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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居幕后,护你一世平安(历史同人)——破而后立

时间:2024-03-19 12:39:21  作者:破而后立
  宫宴已散,胤礽原是打算借着走回东宫这段时间吹吹风散了酒意,所以没有传步辇,只让郑奉陪着他。
  小明子寻来,跪地传了话,战战兢兢地等着即将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暴怒,却意外地什么都没有接到。
  “是瑚图里说的吗?”胤礽再次确认。
  小明子跪伏在地,小心翼翼地回答:“是瑚少爷说的,德少爷后来也同意了的。”
  “我知道了。”胤礽垂了眼眸,吩咐道,“郭玉先去撷芳殿传话,就……李佳氏吧。”
  “主子,撷芳殿有两位李佳氏。”郭玉回话。
  “舒尔德库家的那位。”胤礽道。
  撷芳殿内,原本已经歇下的李佳氏格格在听到传信后慌忙起身,在几名宫女共同帮助之下,好歹是在胤礽进入之前收拾妥当。
  撷芳殿原就是一处完整的院落,形如紫禁城的缩小版,自正门入便是正殿,为太子起居之所;正殿之后是太子妃居所,如今尚空置着。
  东西两路各三处院落,每个院落亦都是二进院结构,可供太子侍妾及宫人们居住。
  如今撷芳殿中只有三名格格,三人现下都无封号品阶,不能独住一宫,便都住在东路的一个院子里。
  按照规矩,她们亦不能在自己寝宫接待太子,是以胤礽到了撷芳殿时,被点了名的格格已经候在了正殿太子寝宫之中。
  李佳氏缓缓下拜:“奴才云影,给太子殿下请安。”
  胤礽眉角跳了一下,道:“是哪两个字?”
  “百花亭上晚裴回,云影阴晴掩复开。”
  “白居易的诗。看来是读过书的。”
  胤礽垂眸看向她,却只能看到旗头上的珠翠玉钗。他道:“日后若是晚上来,不必这么折腾打扮。外面规矩大,回了自己宫里就松快自在些的好。起来吧。”
  云影起身,仍是垂着头。宫里的规矩已经将这名年仅十七岁的女子规训得毫无生气。
  胤礽看着她,心中眼前却总浮现着齐云野的眉眼轮廓。他叹了口气,让人又上了些酒来。
  待醉意终究淹没理智,胤礽才携了李佳氏往寝间去。
  这一夜之后,东宫之中没有人提起撷芳殿的事,所有人都闭口不言,默契地选择遗忘那一夜。
  而齐云野留值宫中时,胤礽也不曾再与他行房事,只是安静地抱着他。
  如此过了一月多,乾清宫传了旨,因为喀尔喀部归降,康熙决定亲自前往关外抚绥,行多伦会盟。
  大阿哥和三阿哥随驾,太子胤礽留值禁中。
  这次不能伴驾出行,胤礽明白康熙留他在京中是考察培养之意,所以倒是没多哀叹,平静地接了旨,便如往常一般继续学习如何处理政务。
  四月,圣驾启程巡边,其后不久,齐云野休沐时便带着两个弟弟再去潭柘寺。
  震寰和尚知道他来,便亲来相迎。
  “数月未见,施主教那时更精神了些,可是心中平顺了?”震寰问道。
  齐云野行了礼:“那日与住持对谈几句,似有领悟。”
  “那便是佛祖的智慧了。”震寰回礼后便
  二人寒暄之后,震寰引着他去了后山水池旁。
  “这红鲤如今可还在?”齐云野问。
  “红鲤仍在,但已不再跃出水面。”震寰回答。
  齐云野笑笑,说:“住持可曾查过缘由?”
  “万物皆有灵,万物皆有缘。”
  “即便这缘是强求的?”
  震寰和尚道:“若真无缘,强求亦不得。凡是能强求的,总归都是有缘的,只是缘浅缘深的区别而已。
  其实圣主慧眼,未必就看不出强求之缘,否则这红鲤此刻该养在宫中而非此处。”
  “可皇上并未再追究。”
  “因着此番强求不是小贵人所做,亦不是施主所做。圣主眼界开阔,区区雕虫小技,断无可能瞒天过海。
  圣主之所以不再追究,便是因为看到了这雕虫小技背后怹所在意之物。”
  齐云野略思索过,道:“孝与悌。”
  “施主聪慧。昔日贫僧便曾说过,有小贵人诚心祈福,圣主必然否极泰来。此番功德是小贵人修来的,也是施主您修来的。”
  “多谢住持开解,如今我已在试着如住持所说的那般只看眼前,虽不能立时便彻底放下,但总归是能偷得一晌欢愉。”
  “阿弥陀佛。”震寰诵了佛号,“施主能有如此进益,实属幸事。”
  齐云野略一躬身,道:“此番我仍是敬香添灯,今日想在寺中留宿一夜,明日午后下山,劳烦住持了。”
  两日后,齐云野入宫当值,于午后接到消息,撷芳殿李佳氏格格有喜。
 
 
第56章 饮鸩止渴
  五月,撷芳殿传喜。
  六月,皇三女获封和硕荣宪公主,下嫁巴林鄂齐尔郡王之子吴尔衮,授吴尔衮为和硕额驸。
  同月,三阿哥大婚,四阿哥婚期也已择定。
  自康熙二十六年孝庄文皇后去世之后,二十八年孝懿皇后又离世,这几年来宫中一直弥漫着一种不可言说的悲凉之感,公主出降和皇子婚礼终于将这悲凉之意冲散,似乎一切又都回归到了正途。
  储秀宫中,赫舍里氏歪靠在床上,听着外间喧闹响动,仍是静默不语。
  宫女前来相劝,她只轻轻扭了头:“那喜事与我有何干系?”
  “主子莫要如此自苦,您还年轻,总会有机会的。”宫女耐心劝道。
  “不会了。”
  赫舍里氏神色淡漠,“我没有姐姐那般尊贵,也不如她能讨得皇上欢心,更不能为家族再诞下一个有着赫舍里氏血统的皇子。终究是我自不量力了。”
  “主子,您可得放宽心,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皇上如今仍在命人往咱们宫中送些赏赐,可见皇上是想着您,念着您的,有皇上的恩宠,您日后必能再得子嗣。”
  赫舍里氏苦笑一声:“可我害了太子。我害了姐姐唯一的孩子。”
  “太子如今仍被皇上器重,怹也没怪罪您,您别太自责。”
  “我倒宁愿他怪罪我。那是亲近之人才能有的感情,可太子对我,与对后宫其他嫔妃并无区别。
  他让郭玉与我断了联系,便是明白告诉我,郭玉已是他的人,也只听他的吩咐。一仆不侍二主……他终究是没有把我当做一家人。”
  赫舍里用帕子擦拭了一下并未沁出泪的眼眶,而后轻轻弯了下嘴角,并不是在笑,只是做了个动作,“我乏了,你去熄了灯吧。”
  宫女应声,落了帐安静退到外间祗应。
  毓庆宫,齐云野端了安神汤进屋,递给胤礽说:“喝了安神汤就睡吧,近来你总是睡不好,这可不行。”
  “我等了这几个月,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胤礽问。
  齐云野反问:“你想听什么?”
  “撷芳殿已经传了喜,你难道一点都不难过?!”
  齐云野将安神汤放下,说:“早晚会发生的事情,我为何要难过?”
  “你这是在剜我的心!”胤礽红了眼,抬手将桌上的安神汤扫落在地。
  齐云野抬眸看向胤礽,仍是语气淡淡:“我说的实话,什么时候你连实话都听不得了?”
  胤礽激动说道:“你明明知道我在意什么,如今却连哄我都不愿意了吗?”
  “因为你在意的我给不了,我在意的你也给不了。”
  齐云野说,“如果你不是太子,如果你只是普通人家的普通少年,我定要说一句我要同你天长地久,我定逼着你不许娶妻纳妾,日后只许有我一人。
  我想要平淡的生活,我想要游山玩水,走遍大好河山,跟爱人相扶相伴到老,这些,你能做得到吗?
  我想要的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给我,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接受,时刻告诉自己,你是皇子,是太子,你必须要有子嗣,你必须要承担起你的责任和义务。
  我可以留在你身边,但我不能成为阻碍你绊着你的人。
  没错,我知道你在意什么,我知道我说些拈酸吃醋的话就能让你放松些,可那有什么用?那是饮鸩止渴!
  你觉得你辛苦难过,可撷芳殿里那几位格格,大好的年华就在虚无漫长的等待中荒废,她们不辛苦不可怜?
  与她们相比,我又算什么?我又有什么资格为着自己的那点儿欲望和私心把你拴在我身边?!
  保成,我们不该也不能这么自私!”
  这段话说到最后,终究还是乱了心绪,齐云野撑在桌上,哽咽得说不出话,只大口喘息起来。
  胤礽从来没见过如此疾言厉色的齐云野。
  不知是被那些话给震住了,还是被齐云野如此状态吓着了,又或者兼而有之,胤礽只愣愣看着眼前人,没有出声。
  屋内安静了许久,直到二人都已经喘匀了气时,齐云野才惊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原来,真的是会痛的,他用手背胡乱抹了脸,将眼泪擦去,而后起身道:“我去让膳房再做一碗安神汤。”
  “云儿……”
  胤礽追上来从后面抱住齐云野,一遍遍呢喃着叫着他的乳名。
  自交托秘密之后,胤礽只有在最亲密最情动之时才会如此称呼。
  齐云野叹了气,掰开胤礽的手,道:“我累了,今晚我去耳房,你用了安神汤就早些歇息吧。”
  这是第一次明确的拒绝,没有留有余地,胤礽怔忡站在原地,直到郑奉进来收拾了地上的碎碗,他才终于有了动作。
  郑奉扶着胤礽坐到床上,拿了帕巾替他拭面,却总擦不干垂下的眼泪。
  郑奉低声道:“主子可别哭了,再哭下去明儿眼睛就得肿了,到时皇上问起来您没法交代。”
  “今儿谁当值?”胤礽问。
  “德住和达春二位少爷都在。”
  “叫德住来。”
  “是。”
  小明子伺候着齐云野回了耳房,他原本还想开口劝一劝,但齐云野那冰凉的手和难以抑制的抖动却让他没了心思,他询问道:“热水已经备下了,少爷若是身上难受,不如泡个澡缓一缓?”
  “嗯。”齐云野点了头。
  小明子便搀扶着齐云野往里间去,手脚麻利地替他褪了衣衫,扶着他坐进浴桶之中。
  热水浸泡,寒意被驱走,齐云野才终于止住了颤抖。
  他掬了一抔热水泼到脸上,而后捂着脸,许久没有动作。
  小明子害怕齐云野太过难受,一直提着精神,他温了帕巾走到齐云野身边:“少爷敷敷脸吧。”
  齐云野沉默半晌,才抬起头来,接过帕巾后盖在脸上,而后靠到木桶边沿。
  小明子净了手,开始替齐云野捏着肩膀放松,期间还换了一次帕巾,齐云野都不曾睁开过眼。
  方才内间的争吵小明子自然全听了去,他和郑奉心里都清楚,这场争吵早晚会发生,这事无法避免。
  可当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太难过了。
  就像刚才齐云野说的那样,如果他们生在普通人家,事情会完全不同,可这世间太多的事情都是没有“如果”的。
  当事情已经发生,含糊其辞和避而不谈都只是缓兵之计,早晚有一日事情会发展到避无可避的程度,而现在……
  虽然不是避无可避,但也确实是该把话说开了。
  小明子旁观了这许多年,终于在这样一个夜晚稍稍明白了齐云野一直以来的颓然。
  或许从更早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了今日这局面。
  感觉到齐云野的头歪向一侧,小明子立刻扶住,轻声唤道:“少爷现在可别睡,容易着凉。”
  “嗯……”齐云野声音疲惫不堪,只轻声说道,“扶我出来吧,乏了。”
  泡在热水里时觉得困乏无力,可真正收拾妥当躺在床上,齐云野又没了睡意。
  已经预感到大概又是难眠之夜,他便吩咐小明子放了温水在床边,之后让他去外间休息。
  失眠时辗转反侧,很容易吵醒值夜的小明子,而且自己睡不着的时候听着别人睡觉的呼吸声,只会更加难受。
  胤礽平时睡觉都是在毓庆宫后殿东侧,到了夜间,东次间便会关了门,门内垂一道帘,做防风保暖用,次间是近身太监值守的地方,而东梢间才是胤礽睡床所在。
  梢间内床靠北墙,南窗下有一矮榻,是哈哈珠子留值时用的。
  梢间与次间有小门分隔,门上亦垂着帘作为分隔。
  此时德住便在矮榻上坐着,胤礽床内的帷帐落了一半,他靠在床上,透过帷帐挂起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德住。
  “若换做是你,你该怎么办?”胤礽哑着声音问道。
  德住摇头:“我不知道。”
  “如今你们真是胆子大了,竟敢这样回我话。”胤礽轻声道,“也不知是谁教的。”
  “主子,这是您和瑚图里的事情,要想解决,也得您自己同他说清楚。”
  德住看向胤礽,说道,“三月时他让小明子将您送去撷芳殿那晚,我陪了他半夜,也不曾见他有任何神情变化。
  这段时日他状态如何,您也都看在眼里,说实话,我觉得他是想明白了的。”
  “所以一直以来,都只是我一个人想不明白,对吗?”
  “主子,那晚瑚图里跟我说过一句话,他说人得学会知足,不能什么都想要。”
  “不能什么都想要……”
  胤礽喃喃道,“是啊,可我总是不甘心,我都是太子了,为什么还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就因为您是太子,所以您才不能随心所欲。您未来会拥有整个天下,也就注定您和瑚图里就只能这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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