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陛下,给臣滚远点/疯了吧,才重生疯批帝王就崩人设(穿越重生)——哼哼唧

时间:2024-03-26 09:19:31  作者:哼哼唧
  其实在做下决策的那一刻,他便知晓,比起阿娘,比起阿姐,他来当这个可有可无的人质,都会让阿爹好受些。
  他从未怀疑过阿爹阿娘的爱,若是不爱,又如何会每年都来看他,又如何会耗费千金寻遍名医来养他的病。
  又如何会在危难关头,想要牺牲自己让他带着阿姐离开。
  可再深的爱,在不同人之间,总有深浅之分。
  他不是阿爹的最爱,不是阿娘的最爱,也不是阿姐的最爱。
  这并不妨碍他的确拥有世间大多数俗人难以企及的简单的家。
  只是心头难免难过。
  他也想要最极致无可替代的爱。
  温热的指尖忽然戳了戳他的脸,继而狠狠捏住他脸颊的软肉,“啧,都哭了,还说自己不是没人要。”
  被一个小孩屡次挑衅,他终于恼火起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室里,与一个被家人抛弃送给太子表忠诚的人质扭打在一起。
  打完后,两人一人占据一个墙脚。
  “你才是被爹娘厌弃丢在这里的草。”江照雪擦了擦脸上的灰,回击他。
  “是啊,我就是一根草,不过是挪个地罢了,这里还管饭,没什么不好的。”小孩不甚在意道。
  “诶,对了,你的衣服怎么是湿的?”
  江照雪垂下眼睫,“外面下雨了。”
  “哦,你身上还挺香的。”对方又漫无目的地来了句,“我以为只有姑娘家身上才会涂香膏。”
  江照雪:“……”
  他才不会涂什么香膏,这分明便是日日喝药,不慎沾染上的。
  这人连药香都不曾闻过么?
  那的确有些可怜了。
  用顽劣的外表掩盖可怜,更让人觉着可怜。
  “啧,怎么不说话?不会在想我连药香都分不清,多可怜吧?”对方嗤笑一声,极为不屑,“那只能说明我身体强健,从来不需要喝药。”
  “……”
  小孩又自顾自说了几句,待江照雪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挨着他坐下。
  “在你之前,这里曾进来许多人,有达官贵人的妻子,女儿,走着进来,横着出去,你是第二个被送进来的男孩。”
  “诶……?”
  江照雪面无表情掐住那条试图咬他脖颈的蛇的七寸,“太子想要挟持人质,又怎么会尽数杀死。那些人,是你杀死的。”
  甚至目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让太子与被要挟的朝臣撕破脸皮。
  一个五岁的孩童,没有人会怀疑他。
  而但凡江照雪方才放松警惕,将这位看不清面容的小孩当做同病相怜的同伴,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黑暗里传来两声清脆缓慢的鼓掌声,“真是聪明呀。”
  “不过,我的确是被亲爹丢进来的,没骗你。”
  江照雪:“你与我年岁相仿,却已学会洞察人心驾驭毒蛇,这本身便是一种可怜,不需你再画蛇添足说些废话。”
  “……”对方沉默片刻,咬牙切齿道,“今夜你最好别睡得太死。”
  江照雪就这样缩在墙角,与一个对他虎视眈眈不知相貌的男孩度过一夜。
  但他第二夜就被人带走了。
  一群面容冰冷的人围着他,逼他说出藏在江家府邸,一枚可以打开遗诏机关锁的钥匙下落。
  江照雪自始自终只有一句话,“我不知道。”
  但这些人显然不信,“你是江长临唯一的嫡子,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可能没有告诉你?!”
  因他年岁尚小,这些人不敢用什么过分的责罚,只是听闻小孩都怕黑怕鬼,便熄了刑法室的烛火,以鬼怪幻术织成的噩梦折磨他,认为他必定会服软。
  但江照雪的确不知道。
  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人也怕真的将他弄死,只好又将他丢了回去。
  然后又会在第二天将他带走,循环反复,却又给他留下一口喘息。
  “现在你还觉得我可怜么?”那个人不知什么时候走走到他身旁,手里的蛇尾巴甩了甩,尾巴尖时不时蹭过他的指尖。
  但对方也没得意多久,先前的事终于被人查出不对劲,便在江照雪之后被带了出去。
  再回来时,哪怕瞧不见,也能闻见刺鼻的血腥气。
  “看来你的身份非同一般,放任蛇咬死那么多人,都还留了你一口气。”江照雪淡声道,指尖一松,对方临走之前揣进他手里的蛇便爬了出去。
  “这条蛇对你很重要?”
  “嗯。”对方有气无力,断断续续道,“我进来第一天从门缝里抓的,打发时间全靠它。”
  江照雪没说话。
  他自身难保,不该对一个心狠手辣的小孩产生同情。
  “我要疼死了,你可以唱首歌么?你唱了,我就不让蛇咬你了。”那人慢吞吞道,“就是昨夜你哄自己睡觉时唱的小调,我阿娘从未哄我唱过。”
  哪怕知道这极有可能又是苦肉计,江照雪再聪明,也只有五岁,心肠一下就软了,磕磕绊绊唱完。
  以前祖母总会唱着哄他睡觉,他听了许多次,自己唱时,仍旧不在调上。
  “好难听,也就我不嫌弃。”
  “……”
  他分明没有再唱,耳边的吟唱却越来越清晰。
  眼前黑暗褪去,江照雪从梦中惊醒,撞入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第36章 他唇上染着谁赐予的颜色
  耳边是比他在梦中唱得还要难听的无名小调。
  对于年少之事,他其实早已记不太清,也不知为何今夜会梦得这样清楚。
  他只依稀记得,自己与那位不知名姓面容的小孩共处了一个月,一直等到镇远侯率西北军攻入皇城,太子被伏,才被父亲的人接走。
  至于那个多次用蛇恐吓自己的小孩,再无音讯,他也不曾找过,也没有多在意。
  除却自那以后他极其讨厌黑暗,越发不爱与人说话,一切都没有太大改变。
  江照雪忍无可忍推开身前的人,冷冷道:“闭嘴。”
  “怎么。”萧濯不但不闭嘴,反而嗤笑一声,“这小调,你小时候阿娘没哄你唱过?”
  “……”
  江照雪垂下眼睫。
  阿娘的确不曾为他唱过。
  但如今的他,早已不是梦中会因此哭泣的小孩了。
  “你来做什么?”江照雪冷眼扫过他阴鸷的眉目,“报酬已付,各不相干,殿下莫不是要食言。”
  “食言?”萧濯俯身凑近他耳边,半眯着眼,眼尾流淌出危险的红,“我何时答应过,我亲口允诺过么?”
  江照雪望着他,心中讥诮冷笑。
  哪怕亲口允诺,前世该食言时,不也食言了么?
  萧濯的脸皮,比上云京的城墙还要厚。
  他张唇正欲换十七,萧濯倏然伸手,粗糙而滚烫的掌心捂住了他的唇。
  “又想喊人声东击西将我打晕?”
  两人身形差距过大,江照雪挣脱不开,只能用气得水汽氤氲的眸子冷冷睨着他。
  为何是‘又’?
  除却前世不曾醒悟时他会强行将萧濯打晕丢在寝殿的榻上,他可再未做过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江照雪思及此处,眸光一凝。
  ……前世?
  再联想到这一世与前世不太一样的萧濯……
  怀疑就像一颗种子,一旦诞生,便在心底扎根,迅速发芽抽条。
  但他从不会去靠心底的怀疑就去判断一个人。
  想要知道是不是,其实很简单。
  萧濯登基第三年,阿姐死后,便有了燥郁症,每每病发,总是眼眸猩红,嗜血残暴,浑身戾气让人退避三尺。
  唯一能安抚萧濯的法子,就是反过来在榻上折腾他。
  燥郁症时的萧濯,精力是寻常时候的数倍,本就不算温柔,在榻上尤甚。
  病情越重,他无法下榻的时辰便越久。
  让萧濯发病也很简单,只需逼迫其情绪失控,心中渴求得不到满足,就像咬不到肉骨肉的獒犬一样。
  江照雪敛下眉目。
  若萧濯当真是前世的萧濯……
  指甲因过于用力陷进肉里,突出的骨节微微泛白,又被一双温热的大手包裹住。
  “这么生气?”萧濯低笑一声,见他未曾抽回手,心头一喜,便试探地托起他的手,将掌心贴在自己脸上蹭了蹭,“你半月不曾理会我,我都没计较先前的事,日日看你与萧宁打情骂俏,吃醋说几句酸话都不行?”
  分明先前说的花已经很清楚,他与萧濯,不过是利用,不过是演戏。
  对方却仍旧可以不当做一回事,只愿执着自己认为的,至于旁人是否愿意,是否真心,根本不重要。
  就像前世的萧濯,每次吵架冷战几日,便当做什諵枫么都不曾发生,又如平常般与他亲昵,与他在榻上厮混,而他从来没有拒绝的权利。
  江照雪抬眼,凝视男人深沉漆黑的眼睛,妄图从中瞧出什么破绽。
  可惜他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萧濯,什么也瞧不出。
  “有什么可醋的。”他淡声道,指节曲起,状若亲昵地捏了捏萧濯的脸。
  萧濯抓着他腕骨的手猝然收紧,就连呼吸都因为他主动的动作颤抖起来。
  眼眸一瞬不瞬盯着他,嗓音都变得暗哑,“我不想你与旁人太过亲密,我受不了……阿雪,你……你只喜欢我可好?”
  江照雪垂眼,敛下眸中讥诮,轻声道:“好。”
  “……”
  未曾料到他竟会答应下来,萧濯呼吸一滞,随即心中涌出狂喜,眸光灼热望着他,几乎要把人烫伤,“你果然也是属意我的……对不对?”
  腕骨处抓着他的手恨不得融进骨血里,江照雪吃痛拧眉,不动声色抽回。
  上身微微后挪,靠在腰后的暗金绣花的软垫上,眼眸微垂,居高临下望着蹲在自己身前的男人。
  “对。”他扯了扯唇,不紧不慢吐出一个字,唇角讽刺的弧度被对方当做了笑意。
  前世的江照雪,的确自始至终都只属意萧濯一人。
  “阿雪……”萧濯俯身凑近,高大的身影将他全然笼罩在身下,昏暗的夜色下,那双黑沉的眸子里映照着他冷淡的面容。
  以及深不见底的掠夺与欲望。
  江照雪偏移目光,听见了对方有力而短促的心跳声。
  粗糙的指腹又重新扳回他的下巴,湿热的鼻息交融。
  萧濯眸光微暗,再也禁不住他这样冷静自持的目光,低头吻了下去。
  扣在他腰上的手小心翼翼,指尖还发着抖,无疑昭示着男人何等欣喜与激动。
  江照雪阖上眼,任由自己的齿贝被撬开。
  他想起那个他死后萧濯奋不顾身去救的梦。
  活着的时候从未小心翼翼,死了又做给谁看?失而复得才懂的珍惜,就像翻修过的宫殿,瞧着与新的一样富丽堂皇,内里却早已生锈斑驳,丑不堪言。
  厌倦如潮水般涌来,江照雪被男人过分凶狠的吻吻得喘不过气,眸中一片清明,却很快又装出几分迷离。
  在换气的间隙,他瘫软在萧濯的臂弯里,贴着对方的耳垂,呢喃出声:“萧觉……”
  下一瞬,他便被萧濯死死扣住了下颔。
  “你刚刚在唤谁?”萧濯痴缠的神色瞬间褪去,眉目阴沉如水,每个字都像是从牙关里蹦出来,“萧、觉?”
  这是男人暴怒的前兆。
  江照雪打掉他的手,冷白的肌肤上残余着靡丽红艳的指印,神态却冷淡平静至极。
  “你听错了。”他敷衍地安抚,薄唇上还染着被疼爱过的颜色。
  眼睛却不动声色打量萧濯竭力控制却还是遍布猩红的眼睛。
 
 
第37章 萧濯竟也是重生
  与寻常人被怒气染红的眼睛不一样,萧濯就连瞳孔都变得血红,就像一条发狂的狗。
  这一次,江照雪清清楚楚地将他眼睛的变化收入眼底。
  或许,先前他匆匆瞥见的颜色,都不是错觉。
  李太医曾说过,躁郁症是一种扎根于灵魂的病,身子养的再好,也无法愈合。
  江照雪至今不知萧濯为何会有这样罕见的病,却记得患病的时机绝不会是在此时。
  除非,萧濯是重生的,躁郁症跟随灵魂而来……
  萧濯竟也配重生!
  他以为重生是上天怜悯,可如今得知真相,一切都像是个笑话。
  从爱上萧濯开始,他便是笑话。
  难怪萧濯会如此笃定他的心意,难怪不过相识两月,萧濯便可如前世那般理所当然插手他的一切。
  为什么。
  凭什么!
  江照雪掩在袖中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发着抖,他竭力控制着心底沸腾的恨意,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所以,萧濯分明记得前世如何逼死他,如何让江家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却还能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理所当然地再次接近他,纠缠他,理所当然地对他一次又一次说,心悦他!
  现在,还要用这种余怒未消的眼神质问他,将他当做不够忠贞的爱人。
  他与那股沸反盈天的恨意和解不过一月,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该为隔世之恨而活。
  为何萧濯要阴魂不散,为何萧濯还要再一次拉他下地狱?
  是想再杀他一次么?又像上一世那样,哄骗他倾尽家族之力来辅佐他登上皇位,然后故技重施诛杀江家满门?
  往日清澈的眼眸此刻落不进一丝光亮,像是蒙上一层灰雾,江照雪的手无意识搭在腰间用来防身的软剑上。
  他竟然还对这样一个人抱有仁慈,他竟然还想就此作罢。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