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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您愉快(近代现代)——赤道今日周几

时间:2024-04-02 07:48:49  作者:赤道今日周几
  他一番话说的边淮想笑,嘴唇一抿,也真真切切笑了出来:“我以前老是怕您,现在不怕了,听您讲话也挺有意思,挺爱听。”
  严聿征一笑,在他头发上揉了揉。
  想起小护士那一句话,半真半假看边淮,“赶紧好起来吧,再住几天,你可真成我儿子了。”
  边淮没听懂他这话什么意思,又一想肯定是那些护士误会什么,说:“我当您儿子不好吗?我现在可是京芭票房最高的男芭蕾舞演员,您做我父亲,白天叫儿子,夜里儿子叫,啧啧啧,真奢靡淫耻。”
  他短短几句白日宣淫,严聿征不由笑起来:“年轻人有这样的思想很危险,你啊,还是正经些。”
  陪着吃了饭,严聿征去外面打电话,处理工作上的事。边淮在病房闲的无聊,又觉得后背痒的实在厉害,隔着病服抓了两把。
  手机屏幕对准脸一照,那叫一个唉声叹气。
  好端端因为过敏“毁容”成这样,真是倒霉透顶。
  又一想他只是单纯过敏,输几天液就没事,洪从南却点背直接进了医院。怎么想还是他更幸运些,起码没耽误大事。
  严聿征放心不下里头的场景,隔着玻璃窗瞧见他还是痒的受不了,心中担心,结束通话后去妇产科护士台要了一副防抓手套。
  拿了回病房,他前脚刚介绍这东西怎么用,边淮就反应过来,连连摇头:“这不是婴儿用的防抓手套,我都多大了,怎么能用?而且这尺寸也戴不上,这么小的手套,看着就费劲。”
  “谁让你戴手套?”严聿征拿剪刀将手套指头剪下来,套在边淮指节前端,“办法总比困难多。就看有没有心,能不肯动脑子。让你戴手套肯定不现实,但要是变成指套,是不是好很多?”
  严聿征身形高大,站在病床变像一座山,让人安心无比。
  边淮闻着他身上的香味,再仰头看人,说不出的安心。
  老边去世的时候,他觉得天都塌了,根本来不及思考后面的日子该怎么过。只有一点心里清楚,那就是继母绝对不会将他当亲生儿子,再去照顾他的一切。
  这么些年,他单打独斗,照顾继母,照顾弟弟。一路走到现在,从没有一次觉得对不起自己。
  如今消失的父爱重新回来,边淮看着严聿征,想起他真正的父亲老边,眼眶湿润,万千感慨。
  “过敏不是发烧感冒,三两天就能好,这个东西需要养,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严聿征话没说完,边淮伸手抱住他,将脑袋靠了上去。
  一时间所有话凝止,严聿征不再说下去。
  边淮不是小孩,该懂的他都懂,这之间相差的岁数太大,他也不想变成一个唠叨的长辈,惹人厌烦。
  被人抱了一会,边淮松开手,故作轻松的笑笑:“没什么,就是突然间特别想我爸。”
  他没跟严聿征讲过自己的身世,除了是从小县城出来,他家里有点穷,其余信息没暴露过什么。
  这种东西说太多,像人设说的少,又不能博人同情。短短一笔带过,严聿征果然问:“你爸爸身体怎么样?挺长时间没回去了吧。”
  京芭每天都有永远截止不了的训练,他没办法回乡下,严聿征还以为是相隔两地边淮才想念父亲。
  “我爸去世了。”边淮却说,“生病没钱治,刚开始恶化的时候我不知道,后来他这病越拖越严重,到了没办法治的地步,没办法再挽回什么,我就这么眼睁睁看他走了。”
  他感慨了一句子欲养而亲不待,难过无以控制。
  严聿征头回听他讲父亲,不知是这样的情况。拍了拍怀里人,不知说什么,问:“那你妈妈身体还好吗?”
  “我亲妈在我很小就去世了。”边淮苦笑,“我爸后来娶了个继母,她现在精神病院住着。我弟弟也——”
  话语戛然而止,边淮留了一层心眼,没跟他提李冈的事儿。
  之前缺考就是因为李冈出事。他不傻,知道家里有这种蹲局子的亲戚不光荣,说不定严聿征还会介意,就没说。
  “我不知道你家是这样的。”严聿征嗓音沉下去,“两年前我去白湖芭蕾舞团视察,那时候的你阳光灿烂,意气风发,好像什么烦心事都没有,身上一股子破土而出的坚韧劲儿,格外让人精神振奋。”
  他叹气,“这两年我没了解过关于你的家世,你要是早点说,兴许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不至于这么难。”
  “没有你能帮上忙的地方。”边淮领了这份心意,却咧嘴,“我家是我家,您是您。我这个人分的清楚,专项扶贫是对我,不是对我们边家。而且从一开始跟着您我也不打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让旁人知道,更要骂我举家老小是吸血鬼,靠严部长吃饭。”
  他甩了甩脑袋,自嘲,“两年前您见到我,我全身上下分文皆无,只有这一身傲骨是金子一样能给自己升咖的东西。在底下也不是没受过气,没吃过苦,就是因为太没出路,太平庸了,我实在受不了一辈子变成茫茫人海中的一个,才拼了命想往上爬,想进京芭。”
  停了片刻,他握住严聿征的宽大手掌,真心实意:“所以,这两年就算我偶尔真的恨您,也是因为我仇富,怨自己没这个好命,不是真的讨厌您这个人,是痛恨阶级差距。”
  “除此之外,您对我好我知道的,偶尔打骂一两句,我也别无怨言,应该。”
 
 
第26章 
  八尺男儿铁骨铮铮,如今话说出来,边淮干脆敞开心扉,把话说个彻底。
  “其实那天您带我回四合院,我本来是想摊牌,跟您结束关系。因为我实在受不了了,想要的东西一件件实现,我野心却变得越来越大,胃口永远也喂不饱。”
  稍停,他哽咽,“而且我真的很害怕,这两年努力到最后自己什么都不是,您到头还是会娶一个像方晓彤那样家世显赫的千金小姐,而那种身份地位是我一辈子可望不可及的美丽梦,我怕自己碎。”
  他从不了解严聿征家世如何,常主任要给他介绍官家小姐,她才隐约推断他没有妻子。
  严聿征听边淮一番话,到最后没说什么,让他好好休息,不要想其他。
  他这个身份,这个年纪许下一切承诺都像空口画饼。君子一诺,驷马难追,身边养一个情人,一辈子给他荣华富贵,他当然能做到。他只是担心自己年华老去,这中间填补的二十几岁再也无法用金银珠宝填沟,因此只有沉默,只有无言以对。
  求人的一颗真心,分量过重。
  走到门口,严聿征停下来,说:“我之前说过的不会取消。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想清楚,一切承诺我都能兑现给你,包括结婚。”
  边淮咧嘴,一排白牙在阳光下格外灿烂:“我还得想想。毕竟条件您说了,我得辞去芭蕾舞团中的一切事物,这点我确实舍不得,毕竟现在刚出点彩。”
  “你慢慢想,这件事也不愁一两年。”严聿征眼神沉下去,看着他,不知想到谁,一双眼眸几分伤怀。
  薄唇抿了抿,转身离去。
  高大背影竟填了几分落寞孤寂,没了簇拥,也不过一介中年平头百姓,再无区别。
  边淮隐约觉得严聿征有什么事自己不清楚,又一想,他身上的谜团多了去,未必是一两件。甚至关于详细信息,还有他的生平都要靠自己在百度百科上才能查出来,便没在过多介意。
  医院躺一个星期,朱薇来探望,刚好帮着边淮办了出院。
  出院是个晴朗日子,正值夏季,马路上的太阳照的人汗流浃背。
  除了大病初愈的边淮,来帮忙的几个人都汗流浃背,连朱薇都用包遮在额前,短短几步出了一身水儿。
  上车,陶子健驾驶,李谢恩坐副驾,边淮就和朱薇坐了后面。
  “太热了,这两天是高温,比去年可厉害不少。”李谢恩回头看边淮,“师姐说你过敏,现在好点没?还有啥感觉不?”
  “好挺多,就是还得抹药。”边淮真心感谢,“陶师兄,谢恩,师姐,谢谢你们啊,还专门来接我。”
  他之前在京芭一直是边缘人的存在,如今做了男主,大家之间的关系也好很多,确实挺让人欣慰。
  “这几天没别的事,你回去先歇一歇,再养养神。”朱薇说,“洪从南出院了,他伤口还没恢复,短时间内医生不让运动,就回家先养着。”
  边淮点头:“我比师兄幸运点。起码没伤筋动骨,虽身残志坚,但还能跳,我挺幸运。”
  几个人被他逗笑,陶子健说:“那天晚上大家看见严部长抱你出包厢,还以为怎么了,没想到是送你去住院。你不知道,当时我们在群里猜你俩啥关系,还是朱薇说你过敏住院才停止闹剧。要不然啊,都有人要猜你是不是人家包养的男小三了。你说这荒唐劲儿的,可笑不?”
  几个人都笑,边淮笑不出来。
  他跟严聿征能是什么关系,还真让人说对了,就是被包养的关系。
  可这话就是再亲近的人都不能说。要不然他所有成绩都变成了背靠大树好乘凉,到时候更麻烦,肯定还得影响到严聿征。
  把边淮送到房车,一开门他条件里面的场景,有些愣神。
  “前两天下雨,你这房车窗户都没关,差点被水淹。”朱薇说,“我知道你住院回不来,就帮你关上窗户,把里头收拾了收拾。”
  “谢谢师姐。”边淮进去内部,原本空荡荡的床铺了洗干净的床单,放了枕头,边框上贴了一些很温馨的装饰,门口还多了两个挂钥匙的卡通挂钩,还是帕恰狗,很可爱。
  “既然是家,就得有家的样子。”朱薇打开冰箱,“我给你买了些水果,还有吃的,算给你出院的礼物吧。大家都很关心你,别难过。”
  李谢恩和陶子健也站在门口,向他投以微笑。
  边淮站在房车中间,看着焕然一新的环境,心中百感丛生。
  “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边淮头回在京市体验到温暖,“谢谢大家,真心的。”
  “以后有困难要跟我们说,别老是一个人藏在心里。”陶子健抱着胳膊,对他说,“其实我们没排挤你,也不觉得你从小城市来,你是个乡巴佬。但大家平时都习惯了组团玩,毕竟从小一起进的团,更熟些,知道吧。”
  “就是啊。”李谢恩也说,“不说别人,就是洪从南,他其实也也不坏的,就是脾气差了点。但独生子嘛大多都这样,不是真的特别烦谁,就是不喜欢你身上特别装逼的那个劲儿,拽的258万似的。恃才傲物。”
  边淮:“……”
  他也不是拽,就是吃了太多苦,不愿一个人虚以为蛇,觉得相处太累。
  如今这些话说开,朱薇跟几个人回去。
  边淮坐在温馨的房车里,看着自己的小家,头一回觉得幸福二字如此贴近,他能抓得住。
  吃了药睡到天黑,手机嗡嗡震动。
  边淮摸起来:“喂。”
  “是边淮吗?”那边是狱警,语气还挺着急,“李冈病情发作又想不开,在厨房干活的割了腕,现在正在抢救。情况不太好,你赶紧过来。”
  这样的事情每一年都几乎发生几回,边淮顾不得困倦,一咕噜爬起来,直奔医院。
  炎热的夏季汗流满背,他穿了一件长袖仍觉得冷。
  一路从一楼跑到四楼,瞧见狱警在外头站着,心脏都漏跳一拍。
  “李冈怎么回事。”边淮喘了几口气,心脏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他怎么好端端的,就——”
  “他最近表现特别好,上课干活都特别积极,就安排他去厨房帮忙。”狱警说,“没想他发病,突然就来了一刀,切的还特别深。发现情况不对,赶紧把他送过来,多少还是有些晚了,现在只能祈祷血库够用,不然真是可惜。”
  边淮眼前一黑,险些坠地。
  李冈刚入狱就觉得蒙冤,可惜当时条件差。人证物证都指向对他不利的那面,一直到审判结果下来也没人能证明他清白。
  这几年他虽然习惯了在监狱,脑子却被压抑环境弄的思想崎岖,时不时就想不开。
  “出现这种事属于一级警备。”狱警说,“他之前各项心理评估都通过,谁都不知道会出现这种情。……”
  后面的陈词边淮一个字也听不下去,盯着手术室的门,还有上边那红色的三个字,满脑子混沌一片,像被卡车压过去又退回来,反复碾了十来次。
  过了不知多久,他问:“还有几年。”
  “什么?”狱警反应过来,也沉默,看向手术室大门,“李冈这段时间表现一直很好,很上个月还减刑,只剩一年。”
  “只剩一年。”边淮重复一句,嘴里发苦,神情也涣散,“只剩下一年,他就等不起了?傻吗?是不是傻?”
  心里的难受无以附加,老边去世历历在目。边淮想起父亲临终前嘱咐他一定要照顾好弟弟,退后一步,一屁股跌进了椅子,捂住脸来。
  深夜的手术室原本宁静,这个点一般也不会再安排什么大型手术,除非急救。
  大门紧闭,上面的红灯始终亮而不灭。边淮一头害怕,怕那灯光熄灭出来不好的消息,又盼望赶紧熄灭,李冈捡一条命安全无事,至少别傻的彻底。
  十分钟已经是极限,他急的坐不住,站起来,翻到上次刘萍律师给的电话,拨通过去。
  上次去没见到人,中间他打了两回电话,对方一直忙线。
  这一次边淮再打过去,已经抱了吃闭门羹的心理准备。果然那头还是没接,始终是呼叫等待,不知是入睡,还是陌生号码防备,不知他是谁。
  心中的绝望犹如种子迅速发至苍天,他在垃圾桶旁蹲下来,抓了一把头发。原本不想告诉严聿征有关李冈,怕他对自己有负面想法,事到如今别无他法,他犹豫再三还是颤抖着找到号码,拨了出去。
  严聿征下午一点飞往杭州参加非遗博览会,此刻正和主办方一起吃饭。
  见边淮电话进来,略一思索,挂掉。桌下回信,何事。
  眨眼间那头语音条过来,边淮带着哭腔,“接电话吧,求您,信息一两句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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