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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仙Ⅰ:觅龙(GL百合)——竹丌

时间:2024-03-20 09:49:50  作者:竹丌
  “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还是尽快赶回师门要紧。”不等沈玖画开口,花溪橙便一只手拉过了沈玖画的手腕,一只手作术式状置于胸前。
  正要婉言确认花溪橙伤势的沈玖画见势随即闭了嘴,心道是,亲传弟子的时空术!
  时下第一次开了眼界,得以亲御这时空术的沈玖画着实心里羡慕得紧,此等术法可都是传内不传外的,内门弟子本就少之又少,她这个外门的更是只有观摩的份。
  每每内门弟子的师门比试,都会有一两个术高者施此法。
  说到这时空术,不同于先前蒙面男子用于逃跑的传送术。时空术,既为时空间的转移,距离之远全凭施术者的修为深浅,而信手拈来的传送术在它面前也不过是大巫见小巫罢了。
  甚有记载传送术最初不过是时空术的一毫旁支,只因施术者修为不到位,故只能进行短距离的转移,当然,这也仅是记载,事实如何无从证明。后经几代修者推算研习,传送术便被广用于修者,是为初等术法。
  花溪橙指间的灵力波动随着口中的术语逐渐强烈,再次紧了紧沈玖画的手腕,花溪橙一句“屏气凝神,切记跟紧。”才落下,俩人周身便随即被一道蓝光笼罩。
  幽蓝的光圈一直围绕着俩人,沈玖画现下顾不得那么多,只能乖乖的照花溪橙说的屏气凝神,以不让自己的神思离体。
  沈玖画对时空术了解不多,但从师父口中也是知道个三两分的,时空术御使途中最忌神体不一,神思一旦离体,就不知道会掉落在哪个时空,轻者召回即可,可重者便有失智之险。
  御使的过程远比实际耗费的时间长得多,一闭一睁间不过才过去了三秒钟,时空的撕扯重组来得自然慢得多。待沈玖画的双脚再次落地时,俩人已然回到了修士界。
  此时正位于师门口的莲塘沽前,然而沽里的景象却着实让沈玖画和花溪橙一怔,只见那原本满池盛开的莲花已变得惨败不堪,碧绿的塘水也染尽了血红。
  俩人彼彼对视一眼,心下知道大事不妙,还未多想就点足朝内而去,满地的血迹却不见一人,不忍入目的画面就这样随着沈玖画一路来到师门正庭。
  正庭的门是闭着的,周遭亦然一片死寂之象,花溪橙推开门,扑鼻而来的竟是比之前一路更加刺鼻的血腥味,俩人迈步朝里走去,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苍白,她们不敢想象下一刻出现在眼前的会是怎样的场景。
  往里走,庭中高堂处被一缕诡异的光罩着,沈玖画定睛看去,险些要一个踉跄扑上去,“师父!”嘶吼的声音在幽幽的正庭中异常强劲,高堂处坐着的,正是沈玖画的师父。
  花溪橙快一步拉住了沈玖画,不让她再上前去,“别再上前了。”低哑的音色带着淡淡的哭腔,看着地上的横尸,花溪橙只觉一阵眩晕。
  沈玖画顺着花溪橙的目光看去,这才看清地上躺着的是什么,这都是师兄妹和师门长老的尸体啊!
  一具一具,似被人肆意抛弃般置于高堂下,密密麻麻,十分渗人,而位于百具尸首之上,背对静坐高堂的,是沈玖画的师父。
  心里泛着绝望,沈玖画从未真切的体验过身边至亲至近之人离开的感受,修士的寿命本就漫长,她也不曾想过往日里嬉笑打闹的师兄妹们会有离开她的那一天,就连老得不能再老的师父她都不敢想。
  可现下眼底的一切却又是如此真实,真实到沈玖画睁眼闭眼尽是昔日的同门与如今的横尸交加的画面。
  敛了神,沈玖画拂手将赤羽现了出来,随即对着空荡的正庭喊道,“我师门上下从未有仇与任何人,若是为了寻仇而来,那便现身给个交代,就算是再舍去我沈玖画这条命,也不会让尔等就此。”
  凌厉的眸中闪着明显的杀意,沈玖画手中的赤羽亦是周身的幽兰剑光围绕。花溪橙同样亮出了化诩,全然不顾上刻的剑伤。
 
 
第3章 
  “哈哈,哈哈哈哈……”高堂处陡然传来一阵让人发指的狂笑声,笑声先而短后而长,听着愈发刺耳。
  沈玖画和花溪橙同时凝眸朝声处看去,只见原本堂上无声的的座椅竟随着“咯吱”声朝俩人转了过来。
  待末了才看清堂上人的真容,花白的长须,一贯在师门上下特立独行的紫衫修袍,是沈玖画这二十五年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了。
  一双枯瘦的掌背被生生用竹尖定在了扶把上,双脚腿足处亦被定在了椅腿前,浑黑的竹尖末端嵌着看不懂的符文。老者只是默然的看着堂下,惨淡的双眸显得了无生息。
  突然,一双白皙枯长的手掌“啪”的一声拍在了老者的肩上,那掌的主人正是先前发笑的人,“几千年未见,你倒仍是一副看上去大义凛然的模样,金桦,哦哦哦,不对,这回,该叫你什么来着,对,想起来了,沈玖画。”
  青提子随着堂中的光渐渐露出头首,慢悠悠的走到了老者的身侧。
  许是闻见了沈玖画的名字,座上的老者瞬而全身抖动得不停,惨淡的眸中出乎意料的闪过一丝生息,“玖……玖画。”习惯性的动了动手指,然而未能如愿抬起。
  “师父。”沈玖画哭咽着应道,双手已是颤抖个不停,心下激动,还在,师父还在,还没死。
  “啧啧啧,真是师徒情深啊!”青提子见势又拍了拍老者的肩,继而欠身低语道,“竹榷,原来你对徒弟也不都是像对我那般绝情啊!”
  末了方起身对着沈玖画再次将老者掌背处的竹尖朝下深了深,挑衅道,“别急,你们一个一个来,黄泉路上定不会孤单了去。”
  鲜红的血液随即顺着堂座滴下,沈玖画只觉刺眼,“妖道!”话音才落便执起赤羽点足朝青提子的方向去,花溪橙也不落下,同样执剑点足。
  两道幽兰剑气直逼堂座,青提子一个侧身便瞬移到了俩人的身后,只听得一句,“不自量力。”下一秒,沈玖画和花溪橙还未碰及青提子的剑柄就脱了手,落剑的清脆声久久回荡。
  看着地上残喘的俩人,青提子拂袖现出长剑,睨眸朝沈玖画走去,口中却说着不明所以的话,“竹榷,你的弟子,亦不都像我这般有能耐。”
  剑锋直逼而前,沈玖画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吃力的再次紧了紧手,然落地的赤羽却不见丝毫动静,心下只道是,终是到头了吗?可笑自己还妄想替师门讨个仇。
  都说人寿终之时眼前会快速浮现往昔的画面,沈玖画不知时下自己是不是也会如此,她想,若是能在最后再重历一遍,那她希望,这份记忆能慢一点,再慢一点。
  她还没有孝敬师父,还没有成为厉害的修者,她,她还想跟师父说句“对不起,擅自溜出了师门。”
  混黑的气息肆意的笼罩在青提子周身,咄咄逼近的压迫感让正庭的空气阴森到了极致。青提子执剑向沈玖画刺去,剑锋直逼心脏。
  花溪橙见势随即推开了沈玖画,双手接下来青提子的长剑,白皙的手掌瞬间染红,灼眼的红色顺着剑锋滴滴直下,在死寂的庭中显得格外刺耳。
  “师姐!”沈玖画双眸陡睁的看向挡在自己身前的花溪橙,再一次。
  她一向知道霖潇门上下护内的紧,可她与花溪橙不过昨日才识,自己最初接近她的目的也并不单纯,抛去这些不说,虽是师姐的花溪橙其实比她入门的晚,年岁又不及她大。现下却两次因她而伤。
  花溪橙没顾及这些,她自入门便待在一门长老身侧修习,虽名号上挂着个亲传弟子,旁下亦被尊称一声“师姐”,可她知道,因为闭修的原因,其实整个师门上下真正知道她的人并没几个。
  可既为师姐,那就算是自己修为不够,也不能让师妹横死在眼前,她只是当真没了气力,腹口的伤加上先前那妖道的一掌,足以让她再无力执剑直面。
  “既然你想先死,那就如你所愿。”青提子加重了手中的剑柄,仍是一脸的不屑。凌长的剑身随即穿过花溪橙的掌心向她的胸口刺去,青色的修袍随着剑锋移动逐渐现出一片猩红。
  刺骨的疼意让花溪橙渐渐没了意识,疲惫的双眸不合时宜的眨了眨,终是颓然的合了去。
  她这一生活得无波无澜,尘世被父母抛之街头,后被师父带回霖潇门,修世一趟,却从未与同门攀谈过,现下这般随了师父和同门而去,也算是还了师父当年的知遇之恩罢。
  敛了眸,花溪橙的知觉停在了脸庞最后那滴泪上。
  “无趣,蝼蚁的挣扎果真无趣得紧。”青提子拔剑抽出花溪橙胸口的长剑,滴落的血点在地上凝成了颗颗圆润的血珠。青提子再次提剑指向正护着花溪橙尸首的沈玖画,说道,“你也一样。”
  话落剑起,沈玖画已然不作任何搭话,只是紧紧的抱住身前的花溪橙,似是想将她渐凉的体温暖回去。
  “谁为蝼蚁,谁又妄想与天同命?”清冷的女音随着冥剑落下,只听“哐当”一声,青提子手中的长剑便半截飞了出去。
  沈玖画抬眸看向来人,朦胧中只觉眼前立着的黑袍女子熟悉得紧,凝了凝神方看清那人是今日金水江边出手相助的女子便倒头昏了过去。
  青提子见到来人明显慌了神,先前的傲然早已消失不见,掌心被斩断的残剑剑柄震出裂口。退了几步拉开和苏韵忱的距离,青提子随即点足朝堂座上的老者而去,一阵黑雾升起,再看去时已没了俩人的踪迹。
  苏韵忱朝青提子的方向睨眸,随即拂袖收起冥剑,转身将地上的沈玖画抱起,闻到动静的沈玖画眉宇微皱,眼角尚挂着一滴泪。
  稀淋的雨滴开始落下,苏韵忱施法将怀里的人罩住,一路抱出霖潇门,朝先前施法的时空界境迈去。
  ……
  自芜泽创世以来,凡尘四海便战乱不断,一国崛起,一国缈落不过眨眼之间。瞬昔日变,终于此祸乱之间的东境内陡起一小国,其后一路西战而扩,是为涪佑。
  涪佑文成十三年夏,成帝金成出游江南,途中突遇心梗,崩,葬于城野,群臣皆哀。因国不可一日无君,次日,宰相刘能携遗诏快马回朝,宣太子金瑞继位,是为瑞帝,改年号景瑞。
  金瑞,年三十有二,是为先帝独子,顺帝位。先帝仙逝,理因举国同哀三年,然新帝继位,大赦天下,免税一年。一时,举国同庆,世人只道是:“自古无情君王家。”
  景瑞元年冬,瑞帝大欢,下召冬猎。途遇一女,甚得帝心,封杞贵人。翌年秋,漠北邻彝举兵南下涪佑边境,瑞帝命亲信南容芤挂帅出征,逢春,杞贵人于轩芑宫诞下长公主,隔日得战前快报曰:邻彝大败,涪佑天兰千秋。
  帝大喜,御赐长公主名桦,后又因金桦公主自幼聪慧过人,故深得瑞帝宠爱。
  景瑞二年春末,前朝宰相刘能因结党营私被斩首。次日,瑞帝亲命护国大将军南容芤同任当朝宰相,可谓前无古人。景瑞二年初夏,南容芤喜得长子,取名简,大设酒宴,邀四海游士。
  景瑞七年春,瑞帝爱女金桦公主六岁生辰,南容芤与众朝臣受帝令携家眷入宫共贺公主生辰。
  生辰宴的客席设于御花园的莲心亭,亭子位于莲池中心,由一处宽长栈道与陆面相连。亭中坐着君主金瑞与几名朝堂高官,顺着栈道席地而坐的是官阶由高而低的官员与嫔妃。
  亭内,金瑞右手执杯,左手拦着正半握膝前的妖媚女人,唇口不时一张一合的接下女人递来的水晶葡萄,“公主呢?”金瑞睨眸朝女人胸堂处瞥了一眼,随即将手中的空杯抖了抖,头也不抬的问着手握酒壶立于一侧的老太监。
  太监闻言立马俯身斟酒,女人看戏似的瞧着一切,随即又往金瑞身前凑了凑。满脸皱纹的老太监余光打量处咽了一口唾沫,却终是没敢抬眼,“回君主,公主尚在御花园,许是被什么新鲜玩意儿绊住了。”
  金瑞低声“嗯”了一句,举杯将手中的烈酒饮尽,而后伸手在怀里女人的腰际上来回摸索着,没再作声。老太监随即深眸一眨,精明的退了下去,后嘱咐了几个小太监去寻人。
  小太监领了命就撒腿朝御花园而去,在他们眼里,公公所言便是君主所言,自然不敢耽搁了去。
  御花园内养着许多连涪佑国上下都寻不见的奇花异草,各种亭台楼阁依嶙峋山石而建,以石子画为路。
  “奴婢求求您了,公主您就跟奴婢去亭台吧!君主和众大臣都等着呢!娘娘也盼您盼的紧,这才派奴婢来寻您,您若不去,奴婢,奴婢可……”
  愈言愈哭的声音从一处奇石楼阁下不时传出来,素衣女子紧握的双手焦急的摩擦着,额鬓处布满了细细汗珠。
 
 
第4章 
  “可如何?”对面的小人儿不屑的回了一句,全然不见一丝急色,满目的闲适,罢了又再次鼓掌对着跟前变术的白头老道直呼好。
  白头老道肆意勾了勾嘴角,下一秒,手中的花朵就又现了出来,“送与公主。”老道将掌中的红色花朵放到金桦手里,红色的花骨朵与金桦今日的一席小小红袍十分般配。
  她自小尤爱红袍,这种体感似是天成,凡是美艳的物件,若是与红色挂了边,她便喜欢的紧。
  领头的年轻太监来喜带着两个刚进宫不久的小太监步履匆匆的穿过栈道来到御花园,“你们俩,到那边瞧瞧去,可千万莫寻漏了。”有条不紊的拂了拂长袖,来喜朝身后的俩人指了指石子画路的两道。
  毕竟是大公公手下的人,刚进宫的小太监在来喜跟前显得十分局促,毕恭毕敬的俯了俯身子就分开朝岔道口去。
  来喜则择了剩下的一条石子道,顺着石子道一路朝前,是一旁靠石山而建的小楼阁,隔着茂盛的月季可依稀看见小楼阁处两大一小的三个人影。
  闻声便知是要寻的人儿,来喜快步走了过去,满目欣然的俯身行礼道,“参见公主殿下。”尖锐刺耳的声音将正拉着白头老道的金桦吓了一跳,一旁颓败而不知所措的婢女小怜闻声朝来喜施了一礼。
  金桦烦躁的扭头朝来人看去,心道定是又来寻自己去那亭台的人。
  “是父王差你来寻我的?”金桦识得这人,虽是一脸白白净净的模样,但实则同他师父般精明。
  父王身旁的老太监她时常有见,彼时父王来轩芑宫看母妃和她时都由老太监护驾。而平日里轩芑宫的月例赏钱则都由这老太监的徒弟,也就是来喜定时送来。
  来喜朝婢女小怜回了一礼,既是杞贵人的婢女,他自是眼尖的紧,何况自己如今还没承师父的位。“回公主,确是君主的意思,还望公主早些过去,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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