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替身游戏(近代现代)——天下第一汪

时间:2024-04-19 15:21:58  作者:天下第一汪
  “没事,没事,我马上就到。”
  这伤比想象中轻,跟杨泽的猜测也对得上——对方既然有目的,就不会下死手,多半是恐吓。
  陈放已经打上车,距离目的地越近,心才安定一些,于是安慰了夏知堂几句。
  到医院时,贺聿洲已经转进病房了,陈放顺着护士说的门牌冲了进去,一眼就看到夏知堂正守在床边发呆,想停步已经来不及了。
  听到动静,夏知堂先转头,脊背挺直了点,站起来:“……陈放。”
  杨泽自觉地自我介绍:“我叫杨泽,是陈放的朋友。”
  “律师。”
  陈放补充,视线很快移到病床上的人。
  听到这两个字,夏知堂愣了一下,见陈放看向贺聿洲,眼底又浮起深深的难过和担忧。
  贺聿洲现在实在算不上好看,缠了一头的绷带,左腿被吊起固定着,整张脸因为肿胀微微变形,陈放只扫了一眼就不忍再看。
  “……医生怎么说?”
  夏知堂低声说:“暂时……得等他醒过来再看。”
  陈放察觉到夏知堂视线闪避,语气低落,难掩愧疚,似乎不敢面对他。但他们两人没见过几面,陈放没立场怪他,自然也没立场接受歉意,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陈放知道,夏知堂心里肯定不好受,要说怪谁……陈放心里一动,问道:“对了,动手的人,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什么……头绪……”
  “贺聿洲说,你跟家里人有点矛盾。”
  陈放试探着说,杨泽很有默契地继续道:“不排除是意外,但也要考虑到是不是有人故意的。”
  在这个叫杨泽的律师提出这种可能性之前,夏知堂都还没来得及往那边想。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从摸到血的那一刻,夏知堂眼里心里就只有贺聿洲了。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叫救护车和报警,整个人好像被扯成两半,一半知道该做什么,一半只想尖叫、哭泣,紧紧抱着贺聿洲让他快点醒过来。
  直到在医院警察问话,夏知堂才强迫自己去回想一切是怎么开始的。
  因为他别扭、患得患失,所以一回到酒店就跟贺聿洲吵架;因为他跑出去、贺聿洲追上来;因为他执意要往暗处走。
  看到贺聿洲从手术室被推出来,夏知堂几乎崩溃,几个小时前还活蹦乱跳,好好的一个人,现在却浑身是伤,昏迷在病床上。
  只是夏知堂却哭不出来,医生护士都走后,他就坐在病床边,怔怔地盯着贺聿洲。
  陈放来了,还带了律师,逼迫着夏知堂面对现实。他想起争吵时,贺聿洲好声好气提到“问过陈放”“可以先咨询律师”,可是那时他什么都听不进去,根本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想起这点细节只需要一瞬间,也就是这一瞬间,夏知堂不敢看陈放的眼睛。贺聿洲是为了他,麻烦陈放,真的找了律师;人家甚至亲自跑到这里来,却看到自己的朋友受伤、昏迷不醒。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自责、愧疚让夏知堂快喘不过气。他想道歉,都不知道该从哪儿道起。
  偏偏这时杨泽说,他们被袭击,可能是有人故意的。
  这很好想通,甚至在没反应过来时,夏知堂脑海里就冒出了夏文茂的脸,紧接着浑身冒冷汗。
  “感觉你脑子不是很清楚,有人提醒你再想想。”
  回忆变得更清晰,那些人走之前,是不是说了这句话?
  很奇怪的一句话,他甚至险些忘掉。
  是吗?
  为了让他妥协,他们找人威胁恐吓,但受伤的是贺聿洲。
  夏知堂脸色苍白,往后退了一步,扶着床尾才站稳。
  “你别急,我们也只是这么猜。”
  陈放虚扶了夏知堂一把,冲杨泽摇摇头,示意他先别说了。
  “……对不起。”
  夏知堂不知道盯着哪里,轻喘了几口气,才抬起头看着陈放和杨泽:“谢谢……谢谢你们。”
  陈放稍用力拍了夏知堂一下,像是让他打起精神:“等贺聿洲醒了,谢他吧。”
  夏知堂猛地转头,陈放以为他是忍不住要哭,结果他只是看着贺聿洲,看了几秒,又抬头问杨泽:
  “如果是……有人安排的,可以告他吧?”
  “有证据的话,当然。”
  “我可以把这件事也委托给你吗?”
  杨泽不由得看了陈放一眼,问道:“所以……你也觉得不是意外?”
  “还不确定,等我问问。但如果是——”
  夏知堂抿嘴,话没说完,但杨泽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点点头:“我现在还不能独立接案,但我会帮你找到靠谱的律所。”
  “谢谢。”
  杨泽挠了挠头,露出一丝笑容:“都是朋友,别这么客气。”
  跟杨泽交换了联系方式,夏知堂才记起他们算是客人。
  “你们刚到,我定两间房,你们先……把东西放下吧。”
  “你不用管我们,我都提前安排了。”陈放叹气,“我先去见见医生,你……歇会儿吧。”
  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陈放找了个借口,跟杨泽离开了病房。
  夏知堂明白这是给他独处的空间。他抬手遮住眼睛,眼眶一阵阵发热。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他压住这阵泪意,拿出手机打给夏孟生。
  夏知堂三两句讲了晚上发生的事,这已经是第三遍了,语气甚至都没什么起伏,夏孟生听完半天说不出话。
  “……那你现在……”
  “我在医院,贺聿洲到现在都没醒。”
  “市院是吗,我现在过来。”
  “不用,大晚上的。警察也来过了,我是想让你帮个忙。”夏知堂顿了一下,“今天晚上的事 ,在彬水县大饭店后街,你帮忙打听一下,是谁干的,有没有人指使。”
  夏孟生这么多年都在彬水,这事对他来说并不难。
  “知堂,你是怀疑——”
  “对。我爷爷葬礼结束,他们就没有顾忌了。”
  “……好,我尽快查。”
  “还有,你跟村长提一句,我爷爷去世,销户之后,我就该把户口从家里迁出去了,就迁到该给我爸划的宅地,随便哪里都可以,但不要跟夏文茂一家挨着。”
  “知堂,这……”
  夏知堂闭了闭眼睛:“你要为难,至少别让他再来当说客。我现在顾不上,贺聿洲醒了,我再亲自跟他说。”
  夏孟生沉默了一下:“知道了。”
  电话挂断后,夏知堂重新坐在陪床的椅子上,手肘撑在床沿,像一尊雕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悄悄从被子的一角探进手,摸到贺聿洲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出神。
  身后传来一声轻咳,夏知堂才如梦初醒,猛地缩回手,转头一看,是陈放。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陈放打量着夏知堂,虽然没受伤,但脸色苍白,遇到这样的事,这时候恐怕是强撑着。仔细看,他毛衣袖口还沾着点点血迹。
  “酒店就在隔壁,你可以洗个澡,起码换身衣服?”
  夏知堂摇摇头,不再看陈放,重新握住贺聿洲的手。
  “不用,等他醒了再说吧,我没事。”
  作者有话说:
  痴情小夏携昏迷小贺祝大家新年快乐!
  谢谢读者bb2023年的陪伴,我们2024年见哦!
  (dbq这篇之后可能暂时会周更,忙完之后就会恢复(不过完结在即,也很快啦!)
 
 
第38章 再来
  这一晚夏知堂就守在贺聿洲病床边,他不知不觉睡过去好几次,但紧张焦虑的情绪带进梦里,每一次都在贺聿洲受伤的情景里惊醒。
  甩棍再一次落下,夏知堂猛地睁开眼睛,胸口急促地起伏,失神了几秒,抬眼一看,天已经完全亮了。
  正要起身拉窗帘,手指却被轻轻拽了一下。夏知堂顿住,视线从交握的手移向贺聿洲的脸。
  夏知堂用力握住贺聿洲的手,凑近:“聿洲?你醒了吗?”
  睁眼似乎都变得困难,贺聿洲睫毛抖了抖,露出一点黑色的眼珠,嘴角扬起一点,是一个勉强的笑容。
  夏知堂眼睛一热,如释重负,也回了他一个笑容。他一面摸索着护士铃,一面紧盯着贺聿洲的眼睛,仿佛少看一眼他就又会陷入昏睡。
  “……你醒了,能说话吗?哪里难受,我叫医生……我马上叫医生。”
  护士铃一响,病房里很快就涌进医生和护士。他们熟练地检查问话,夏知堂不得不让到一边。
  医院开门陈放就过来了,他从病房门上的小窗看到夏知堂还睡着,犹豫之后下楼去买早饭,没想到刚回来,病房里就多了好些人。
  陈放很快跑到夏知堂旁边,跟他一样往病床上探头:“他醒了?”
  “嗯……医生刚到。”
  正说着,医生跟护士嘱咐了什么就朝门口走来,夏知堂连忙问道:“医生!他怎么样?”
  “暂时没什么问题。拍个片子我再看看。”
  夏知堂还想说什么,身后的护士叫他,陈放也拍了拍他:“贺聿洲找你。”
  于是夏知堂赶紧跑回病床前,习惯性抓住贺聿洲微微抬起来的手:“你怎么样?”
  “……你没事吧……”
  贺聿洲嗓音沙哑,很虚弱,夏知堂见他盯着自己的袖口,那上面是已经干涸的血迹。
  “我没事,这不是我的血……”
  是贺聿洲的血。
  夏知堂一哽,说不下去了,只是看着贺聿洲。
  “我也……没事……”贺聿洲清了下嗓子,似乎因为疼痛皱了皱眉,但他的视线也没离开夏知堂,“……你歇一会儿,别、别守着了……”
  护士这时把病床摆弄好了,准备推贺聿洲去拍片子,示意夏知堂让一下。
  夏知堂想跟上去,陈放拦住了他。
  “他做检查还得一会儿呢,我看着吧,你守了一晚,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刚买了早饭。”
  陈放见他不为所动,继续道:“你至少把这身衣服换掉,要不然贺聿洲也放心不下。”
  现在也只有关于贺聿洲,夏知堂才能听进去几分。他看了看血迹斑斑的毛衣,陈放把房卡递给他。
  “酒店就在隔壁,你先在我房间凑合一下吧。”
  夏知堂不想离开贺聿洲,但更不想贺聿洲担心,于是匆匆对照房卡找到了陈放的房间。
  热气蒸腾驱散寒意,热水也冲掉了脏污,淅沥的水声让夏知堂紧绷的神经有片刻放松,在这短暂的时刻,“贺聿洲醒过来”这一点在脑海里占据上风,比起昨晚,此时他少了恐惧,多了庆幸。
  洗手台上放着一套干净的衣物,尺寸稍大了些。夏知堂的注意力不在这里,没多想就换上了,胡乱擦了擦头发就又赶回医院。
  贺聿洲已经做完检查回到病房,陈放站在床前,见夏知堂回来,冲他点点头:“你们聊,我去医生那等结果。”
  前后不到半个小时,贺聿洲的精神看起来好多了,正半靠在床上。只是这样一来,他头上厚厚的纱布就更显眼了。
  夏知堂急着见他,但等到真的见到了,又不知道说什么,干巴巴又是那一句:“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头晕。”
  夏知堂的视线不由得朝贺聿洲的头上看去。纱布之下,是一道缝了八针的伤口。
  “医生都说‘还是年轻’,没事的。”见夏知堂眼圈泛红,贺聿洲岔开话题,“你怎么头发还湿着就跑过来了。”
  “我想……看着你。”
  夏知堂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直白了,贺聿洲诧异之余还有点不好意思。
  “也是,陈放说你用他房间洗的澡。”贺聿洲拨弄了一下卫衣领口的绳子,“还穿他的衣服,怎么说也得穿我的衣服啊。”
  夏知堂这才低头,他搓了搓衣摆,听得出贺聿洲是故意说这些不着调的话,再一想到出事时贺聿洲毫不犹豫地推开他,瞬间难受得不行,眼泪忍不住冒了出来。
  贺聿洲本意是想让气氛轻松点,结果反倒让夏知堂哭了,着急道:“哎……你别哭啊,我真的没事……”
  贺聿洲越是说自己没事,夏知堂就越内疚,他擦掉眼泪,瞪着贺聿洲:“我都让你走了,你为什么不听?”
  贺聿洲捏了捏夏知堂的手。
  “……你如果走了,就不会这样。”夏知堂哽咽,“你要是真的出点什么事,让我怎么办?我怎么跟阿姨和奶奶交代?”
  贺聿洲小声说:“我不在,万一你自己碰到那些人,躺在这的就是你了,那我怎么办?”
  “碰到就碰到,反正都是小伤,我也会没事的。”
  夏知堂是真着急后怕,嘴上却偏反着来,用贺聿洲的话堵他。
  贺聿洲哪听不出来这是关心,原本想安慰几句,话到嘴边改了主意:“……我都这样了,你还跟我生气吗?”
  说着还故意“嘶”一声,像是伤口疼,皱了皱眉。
  夏知堂果然紧张地凑过去:“哪儿不舒服?疼得厉害吗,我去叫医生!”
  贺聿洲在他掌心挠了挠:“你别怪我,我就哪儿都不疼。”
  夏知堂眼里多了愧疚,他吸了吸鼻子:“……我不是怪你。”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