他一块也没碰着。
  医尘雪显然也是想起来这事,不大好意思地笑了下:“道长,今日我请你尝点别的。”
  他说这话时其实忘了一件事。
  傀师有活几十年的,也有活几百年甚至更久的,大部分的傀师用不着和普通人一样需要每日吃喝。但医尘雪爱吃是自小就有的习惯,现在这副病躯又必须细心养着,离不了吃喝。
  因此下意识地,他当对面坐着的人和他一样了。
  其实不怪医尘雪会忽视。此前在陈家,司故渊给他递花糕时,他也忘了司故渊是傀师,不会如普通人一般举个东西都叫累。
  归根究底,问题不是出在他身上,而是出在司故渊这里。
  见过医尘雪的人,就连知鸢和流苏也是如此,看他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照拂,那是已经认定了他身子病弱需要看顾才会有的神情。
  可司故渊不是。
  每每对上视线,司故渊眼里都是一片平静。映在他眼眸的,只是医尘雪这个人,而不是会算命的病秧子,抑或是需要细心养护的主子。
  就像现在,医尘雪才说请他尝点别的,他也只是望了一眼便问:“是什么?”
  医尘雪故作神秘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指了个方向。
  司故渊顺着他所指看过去,正往这边来的流苏立刻便变了脸,满眼的幽怨。
  瞧见他手上端着的玉壶和琉璃杯,司故渊收了视线,没说什么。
  流苏记恨着被贴符纸的事,看司故渊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但他终归只是放了东西,离开时对着司故渊极为不屑地哼了一声。
  显得孩子脾气。
  但这种时候医尘雪反而笑得出来,他觉得流苏像个人,而不是纸傀。
  “他还小,道长你多担待。”
  “嗯。”
  医尘雪还以为他不计较了,却又听他冷着声音道:“下次贴三张。”
  医尘雪愣了一瞬,随即便没忍住笑出声来,那笑声清朗惹眼,连没走远的流苏都回了头,眼里透着些许疑惑。
  他转头不解:“知鸢姐姐?”
  “放心吧,主子没疯。”知鸢拉了他往后面的回廊去,“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估计是太久没这么笑过了,医尘雪有些缓不过来气,掩唇咳了好几声。
  但即便如此,他眼角的笑意都没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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