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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锦(古代架空)——三毛钱的桀桀子

时间:2024-03-31 09:17:17  作者:三毛钱的桀桀子
  我哼哼了一声:“他才不会腻。”
  “夫人喜甜?”
  “嗯。”我忆了一下谢驰平日糖不离身的模样,“又不是小孩儿了,一天一天大把地吃糖。”
  “姑娘家,总是爱甜的。”掌柜笑道,“我看公子也不过二十出头,想必夫人也是年岁正好,小女儿家总是如此的,我老伴儿都四十了,还爱甜得不行。”
  小女儿家?那家伙比我还老。我心里轻哼了一声。
  说话间,一个小伙和一个婶儿就托着两个木盘子糕点上来了。店家依样给我装了两份,我顺便把那罐茶一并买了。挑了帘出门看见旁边站着谢驰,也不知他什么时候站的,又听见了多少。我一想这儿,耳根子居然有点烫。
  古人云,不可背后语人。诚不欺我。
  看他那隐乐的模样,我猜着他是听了十成十。
 
 
第6章 初识
  “我有点儿累,不想走了。”我说。
  “那怎么办?”他有些惊讶,想了想又问我,“去找一辆马车还是叫人赶车过来?”
  我……就是,很无语,很无奈,以至于生不了气。你说这人吧,用不着他想太多的时候他就不管怎么样都能想那种,这回我是明着说了,他跟个傻子一样。还叫车?你想得美。自己造的凭什么让别人承担?
  “你背我。”我理直气壮地看着他。
  他愣了一瞬,眼底的意外瞬见转变成狂喜,在我反悔之前迅速地把我背到他背上。
  男子与男子,男子与女子,并肩散步或者偷摸拉个小手儿,那都是正常不过的事。但是大街上,一个高达俊逸的男子,背着另一个俊逸非凡的男子,这就不得不引人遐想了。
  我原就脑子一热那么一说,真背上了自己又臊得厉害。谢驰本就很高,我在他背上,简直就是行走的招摇。
  我把脸埋在他肩颈,假装不省人事。
  谢驰问我:“要不要下来?”
  “不要!”
  我就算是想下来,那也是我自己乐意,你怎么回事?就背这么一点儿想赶我下来,说!你是要准备背哪个小妖精!说!
  这话我当然是不会说出来的。内心戏丰富至此,我也无奈。趁着周围人不注意,不动声色咬了一口谢驰的肩颈,他一个踉跄,手牢牢扶着我。周围人吓了一跳,有好心的大叔问他:“小伙子,是不是背不动了?叔有牛车,你们住哪儿?叔给你们送一程?”
  “不用。”谢驰几乎是咬着牙说,“谢谢叔。路不平,被绊了一下。”
  那大叔看了一眼平坦如斯的新路,又看看沉脸的谢驰和他背上的我,讪讪地说:“那你小心点儿。”
  “嗯。”
  我在谢驰背上闷声笑,肩膀都一抖一抖的。笑得太过于开怀,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谢驰什么时候拐进了一条胡同,我被放下来的时候还有些一愣一愣的。还没问为什么来这儿就被谢驰蛮横地吻住了。
  “唔……你干……”声音艰难地从唇齿间露出来,“……什么啊?”
  亲得我背气了,他才松开了,眼神有些凶狠地盯着我,仿佛要把我撕开了生吞下去。
  “你干什么?”我气势微弱。
  “咬你。”他说着扒开我衣服凑过来,我被吓了一跳。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被咬,不管真咬假咬,反正一听我就受不了。因此谢驰即使床上有时候不那么讲理,却从来没有真咬过我。眼下他扯开我也衣服,我也顾不得想太多,伸手要推他又想起手里拎着糕点,只好拼命靠着墙,然而这并没有用。
  于是我成功在谢驰唇贴上我锁骨的时候哭了出来。真哭,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砸。
  “谢驰……”我声音有些哽咽,原本只想跟他撒娇道歉,但是我的眼泪明显有自己的想法,并不在意我的意愿,跟不要钱一样拼命滚出来。我,一个大男人,终于体会了一把泪落连珠子的感觉。
  我原本还没什么,自己听着自己哽咽的声音真委屈上了,越哭越委屈,越哭就越停不下来。嗷嗷的跟奔丧一样。
  “谢驰哥哥……”我哭得眼睛都睁不开,还要下意识往谢驰怀里靠。
  我平时真不大哭,更加不会哭成这样,谢驰被我唬得木讷了。一声“谢驰哥哥”,我们两个人都有些愣。这已经是孩童时候的叫法了。不知不觉就过去许多年。
  他搂着我,身子都是僵的,仿佛一下子缩水了了十几岁,只会手足无措的用笨拙手法哄我:“清清乖乖,清清不哭,谢驰哥哥的错。”
  有个鬼用,老子都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这家伙说的话仿佛打开了我眼泪的闸门,眼泪落得更凶了。
  他一下一下拍着我的背,我一点一点停了眼泪,鼻子一抽一抽的。
  他这才好言跟我说:“你知不知道,要是刚刚我没有站稳,你就摔了。”
  “又摔不死。”我嘟囔,我要气死了。我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被他吓哭了。还哭得这么丢人。
  他锐利的眼神扫过来,我一瘪嘴,眼睛作势就湿了:“你又……又,这样……”他叹了口气,真是彻底拿我没辙。我跟他闹脾气,打架,咱俩光是吵架就能三天三夜不带歇的,可是我要是撒娇,我要是哭,他就拿我一点办法没有。
  这是我小时候屡试不爽的招式。
  好吃的好玩儿的全是我的,背锅的事都在他头上。
  已经好多年都不用了。
  但是那种刻进骨子里的恃宠没有消失,依旧在我需要的时候随时在我身后。我一直都被无条件的迁就和偏爱。
  我鼻子是真的有些酸了。
  “谢驰……”我犹豫着没有把哥哥两个字说出口,他眼底的期待和惊喜一点一点落下去,人也转身慢慢蹲下。我趴上去,被他稳稳地背起来。
  我搂着他脖子,在他耳边很轻很快地说了一句:“谢驰哥哥。”
  他顿了一下,步伐稳定继续往前走。我看得见他耳根子红透了。
  我忽然想起,我和谢驰第一次见面,就是他背的我。
  我少时贪玩儿,六岁进京以前,都是养在乡下。最开始那会儿没有人跟我跟我玩儿,我就自己一个人出去。我胆儿大,荒郊野岭也不怕,反正总能找到回家的路。
  就是有一天抓蛐蛐不小心崴了脚,疼得我站不起来。我当时没慌,也没哭,就坐着拔草抓虫。等着天已经慢慢要黑了,我的脚还是站不起来,最开始那会儿的没有知觉的时段已经过去了,慢慢涌上来的痛感和面对天色渐晚而无能为力的我有些着急。
  我大声喊人,但是没有应的声音。风吹过狭小的谷缝,像狼的嚎叫声,我小声呜咽起来,心里又怕又着急,在地上慢慢爬着。但是没爬一会儿手就破了,疼得我更想哭。眼泪一茬一茬地落,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我哭得太惨了,记忆深刻。现在每每再想起那种少时绝境的感觉,还是忍不住有所触动。因为即使绝境,我的天神也会降临。
  这么说太肉麻了,而且谢驰一听尾巴肯定翘起来,跟二大爷一样。
  我那时候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到没有眼泪只能抽抽了,旁边忽然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被吓了一跳,一下子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生怕是什么豺狼虎豹。
  声响穿过一丛丛,逐渐向我走来。我害怕得攥紧了手。最后出现的是一个男孩子。
  他穿着蓝白的华丽精致的衣服,脸好看极了,带着小冠,看着我。我整个人都呆住了,愣愣地看着他朝我走近。
  “你是……谁啊?”我切切地问他。我自小跟着奶奶长大,脑子最不缺的就是山野精怪的故事,这样好看的人,这样干净的人,这种我没见过的人,我觉得是天神庇佑,让他来助我回家的路。
  “舒清之?”他语气带一点疑惑,像是和我确认。
  “啊?”我呆呆地点头。
  “你为什么不回家?”他看着我,面容严肃。
  “我……”我低着头,有些嗫嚅,“我脚崴了。”
  他蹲下来,握住我的脚。我忍不住抽抽了一下,在他疑惑的神情里重新安静下来不动。
  “你是谁?”我问他。
  “谢驰。”
  “我不认识你。”
  “我也不认识你。”他说。
  “好吧。”我心里叹气,“还挺凶。”
  “我背你。”他说着蹲到我面前。
  我有些迟疑,长这么大没什么人背过我,除了村口的二壮。但是二壮一身肌肉,壮实得很,还能让我骑在脖子上。这个哥哥看起来比我大一点,但是跟二壮差了很多,他背得动我吗?
  “你不上来?”他催促,“一会儿天就真黑了。”
  我趴到他背上,立刻紧紧抱着他,生怕摔下去。他走了两步,咳了一声:“你勒得太紧了,放松一点。”
  我不好意思地松了手。
  他背得很稳当。一步都没有晃。我放松了很多。
  “你是来找我的吗?”我小声问。
  “嗯。”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半问半猜。”
  “你为什么来找我啊?”
  “我父亲刚好与你父亲议事,我也在丞相府。家丁说你没回家,派人找也没有消息。”谢驰把他往上托了一点,“我问了街上小孩儿,没有人见过你。后来是遇到了一位牧人,说是见过你几次在这边。”
  “你好厉害。”我真心实意地赞叹。
  他耳垂在暮色里红得不明显。
  “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小谢驰问。
  “因为没有人和我玩儿。”我说,“我一个人来这里抓蛐蛐。”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等你好了,我带你玩儿。”
  我有些惊讶,也有些惊喜:“真的吗?”
  “真的。”他肯定地回答。
  “那你是我在这儿交的第一个朋友。”我亲近他一点,“谢谢你,谢驰哥哥。”
  “你不要离我这么近。”小谢驰说。
  “好吧。”我有些失落,“我们不是朋友吗?”
  他没说话。我的心又沉下去一点。然后听见他说:“是。”
  “那我想离你近一点。”
  他这次沉默得更久了:“随你。”
  我小小欢呼一声,脸贴着他的脖子,还用草给他做了个环戴在头上。
 
 
第7章 小亭
  谢驰说道做到,我脚一好,他就上哪儿都带着我。一开始其他的人都对我很好奇,我也拘着,慢慢的我就放开了,一下子就变得很受欢迎。等到谢驰先我入了百教堂念书,我就成了那一带的孩子王,带着一群官家子弟,成日在京城胡闹,一时间无人管束。
  鲜衣怒马少年时,自是风流不拘意。那时游园戏湖也好,纵马驰骋也罢,日子热闹奔扬,永远不缺兴头。欢声还如铃铛,风吹作响,又远远飘散。
  步伐好像从来没有停下,八岁的谢驰背着六岁的我,一路走着,穿过山野,踏上官道,转眼数十年光阴,也不过是少年人之间露的沙,一眨眼散尽。
  他的肩膀不见少时稚嫩,变得宽厚坚实,背的一直都是我。一直都很可靠。
  “谢驰哥哥……我困。”
  他将我往上托了托,手收紧:“睡一会儿,就到家了。”
  “嗯。”我乖实靠着他。
  像那时候一样,在他背上沉沉睡去。
  他会带我回家。
  谢驰背着我进府时,我早已醒了,仍眯着眼装睡,看着他一路用眼神喝退要迎上来的人,把我背回院里。我早醒了,才进院里就自己跳了下来。
  “重死了。”他以手作扇扇了扇,哼道。
  “哦。”我才懒得搭理他,自顾自推门进屋。里外看了看,居然没有小亭的身影。我一夜未归,怕他着急,现下看来,谢驰应该是早就知会过了。
  谢驰拆了糕点,一连吃了三块也没有要停的意思。我伸手拦他:“少吃点儿,也不怕牙坏了。”
  这人恬不知耻地纠缠过来:“你来细细看看,有没有坏。”
  “唔……”神经病。
  玩归玩,闹归闹,说了不让吃可不是什么玩笑。我在谢驰眼巴巴的目光里从容把剩余糕点放进柜子里,上了锁。
  我得意地转了一圈钥匙,然后把钥匙挂在我腰上。谢驰就这么扑过来扯我腰带。
  “谢驰,你有病!啊……”我腰上敏感,他爪子乱挠,弄得我浑身不自在,一会儿就整个人软到在塌上任他揉搓。
  “钥匙。”我抢回来紧攥在手上瞪他,又被他挠得“咯咯”乱笑,像条蚯蚓一样扭来扭去。
  青天白日的,我和谢驰也没想干什么,门就这么敞着。小亭奔进来喊我:“少爷!”
  然后画面就静止了。小亭有些愣愣地看着我们。
  我与谢驰虽然未做什么,但是腰带已经被他扯了,外袍也剥了,两个人闹得衣冠不整,榻褥凌乱的,实在是有失体统。小亭毕竟才十三岁,我与谢驰亲近之时还是时时支开他,小心避着的。眼下真是,避无可避。
  既然已是,我也无什么纠结的。反正我与谢驰之间总是坦荡的,无需多避人去。
  谢驰有些不悦:“你就是这么学的礼数?”
  小亭立刻跪在地上,低下头:“奴的逾矩。”
  我怕谢驰与他为难,开口说:“是我说的,他直接进便可。”
  “里间也是?”谢驰声音冷,听起来有些咄咄逼人。小亭垂着头,肩膀轻轻抖着。
  “你下去吧。”我对小亭说,“日后记得敲门,守着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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