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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游戏(近代现代)——天下第一汪

时间:2024-04-19 15:21:58  作者:天下第一汪
  “真会起,是不是?我的名字里有水,你的名字里有土。我们就应该——”
  夏知堂适时打断:“水来土掩,确实,我挺克你的。”
  贺聿洲无语,只好闭了嘴,夸张地叹气:“行,你真是太懂情趣了。”
  夏知堂低下头,忍不住笑了起来。贺聿洲也翘起嘴角。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享受着这难得轻松的时刻和恰到好处的暧昧。
  贺聿洲受着伤,精力有限,说一会儿话就又睡过去了。
  天也渐渐黑下来,趁着贺聿洲睡着,夏知堂在医院附近吃了点东西,顺便问问夏孟生事情的进展。
  夏孟生带来好消息。
  意料之内,王鹏是个只认钱的货色,陈放承诺的数额够大,杨泽再装模作样吓唬一下,威逼利诱双管齐下,这些人又不愿意跟警察打交道,所以很痛快就交代了。
  不过让夏知堂意外的是,人并不是夏文茂找的,而是夏知明背着夏文茂干的。
  “我不想这么说,但他实在是太蠢了。”夏孟生直叹气,“夏知明竟然用手机给王鹏发消息,虽然不够详细,但指向已经很明确了。你这个律师朋友看过之后,立刻就联系了警察,都没有我说话的份儿。”
  “警察说了,会尽快传唤问话。不得不说,陈放跟杨泽是真会唬人……说什么,这边要是耽误,回到A市事情闹大了,可就不只是夏知明有麻烦了。”
  夏知堂了然。这事未必能闹大,但陈放大概有些警方的关系,狐假虎威利用一下并不难。
  夏知明……
  挂了电话,夏知堂眼里多出几分冷意。
  陈放为了让贺聿洲安心养伤,不会事无巨细跟他们说。但只要有证据,他和杨泽一定会想办法,让夏知明先被拘留,吃点苦头;接着大概会试图和解,到那时话自然会传到贺聿洲这里。
  不急。
  *
  当天夜里,夏知堂还要守在医院。这么算他就连着两个晚上都没法好好休息,贺聿洲想让他去隔壁酒店,但他说什么都不肯。
  “你现在腿不方便,得有人看着。至少也得陈放有空来换我。”
  陈放和杨泽正致力于“小题大做”,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到医院来。
  杨泽已经把起诉材料准备得差不多了,这趟是让贺聿洲签授权书和拒绝和解的声明。
  贺聿洲签好,问道:“怎么样了,伤情鉴定够起诉吗?”
  杨泽说:“我已经尽量往严重写了,不过诉状交上去也要看法院怎么说。但他们主观情节恶劣,最多能拘留他十五天,也够他喝一壶的。”
  “夏知明?还是王鹏?”
  贺聿洲追问,同时看向夏知堂,但夏知堂就像听到陌生人的名字,面上毫无波澜。
  “证据确凿,俩人都一样。不过王鹏话里话外,大概是有人能捞他,夏知明就不一定了。”杨泽耸耸肩。
  “王鹏好歹还主动交代呢,夏知明直接是死不承认。”陈放想起什么,幸灾乐祸地笑,“俩人差点在公安局打起来,当时就被铐上了。”
  夏知堂开始只是听着,后来看了看手机,才插话。
  “夏知明被拘留的事已经传到东庄了,夏文茂正到处找人想办法。”
  “打过招呼了,关他个三四天不成问题。”陈放看向夏知堂,“房产纠纷的事,你觉得这几天够讲条件吗?”
  “夏文茂把这个儿子当眼珠子,就算他沉得住气,他老婆也沉不住气。”
  夏知堂想了想,继续说:“明天如果还是想不到办法,他们最迟晚上就会来医院闹事。”
  夏知堂脸上终于露出厌恶的神情:“到时候,只要你们比他无赖就够了。夏知明就在镇上工作,他拖不起。”
  陈放饶有兴趣,听到这里一打响指,指着贺聿洲:“比无赖嘛,贺聿洲强项。”
 
 
第41章 回程
  因为这句话,陈放喜提陪床一晚的资格。
  “你这人。小夏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明显舍不得,你非得让我留下。玩什么欲擒故纵呢。”
  陈放嘴里从来没几句正经,坐在椅子上,一条腿也大剌剌地敞开,直伸到病床下面。
  贺聿洲闭着眼睛:“他连着两天几乎都在医院,根本没法休息。”
  “情种。”陈放冲贺聿洲竖了个大拇指。
  贺聿洲忽然想起什么,睁开眼睛:“对了,我让你去拿我的行李箱,你拿了吗?”
  “拿了啊,房都退了。箱子在我那。”
  贺聿洲习惯把身份证带在身上,所以出事后住院办手续交费都很顺利。只是他和夏知堂其他的东西就留在彬水酒店了,开的房间也空了两天。
  贺聿洲不会把那几百块钱放在心上,陈放想了想,露出一个贱嗖嗖的笑。
  “那箱子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尤其见不得小夏?”
  贺聿洲简短地回答:“滚。”
  身上有伤,不能乱动,好好睡一觉也变成了奢侈品。
  所以当贺聿洲被巨大的声响吵醒,混沌中第一个念头是:妈的,好不容易睡这么沉。
  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贺聿洲看向噪音源——病房门口。
  刚才那一下,明显是门板砸在墙上的声音。
  陈放背对着病房,强硬地呵斥:“出去。”
  但他毕竟只有一个人,挡不住。贺聿洲看到有几个人头,一个高瘦的影子贴着墙跑进来,是个高挑的年轻女孩,眼睛红红的,很快对他鞠了一躬。
  “对不起,我们家人——”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中年女人拉了一把。
  而那个中年女人的身后,是两张熟悉的脸。
  贺聿洲第一晚来到东庄劝架,拉的就是他们。
  夏文茂和夏知明。
  这么看,这个女孩儿也有几分眼熟,想必就是夏知明的妹妹夏知敏。而这个女人,自然是夏文茂的妻子,夏知堂的二婶。
  她非常憔悴,看向贺聿洲的视线有几分畏惧,一开口,就是恳求的语气:
  “贺先生,我儿子做错事,我们全家都很抱歉。医药费我们都愿意赔偿,也让他来亲自给你道歉,你看……能不能看在知堂的份上,咱们私下处理,闹到警察局去,实在是——”
  贺聿洲原本根本不搭理,直到听见夏知堂的名字,才转头看过去,直直盯着夏知明。
  而不用他开口,陈放率先打断夏二婶。
  “做错事?大姐,你儿子是违法犯罪,你搞清楚好不好?”
  说着他从侧面走到床尾,路过夏知明的时候拽了一下他的衣领,冷声嘲弄:“亲自道歉,就是让你爹妈妹妹挡在前面?你也真有种。”
  夏知明更加狼狈,头发是乱的,脸上像蒙了一层灰,脏兮兮的。他妈说话的时候也不知道在看哪里,直到被陈放一扯才不得不抬头。
  贺聿洲对上夏知明敢怒不敢言的眼神,夏二婶催促他:“快呀,给人家道歉,好不容易能让你出来这一会儿。”
  夏知明仍是不开口,贺聿洲不再看他们:“用不着,我不会和解的。你们赶紧出去,别影响我睡觉。”
  “贺先生!哎呀……”夏二婶几乎要扑到病床跟前,泣声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进了监狱,他这一辈子就毁了呀。他以后还怎么做人……”
  陈放还想说什么,贺聿洲却不想再纠缠,冲他摆摆手:“叫护士。”
  这就是没得商量的意思,夏二婶瞬间哭天抢地,夏文茂上前拦住她,嘴里斥责着,不知道是骂她,还是骂贺聿洲。病房一时吵嚷起来。
  隐约听到护士劝阻,贺聿洲闭上眼睛装死,没几分钟,耳边却传来熟悉的怒喝。
  “你们还来闹什么?!”
  是夏知堂。
  他呼吸急促,显然是跑过来的,贺聿洲睁眼还没看清他的脸,他就背对着自己紧贴着病床。
  一看到夏知堂,夏二婶更是立刻抓着他的手就要下跪:“知堂啊!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知明坐牢?你就这一个弟弟,他还没结婚,夏家以后就指望他了!你这个样子你爷爷能闭得上眼吗!”
  这赤裸裸的道德绑架听得贺聿洲心头火起。
  夏知堂也是怒极,只是习惯性维持体面,他甩开二婶的手,尽可能控制语气:“这事我说了不算,你们有什么话跟律师说,别来医院闹。”
  夏知明看见夏知堂,眼里的怨恨几乎要化作利剑,终于开口道:
  “你们少装模作样了,不就是想报复我吗?我只不过让王鹏吓唬一下,他明明好好的,哪有验伤说得那么严重——”
  “夏知明!”夏文茂厉声想要喝止。
  然而与此同时,夏知堂已经先一步让夏知明闭嘴了——他狠狠抽了夏知明一耳光。
  像是不解气,他追过去揪着衣领还要再打,拳头都挥到夏知明眼前了,却被陈放拽开了。
  见夏知明挨了打,夏文茂夫妻大惊失色,都拥上去扶这唯一的宝贝儿子。
  陈放把夏知堂往病床方向推,贺聿洲赶忙拉住他一只手,以防他再冲动打人。
  夏知堂明显还在气头上,他背对着贺聿洲,贺聿洲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夏知堂的手腕在颤抖。
  陈放吊儿郎当的语气中透着几分狠意:
  “我说你们真是不识好歹。就是看在夏知堂的面子上,我们就只是走正规流程,赔钱,进看守所,都是你应该的。否则你们以为,把我兄弟开瓢,赔点钱就完事了?你去打听打听,我是那么好说话的?弄死你,也没人敢找我麻烦。”
  一直没有正面对话的夏文茂,此时色厉内荏地对夏知堂说:“你看看!你都招来些什么人!”
  “你们惹不起的人。”陈放嗤笑着赶人,“快滚。”
  夏知堂却不再理他们,直接掏出手机联系警察:“夏知明应该在看守所里,他怎么出来的?”
  几人被护士和陈放推到门外,唯独没对一直沉默的夏知敏动手。她就站在门口,等夏知堂放下手机,才往前走了两步。
  “二哥,真的对不起。”夏知敏低头盯着地板,声音很小,“可是我哥他……”
  “不关你的事,也不用你道歉。”
  夏知堂顿了一下,继续道:“但这事我真的无能为力。他要是打了我,或许还有和解的可能。”
  夏知敏抬眼,视线在贺聿洲和夏知堂身上走了个来回:“可你们不是……”
  夏知堂不假思索道:“我们不只是你想的那样。我欠他钱,所以没立场要求什么。”
  病房里所有人皆是一愣,夏知敏不由得跟贺聿洲对上视线,贺聿洲咳了一声:“没错,很多钱。最近也不好好还,我才追过来的。”
  陈放把脸转向墙角,无声地笑起来。
  夏知敏沉默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转身要走。
  “哎。”贺聿洲不知道想起什么,叫住夏知敏,“对了,我听说你爷爷死了,那房子还值几个钱?”
  夏知敏没回头,只是脚步一顿,接着更快速地离开了病房。
  走廊里再次传来吵闹声,看来是不死心,还不肯离开医院。
  直到警察匆匆赶来,夏知堂就站在病房门口,听警察骂人:“我这都是违反纪律了,你们怎么答应我的?还跑到医院闹事。”
  几人的声音渐渐变小,夏文茂低声赔笑,脊背似乎都更弯了。
  夏知堂这才回到病房,陈放正站在垃圾桶旁边剥橙子,他径直走到病床边,顺着贺聿洲的动作握住他的手:“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贺聿洲捏了捏夏知堂的手指,“倒是你。”
  “我怎么了?”
  “手疼不疼?”
  贺聿洲移动不方便,两个眼睛一直看着夏知堂,压低声音:“你打夏知明的时候太帅了,真解气,不过下次还是别这么冲动了。本来我们是完美受害者。”
  夏知堂紧绷的表情终于有一丝放松,像是不好意思,瞅了贺聿洲一眼,但是没抽回手。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是你太紧张了。”
  陈放夸张地咳了一声:“这还有人呢。”
  *
  当天下午,贺奶奶来了一通电话,贺聿洲轻车熟路地应付过去,夏知堂才后知后觉,贺聿洲这一趟也出来好几天了,这之前他正被停职。
  “你的工作到底怎么样了?”
  “不知道,不过大概率应该会被劝辞吧。无所谓,正好我休息一段时间。”
  夏知堂忍不住皱眉:“你也太不当回事了。”
  “我当回事,也不会按照我的预想发展。”
  贺聿洲想了想,继续道:“再说我本来也没什么预想,我现在心里想的都是你的事。”
  他是真这么想,也就顺口这么说了。只是话说出口,贺聿洲才意识到这可能会让夏知堂多想。一扭头,夏知堂果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是要说‘对不起’,还是‘谢谢’?”贺聿洲抢着说,“用不着,不要说。”
  夏知堂一愣,接着忍不住笑了。
  这笑像被点破的赧然,更像如释重负的轻松。
  贺聿洲算是猜对了一半吧。
  夏知堂的确想道歉,想为夏文茂一家来医院闹这一场而道歉,想为夏知明对贺聿洲做的事道歉。但归根结底,是想为自己有这样的亲戚道歉。
  不愿意让贺聿洲看到的,却偏偏以最不堪的形式呈现。这原本是他最怕的事,但真的发生时,情况却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糟。
  贺聿洲还是不断地要靠近他,甚至比从前更担心他,说着“心里都是你的事”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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