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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皮书:大唐无杖录(古代架空)——霂子已

时间:2024-04-14 07:14:12  作者:霂子已
  有支持立即杀死的许党,也有担忧、建议慎重考虑的上官党派。
  金碧辉煌的殿内,李治坐在龙椅上,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静静地听着,不时微微点头,却不知道是认可的哪一方,因为大臣们分列两侧,他左右都有点头……直等群臣安静,他才悠悠道,“事实上,朕收到一封御史台的检举信,或诸位爱卿可听完大概后再行决断如何断判上官案。”
  信,李治是没有拿出来的,但是大概讲述了一下——
  “信的内容实名举报了武后,为了农书推行而故意杀人,栽赃陷害上官仪。诸位,可有听到风声?”
  一时间,群臣哗然,这是真没收到消息!
  李治环顾四周,微往后躺了躺道:“各位爱卿,是想不明白吗?”他们当然不明白,因为信压根是他做的假货,“也不必想明白,总之,天后之事,无论是否属实,朕都深感她德行有亏,不能再母仪天下,故——有意废后。”
  许敬宗从看到李治上朝就眉头紧皱,到这里急忙跪下,高举笏板道:“陛下,天后乃一国之母,废后事关重大。还望陛下三思!”说完磕头,是真磕,咚地一声巨响。
  李治眼眸微眯:“朕当然知此事非同小可。然而,身为国母,应以德行为先。可皇后近来行为不检,不仅惹得民间议论纷纷,就连蒲州一介九品县令都辞官状告到长安来,实在是有损大唐威仪!更别说,那封检举信了!”
  许敬宗眼珠子飞快地转动,几乎是把能想的都想了一遍,终于找到突破口,“陛下,陛下所言虽有理,但废后亦需慎重。臣以为,可让皇后闭门思过,修身养性,以观后效!再有,命狄仁杰火速前来查案……究竟是否有其事,那上官仪诬告反坐,难不保是有人要害天后陛……”
  李治一抬手一盏瓷杯打碎,“朕意已决,废后势在必行!只是废后之后,需有一人代之母仪天下。诸位爱卿,谁堪担此大任!自行讨论吧!”
  转身,直接走人,大臣们这下彻底炸了锅。
  稍迟,大殿内,议论纷纷,开始探讨合适的人选,只有许敬宗跺了跺脚,走过去又跪下,“陛下,三思啊!”
  --
  退下朝堂,武则天就在后侧,前面的一切她都听着,倒是没想到她一直想要动的许敬宗是唯一维护她的人。
  李治抓着她的手往回走,半点也没有要废后的意思。
  武则天少有闷沉,在李治的面前,她把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回到后宫寝间,李治便道:“你是否觉得有些心寒?”
  武则天被他摁着肩膀坐下,任由他给自己一点点拆下来发冠,“你不是一直想休息吗,近来你可以休息了。”
  李治拆完她的钗环首饰后,坐下来为她梳发。
  武则天却是经过一段时间的锤炼打磨,早就蜕变成熟三分,皱眉道:“臣妾不是心寒,臣妾在想之前陛下说的‘用人之道’。许敬宗…臣妾开始有些惊讶,也怀疑他有所企图,是为了利益而暂时与臣妾站在一边,但更多的是不安,臣妾不喜他,可最后他磕头……臣妾又觉得很感激,感激又矛盾,毕竟臣妾一直是想杀他,以儆效尤,可……借由此事,臣妾反而开始重新评估,是否是臣妾没有把握好关系,也就是陛下所说的——用人之道,并非用贤就是好。”
  秋日的暖阳之下,铜镜前,李治只是细心地梳理着武则天的黑发。
  他的手法轻柔而熟练,对待每一根发丝都温柔至极,但嘴上却毫不留情:“还是错的。”
  武则天皱眉,但仍武则天安静坐着,眼神充满信赖,任由李治的手指在她的黑发间穿梭,问:“那夫君说,什么才是对的?”
  “当你问出这句话,就已是错,因为对错不是绝对,世间万物阴阳相对,相辅相成,善恶本同源,所有的一切正反,都是相互对立、相互依存、相互转化。忠奸也是一样,没有绝对的忠臣,也不存在绝对的奸臣;
  在不同的场合、不同的条件下,两者甚至可以相互转化。”
  武则天要被他绕晕了,但到最后一句,脑子里倏然划过去一个念头,没抓住,但让李治说了出来——
  “古往今来,对于忠臣的定义是,忠于君主,为君主效忠的官吏,徐有功气走了刑部,弄了堆案子,这就是为难,是不忠!但他也不是奸臣,因为奸臣指心术不正,为了个人利益而背叛国家或君主的臣子。所以,朕的用人之道是——
  让君主过得舒服的就是忠臣,让君主为难就是奸臣……”
  李治近来时常给武则天长篇大论的讲述治国之道,用人之道,武则天也终于从忙碌中摆脱一切,认真听完,若有所思。
  任由阳光照在浓密的黑发上,武则天的眼睛闪耀着如墨玉般的光泽,“陛下最近为何说这么多……”
  李治轻抚她的发丝,它是那么的柔顺、光亮,如同黑色的瀑布一般流淌在她的肩膀上。
  “因为到时候了……你的农书差不多了,该开始铺路了。”
  李治轻轻地说这话,梳理每一根头发,可武则天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疼爱和痛苦,接着回到正题——
  “所以,现下明白了么?何为用人?”
  “明白了,无论是忠臣还是奸臣,都应以国的利益为出发点和落脚点,只有这样才能……”
  没说完的话被李治堵住了唇瓣,那一刻周围的世界仿佛静止了,只有他们两人,以及那铜镜中映出的美好。
  他们的眼神交汇,笑意溢出眼角,尽管夫妻数年,可无需言语,彼此的心意已在指尖相扣中流转。
  梳完的头发又凌乱了…直到夕阳西下。
  李治轻轻拿起一把镶嵌着珍珠的玉梳,将它插在武则天柔软的发间,夫妻拥抱,时间仿佛凝固。
  “下面一段时间,我都要把这场戏演足。媚娘……要委屈了。”
  李治声音浑厚,武则天只轻轻地点下头,眼中满是幸福和满足,“只要夫妻的心在一处,媚娘不委屈。”
  李治看她,眼中满是爱意,可是摸了摸她的黑发,他目光又冷了下来,他也多想他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可惜——
  “砰!”
  寝宫,伴随灯盏的砸碎,通明的灯火摇曳,气氛莫名紧张。
  李治面容严肃,气冲冲地站在一旁,内监宫女慌忙赶来跪了满地,武则天也脸色苍白,惊恐不安的跪着。
  李治则愤怒地再次摔碎灯盏,花瓶——
  “你这个毒妇!居然做出这种事!你真是失德之至!”
  武则天颤声辩解,“皇上,臣妾没有做过什么错事。臣妾不知道您为什么会这样说!”
  李治冷笑:“你还不知道?那就告诉你!御史台和前朝后宫,到处都是你私收贿赂,拿钱买地,还与朝中大臣和江湖门派暗中勾结,做出有损国家利益的事情!这些难道不是你做的好事!”
  武则天泫然欲泣,大呼:“皇上,这些都是无稽之谈!臣妾对皇上,对国家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李治一把甩开,“别以为朕病了就不知道你那些丑事!朕还没死!你私下做了什么!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吗!”
  几张文书甩出后,武则天走上前,看完后惊恐的抬起头,“皇上,臣妾没有!臣妾没有做这上面任何的事!”
  “可这字迹,是你的!”
  “臣妾不知道为什么可臣妾是冤枉的!”
  李治笑了,“冤枉?如果真是冤枉的,那你就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武则天无力摇头,“臣妾没有证据。但是臣妾相信总有一天皇上会明白真相的。”
  李治冷冷道,“朕明白的已经够多了,来人,将武氏带下去,禁足一月!朕要好好想想该如何处置你这个毒妇!”
  武则天匍匐在地,“皇上,您不要这样对待臣妾。臣妾真的没有做这些事……啊!皇上……”
  李治只是转身离开,而等门关闭后,武则天就收起了惨兮兮的模样,转身走向了身后的棋盘与堆积如山的书卷。
  简单地擦了擦泪,武则天看着面前第一本道德经,莫名想到徐有功,也不知如何了…
 
 
第91章 见石通天
  房间内,徐有功注视那件新发的绿官袍。
  大唐的官服按五行划分,绿属七八品的颜色,宛如初春嫩叶,清新而生机勃勃,承载着生命之力。
  袍质地细腻,泛着柔和光泽,一看便知是上好的丝绸,比他之前的袍子材质又好许多。
  可沉甸甸的袍子似有千斤重,不仅是因为质地厚实,更是因为——
  它背后所承载的天后之冤。
  状告天后那件事只是计谋,要闹大事情……不想,一朝入长安,才知朝中局势如此动荡,天后也是身不由己。
  吸一口气,徐有功那双鬼手险些竟提不起官袍。
  但最终,徐有功还是面色沉重的将袍子套在身上。
  袍子紧贴着他,仿佛量身定做,勾出修长身形。
  他目光深沉,已然准备好承担和迎接新来的重任。
  不想换好衣服拿上钱走出门,就看到几双望着自己的眼睛。
  “徐有功,啥是御史啊?”元理看着徐有功这身衣,啧啧咂嘴:“你这身衣服还挺人模狗样的呢!”
  被霄归骅毒虫警告后,元理挠头,使劲儿挠头,“哎呀!想不出来夸人的嘛!我被夸的最好听的就是人摸狗样了!”
  徐有功不在意这些,冷冷道:“御史的官职最初只是保管文书,汉时,负担监察职权,以御史大夫为朝中最高官,中丞为副长官,是管辖国家法制、礼仪、政纪……”
  元理已经傻了,“我的天咧,这么多事儿你管得着吗!”
  林如海也已收拾好东西,过来道:“管得着才是好了,公子,御史的监察权力非常之广,不管是人事、司法、还是经济、地方土地、甚至军队都可以涉猎。大人可大展宏图……”
  林如海的话让元理一整个睁大眼,嘴里能塞下颗鸡蛋,“我的天,那徐有功你这……太发达了啊!怪不得出手就是十两!我就说吧,你会做到高官!!我说什么来着——”
  元理雀跃,掰着手指,“这要是月月都有十两,我岂不是……每天一只鸡,不,我还要吃鹅!”
  “别高兴太早,大人只是临时调度,而且这身绿袍……七品服浅绿,并银带,也就只是升了个官职,御史台人也分官位最低,不过,还是那句话,大人如今拿着圣旨,那就等于是什么都可以管,管钱管人管律法,正对了当下大人要查案的难题,有了这道圣旨和这个身份,大人才是真的可以撒开手去查天后冤案。”
  林如海得分析,徐有功未理,穿好衣后,转身拿钱出门。
  元理赶紧跟上。
  遂州地处山内,清晨的小巷,群山环绕,水流匆匆,仿佛是一幅慢慢展开的画卷。
  晨曦微露,天边泛起淡粉色,小巷里已开始热闹。
  小巷两旁,古朴的木质门扉半开半掩,伴随着轻柔的木门吱呀声。一些早起的摊贩已经开始准备早餐,炊烟袅袅,与清晨的雾气交织在一起;
  各色食物的香气、甘甜味道,与清晨的清新空气混合;
  元理的食欲被勾起,但他步履轻盈又坚定的在徐有功身旁跳来跳去,眼下他对于这些甜点他没兴趣,他要吃的是鸡,一整只鸡。
  然而——
  徐有功带他到了药铺。
  清晨的药铺居然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熟悉的一幕让徐有功想起当初梁惠识的医馆,不同的是,这里铺面没有那边大,机关设备也没有那边多,药师们身着深色长袍,忙碌地穿梭在柜台与药架之间,手在药盒与药材间快速地移动……拉扯的木声中,看病抓药的人们也是或坐或立,往来不止。
  徐有功个头高,不费力气的在晨光中,找到那一夜给霄归骅熬制参汤的药师,走过去,在那张破旧的桌旁,放下了十两白银后,直接转身。
  他那一身绿从靠过来就有人让路,低低的说是官服,但徐有功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只是放下,走人,借条都不提。
  “在下徐有功,多谢搭救。”一句浅浅声色,他行礼就走,绿官袍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点点金光,庄重如山头永远翠绿的劲松。
  那大夫傻了,元理也傻了,追出门外,才自我安慰,“他一定不是全给一定不是……”
  外头阳光斜照,微风轻吹,元理满眼渴望地追着徐有功,“虽然不知道你为啥给钱,但是,二哥,你肯定没有全部给对吧,我想吃鸡,我好久没吃了!”
  徐有功低头看他,后知后觉想到什么,眉头紧皱,“对不住,没钱了。”
  元理一下站住脚,有些生气:“你,你明明有钱。你还真都给了啊?我真是!我听说过,你老爱捐钱,可是!就算是佛度众生,你自己也是众生,我也是众生,你好歹留点!你一点没留下,我们怎么回去阿!”
  徐有功方才没想那么多,只是不想欠什么,现在想到,也不好回去拿了,只能叹了口气:“我想办法。”
  “不是,你把钱都拿去做善事没人说,你别给完了啊……”
  “不是做善事,是还债。”具体怎么欠债他就不想说了,元理气愤地跺脚:“我不管,我要吃鸡肉!”
  徐有功也是无奈,不过,他看了一眼身上的官服,突然转身,“等着。”
  元理立即改变态度:“等,你给我吃,我就等,我好歹累死累活算数呢……”然后眼看到徐有功走了几步进了当铺,虽然不知道他当什么,但是等徐有功穿着一身黑袍子出来,他知道了。
  “你你你!怎么把官服给当了!”
  徐有功只是淡然,从路边买了两个热腾腾的包子,嘴角似笑非笑的,递给元理:“先吃点包子,等有钱了再买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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