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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给臣滚远点/疯了吧,才重生疯批帝王就崩人设(穿越重生)——哼哼唧

时间:2024-03-26 09:19:31  作者:哼哼唧
  “快保护小公子!”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本就不安的人群忽然慌乱起来。
  混乱的中心,萧昭捂着被长剑划伤的伤口,咬牙吞下皮肉之痛,瞥了眼远处无人看顾的江照雪,射出第二支箭。
  “公子——”
  十七焦急的声音传来,江照雪望见射来的箭,眼尾流过讥诮,正欲侧身躲过,却被不知从哪来冲出来的人抱了满怀。
  箭支刺透皮肉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江照雪抬眸,对上萧濯的目光。
  狭长的眼眶里布满血丝,眼下乌青浓重,风尘扑面,疲惫不堪,抱着他的手臂却用力到发疼。
  “阿雪,我回来了。”萧濯咽下喉间腥甜,低声安抚。
  江照雪像是瞧不见他中箭受伤的可怜模样,淡然问道:“来了多少西北军?”
  “两千。”身后厮杀声响彻黑夜,萧濯抱着他的手又紧了些,“北境不容有失,两千已是最大能够调动的兵力。”
  西北军皆是以一当十的精锐,哪怕一千,江照雪都有把握镇压雍州府兵。
  两千……怕是云有行又私自拨了一千。
  鼻尖闻到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江照雪垂眼扫过他胸膛处滴着血的箭尖,微微拧眉。
  欲把人推开,却被萧濯顺势握住了手。
  “怎么,心疼我?”萧濯低笑一声,颇为愉悦地捏了捏他的指尖,“没射中心脏,别担心。”
  江照雪抽回手,将指尖染上的血擦在男人肩头的布料上,淡声道:“方才即便没有你,我也有十足把握躲开。殿下自找苦吃,还需我担心?”
  自我感动,也该有个限度。
  “江照雪,我都为你受伤了,是为你挡箭受伤的。”萧濯重复道,死死抓住他的双臂,“我不眠不休跑回来,你连一句关心的话都不肯说?”
  他不觉得挡箭是什么大事,可就是想要江照雪关心他,为他心疼。
  可是没有。
  那双眼睛里,半分动容都不曾有。
  “若是殿下此去北境请兵,只是为了让臣在意心疼。”江照雪顿了顿,尤不觉绝情,“臣也不是不能陪殿下演一出戏。”
 
 
第29章 江照雪,往前走,别回头
  “演戏?”
  萧濯抬手抽刀,看也不看,便横刀斩断试图偷袭的府兵的脖颈,紧盯着江照雪淡然的眸色,“此前种种,难道皆是演戏,无半分真心?”
  江照雪冷冷吐出一个字:“是。”
  此前与萧濯诸多纠缠,本就是为了利用对方做的戏。
  他的演技,算得上拙劣,但对方仍旧自欺欺人入了坑。
  这段时日,他一直沉迷在前世的仇恨中,并且以为今后皆会如此。
  他一直认为,他重生归来,便是为了复仇。
  直到四日前,他收到北境传来的书信。
  送信的是云有行年少时便养在身边的鹰隼。
  信中先是告知他,西北军已随萧濯出发,让他切莫担心。
  继而问他与萧濯到底是何干系,因为那位四殿下在抵达北境当日,不仅拿出了玉珏,还从袖中抖出几封信笺特意显摆,信中所言字字暧昧,说是江照雪放心不下每日一封送来。
  云有行认得他的字迹,哪怕萧濯自导自演仿得再像,也不是江照雪亲笔。
  若是他当真对萧濯有意,云有行虽不愿干涉他的意愿,却还是说,萧濯此人行事乖张偏执,容易反噬己身自食苦果。
  若他对萧濯无意,只是对方单方面纠缠,云有行便表示自己不介意替他找萧濯的麻烦,免得对方再来烦他。
  江照雪看到信,怔愣许久,才终于有种从前世脱离的真实感。
  他给云有行回信,只是模糊地将他与萧濯之间剪不清理还乱的前世说成是无人得知的过去。
  向来沉迷练兵的云有行竟在第二日又特意给了他回信。
  -"照雪,我不知你与他之间因何生了怨怼,但我记得你曾经与我说过,人生在世,可为自己,为信念,为野心而活,唯独不该因仇恨,人往前走,莫再回头。”
  -“世间报仇的方式有千万种,何苦以自己为局深陷其中。若他欺负你,江家,太子殿下与镇远侯府都愿为你报仇雪恨。"
  -“萧濯心思不纯野性难驯,自古文人口诛笔伐便能杀人,他不值得你损坏自己的名声。”
  然而前世杀死他的却并非口诛笔伐,而是萧濯。
  是前世的萧濯,而非今生的萧濯。
  他已然记不清了,原来年少的他,还曾说过这样的话。
  或许他的确不该因为前世的恨意,辜负上天好意,将时间都浪费在折磨萧濯上。
  云有行说得对,萧濯野性难驯,日后极有可能被反噬。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反正死过一次,也不怕再死第二次,可他还有父亲与阿姐。
  江照雪偏头,望了眼在西北军镇压之下毫无反抗的雍州府兵。
  除掉端王,阿姐应再无后顾之忧。
  萧濯似乎再无什么利用价值。
  远处金戈喧嚣,萧濯垂眸望凝视他,沉默许久,闷哼一声,徒手拔出胸膛的箭,唇色有些泛白,“你说得对,我们才相识两月,是我操之过急,你心有所烦闷也是应该。”
  “可是……既然才相识两月,为何你对一位不曾相识的撑船老人都能体贴,唯独对我,若即若离,反复无常?”
  萧濯忍着胸膛处的疼痛,气息有些颤抖,“江照雪,我不明白。”
  “若即若离,是因我需借你的手对付萧霁。”江照雪将他面上痛苦收入眼底,仍旧淡然道,“反复无常,是因从见到你第一面起,我便厌憎你。”
  萧濯深吸一口气:“你厌憎我,总得有个缘由。”
  江照雪讥诮地扯起唇角,“那殿下又因何心悦我呢?不如也给个缘由,好让我改。”
  日后他不会眼睁睁看着萧濯登基再将江家赶尽杀绝,他们注定无法和解,注定会是敌人。
  他已想明白,光明正大地敌对,已是他赐予今生萧濯最大的仁慈。
  江照雪透过男人沉痛的黑眸,望见的却是前世头戴冠冕十二旒的帝王。
  萧濯或许是被前世连累,却绝不无辜,他从不相信重来一次便能改变一个人的天性。
  “……”萧濯张了张唇,身侧的手仍旧执拗地抓着他,像是要说什么,却倏然呕出一口鲜血。
  七夜不眠不休,又受了伤,他早已精疲力尽,此刻心中气血随情绪翻涌,顿时决堤。
  江照雪很庆幸地发觉,心中竟无半分动容。
  他微微用力,挣开萧濯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萧濯踉跄着倒下,在即将倒地地瞬间,被赶来的无常接住,“殿下?!”
  远处金戈之声渐歇,江照雪转头望去,暴乱已平,存活的雍州府兵尽数投降。
  他不再停留,转身便朝前走去。
  “江照雪……”萧濯眼眶发红,五脏六腑如同被撕裂般,“江照雪!”
  白色身影终于被他唤住。
  “你还记得我临走前,你允诺过什么?”萧濯制止了无常为他包扎的动作,死死盯着那抹清隽如月光的身影,“我现在就要你兑现承诺。”
  除了那个他用七天七夜换来的吻,他不知还有什么能留住人。
  江照雪会骗人,但答应的事,从不食言。
  “你现在应该去疗伤。”江照雪重新走回来,垂眼睨着他。
  “我不要疗伤。”萧濯死死盯着他冷淡的眉目,口中的话带着旖旎,眼瞳却是阴鸷,“我就要你的报酬。”
  江照雪抬手,捏住他的下巴,目光触及他被鲜血染红的唇,眉头微拧。
  待用帕子擦干净了萧濯的唇,他紧锁的眉头才松开。
  一个吻便能摆脱一条疯狗,不算亏。
  “付了报酬,日后莫再来烦我,我不会再陪你演戏。”江照雪冷冷说完,低下头,堵住了萧濯未曾说出口的话。
  他自是不会如前世那般吻得深入,敷衍地碰了碰唇,便离萧濯远了些,转身去与西北军交涉接下来的事。
  不像是吻人,更像是在吻一块木头。
  身后,萧濯舔了舔被江照雪吻过的唇瓣,被无常扶着往反方向离开。
  “殿下,您真的要如江大人所说,日后都不再去烦他么?”无常嘀咕道。
  可若还去,怕是只能讨到嫌。
  萧濯略微抿了抿唇,眸光一片暗沉,“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死皮赖脸,自降身份去求他?”
 
 
第30章 我比他更需要你
  他都已经抛下一切架子,忍着脾性,江照雪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甚至就连所谓的报酬,也只要了一个吻,唯恐吓着那人。
  可就算这样,江照雪仍旧不要他。
  ……
  鲜血一路淌进渭河里。
  方才乌泱泱围住堤坝的雍州府兵,仅剩三成存活。
  江照雪踩在尸体的间隙里,从坝上从容走下来,污血沾染了白色衣摆。
  领头的西北军副将是云有行的亲信,见了他,便迎上来,“江大人,可曾受伤?”
  “你们来得及时,我无恙。”江照雪将染了血的帕子揣进袖子里,眉目缓和,“你们少将军近来如何?”
  “嗐,还能如何?日日在军营里找人单挑,此次听闻要来雍州救援,手下的兵恨不得挤破脑袋,能少挨揍几日都是好的。”副将爽朗笑道。
  此刻并非叙旧的好时候,江照雪微微颔首,一转头,对上萧昭的目光。
  少年双手被擒,跪在地上,眉目间尽是忍耐的屈辱。
  却还算冷静,有几分萧霁的影子。
  “雍州府兵不过是幌子,余下精兵都在海上。”江照雪收回视线,淡声道,“需以萧昭为饵,引他们入城。”
  不过身经百战的西北军,也无需他再详细提点,便能做得比他更周全。
  这几日雍州城的水已退了许多,恰巧雍州知府大牢便腾了出来,正好将叛军尽数关进去。
  紧接着便去解救了被府兵控制住的三殿下与骁翎卫。
  便是被惊动的灾民醒来,瞧见来的是西北军,也放下了心。
  有西北军镇守,自是不会出什么大事。
  紧绷了数日的精神终于得以松快,江照雪确认无杳十七几人都不曾受伤后,终于放心回了屋中就寝。
  次日醒来,已是日头高照。
  他罕见地醒这样晚。
  “无杳,几时了?”江照雪撑着身子坐起来,指尖揉了揉眉心。
  “大人,已经午时啦。”一道含笑上扬的声音透过床幔传来。
  “……”
  江照雪眉头动了动,不待他挑开床幔,外头的人便率先他一步,随手将朦胧的床幔卷成一团扔在角落里。
  抬眸望去,不由怔住。
  眼前的少年着一身红色劲装,右肩绑着银色臂膊,剑眉星目,马尾高束,正笑嘻嘻地冲他眨眼。
  “江小雪,别来无恙,有没有想念本将军啊?”
  “云有行?”江照雪拧眉道,“擅离北境,脑袋不想要了?”
  “还不是因为我苦口婆心写了那么多字,某人却迟迟不肯回信,怕你想不通,要与那萧濯耗一辈子,这才特意赶来的。”
  云有行说着,顺手将他搭在屏风上的衣裳拿下来丢到榻上,“至于擅离北境嘛……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可是确保北境无失才跑来的,陛下不至于这就要砍我的头吧?”
  江照雪冷声道:“朝中无将,陛下不是不想砍,而是不得不留你一命。”
  “唉,我说你这人,怎么就竟学着萧觉这爱念叨人的习惯?”云有行幽怨道,“我知晓其中要害,不会久留,处理完雍州的事便会走。”
  见他还是冷着脸不说话,云有行只好又补了句,“我已经让田副将替我回去了,后日宰完那群缩在海上的兔崽子我就走,绝不会耽误北境要事。”
  不待江照雪缓和了面色,他又凑近了些,小声道:“而且,偷偷跑来雍州的不还有萧濯?他身为皇子擅自离京,也是要砍脑袋的吧?”
  江照雪扫了眼他唇边不显眼的青紫痕迹,了然,“看来你们已经见过面了。”
  “要我说,那萧濯身手又不在我之下,在上云京骄奢淫逸这么久,就该尝一尝北境风沙的味道,免得一天到晚什么人也敢惦记。”云有行冷哼道。
  前世的云有行在知晓他应下了与萧濯的婚事时,也曾私自回京,与他大吵了一架。
  那时他尚不知,那便是与挚友相见的最后一面,直到后面帝后大婚,云有行都未曾回京,一生都守在北境。
  依稀记得当时因他要去东宫给萧觉过生辰,萧濯不愿,为了不让他去,竟用刀捅穿自己腰腹,一字一句道:“阿雪,留下来陪我好不好?我比他更需要你。”
  江照雪替他包扎好伤口,见他目光始终不离自己,眼巴巴的,就像条见到肉骨肉的狗,心中除却无奈,也曾有过隐秘的愉悦。
  他始终认为,既相爱,便该为对方抛去一切,不死不休,若做不到,他宁愿毁掉,也好过失望。
  所以他一直很喜欢四皇子府的獒犬,忠诚又听话,一生只认一个主人。
  云有行便是在那一夜强行闯入四皇子府,打伤的暗卫数不胜数,以为他是被迫,只为强行将他带走。
  最终自然是没能成功带他走。
  江照雪自幼便执拗,一旦认定的事,谁都拉不回。
  后来云有行私自回京的事被陛下得知,领了五十军棍,便是身手再好也得皮开肉绽,江照雪也曾去看过他,只是云有行与他赌气不愿见他,直至离京,都未曾再一面。
  “你是不知,萧濯那厮仿照你的笔迹给自己写信,还显摆到我面前。”云有行看着他不紧不慢穿衣,耐不住寂寞,又开始絮絮叨叨,“真当我瞧不出他的把戏?若不是怕此事连累你,我恨不得当场就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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