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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难凉(古代架空)——夏大雨

时间:2024-04-15 07:35:22  作者:夏大雨
  我瞪着他,一动不动。
  “怎么不喝?”
  身旁的陆临川忽然说。
  我一哆嗦,扭过头看他。
  陆临川冲着杯子抬了抬下巴:“喝了。”
  我双眼微微睁大。
  原来我在他们之中,早已亲疏立见。
  席间几人都看着我,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看到他们眼里丝毫没有对我这个王妃应有的尊重,只有漠然,玩味,甚至带着一丝说不清楚的……仇视。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说过谁都不认识……
  我看着陆临川,他也淡漠地看着我,似乎并不想再说第二遍。
  想起青苗叮嘱的话,我吸了一口气,捋起衣袖,抬手端起酒杯仰头饮尽,把杯子又轻轻放回桌上。
  “嗤……”陆临川轻笑出声。
  我垂着眼睫没敢抬头。
  淅淅沥沥的倒酒声再次响起,一个须髯浓密,武将打扮的男人放下酒壶看着我,端起酒杯:“王妃,请。”
  我看了眼陆临川,他懒洋洋的,不置可否。
  我默默接过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第三杯酒递过来的时候,我内心的屈辱感有些压不住了。
  我不想喝了。
  这是干什么?什么意思?我并未惹祸,好好的在自己屋里睡觉,陆临川为什么把我叫来陪酒,我又不是酒馆里陪人找乐子的。
  一只手搭在我的脖颈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我的人尊称你一声王妃,这叫敬酒,你得吃,别给脸不要脸。”
  声音很轻,就在我耳朵边上,但是我知道席间每一个人都听见了。
  脑子里雷劈一般震荡着,胸口凝窒。
  脖子被那只手按着抬不起来,我整个人在那只手掌下颤抖。
  “喝不喝?”他问,那声音里带着冷冷的笑意。
  我不吭声。
  “祁凉月,”他的唇角凑过来,仿佛轻轻拂过我的耳朵,“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做的孽说忘就忘了,还能没心没肺地过日子。”
  他笑了一下:“欠我的,你得还啊。”
  我胸腔剧烈起伏着,惊惧,但不敢反驳。
  我以前做过什么?
  青苗不肯跟我说以前的事,他巴不得我再也想不起来,仿佛失忆了就能斩断过去,从此安稳过生活。
  可我能不能活得安稳,全在面前这人的一念之间。
  我不知道我做过什么孽,但陆临川此刻让我知道,他不仅仅是不喜欢我,而是恨我,在座的几个人,每一个都知晓这种恨。
  我不敢问,也问不出口。
  也许我真的做过什么呢?这可说不准,谁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我伸手拿过杯子,啜着喝完。
  陆临川拇指捻过我的嘴角,擦去一滴酒液,神情很是满意。
  我咬紧下颌,心里放弃挣扎。
  ……一杯接一杯,我不知道喝了多少,他们轮番灌我,看着我不胜酒力呛咳不已,也不知能解恨还是解闷儿,我脑子里昏昏沉沉,不管是谁让我喝我就喝,一声不吭。
  到最后,我已经醉到眼神无法聚焦,酒杯递到面前,我伸手去接,却不小心给碰洒了。
  陆临川鼻息一哼,我立马哆嗦,手忙脚乱想去找一张布巾擦桌子。
  跪太久了,许是头晕,或者腿麻,我起身的瞬间膝盖一软,就天旋地转栽了下去。
  不能摔到陆临川身上——混沌的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尖叫。
  情急之中我伸手往旁边一抓,只听见身旁的大胡子低喝一声:“小心!”我一愣,手指猛然一阵钻心的痛袭来,我“啊!”地一声痛呼,也不知道打翻了什么,整个人踉跄着扑了下去……
  身后一股大力猛地扯住我的头发和后领,把我拽起来重重扔到了一边。
  我挣扎着回头,看见陆临川正死死拧着眉看着我。
  榻上的人都站了起来。
  炭盆里的炭滚了一地,我顾不得手上烫得皮开肉绽,爬起来匍匐着朝着陆临川跪好。
  太疼了,我手肘贴地,手指规规矩矩伸过头顶,疼得止不住哆嗦。锁骨也火辣辣的疼,刚才扑下去的一瞬间撞到了炭火,可能也烫伤了,好在被一把抓住,保住了一张脸。
  但现在我这个王妃也已经没脸了。
  半晌,屋子里鸦雀无声。
  我已经分不清是疼得还是吓得,额角冷汗淋漓,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到地上,洇进石砖的缝里,衣衫被扯得凌乱不堪,露出脖颈,手指间血肉模糊,我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狼狈,不知道这副模样落在他们眼里是否解恨,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遭受这些……
  我什么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求求大家收藏评论,谢谢大家——
 
 
第9章 9、为什么不死?
  【9】
  “今天就散了吧,都回去歇息。”
  许久,陆临川说了一句。
  几个人躬身抱拳,纷纷告退。
  我趴在地上,神志恍惚。
  喝醉了也不是没有好处,疼痛变得迟钝了。
  正昏昏沉沉庆幸着,脑后的头发被一把扯了起来,我痛哼一声,哆嗦着被迫仰起头。
  陆临川半蹲在面前,看着我,眸色深不见底。
  “王爷……”我喉咙哑涩,仰着脖子,艰难地叫了他一声。
  我可以回去了吗?手好疼,头疼,浑身疼,我想回去了。
  陆临川看着我。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祁凉月。”
  我呼吸间带着哽咽,眼泪一个劲儿滑落,怔怔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对不起……”我说:“我记不起来……但是你说我做过,我,我就认……你想让我怎么还都行……”
  还能怎么办呢?我说我没有?说我不还?照眼下这情形,似乎不可取。
  陆临川拧着眉,眼神痛楚:“凭什么?失忆之前对我说你无辜,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这么一脸无辜的样子……凭什么祁凉月,我宁王府对你祁家不好吗?你们为什么……”
  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痛懵了,但不仅仅是皮肉筋骨的痛,心头……我看着他的脸,那眼神,我心头忽然疼到发颤。
  “你还不起。”他咬着牙说,“我爹的命,宁王麾下三千将士的命,你还不起……还有我对你,十几年……从小到大十几年的情分……”
  “哪怕把你挫骨扬灰……都难消我心头之恨……”
  我怀疑自己看错了。
  陆临川眸子泛红,喉头滚动,他像是要滴下泪来……
  “……”我说不出话来。
  攥住头发的手指渐渐收紧,我疼得眼泪更凶。
  他死死盯着我问:“落水为什么不死?你为什么不死?”
  我有种下一刻就将被撕碎的感觉。
  我扒着他的手,顾不得手指剧痛去扒他的手,发丝纠缠着,不知道扯掉了几缕,我哭得很凶,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什么呢?放开我?饶了我?原谅我?
  他不会的。
  我既欠了他的,凭什么要求放过。
  我大概只剩下想逃的本能了。
  但这本能此刻一点用处也无。
  衣服被撕掉的时候,我觉得还不如死了好。
  陆临川一手捏着我的脖子将我死死按住,我浑身赤裸,瞪着眼睛挣扎着看他抬手解着衣襟上的盘扣。
  我没什么力气,已经拼了命了,却不能挣脱分毫。
  一条膝盖被按在肩上,下身被硬生生撑裂、进入的时候,我觉得嗓子里发出的嘶叫已经不能算是人的声音。
  那一刻,我真的知道陆临川有多恨我了。
  ——
  我的印象中,人们把这种事称作欢好。
  欢好的滋味是不是与字义一样,我不知道。
  但我现在正在体会另一种滋味,生不如死。
  “我以前,从没碰过你……祁凉月……”陆临川粗重地喘着,他的下身像锋利的巨刃一遍一遍捅入我的躯体,恨不得让我肠穿肚烂。
  我嘴角死死咬住一缕头发,疼到眼前阵阵发黑,意识模糊。
  “以前是不舍得,后来是不想碰,因为恶心,我嫌你恶心——”
  屈辱什么的,已经不算什么了。
  我只求速死。
  下身渐渐黏腻,传出淫靡的响声,粘稠的血洇湿了陆临川的亵衣,也让他进出变得顺滑,他沉沉舒了口气,腰胯的动作更加残忍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曾多么宝贝你……”他一边大力动着一边说,“我曾许你……一生一世对你好,决不负你……在我父王要我们成亲之前,我们就已经彼此倾心……”
  ……不是早就心悦他人了吗……怎么会是我……
  我牙齿间已经咬到满是血腥,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发丝散乱的糊在脸上,我只能微睁着眼睛看着他。
  他喘得有些厉害,也或许是哽咽,“可我想不到,祁凉月,我死都不敢相信……”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他猛地往前一顶,我整个人痛到痉挛,他掐住我的脖子怒吼。
  ……掐吧,再用力一点,把这口气掐断。
  我眼神涣散,手指在他胳膊上留下几道血痕,腰部以下已经不能动了,两条瘦削的腿想要挣扎,却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无力地斜在他腰侧。
  我已经没什么意识,可当他看见我微微嗫嚅的嘴唇,无声地说出“对不起”三个字时,他猛地松开了手。
  我一口气抽到喉咙嘶鸣,咳到身子都扭曲起来。
  “你以前,不是宁死都不认吗?不是说对我的真心日月可鉴,从未做过任何害我宁王府的事吗?”他冷笑起来:“这句对不起算什么?算认了罪,盖了章?”
  我睫毛盖住眼睛,再也无力睁开,而他再也无法忍受我这张惨白到已经不似人形的脸,抽身出去,将我翻了个身跪爬着,再次重重地捅了进来。
  我最后一丝意识,就是噙着满嘴血腥,伸出手指抠住地砖的缝隙。
  “淮渊……”我脑海里最后一丝游吟:“救我……”
 
 
第10章 10、何必如此
  【10】
  我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见自己被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撕扯着按在身下作践。
  我哭到喉咙嘶哑,脸被按在地上,随着身后的顶撞耸动的时候还在哭叫:“淮渊救我……淮渊……”
  我就是这么哭着挣扎着醒来的。
  眼睛又肿又涨,疼得慌,好一会儿才缓缓聚焦,看清了榻前男人的脸。
  陆临川看着我,脸色还是往日一般平淡。
  而我的眼神大概比梦中还惊惧百倍。
  “你梦到了什么?”他淡淡地问。
  我僵硬地没能说出话来。
  他抬起手,我以为他要碰我,头皮霎间骤紧,浑身不知哪来的力气,挣扎着往床角里蜷缩。
  他微微一怔,抬手甩了甩窝住的袖子,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陆九。”他叫了一声。
  侍立在外间的人应道:“属下在。”
  “去请太医。”
  “是。”
  “慢着。”陆临川忽然又叫住他。
  “去回春堂请个大夫吧,要个嘴严的。”
  “是。”
  房门吱呀一响,脚步声迅速远去了。
  陆临川斜睨了我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我两手抓着被子,直到确认他真的走了,才一下子瘫软下来,大口喘了几口气。
  手指缠满纱布,皮开肉绽的烫伤已经包扎过了,身上也没有黏腻难受的感觉,头发带着一丝清爽的味道,看来都已经洗过了。
  我两眼无神地望着帐顶,脑子里乱成一团。
  他昨晚对我做那种事,我其实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我本来就是他的人,于情于理侍奉他都是应该的,可是昨晚的一幕幕,他全然不同往日的暴虐令我胆寒。
  他说他以前从没碰过我,我并不确定,因为冥冥中我对昨晚的场景似曾相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总觉得比梦中更真实,更激起我内心恐惧的战栗……
  门吱呀一声响了,我扭头去看,青苗红肿着眼睛小跑着扑到我跟前:“少爷……”他嗓子嘶哑,看上去比我这惨相强不了多少。
  但我看见他还是很高兴,心里也踏实了半分。
  “青苗……”
  “少爷你受苦了……”他极力压低声音,哽咽着说。
  我勉强笑了笑。
  “怪我没用,我保护不了你。”
  我想动一动身子,都躺麻了,难受,可是稍微一提气,身后就疼得要命,我皱着眉“嘶”了一声,青苗赶紧按住我不让我翻。
  “怪你干什么,”我说,“他是王爷,在这府里生杀予夺,你一个小厮能怎么办。”
  我顶着王妃的身份都落得如此,何况青苗。
  门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来人不止一个。
  青苗给我掖了掖被角,起身退到一边。
  陆九推开门,陆临川走了进来,那长腿一迈,玉树临风,却在我眼里走出了阎王索命的气势。
  他身后跟着两个人,躬身谨慎,一个长者模样,一个提着药箱的小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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