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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狂死后寄来的七封信(近代现代)——猫界第一噜

时间:2024-03-20 09:42:00  作者:猫界第一噜
  许久,他将后者锁进抽屉。
  喻晗曾有实现梦想的机会,以前跑龙套时期有个合作过的剧组副导演觉得他很不错,颜值虽然不算封神,但很耐看,也认真,说以后万一有好的角色会考虑他的。
  喻晗还以为他只是客气客气,没想到结婚后的第二年,那个导演出去单干了,还真第一时间想到了他,打来了电话。
  当时贺平秋压在他身上,咬着他后颈,虽然一语不发但却在无声威胁他挂断电话。
  喻晗生怕贺平秋这个疯子会直接弄出动静来,只能对电话那头说:“不好意思啊,我不做这行了。”
  贺平秋这才勉强消停。
  贺平秋显然很有自知之明,他不愿意喻晗看到更多的人,也不愿意有人看到喻晗。他怕有人看到喻晗的好心生觊觎,也怕喻晗见到了正常人就再无法忍受自己。
  当然,如今喻晗选择第一封介绍信,并不是因为他还惦记着年少轻狂的梦想。
  他只是觉得以贺平秋的执拗程度,大概率会在他人生往后的每一个阶段都安排自己的气息,而第一封信看起来更像陷阱。
  他要是选了,贺平秋后面还不知道安排了什么折腾他。
  不过要是两封都不选,某人会不会在下面气得再死一次?
  -
  喻晗穿上最近常穿的那件大衣,顶着寒风穿膛打了辆车。本来想开车去,但剧组试镜的地方很远,算上堵车约莫要两个小时。
  除去昨晚,喻晗确实太久没开车了,还是别祸害别人了。
  哪怕有网络,被贺平秋圈在家里的这些年多少还是让他和社会脱节了。
  很少外出,没有社交,不出远门,以至于他都不明白已经过了早高峰路上为什么还这么堵。
  出租车司机好像都携带健谈的属性,大概是两个小时的车程太长,有些寂寞。
  喻晗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思绪却在神游,难免显得敷衍。
  路上的车毛毛虫似的蠕动,慢得不得了。
  “您看这情况我多久能到?”
  “怎么说也还要一两个小时吧。”司机看了眼后视镜,“穿这么精神,急着见女朋友啊?”
  青年的大衣看起来料子不错,不是便宜货,就是肩宽不太合身,显得胸口空落落的,也许是对象买的。
  “不是。”喻晗说,“女朋友死了,给我留了一些东西,我去看看。”
  司机顿时不说话了,从后视镜里瞄了他好几眼,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喻晗倒是挺平静,说起女朋友这个称呼的时候还无意识笑了下。
  结婚前两年,喻晗有个很久没见的朋友打来电话寒暄,聊了很久,对方问他现在是不是还一个人,他说有对象了。
  对方调侃道:“你单身这么多年才被人拿下,女朋友人应该很好吧?漂不漂亮?”
  喻晗当时就乐了,故意膈应人:“脾气坏得要死,一点都不讨喜,漂亮倒是挺漂亮,可惜徒有虚表。”
  身后的贺平秋咬住他的脖子,慢慢撕磨。
  朋友毫无所觉:“你别在我面前装逼啊,你既然谈了肯定是认真的,别说违心的话叫人伤心,到时候吵架了我可就成罪人了……”
  被当成女生的贺平秋意外地没生气,反而在他挂电话后若有所思地说:“你想找女朋友是不可能了,但如果你更喜欢这样,我可以做|爱的时候穿裙子。”
  贺平秋不是在开玩笑,听语气是认真的。
  当时喻晗震惊得语无伦次,无法想象贺平秋穿条短裙压着他做的场景,连连拒绝了三四遍,只是往后几年贺平秋在床上犯浑的时候,他又想,妈的就该买几条裙子回来给这狗东西穿穿。
  但他真要买裙子回来,贺平秋肯定又觉得他还是想找女朋友,喻晗实在懒得跟他在这方面掰扯,所以也就心里yy下。
  一个半小时后,喻晗才从出租车里走出来。
  试镜地点在一栋写字楼里,前面的人都走一大半了,他出现的时候,靠在门口点烟的男人一愣,跟他打了声招呼进去跟什么人报备道:“他过来了。”
  这个导演一个月前也有出现在葬礼上,是宾客中为数不多真心惋惜难过的人,喻晗也认识,算是贺平秋的师父,名叫甘朗。
  甘朗也不年轻了,估计是没想到自己还有先送走贺平秋的一天,看到喻晗的瞬间百感交集,嘴张了半天一句话没说出来。
  直到风尘仆仆的喻晗冲他笑了下。
  甘朗:“我刚说今天来试镜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就要走呢。”
  喻晗笑了笑:“好久没走这条路,没想到路上这么堵。”
  “我等你电话等了好多天,以为你不打算来才组织了这场试镜。”甘朗笑骂道,“早知道你来,我还废这个劲做什么?”
  显然是贺平秋提前跟他打过招呼。
  喻晗说:“您不用为难,我什么水平自己心里清楚,走正常流程就好,您还是选您心仪的演员。”
  甘朗夸张道:“算了算了,我今天一个合眼缘的都没看到,不是用力过猛就是用力过猛,一看到小晗就觉得就是你了。”
  喻晗差点起了鸡皮疙瘩。
  平日贺平秋很少亲昵地叫他什么,毕竟这东西写信都喊大名,就算在床上也很少说荤/话,不知道是性格使然……还是怕喻晗觉得膈应。
  但偶尔夜里,喻晗先行睡去,贺平秋上床的时候会低声叫句“小晗”,有时候喻晗没睡熟就会碰巧听见,但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就干脆装没听见。
  “平秋平时这么叫你,我也就跟着叫了,可别嫌弃。”甘朗拍拍他的肩膀。
  喻晗有些难以想象贺平秋这样阴郁冷漠的人,会在外人面前叫他小晗。
  “我上部戏就想请你来演个小角色,但平秋这家伙小气得很,舍不得让你出来工作。”甘朗半真半假地说说笑。
  不过他的态度很平和,没有对待一个“鳏夫”的态度,相处起来还算放松。
  “你还好吧”“节哀顺变”这些话并起不到安慰的作用。
  后面还有几个演员等试戏,这个角色戏份不是特别重,但也不少,因此来的演员还都小有名气,也就不可能让他们突然打道回府,内定归内定,流程得走完。
  喻晗也进去试了戏,他特地没有剪掉这一个月以来放纵长长的头发,刚好契合这个角色——一个下半身瘫痪只能坐在轮椅上的废人。
  饰演的角色是个画家,有满腔才华,却在最好的年纪失去了行动能力,手腕也有损伤。
  试戏过程很顺利,除了导演在场还有别的人,编剧他们都很满意。
  倒不是喻晗演技有多好,而是这个角色太像最初断了一条腿的贺平秋。
  刚开始的贺平秋还没戴假肢,节肢的这条腿还可能出现并发症,需要观察一段时间,另一条腿也有伤势,需要养养,那段时间都是在轮椅上度过的。
  所以喻晗知道一个骄傲的人突然跌入低谷是什么样子,他知道坐在轮椅上、事事都要人为而无能为力是什么样子。
  他见过贺平秋面对网络上的嘲讽无动于衷,也见过贺平秋只是因为够不到热水开关而歇斯底里的疯狂。
  贺平秋确实是个偏执狂,让他来演这个角色无非就是要他记自己一辈子。
  喻晗如他所愿。
  “这滴眼泪绝了!特别到位!”编剧一拍手,“就是我想的那种感觉!”
  试的这小段戏已经结束了,但喻晗还在出神,挂着面无表情的泪水。
  甘朗注意到,喊了几声:“喻晗?”
  “……嗯。”喻晗轻吐一口气,从轮椅上起身,“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喻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出神。
  过去有段时间他也会想,如果当初贺平秋知道救他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还会奋不顾身地护他吗?
  答案无解。
  毕竟当初那场车祸里不加思考、本能性的保护已经发生了。
  甘朗怕喻晗情绪崩溃,走过来敲了敲门:“没事吧?如果实在……”
  实在接受不了,可以不出演这个角色的,反正喻晗如今也不差这点钱。
  “没关系。”喻晗安静了会儿,突然没头没脑地说:“我不爱他。”
  “……”作为师父,甘朗多少了解贺平秋的性格,也清楚他和喻晗婚姻的真相并没有多美好。
  但还是没想到喻晗会在他面前心平气和地说“我不爱他”。
  “他下葬那天,我想挤出几滴眼泪来,起码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喻晗低头,看着自己撑住洗手台的手,“但我真的哭不出来。”
  “……”甘朗张张嘴,只道:“能理解。”
  和贺平秋这样性格的人朝夕相处相处七年,确实折磨。
  甘朗试图转移话题:“你知道吧,这部戏其实已经开拍了,不过你的戏份这个月中才开始,这段时间可以先休息一下,研究研究剧本,调整下状态。”
  “好。”
  “你穿得这是平秋的大衣?”甘朗感觉很眼熟,出去之前还是没忍不住问道,“这一个多月里,你就从来没想过他?”
  喻晗没有回答。
  身上的大衣明明已经系起了所有扣子,却仍然因不合身的尺码显得空落落,寒风穿膛。
  他看着面前的镜子,一道身影站在甘朗身后,正静静地看着他。
 
 
第1章 第二封信
  “卡!”
  “辛苦了,辛苦了。”当然,这些辛苦不是对喻晗说的。
  他只是个寂寂无名的空降小演员,没有名气,也没签约,自然也没人搭理他。
  喻晗落得清净,倒没所谓。
  有意思的是,那些演员像是为了显示自己很有逼格,不论咖位大小、戏份多少,都人手一个助理。
  只有喻晗形单影只,孤零零一个人。
  虽然落得清净,但也有些奇怪,他并没有像预料中那样被挂上热搜与贺平秋的死亡捆绑在一起。
  除了去过葬礼的那些人,大家仍然不认识他。
  也有人在背后议论他的身份,首先肯定不是资方塞进来的,因为太没架子了,最大可能是跟导演甘朗有点特别的关系。
  主要这两人走得很近,时不时就会聊上两句,还时不时夸喻晗演得好。
  倒不是喻晗演技真有多好,只是这个角色简直就是以贺平秋为原型打造的,不仅遭遇雷同,连性格都十分相近。
  而贺平秋刚失去一条腿崩溃暴怒的时期都是他陪着度过的,对所有细枝末节都记忆尤深。
  “别以为导演夸你几句就了不起。”
  “……”喻晗从镜子里看见了跟过来的苏羊。
  刚才那场戏重拍七次了,因为主演丁易琛一直进不去状态,被脾气上头的甘朗骂了,现在外面气氛僵得很,喻晗不想掺和,便躲来了卫生间。
  喻晗捏捏眉心:“你怎么阴魂不散?”
  苏羊这个人还挺有意思,说他不坏吧,他想当第三者,说他坏吧,又没干什么实质性坏事,还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能叫人一眼看透。
  苏羊本来应该是想说别的,却被喻晗一句话气红了脸:“你才阴魂不散吧!我可比你先进组半个月!”
  苏羊在戏里饰演男三,比喻晗的戏份略多些。
  “没有贺导你什么也不是。”苏羊显然觉得导演是看贺平秋的面子才让喻晗进组的,想到葬礼那天喻晗一滴眼泪都没掉就来气,“人都死了还吃人血馒头。”
  喻晗敛去温和,逼近咄咄逼人的苏羊,眼底的冷漠几乎与贺平秋如出一辙。
  苏羊下意识往后退了步,色内厉荏道:“别装腔作势啊,我、我才不怕你。”
  “你说我吃人血馒头,可谁叫他爱我呢。”喻晗凑近苏羊,在耳边呢喃:“他乐意用他的血肉滋养我,你能怎么办?”
  这句话大抵是戳到苏羊痛处了,他一声不吭掉头就走,刚跨过门槛又停住,回头说:“你最近跟贺导有点像。”
  “?”喻晗顿了下才反应过来,苏羊是说演戏的时候。
  “你有一点点爱他吗?”
  喻晗觉得这个场面很有意思。
  一个自称亡夫情人的人执着于他爱不爱亡夫,爱又怎样,不爱又怎样,对苏羊来说有什么意义?
  在失去心上人后找个能报团取暖的人?
  见喻晗在走神,苏羊气恼地说“算了”,头也不回地说:“别自作多情了,他才不爱你,他要是爱你他还会找情人吗!笨蛋!”
  “……”
  苏羊的话并没有在喻晗心里掀起太多波澜。
  他真的不爱贺平秋,否则情敌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的时候怎么会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但那句“你今天有点像他”还是让喻晗回头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苍白的肤色,发青的眼睑,藏着暴躁的眉头,阴郁的神态……确实有点像。
  -
  “调整好了?今天最后一场。”甘朗看了眼时间,拍拍喻晗的肩,“正常来说每周一我们都会停工半天,我们今晚出去喝一杯?”
  喻晗:“行啊。”
  明明心里并不这么想,他只想拍完戏回去睡觉。但甘朗眼里时不时冒出的忧色、以及嘴上的欲言又止还是让他应了这个约。
  “灯光、道具、录音、摄像准备开始。”甘朗一声令下,大家各就各位,“二十九场一镜一次!”
  喻晗饰演的角色叫孟霖。
  这场戏是躺在病床上的孟霖,刚得知下半辈子就要在轮椅上度过一生。
  “你要有这个心理准备。”
  孟霖死死盯住医生:“你再说一遍?”
  医生叹了口气:“我想你可能需要家人的陪伴,给他们打个电话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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