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摸摸他的脸:“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不要!”
衣摆上那只手又抓上来。
“今天说,就现在。”
徐经眠很迷糊。
是以他确定,有些话,只有现在的徐经眠想说,也只有现在的徐经眠能说。
要是理智先一步追上,他也许永远都无法说出口了。
“今天是我迷路了,遇到姜崇,然后,他好像把我认成其他人,亲我……这里。”徐经眠按一按自己的额头。
“我说他认错人了,他说对不起,要带我回去,然后就遇到你了。”
“是吗?”姜悦声线沉下来,拇指揉几圈徐经眠额头的那块皮肤,“这里?”
“对。”
他对姜悦在意的地方浑然无觉,只是顺着脑子里的直觉发问。
“井和,我和他长得很像吗?”
姜悦愣了愣,收回手道:“很像。”
徐经眠心口一窒,喧嚣的理智几乎要把他仅剩的鲁莽淹没。
“姜崇很爱井和吗?”
“是”
“他为什么亲我,井和?他不会难过吗?”
“井和死了。”姜悦很平静地说,“很久以前就死了。”
徐经眠沉默了好一会儿。
抱歉有之,更多的是恍然大悟。如此一来,一切都好像解释得通了。
他又问:“那……你一开始找我来身边,也是因为我长得像井和吗?”
“是。”
那,你也很爱很爱井和吗?
巨兽一跃而上,将脑海里的黑雾一口吞下。徐经眠无语凝噎,只得松开手,翻身埋进被子里,瓮瓮地说:“好了。”
“什么好了?”
声音很闷很闷,从棉絮里传来:“就,好了。”
“你还有话没说。”
“没有。”
“在意的话,为什么不问?”
被子盖住了耳朵,可姜悦的话还是一字不落地传进来。
“徐经眠,你想知道,所以我告诉你,我不爱井和。”
过了好久,久到姜悦以为徐经眠打算就这么假装听不见下去。
徐经眠问:“为什么要告诉我?”
姜悦揉揉眉头,不情愿地点破:“你在哭。”
徐经眠把脸埋进被子那瞬间,姜悦分明看到他眼角晶莹的泪。
“凭什么我在哭,你就要告诉我?”
姜悦叹气:“没什么。”
从来很好应付的徐经眠突然变得不依不饶起来:“什么叫没什么?”
“够了,我……”
“没够!”徐经眠突然从床上跪起来,两个发红的眼眶狠瞪着姜悦,激动道:“你这样,我不是更加容易误会自己也许喜欢你了吗?”
姜悦显然没想到能从徐经眠嘴里听到这两个字。
他露出徐经眠见过他最惊愕的表情,讷讷地问:“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
士气瞬间垮台,徐经眠抱着脑袋低下头,懊悔道:“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徐经眠!”
姜悦握住他的肩,从上往下,强势望入他的眼睛。
徐经眠被他肃然的神情震慑,一动不动地听姜悦说:“你听好,我的确不爱井和,但那不代表我对你不是另有居心。我远比你想的要恶劣下作,也不择手段得多。所以,你千万不要喜欢上我。”
姜悦松开手,用和缓一些的声音说:“当然,刚才我什么也没听到。你当我突然说怪话就好,只是麻烦你记住它们,这很重要。”
说罢,姜悦再次起身欲走。
身后,徐经眠突然钻出被子抱住他:“阿悦不要我吗?”
姜悦无奈叹气,转回身,垂眸看见徐经眠的眼睛,拒绝的话全哽在喉里。
亮晶晶的,没有任何怨怼的眼睛。
没记错的话,他刚刚说的,应该尽是绝情的话才对。
“找我来身边,不是为了这个吗?”徐经眠抱他的腰身,道,“我也是,一直做这种事,只是为了一百万而已。”
我不喜欢你。
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阿悦。”他小意温柔,用脸颊蹭一蹭姜悦的腹部,“你现在不想要我吗?”
姜悦又叹一声。
像认输一样地,他躬身吻一下徐经眠的额头,恰恰盖在白天姜崇吻过的位置。
“你对我有吸引力,经眠,”嘴唇一路向下,吻到徐经眠唇角,“但那只是意外,甚至不是意外之喜。”
第22章 世上没有后悔药
徐经眠回应他的吻,问:“你原本不打算碰我吗?”
“是。”
事实上,姜悦没想过要,也没想过不要。
徐经眠出现得太过突然,很多事他来不及细想,鬼使神差,便走到当今地步。
徐经眠说:“世上没有后悔药的,阿悦。”
姜悦道:“我没打算反悔。”
要就要了,他姜悦不会养不起一个情人,更不会舍不得一粒棋子。
今天便是。
纵使他们有过那么几个缠绵悱恻的夜晚,纵使他反复意识到自己对徐经眠的喜爱,当时机来临,他依然会把徐经眠推出去,露出那张让姜崇动摇的脸。
向绍祺知道一切。在一开始,就是他提醒姜悦带徐经眠出席。
事实上,他们每一个人——平易如向绍祺,直白如姜崇,凌厉如向绍祯,傲慢如姜悦——在看到徐经眠的第一眼,都会视他为一件可利用的工具。
残忍吗?
当然,但无伤大雅。这残忍本身就是他们与生俱来的默契。
刽子手永远不会因为屠宰了羔羊而做噩梦。
所以徐经眠不能爱他,他不准徐经眠来爱他。
这是他手持屠刀,能落下的最后一丝怜悯。
羔羊徐经眠对此一无所知。
他抱着姜悦的肩膀,含住喉结亲吻,舔得姜悦有点痒,喉结上下滚动一次。
徐经眠退开,张开濡湿黑亮的眼睛看他:“刚好我也不想知道,假如一切没发生会是怎样。”
徐经眠的前半段人生都靠苦中作乐维持下来,今后也将继续,没有人比他更擅长说服自己接受现状。
不过是一点失控的感情,一点不值钱的自尊,不让他要,他不要就是了。
又不是不让他爱,他就活不下去了。
“这样就好。”
给他一场性爱,把他今夜的时间都夺走。
他不会再胡思乱想,不会再为之伤神。
徐经眠做得到的,从明天开始,他一定是个很好很乖的情人。
有句话姜悦绝对没有撒谎——徐经眠对他有着致命的性吸引力。
很多时候,他无需特别做什么,一句软语,一个眼神,便足以让姜悦失控。
在徐经眠脉脉注视着他的此刻,这份情欲正从空气中慢慢氤氲过来,爬住他的四肢,缠绕,抓紧,长出根须,拖着他拽着他沉进不理智的海里。
姜悦的手指像烧着了,没有主人的指令,它们自作主张地推倒徐经眠,拨动几下,便灼尽碍事的上衣。
少年肩头是块温养晶莹的软玉,手掌堪堪握住,圆润细腻;划到胸口,又变成滑嫩紧弹的缎,翘着的两粒淡红色奶尖,被燃着火星的手指一燎,便将少年也烧得热燥。
双性人的身体渴望着情爱。徐经眠满脸潮红,主动蹬了裤子,双腿盘在姜悦腰后,挺身咬他胸前的纽扣。
“快三点了,”他吐出一粒扣子,“阿悦明天还能上班吗?”
“用不着你操心,”姜悦一手托着他的背,一手按在他后脑勺,鼓励他每一个大胆放浪的动作,“我是老板。”
徐经眠笑开:“对哦,你是老板。”
扣子尽数扯落,徐经眠抱住姜悦腰身,和他胸膛相贴,低声说:“你想怎样,就怎样的。”
姜悦从善如流,果真为所欲为地做了。
徐经眠被剥光放在床上,后穴简单润滑过,塞进一根中等大小的震动棒,开关按下,立即响起叫人牙酸的嗡嗡声。
“啊哈……唔哈,呃啊……”
相比起姜悦的,按摩棒实在算不得大。可徐经眠几乎没经历任何前戏,身体安安静静的,突然被后穴强烈的震动唤醒。
剧烈的酸麻下,他揪紧床单,身子弓得像道弯月。
“阿悦,啊哈,阿悦……”
姜悦不知道去拿些什么,回来时,徐经眠正颤着腿根呻吟,叫他的名字,一声更比一声软。
他伸手往腿心摸上一把,果不其然,女逼已经湿透了。
相比起女性,徐经眠的逼很小,阴唇和阴蒂都不大,颜色也浅,只有经历长时间的操弄,才会充血成糜熟的红色。
姜悦找出肉瓣中的阴蒂,光是摸一下,徐经眠就啊了一声,身下面淌着水,双臂又找姜悦要抱。
“你、回来了……”
后穴好麻,好满,好酸;抓住阴蒂的手指开始搓弄,直给的快感只窜小腹。徐经眠抱着他,一边亲他的颈侧,一边漏出承受不了的喘吟。
“哈啊,不要……阿悦、呜啊、慢点,好麻。”
当阴蒂被揉成充血的肉豆,徐经眠已经临近一次女穴高潮。他总是丢盔弃甲得很快,刚刚开始而已,下面就已经乱得一塌糊涂。
“好了。”姜悦停手,拿出一个亮银色,尾部有拉环的小夹子,两指用力掰开肉瓣,咔嗒一声,夹子紧咬住阴蒂。
“啊啊——不!”
徐经眠身体猛地弹了一下,腰部剧烈地扭动想逃离,但通通被姜悦制服。
他一口咬在姜悦肩头,强烈的疼痛和刺激叫他眼泪直流:“不要夹,求你了。”
姜悦摸摸他柔软蓬松的后脑勺:“我特意挑了锯齿最钝的,没问题的。”
阴蒂太滑了,普通的夹子根本夹不住。蜿蜒的金属咬住小小的肉粒,红肉从锯齿边缘挤出,徐经眠哭得停不下来,哀哀地恳求姜悦放过他。
“那里怎么可以……阿悦,要坏的,不行……不要夹子,呜。”
闻言,姜悦用食指拨了拨阴蒂夹,又轻轻往外拔,徐经眠身体猛地一颤,两眼几乎翻白过去,女穴哗地涌出水液,喷了姜悦一手。
姜悦眼底带着恶劣的笑意,道:“我看过了,没坏。”
徐经眠仍在潮吹的快感中,没有回话。
“小眠,你太嫩了,开始总要喊难受,但很快就会爽到。”
姜悦又轻扯一下阴蒂夹,徐经眠呜一声,身体颤得已不像开始般厉害。
“看吧,已经适应了。”
就着满手徐经眠的淫液,姜悦握住他的性器撸动,发出水津津的摩擦声:“早知道你这么骚,我该定尖一些的。”
“呜呜,不……不行。”徐经眠听得见声音了,急忙惊恐摇头。阴蒂依然酸疼难忍,他伏在姜悦身上,恨恨地说:“阿悦……总是、这么、啊,粗鲁……”
“我粗鲁?”姜悦一手抓起他的脸,自上而下看着他,说,“我看你是恃宠生娇。”
徐经眠心虚地移开目光。
他做过男妓,当然知道真正的粗暴是什么样子。但他卖身的经验算不上丰富,也从未真正自暴自弃过,姜悦把他当个人看,他自然愿意高看自己一等,为自己争取些喘息的余地。
落在姜悦嘴里,却成了恃宠生娇。
“阿悦宠过我么?”
这话说得暧昧,不禁让人想起徐经眠那句惊世骇俗的“喜欢”,进而警觉;可落在这床笫间,又属实是万分撩人的调情。
姜悦松了手,没答。
他低下头看手中徐经眠的性器,红肿热烫,已经彻底勃起了。
“扶着。”他道。
徐经眠依言接过,心底隐隐又不好的预感,身上的姜悦离开片刻,一个转身回来,手里多出一根亮银色,尾部有拉环的小短棒,显然和刚刚的阴蒂夹是一套。
姜悦让他扶着性器,棍子要进去哪儿不言而喻。他瞬间白了脸,想逃又不敢,咽了咽口水说:“阿悦……我从来没用过这个,会出事的……”
“放心,是根据你的尺寸选的。”
这不是尺寸的问题啊!
“不,这个,我……”
他还在语无伦次,姜悦已经拿着尿道棒靠近他的性器。
徐经眠下意识想躲,被姜悦预判到,一只手拦在他后腰,然后甩了他屁股一巴掌。
姜悦蛮横道:“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一套束具,别逼我把他拿出来。”
徐经眠不动了。
他挺起腰,一手扶着自己的阳具,一手死死抓住床沿防止自己逃跑,呈现一副任由姜悦宰割的样貌。
微凉的金属抵上马眼,徐经眠浑身都在抖,怕极了,性器都要软下去,姜悦警告他:“软了戳进去可不止这点疼。”
“我又控制不了!”徐经眠委屈极了,忍不住提醒,“你别,弄歪了……”
姜悦轻笑几声,突然温柔地说:“也是,你生不了,但还能让别人生。”
他躺在男人的床上,等着被男人戳尿道棒,却被提醒自己仍然具有让女性怀孕的功能。
徐经眠觉得羞辱,索性闭上眼,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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