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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龙夜来(玄幻灵异)——日月我瞳

时间:2024-03-22 07:57:03  作者:日月我瞳
  方才白药还道山楹像个人,此时此刻却一丁点儿也无人气,他不顾苍乾捉着,仅以一双仇恨哀恸的眼死死盯着白药。而他想要偷袭的那只手臂软趴趴垂下去,看这模样显然是被苍乾一招致废。
  唯一引人注目的是他被水洗过的那张年轻面孔与另一只手臂里命根子似的书册——他被人提在手中,却只顾着以魔气护书册,确保它们无损。
  他原本面容已看不分明,两腮瘦得削下去,双眼深陷如坑。
  其中全然是玉石俱焚的愤怒与恨意。
  白药心中奇怪,便道:“山楹,我从未见过你,你为何甫一见面就要与我生死相搏?”
  苍乾踏水如平地,将山楹往白药脚下一扔,道:“是有几分怪异,此人心中正悲喜交加,且有愈演愈烈之势,不合常理。”
  余火道:“难道是将白道长错认为仇家?”
  山楹紧咬牙关,白药端详着他,兀的蹲身从他手中抽出那本《清壑集》,随手翻道:“你既然如此推崇,不如与我说说林壑淸是个怎样的人”
  书册用线密密缝着,大多是些不成词章的孤句,无一例外皆是林壑淸亲手所作。
  白药读到“为见当时雪,纵舟往北冥”时,赞道:“嗯,这句倒是不错。”
  苍乾道:“狗屁不通。”
  山楹闻言暴起,几乎想活吃了苍乾,却被苍乾一指点上额头,山楹如遭重创,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白药诧异回头看他,“你一条龙居然还懂得这些?”
  余火忽然轻轻皱起眉,欲言又止。
  苍乾倏地向他看去。
  余火通身一冷。
  …他难道还能看清我心中所言不成?
  “我懂得可比道长多些。”苍乾含笑点了点头,朝余火道:“酆都,我若是你,就趁机故地重游,寻找是否能催化重视之物的办法。”
  余火当即拱手对二人道:“五日后与道长凌云巅相见。”
  “多谢你”白药正色,拱手谢道。余火回礼,而后携着江枫下山。
  白药阅书奇快,在其中一页停顿片刻,抬起头端详山楹半晌,递给他看,问:“这句,山人此去逢佳遇,楹满芳尘寄春君。这两句藏头,写得你们二人相遇,是也不是?”
  山楹木然神情随着这句话鲜活起来,“你看得懂..”他侧首向身旁无人处小心翼翼道:“壑淸,你看,这世上也有人懂你。”
  苍乾手指微动,想要彻底了结这桩天降的麻烦,却听白药接着道:“你身侧有林壑淸?为何我看不见?”
  山楹阴冷道:“你凭何看得见他!壑清文章彪炳史册,就连姬筵也要尊称他一声夫子,
  可世人多健忘,一转眼又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雁过留痕,既然你记得他,没道理旁人不记得。”白药站起身,翻到书中一页,淡淡道:“焉知盛名之下到底是不是虚传?”
  山楹牙关咯咯作响,狠戾地盯着白药:“壑淸天纵奇才,你懂什...是,我不该无礼,这位道长,对不住。”
  他陡然柔和下来,先是与白药致歉,后又一副认真模样转向身侧,仿佛聆听谁人教诲。
  白药踱步至他身侧,唤道:“林夫子?”
  林夫子。
  这三字对山楹有莫大吸引力,他缓了一缓,答道:“...回去,是该回去,长宁巷的宅子恐怕已潮得住不成。”
  白药目不斜视又翻过书中一页,对山楹起了兴趣,追问道:“可这诗集中所言,林壑淸分明死于共平二十五年。”
  这句赤红长针扎得山楹痛极,以至于山楹再度发了狂,他双目爆出血丝,“他分明在我身边!”
  白药合起书册,了然地望这山楹身旁,道:“林夫子,同游君子国可否。”
  “夫子自然同意”山楹夺回书册抱紧,闷声:“但你记着,你下回再敢咒夫子,我不要这条性命,也会杀了你!”
  白药不在意他言语威胁,又道:“你还记得是从何处掉下来的?”
  “不记得了。”山楹皱眉想了想,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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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工作忙....
 
 
第27章 亲吻
  27.
  白药插手贯胸国一事,身份恐怕也已暴露。
  他重回凌云巅必然有无数耳目相侯,因此行事愈发低调。午时阴晦天色放晴,直等到山气日夕时分,白药才从日月峰起身。
  苍乾自荐,“这一去路途遥远,我愿为道长开路,只要道长肯动动尊臀骑上来。”
  “不必。”白药对此置若罔闻,兀自道:“我原本就担忧回君子国重重阻力,山楹此人正好是我回去的借口。他这时候来得巧,你切莫伤他”
  苍乾眉峰轻动,“好处呢?”
  白药全当不闻,转身走了。
  山野间松柏长青,月夜中层林树影重重,白药一行人走在山道中,被漏于林下的月光时不时晃过头脸。
  白药身后跟着不谙世事的山楹,自说自话般一人扮两角——山楹身旁从始至终,从来没有那所谓的林夫子的残魂。
  林壑淸一介人身,据《壑淸集》尾页中记载,他死于共平二十五年春分那日。
  苍乾与白药并肩而行,他忽而侧首去看白药沉静的脸,“你带上他,当真只是因为需要一个回去的借口?”
  “不然呢”
  白药目视前路。
  “你这个骗子,言之凿凿,九真一假。”苍乾伸手按上白药肩头,看白药无甚表情的脸,哼笑道:“定然还要其他原因让你不得不拎起这个麻烦,你身份被问玄道破,暗中有人听了去,以你心性,必然只想尽快回凌云巅,我猜,这个山楹身份十分特殊,或是,他与凌云巅有关。”
  白药停下脚步,等落在他们身后一大截的山楹跟上。
  在这间隙中,他不咸不淡问苍乾,“龙君外粗内细,以后谁再说精怪修成人形后单纯可欺,我就拿你做反例。”
  “你知道那日城门前我还想做甚么?”苍乾问。白药心事重重,言语未斟酌,不假思索道:“以后这些你问我答的傻子文字游戏,对着石头问去罢”
  没人答声,白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收回望着山楹的目光,一抬眼,只见苍乾冷冷瞅着自己,也不说话。他眉骨颇高,冷眼看人时分外有威慑力。
  白药微顿,从善如流解释道:“你所言不错。只是这与凌云巅有干系的人却不是他山楹,而是林壑淸。那本《壑淸集》中有段小序。‘共平十九年九月廿八,于雪山楼遇剑修江临。愧余身残体弱,慕名邀之同饮碧山溪。临色悲愁,余欲去,临竟止吾步。酒尽处任酣怀畅,临醉云:凌云老道倘能得寿十载,天下安有求神者!’,这话虽是醉话,可彼时江云来恰好从凌云巅求得镇乾坤而去,为飞升借利刃。他那时候本该一身战意,为何要说这么一句话?还是师父与他说过什么?君子国仅有的两位摸到飞升门槛的人,江云来疯疯癫癫,我师父遭人屠戮。我不信这是巧合。”
  苍乾端详了白药一会:“既然担忧,何必隐藏行踪浪费时日,我带你回去便是。”
  白药不赞同道:“路上费时,总好过与人缠斗。暗箭难防,若被绊住了脚,那才叫空耗费时日。你莫要自负,苍龙固然强大,需知道天外有天,你随我隐姓埋名即可,贯胸国一事我欠你良多。但此后若事事都得让你去替我出战,我却也做不出来这事,君子国中收到风声,任何异象都不会放过,你龙躯遮天固然风驰电掣,但也一定会被人盯上。折中办法只有这么一个。”
  白药是那种任何事都看在眼里的人,他憎恶的东西一眼见底。
  可他的好意却是重重血肉下羞于启齿的,比冬日寒夜里的温泉水更令人受用。
  并不热烈,却无声妥帖地流经受用者全身。
  苍乾前后两辈子加上,也从未尝过这样奇妙的滋味。他低声道:“道长”
  “如何?”
  白药招手山楹近前,示意他跟上。转而继续带路,脚步踩过枯叶,沙沙作响。
  “...我的病劫迫在眉睫,可这病劫我还没有与你说过罢。”苍乾行走无声,微笑道:“你对龙性本淫这句话有何见解?”
  白药步履不停,冷冰冰道:“不过是世上写话本之人的臆想。说什么龙性淫,狐性淫,蛇虫鸟兽俱性淫,我看最淫的乃这些整日做大梦的人。”
  苍乾动作一僵,抬臂挡了白药去路,心服口服道:“且慢。”
  “又如何?”
  “旁的龙淫不淫,我不清楚。但我性淫却是真的,三千年历一回发情期,我算过了,来年夏至那日,正是我暗火烧身之时。”
  白药陡然抬头,只看清苍乾碧灼灼燃烧着的目光。
  “你说什么?!”
  白药难以置信的眼神被一段月光照得清晰。
  苍乾欺身而前,恰好挡了白药头顶的月光,月漏疏林,泼了苍乾一头一脸,将他的脸照得纤毫毕现。
  “你已答应过我。”苍乾抚上他侧脸道:“不能反悔。”
  白药这才看清苍乾眼神,竟不由自主倏后退一步,讷讷道:“你...”
  见他终于知道怕,苍乾愉悦道:“我认为有必要让道长熟悉熟悉,免得一朝时日忽至,吓跑了你。你可千万不能跑,我怕我那性子上来,捉你回巢时将你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他逼得白药又退一步,面容与他相贴,轻声却恶意盯着白药空白的眼睛,压低声音道:“届时你就只能张开腿缠着我的腰求我放你一马。我原本想等你忆起前尘,可现在...我又觉得彻底的镇压也是一种情趣。你说呢?”
  白药终于反应过来,大怒道:“你放肆!”
  镇乾坤随主人心意出鞘,被苍乾二指弹开,“我现下就告诉你,镇乾坤是你我二人各自取了一滴心头血所锻造的剑,沧海桑田,你倒是一了百了,忘得一干二净。”
  他说着,又恨恨起来,在白药闻言呆住了的瞬间抬高他下颌吻了上去。白药猛地挣扎起来,推他却推不动。
  苍乾不容撼动,比渊渟岳峙更令人绝望。
  白药从未与任何人这样亲密过,湿热唇舌带来的陌生触感逼得他极力后仰,不想却只是方便身前人以大掌承接他头颅。
  狂风奔掠山林,呼啸扶摇而上。龙啸声传出方圆百里,直上夜幕,而后向君子国方向疾电而去。
  *
  万丈高空之上,还是当初那个隐秘所在。
  白药被苍乾按在怀里,唇舌发麻,只顾颤着手推苍乾。苍乾却入迷了一般越来越重,激出白药无法抑制的低喘。
  他微蹙着眉,似是决心守诺,仰着头勉力承接苍乾越发过分的搅弄,苍乾退开些,拇指抚上白药口津淋漓的唇角,声音低哑道:“我说什么,如今的你对上我还嫩得很。...咽下去。”
  他的手指往下滑,落在白药喉间尖巧的结上轻轻一揉,白药浑身一颤,被迫咽了口水。
  他眼中雾蒙蒙的,可怜至极,无知无觉直愣愣盯着苍乾。苍乾蓦地放开他,后知后觉这把火将自己烧着了。
  白药双颊上洇出了胭脂红,缎发被苍乾揉开些许,他怔怔整好衣冠,在苍乾惊奇的目光中语气如常道:“...你方才说,前世?”
  苍乾没料到他居然想的是这桩事,“你不觉得我如此待你是奇耻大——”
  白药脸还是红的,腮畔还有两枚可怜的指痕。可那目光却是沉着凝定,落在苍乾身上,“既然答应过你,与你双修便是,那些都无关紧要。你是不是该说说你与我之间有何恩怨?”
  他不自苦,举重若轻。
  也从不为外物所诱。
  雪亮锋锐不改其光,劈棘斩恶不可摧折。
  镇乾坤再利,也不如白药数千年来宁折不弯那副骨头。
  思及此,苍乾心头一荡,旋即缓缓沉出一口气,面对白药此刻的质问,他还未出声,眼神已阴沉下来,“谁在你身后?”
  白药以手背拭去唇角水光,冷冷道:“你只顾捻风弄月,可还想过山楹与我们同路。我方才趁你飞身而起时将他打晕扔进乾坤袋带上来了!”
  苍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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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乾:我服了
 
 
第28章 行路
  “他一头魔物,用得着你发善心”苍乾怒极反笑,身形一闪,反掌按上山楹胸膛,山楹脚下踉跄,低头才发觉脚下实地已然变成一捧黑雾。
  他还在思索这二者间的因果,反应不及,当空坠落下去。
  “你何至于下这样狠手!”白药一惊,俯身探手去救。
  “你以为我这是甚么地方,”苍乾却强势扶上白药肩头,一指云下,“你给我睁大眼看着!”
  他面无表情,眉间隐有杀意,白药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大气性。在他眼中山楹直坠而下,就在某个时刻,肉眼可见的丝缕黑气从凡间的方向飞来承接住他的身子。他紧紧抱着那沓林壑淸的遗物,仰头有些愤然,下一刻,他如离弦之箭向自己与苍乾射来!
  白药吃了一惊,“这就是魔气?为何能自发向山楹奔来”
  他们这地界已临近君子国,白药虽然嘴上不提,苍乾却知道他怀忧。龙身遁形,砰然消散,化作一团浓雾把白药裹起,苍乾负手与白药并肩而立,道:“魔气由人心生,非肉体凡胎不可。这世上原本没有魔物,第一只天魔降生那日,人族爆发了自有以来最大的一场战争。八荒之地,有水之处皆流红。魔生来洞悉人心,却强大无匹,自成一国。你可知道,为何天族如此忌惮魔族?”
  白药恍惚间觉得自己化成了云,在苍乾这几句话的功夫里浮游过几千里。
  “因为..”
  雾障柔软非常,白药难以站立,只得撑肘起身,仰首看着苍乾,迟疑道:“他们惧怕魔族扩张领地?而自己再无与之匹敌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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