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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您愉快(近代现代)——赤道今日周几

时间:2024-04-02 07:48:49  作者:赤道今日周几
  他略一思索,把情况跟家属一说,让他们先照顾好洪从南。
  回到芭蕾舞团,大家都紧锣密鼓的排练,刘兆兴打眼一看是陶子健顶替了阿尔伯特的位置,眉头先一皱。
  “团长。”朱薇从栏杆那边过来,“情况怎么样,还好吗?”
  “手术倒是很成功,最大的问题是男主角。”刘兆兴说,“各个单位媒体已经宣布了人员,临时更换倒没问题,可问题是让谁去替他演这个男主?”
  朱薇还以为他已经有了打算,见人发愁,估计是心里摇摆不定,说:“我问了边淮的意思,他是说让陶子健来顶这个男主,说自己不大有经验,怕担不了场。”
  “直到如今不是他说了算。”刘兆兴说,“这一群演员你要说真能接替洪从南,还有百分百主役经验的,十个里面也找不出来一个。他从小就入了团,一直进行专业训练,上台的次数还比其他人都要多。可话说回来,正是用人的时候,不行也得行,要不然这票卖出去再挨个给观众退钱,不影响咱们剧团声誉吗?让观众怎么想?”
  朱薇跟他一个想法,只是毕竟团里大小事务不是她管,也没法当家做主。
  刘兆兴在这些演员里看了一遍,到最后,还是叫过来边淮:“我听你师姐说,你不大想当男主,心里怎么想的?”
  边淮偷看朱薇,见她一张白净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向他发出暗示。
  松一口气,实话实说:“老师,我昨晚和洪师兄一起吃的饭,他执意要请我,我推脱不了还不小心夹了他的手,只能赴宴。”
  “你是怕被人背后指指点点,跟他一起吃饭,你没事,他却住了医院?”
  “嗯。”
  边淮向来有一说一,从不会对心理想法进行隐瞒。
  刘兆兴从前就欣赏他这个性格,听人三两句话一说,也明白这小子在想什么。
  略一思索,劝道:“你那些顾虑我能明白,也能理解。但问题是现在演出在即,缺一个男主,这戏怎么演下去?洪从南短时间内不能回剧团演出,阿尔伯特这个位置重中之重,但凡有一点问题都是整个剧团受损,大局当前是你的个人名誉重要,还是整个剧团前景重要?”
  边淮低下头去,不做多言。
  “这样吧,你先代替洪从南的位置出演,一旦出现任何问题后果由我承担,可以吧?”
  他既然有这么一个承诺,边淮也不再动摇:“好吧,到时候但凡有留言蜚语出现,我就指望您给我平反。”
  想来想去,他还是担心,“您可别反悔啊,老师,到时候真有人质疑,您可得出面。”
  “你小子还不相信我?”刘兆兴挥挥手,朱薇笑了,“都说让你替代,你非不信,现在跟我走吧?”
  “……嗯。”
  刘兆兴亲口下了命令,边淮中午吃过饭,当天下午正式进行阿尔伯特的角色交替。
  选男主角时就是他呼声最高,跳的情绪也很到位。只是阴差阳错,因为一些个人经验问题没拿到任何出演机会,反而洪从南更胜一筹。
  如今重新拿了男主剧本,边淮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将所有片段整理好,掌握熟练,然后就准备正式演出。
  《吉赛尔》作为比较大的几大剧目之一,每年的返场都有不少观众买票来看。今年饰演阿尔伯特的是他们新晋团草本身长得好看,加上网络流量的推迟,这一场演出的票卖的出奇的快,不到十分钟就全抢光了,不仅如此,还有不少黄牛为了哄抬物价,专门发朋友圈宣传他演主役,上牌之前朝下远远一看,只见宾客满座,台下座无虚席,甚至连2楼的座位都全满员。
  这还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作为男主演出。在侧幕着台下那些观众,边淮心跳飞快,一手心里全是汗。
  “放轻松,别想那么多,就当是普通排练。”朱薇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千万别给自己心理压力,很多演出就是这样,你心里越想,反而越容易出错。”
  “没法不想。”边淮故作淡定甩甩手,开玩笑,“师姐,这可是关系到我名誉的一场大演出。要跳的好就算了,要是跳不好,别说观众,就是洪师兄回来都得把我骂死。”
  “放心,刘团长既然选了你,就证明你有这个能力。”没说几句,灯光暗了下来。
  演员们陆续准备出场,边淮再一次从缝隙里看出去,他原本只是看观众,却无意中一眼看到了第一排正中央的严聿征。
  他和其他文理局的干部坐在那儿,常主任在耳边跟他说着什么。京芭每一年都有这样的演出,对观众是商演,对于他们这些大领导则是汇报演出,展示这一年的成果如何。
  原本紧张的心忽然放松下来,边淮躲到幕布之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没事儿,肯定没事儿,放宽心。”
  闭上眼,他脑海中全是在四合院和严聿征亲密做爱的场景。
  两天前那人欺负他,要的太狠,虽然他也经常练舞,身体承受力很强,但有一说一,性爱和练功毕竟不同,那种能让人感到燃烧的激情就像一颗永远不灭的打火石,只要闻到一点机油气味,就会不自觉在脑海中呈现踊跃。
  心中渐渐恢复情绪,再睁开眼,他做好心理准备,在音乐声中灿烂登场,化身阿伯特伯爵,向外飞跃了出去。
  充满森林气息的布景,轻盈的群演。朱薇饰演的吉赛尔透着一丝少女的活泼与天真,荡漾在伯爵身边,无时无刻不显露出一种清纯农家女的勤劳可爱。
  第一幕的整体节奏偏轻松愉快,到第二幕,吉赛尔少女惨遭背叛,一切画风都变得忧伤而阴暗。
  那些幽灵披着纱在舞台上无声旋转,诉说着阿尔伯特伯爵是多么无情、狡诈,而边淮被折磨之时演绎出的那种撕裂痛苦,又深深感染着每一个观众的心——
  全场不仅座无虚席,更是有生之年第一次,台下没有小孩哭闹,没有任何嘈杂,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他们表演。
  简而言,这场演出,出乎意料的成功。
  边淮做到了自己芭蕾舞生涯中的第一个奇迹,零瑕疵零差错,上台既是高潮,全程毫无尿点,真可谓是京芭前所未有的份儿。
 
 
第23章 
  边淮生了一张太容易引人入境的脸,小时候不知道谁说过,他是天生的芭蕾舞演员。进入舞曲之后,每一个动作极其舒展优美,化了妆的面孔更能展现出西方人物的忧郁与深邃,当他通过动作将肢体展现给台下的观众,所有人既可怜这个负心的薄情人,又和吉赛尔一样担忧着他的处境,难免为他的一举一动深深悬着心。
  在舞台之上忘情地跳着,忘记了这是一场商演,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他眼中没有所谓的舞台看客,他只是阿尔伯特伯爵,与朱薇极其自然的配合,用紧身而华丽的服装勾勒出一个完整故事,让人颤动心弦。
  当最后一幕吉赛尔原谅了阿尔伯特伯爵时,这一出芭蕾舞终究落下尾声。
  台下不知是谁深深吸了一口气,当灯光亮起,所有人不约而同的鼓掌,向舞台上的演员们致敬。
  终于如梦初醒,故事完整了,他们的演绎也终于结束,进度条走到最前面。
  所有演员牵手,谢幕,鞠躬。
  边淮满头大汗,丝毫不觉得热。双臂伸展,他站在美光灯下露出一口白牙,笑着向全世界鞠躬,是感谢这一场机会,也是感谢自己没有临阵脱逃错失良机,擦肩而过这座主角的命运。
  严聿征坐在台下,剧目结束,和所有人一起鼓掌。
  那些人感慨于这个年轻演员的魅力,对他的演绎大大夸赞,还有不少人说他是京芭十年来最有艺术水准的男芭蕾演员。
  称赞络绎不绝,他听进耳朵里,目光毫无徘徊,从始至终只看边淮一人。
  汗液竖着高挺的鼻梁落下,边淮和他对视一眼,心脏颤抖,没想到这一次的演出会这样完美无瑕,简直比排列最好的那一遍还要强。
  楼梯上不断有观众上来,为他们献花,送上花环。边淮脖子上带了一只又一只,最后完全挂不下,只好和人拥抱后挂在手腕里,向大家表示真挚感谢。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做男主角。也是他头一回,如此光明正大的接受赞扬,不是作为配角,是作为主角。
  眨眼间脸上的口红印多了不少,女粉丝们很热情,个个拥抱完都要亲他一口。他不好意思拒绝,手上脖子上挂了东西也没法挡,一直到所有观众散场,这才终于闲下来一点。
  “今天演的特别好,尤其是男主角,太棒了,我都没想到你能跳这么好。”刘兆兴从一边上台,先鼓掌夸这些演员,“这次演出大获成功,来吧,观众都走了,让咱们领导讲几句,给提提意见。”
  文旅部算京芭的“婆婆”,这么一个团,发展如何,后续各方面资源全都要归文旅不管,确实得敬人三分。
  严聿征是一把手,站在这一群芭蕾舞演员面前,大家聚精会神的听,又紧张又激动,生怕他挑毛病。
  视线在一群年轻人面伤扫,和边淮对视后,严聿征别开眼。
  “跳的很好,没什么需要指点。大家辛苦了,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晚上瑞丰楼庆功宴,一切记我账上,随意点。”
  室内静了两秒,欢呼声险些炸翻屋顶。
  这还是头一回大家这么高兴,比演出成功还要开心。领导不挑毛病已经是万幸,毕竟上一任部长哪次演出都要挑一堆瑕疵,鸡蛋里面挑骨头,没毛病也非得抠一点出来。然后就是大骂他们不认真,不负责,让明年继续精益求精。
  也不知道是为了对得起观众,还是为了对得起他那顶摆阔的官威,真是可恨又可怜。
  一群年轻演员散了场,携带战利品满载而归。边淮东西太多,实在拿不完,李谢恩他们几个帮他弄回房车去,高高兴兴走了。
  磨蹭到最后,他原想单独留下来和严聿征聊几句,结果他这大领导不走,其余几个文旅部的人也不敢离开,生生错过去机会,冲人稍一点头,就这么装不熟,一步三回头走了。
  “严部,这次演出还可以吧?”刘兆兴笑着擦汗,“还有中间出了点意外,可谓是一波三折,但没想到最后效果这么好,挺庆幸选对了人,不然真没有这种效果。”
  “跳男主的演员是换了吧。”常主任问,“上次排练我记得是老洪家那个儿子啊,怎么这次变了一个不太面熟的年轻人?”
  他这话倒是不假,京芭这些学员大部分都是从很小年纪就被送来训练。都是领导们看着长大的,边淮这个外边人员确实陌生些。
  但这话听着就是不舒服,不得劲。
  严聿征眉头蹙起,看人一眼,没发作。
  刘长兴瞧见他似乎不大喜欢这个说法,急忙圆场,“是,原本定的男主身体出了点问题,做手术没法上场,临时我就换了这么一个小孩。别看面生,但他跳的各位领导也看见了,真是不错,是个有前途的黑马。要再训练几年,我估计呀能去国际大剧院。”
  刘兆兴心里有些犯嘀咕,秘书上午跟他说昨天大排档严聿征也去了,还接走了边淮,他还不大信,总觉得这两人不可能认识,八杆子打不着。
  刚才瞧见严聿征皱眉,他心中咯噔一下。
  又一想边淮几百万的房车,心说,这小子难不成是严聿征的亲戚,所以才天不怕地不怕,一身的傲劲儿?
  他不敢多想,晚上一行人去瑞丰楼,朱薇跟边淮坐在严聿征这一桌,陶子健也在席中坐着,其余演员则是到了隔壁包厢。
  像他们这种首席机会多,见到的人脉广,自然有应酬的义务在身。
  一群领导从左到右,边淮是个新人,又第一次跳男主角,就被安排在了常主任旁边。隔了七八个席位,一直到上菜,他才从严聿征身上收回视线,多少带点隔人望夫的意味。
  原本就是一顿庆功饭,没想到阴差阳错,席间不知谁提起来婚姻大事,几个领导竟然开始当起媒人。
  边淮在一边听着,慢悠悠吃菜吃饭,没打算开口,也没打算参与这话题。
  他原本就对婚姻不感兴趣,也没想过要和谁结婚。小时候想娶一位贤妻良母,到京市之后伴随梦想逐步实现,这些生活中的理想就变得不再刚需,与其两个人皱皱巴巴过日子,他情愿自己单身。
  话题涉及到朱薇,几位领导问了几句,知道她和方允成在一起,两家父母都见过面,都替她高兴,觉得女首席眼光不错。
  严聿征隔着左手边的几人,目光持续扫射边淮。他今晚演了男主角,也是人生中第一次辉煌的,却没有大惊大喜,也没表现出异常的兴奋,该吃饭吃饭,全程都没开口讲话,看样子真是对这种应酬不感兴趣。
  “今晚的演出很成功,原本以为换个男主角,中间不会有那样好的默契,没想到比彩排还要厉害。”常主任赞叹,“这小孩,你叫什么来着?”
  意识到是在点自己,边淮刷的抬头,挺直背:“主任好,我叫边淮。”
  “来京芭几年了?之前对你没什么印象,是最近才来吧。”常主任问,“京芭这些舞蹈演员大部分都是很小就进来了,有一些是在下面的附属专业学校一直学习,每年我们去看,也都知道是谁。但你确实是个生面孔,今天头一回见。”
  边淮笑容大方:“我两年前才来到京芭,主任不记得我很正常,因为我一直跳群演,今日第一次出彩。”
  “我说怎么看着你面生,原来是这个原因。”常主任给他倒了一杯,“今天表现特别好,来,大家为了咱们的演出成功共举杯。严部,您讲两句?”
  边淮端起面前的酒盅,冲那头笑。当领导也不是全都好,起码每顿饭之前都得致辞,什么公开场合都要一番演讲,实在浪费脑仁。
  目光如酒风,随空气朝前飘散。
  严聿征看边淮一眼,话是对大家说,内容却只他听得懂:“今天表现的很不错,一个人的胜利代表着个人,团体的胜利则代表着整体进步。不骄不躁,继续加油,相信能做出更好的成绩。”
  他率先举杯,干了酒,其余人跟着往下喝。边淮杯子抬起来,在那透明的被底儿中瞧见严聿征的脸,他在趁着所有人喝酒看自己,那目光是赞扬,是光明正大的宠爱,更是高朋满座之下,只有两人知晓的隐晦情愫。
  杯酒下肚,辛辣入喉。
  边淮抹了抹嘴,室内摇曳的灯光像一池碎钻,仰头看着呢红丝绒的天顶,眸光清澈流转,眼皮发红,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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