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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病秧子又在算命了(穿越重生)——狐狸不吃鱼

时间:2024-03-17 10:31:38  作者:狐狸不吃鱼
  司故渊似是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完全转过身来,问了一句:“怎么?”
  “是不知还是不说?”医尘雪盯着他。
  “……”
  司故渊默了片刻,开了口:“只是猜测,并无实据。”
  其实不是全然不知。除了他和医尘雪,有可能接触到纸偶之术的人,是有的。
  有关纸偶的术法,明无镜曾执笔记了下来。
  那些文字他看过,医尘雪也看过,但还有人只是知道那些文字的存在,却不曾看见过。
  明无镜的几个亲徒便是如此。
  司故渊解释了缘由,医尘雪的脸色却没有因此缓和下来。
  他依然平静又执拗地看着司故渊:“只是因为这个么?”
  “……”
  司故渊蹙着眉心,没再有话。
  “你在刻意避开什么?”医尘雪又问。
  不待对方开口,他便自己给出了答案:“纸傀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是怕我知道这个么?”
  他虽是在问,语气却极为笃定。
  如同不敢当着他的面使用灵力一样,也不想他知道纸傀不该存在。
  因为他修纸傀之术修得很好。
  因为除了纸傀之术,他修不了别的了。
  没了灵力,无法修灵,凭着这副残躯,也握不了剑,别的傀术他也一样不能学,画出来的灵符他也无法催动。
  如今他一无是处。
  偏偏司故渊守着这样的他,处处小心翼翼。
  但他不想。
  “你和玄鹤,不,该是明无镜,你们都不希望纸傀之术存在,但他不说,你也不说,你们都不说,就这么看着我,是么?”
  “医尘雪……”司故渊只是叫了名字,似是无奈,又似是心疼。
  可他终究没有说别的,他们只是互相看着对方,静默了很久。
  风吹得白梅枝桠轻轻作响,医尘雪抬手去抚他轻皱的眉心。
  “司故渊,我是你的负累吗?”
  “从来不是。”只这一句,没有丝毫犹豫,司故渊答得极为认真。
  但医尘雪依旧没有如往常一样笑。
  因为他觉得是。
  ***
  医尘雪这个人,似乎一直就这么别扭。
  幼时被弃,少时被逐出师门,为各路仙门驱赶时,他无比渴求能有人容他,待他以平常。
  后来遇上裴塬,裴塬性情最是温和不过,又知是非明善恶,还与他成了至交好友。
  裴塬常劝他,少招惹是非,要学会藏锋敛芒。
  他总是笑着应一声,但从来没真的照做过。
  现如今,有一个人与裴塬截然相反,不但不会对他的张扬行径加以规劝,反而还会跟在他身后,同他一起胡闹惹事。
  五年前在三昔之地是这样,在何乌城也是这样。
  五年后也依然没变。
  司故渊总是同他站在一处,身前身后,人心还是妖邪,这个人都替他挡着。
  可医尘雪不想拖着任何人。
  他越是贪恋那些纵容和袒护,只会横生因果,不得善终。
  ***
  医尘雪日日翻着旧书,本是要寻救云淮的法子,却又心不在焉,总是会想着别的事出了神。
  目光停在没有翻动的那一页上,人能愣上大半晌。
  司故渊也日日出门,不知是去做什么,不怎么能见到人。
  阁里的人都看得出来,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
  没有剑拔弩张的敌意,只像是闹了什么别扭。
  但依医尘雪的性子,笑着说出来的话也当不得真,问是问不出什么来的,因而阁里的人都极为一致地默不作声。
  反而是平日里最看不惯司故渊的流苏,指着院门口同医尘雪说:“坏嘴巴,又出去。”
  医尘雪从书里抬了下眸子,应了声“嗯”。
  没过会儿他又抬头,看了眼依然站在窗外的流苏:“不是不喜欢他么,今日怎么主动说起他了?”
  流苏面无表情地蹦出来四个字:“你们,吵架。”
  “没有。”医尘雪否认道。
  确实也不算吵架,面也见,话也说,谈不上吵。
  但见的不多,话说的也不多,便又显得有些奇怪,是个人都能瞧出点不对劲来。
  医尘雪撇开话题,问道:“给你的纸人呢,还养着么?”
  流苏点了下头,俯身抱起了脚边的花盆,放到了窗台上,医尘雪倾身便能看见。
  那花盆原先是用来养医尘雪那株白梅的,现在被清理得很干净,宽敞明亮,载着花愁一缕生魂的纸人在里面蹦蹦跳跳的。
  医尘雪往桌案上瞧了一眼,问道:“新换的那个,是知鸢寻来的么?”
  一个养花的盆其实没什么好问的,以往流苏得了新盆,总会高高兴兴地把白梅移栽过去,医尘雪已经习惯了。
  但这次这个却不太一样,盆身外壁上都雕了白梅,一眼看过去时还以为是那株白梅的花枝倒垂下来,搭在花盆边缘了。
  这种模样的,流苏是寻不来的,多半是知鸢。
  医尘雪想。
  但流苏却摇了头:“坏嘴巴。”
  “……”
  医尘雪拿书的手一顿,问:“前几日为何不说?”
  流苏神情显得很无辜:“坏嘴巴,不让。”
  “他说不让你就不说了?”医尘雪气得有些想笑,“怎么,秦叔哄了你几年都没用,他一句话你倒听进去了?”
  听到秦叔,流苏皱了眉,听到后面一句又恢复如常,几个几个字往外蹦:“坏嘴巴,石像,保护。知鸢姐姐,说你喜欢。”
  意思是,在椿都落仙台的时候,司故渊护着医尘雪,他看见了。
  但医尘雪惊讶的却是后面的话。
  他不是很明白,知鸢没见过司故渊几次,是怎么看出来的?
  所以他问:“知鸢真说过这话么?”
  流苏很用力地点头,又道:“坏嘴巴,好的,雪哥哥,喜欢,我喜欢。”
  这些字词的因果关系,理清了来听其实很幼稚,但他说得很认真,便显得诚恳又珍贵。
  医尘雪听得一怔,随即轻轻笑了下,伸手去揉他的发顶。
  声音又轻又温:“先前还说他不好呢。”
  ***
  不知是因为流苏开口提了,还是因为冷风扰人,医尘雪跪卧着坐榻,上半身伏在窗台上,几杯酒下了肚,心绪便有些乱了。
  明明日日都在眼前晃悠的人,蓦然之间却觉得,像是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了。
  他忽然就很想见一见司故渊。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来,就怎么也压不下去,甚至有愈加强烈的趋势。
  喝了那酒容易犯困,医尘雪就侧伏在窗台上,白皙手指松松地抓着空了的酒杯,垂在窗外,墨发也没束,散乱地铺落在肩颈后背,耳边脸侧,窗台上。
  他时不时会睁一睁眼,勉强撑出一条细长的眼缝,不怎么清明的眸光往院门口瞧上一眼,又垂落下去。
  耳畔冷风时歇时起,医尘雪狐裘褪在一边,竹青薄衫罩在身上,抵不住什么寒意。
  但耐不住因那半春眠生出来的困意,他脑袋侧倚在手肘上,半醉半醒间,眼皮有下没下地眨着,终于在某一刻彻底闭上了。
  手里的酒杯摇摇晃晃,也支撑不住,从指间滑落,往下坠去。
  但杯盏碰石的声音并未响起,反是被灵力托起,到了另一个人的手中去。
  司故渊将杯沿靠近鼻下,嗅到了很淡的白梅冷香。
  半春眠。他记得这个名字。
  他走到窗棂近处,解下外袍,披到了医尘雪身上。
  他伸手去探,试到平缓的鼻息后,手指弯曲着碰了下医尘雪的脸,替他拂了那几缕遮眼的碎发。
  医尘雪此刻阖着双目,眉眼柔和,安安静静的,像只雪狸。
  司故渊曾见过许多次他这副模样。
  如同那许多次一样,他眸光落在医尘雪脸上,从眉骨到鼻梁,往下落在医尘雪轻抿的薄唇上。
  盯着那处静默了没多久,他便伸了手,修长的手指轻捏着医尘雪下颔,俯身靠了过去。
  医尘雪眼睫微动,并未睁眼。
  不知是因为那几杯半春眠还是什么,他梦见了一些事。
  梦里他一身红衣,坐在檐梁下,身侧的栏杆上摆着玉壶,而他正抓着某人的手腕,微仰着头笑弯了眼。
  他尾音微扬:“上仙,偷亲可不是什么磊落的事。”
 
 
第69章 缘线
  那是在剑仙的居处, 又冷又生硬的人,偏偏取了个很闲雅的名字。
  小坐林。
  医尘雪很喜欢去,每回去都倚靠在檐梁下。
  有时只是坐着等司故渊来, 什么也不做。有时带了酒去,便一杯一杯地喝到日落西山,醉倒在归来的人怀里。
  若是不曾带酒, 便将司故渊藏酿在白梅树下的玉醑取出来,喝半壶留半壶,再邀功似的递过去,唇边带笑:“上仙,酒酿得不错。”
  每每这时,司故渊总是半垂着眸子, 睨他一眼,将他递过来的那杯酒饮尽。
  似是不满,却又十分纵容。
  那一回, 大概是个早春, 雪还没化完,小坐林的白梅开得正好。
  医尘雪去时, 司故渊依然不在。
  主人不在家,这是常有的事。几乎每回医尘雪去,都是要等上许久, 有时甚至是好些日。
  那回,他照常坐在以往那处檐梁下,正对着门。若是有人来,他一抬眼便能瞧见。
  但等到了晴日, 雪都融干净了, 小坐林的主人也没有回来。
  那是医尘雪等得最久的一次, 足足等了七日。
  司故渊埋在白梅树下的三壶玉醑,他半点也没留,玉壶和酒杯都是空的,净白一片,整整齐齐摆放在阑干红木上,像是特地为了给谁看的。
  七日已经有些太长了,医尘雪难得等得犯了困,靠着栏杆睡着了。
  但为了等着某人来,他依然留着心神去注意外界的动静。
  有一瞬,他闻到了裹在风里的冷松香。
  司故渊每回下山,大都是去肃清邪魔妖物,便会不可避免地染上一些不好的气息和味道。
  那些东西他不喜欢,但并不是不能忍受,便会上山,回到小坐林后再清除那些气味。
  可自从小坐林多了一个常来蹲门的人后,就有些不一样了。
  眉眼带笑的新客捏着半截垂下来的白梅说:“上仙,我有些喜欢这里。”
  于是往日里安安静静,细风可闻的小坐林,忽然便热闹起来了。
  新客今日将上仙埋在树下的玉醑偷挖出来,明日便带来一只青鸟,衔着花枝去碰上仙的脸。
  小小青鸟尚且如此胆大,养那青鸟的人更是不知天高地厚,每回来都要变着法子去招惹上仙。
  但上仙大度,从未与之计较,纵得这位新客无法无天。
  有一回,上仙从山下回来,一进竹门便瞥见廊下坐了一个人。
  医尘雪抬眸看见他,便笑起来:“没想到我会来吧,等了你大半日……嗯?”
  迎上去的人嗅到了点不寻常的气息,转了话问:“你身上什么味?不怎么好闻。”
  于是自那以后,司故渊每回从山下来,必然会在途径的冷松林里将身上沾染的气味清干净。
  如此一来,小坐林等他的那个人,闻到的就会是一股很淡的冷松香。
  这回也是一样,医尘雪闻到那味道时便已醒了,但他并未睁眼,仍然阖着眼,难得装了一回睡。
  他能感觉到有人走到了近处来,阴影罩在了他身上,也能感觉到站着的人目光垂落,正打量着他。
  但他就是不睁眼,想逗逗那久日不归,连封信笺都不送来的人。
  直到那熟悉的气息越来越近,某一瞬甚至贴在了自己唇上,医尘雪才终于忍不住睁了眼。
  他抓住那偷亲已遂之人的手腕,唇边眼尾皆是忍不住的笑意。他微仰着头,语调有些轻佻:“上仙,偷亲可不是什么磊落的事。”
  上仙喉间很明显地滚了一下,面上却很镇定:“何时醒的?”
  医尘雪歪头笑着:“从你踏进那道院门起。”
  司故渊身形一僵,默了会儿才说了一句:“你算计我。”
  “上仙,你讲点道理,分明是你动了轻薄的心思,怎么还能怪我。”
  医尘雪认为自己很占理。
  他睡没睡着,司故渊往日里一眼便能瞧出来,今日却一点儿也没察觉,便怪不到他身上。
  大抵因为这是事实,司故渊也没再说什么,直起身坐到了栏杆上,和医尘雪隔着一段距离,两人中间是玉壶和杯盏。
  医尘雪正奇怪,以往几次这人只会倚靠着廊柱同他说话,今日却坐下了,还坐那么远……
  就见司故渊曲着手指一一敲了那三个玉壶,又朝两个空杯里觑了一眼,才抬了下眼皮,极为平静道:“这次半杯也没留。”
  前几回都会留着半壶,邀功一般等着他,这次却没有。
  “在赌气么?”司故渊伸手去碰他的脸。
  只一瞬间,医尘雪所有想说的话就原封不动收了回去,心底某种异样的情绪升上来,无端地,他整个人都安静下来了。
  良久,他才闷闷地回了一句:“没有。”
  透着某种别扭的不满,却又矛盾地带着许多柔软难言的思念。
  “没有么,我瞧着像是有。”司故渊似是刻意惹着他说话,又去抹他的眼尾。
  医尘雪很轻地闭了下眼,彻底没脾气了。
  但下一刻,长风骤起时,他鼻尖轻皱了下,闻到了点别的味道。
  不是冷松,更像是一直被遮盖着,却又不知为何倏然泄露出来的。
  医尘雪这时才注意到,司故渊眼周的疲色似乎又更重了些。
  他先前不是没瞧见,只是以为那是下山太久,耗了精神的缘故,司故渊又逗着他说话,他便没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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