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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猎罪图鉴同人)——罐子里的派大星

时间:2024-04-19 15:29:36  作者:罐子里的派大星
  杜城突然看到了希望,强迫自己冷静地坐了下来,努力平复心情,打开崭新的一页说:“你见那个女人,对吧。”
  沈翊皱着眉,一脸奇怪,杜城焦急地解释:“就是那个让你画画那个的女人!她长什么样?”
  沈翊也开始去回忆,可是却没什么印象,杜城已经把笔记本和笔都推到他面前,恳求地说:“既然你那么厉害,请你把她画出来。”
  “是不是画完,我就可以走了?”沈翊思考一番,无奈叹气问。
  杜城看着他,认真又坚定地点头,沈翊勉强满意地点头。
  拿起画笔,说:“你说的。”便开始画起来,可是他脑中一片空白,比刚刚的记忆模糊更为严重。
  他以为他会想起来,因为画师都是用画笔去记忆的,他以为只要提起笔他就能拨开那重模糊的迷雾。可是并没有,他甚至关于那个女人的一丝一毫都想不起来了。
  几番犹豫,无从下笔的他,只好推笔记本,说:“我画不出来。”
  杜城登时就急了,瞪起眼睛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记不清她的样子了。”沈翊也陷入了疑惑,甚至是怀疑、质疑,他居然记不清一个见过的人。
  杜城一愣,激愤质问:“你开什么玩笑?刚才你就见了我一眼就画我八岁的样子!你见过那个女的你现在画不出来?!”
  “你今天画也得画,不画也得画!”他抓起沈翊的手,把笔塞进他手里,再握着他的手往笔记本上用力按压过去,“你给我画!”
  沈翊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和委屈,面色一变再变,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似乎很严重,他强压下怒气,顶着焦躁的心拼命回想那个女人。
  可他始终无法下笔,他不知道要画什么,不知道该怎么画,看他还是没有动静的杜城不断焦躁地催促。
  沈翊强压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破罐子破摔拍桌骂道:“我就是画不出来了!我凭什么记得她?我只是个画画的!我又不是警察!你们抓不到人为什么要赖我啊?!”
  杜城已经失去了理智,拍桌而起,怒气冲冲道:“你的画害死了一个警察!”
  沈翊看着杜城,他茫然了,那个女人明明说的是这只是个老朋友。怨恨、愤怒、痛苦、无助、悲伤,杜城看着他咬牙切齿地说:“因为你的画,一个警察牺牲了。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已经赶来的老闫拦住他,一直出声示意他控制情绪,叫住他让他话题就此打住,杜城看着沈翊哭着说:“他是一个好警察,他救了很多人!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画,他可以救更多的人!他死了!你害死了他!”
  沈翊震惊、惶恐、难以置信,可眼前的人悲痛欲绝,失声痛哭。他的画害死了一个警察,一个好警察,他傲人的能力,害死了一个正义的好人,二十几岁的他备受打击。
  沈翊惊慌地看着他们,他很害怕,他希望这是假的,但是两人的反应不会骗人,杜城再一次抓起他的手,再一次将笔塞到他的手中哭求着:“我求求你。你画一点行吗?一点。一个眉毛、眼睛、鼻子、嘴,你只要、你只要画出来一点点,我们就更有一点线索!你是唯一见过那个人的人!如果你都画不出来我们就什么都找不到!”
  沈翊握着笔,他想要补救,他急切地想要挽救点什么,就像杜城说的,一个眉毛、眼睛、鼻子或者是嘴,只要有一点就多一线希望。可是依旧无济于事,他尝试下笔,他在杜城的期盼下,画了一笔又一笔,撕了一张又一张,克制不住崩溃了。
  “我真的画不出来!我真的画不出来。”他先是大声喊出,而后低声重复,他也绝望了,可是他没有办法。
  杜城心如死灰,看着他犹如看一个死物,冷冷地说:“把笔扔了吧,以后也别再画画了。你的画只能害人。”他拿起那张画放到沈翊眼前,沈翊害怕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不配做一个画家。”此话一出,犹如死刑,就像对一个优秀舞蹈家说“你不配跳舞”,对一个优秀演奏家说“你不配演奏”,都是致死的否认话语。
  一番刺激下来,沈翊已经双眼通红,神情呆滞,没有反驳甚至没有发脾气,他呆坐着看着两人丢下他一前一后走了。
  没过多久,一个没见过的警察把他送出了警局,他想道歉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更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那个人。
  杜城从回忆里慢慢清醒过来,这时沈翊已经走过来拿起包,杜城立马做出反应,问:“画完啦?”
  “嗯。”沈翊依旧没有正视他,心不在焉地拿起包便走人了。
  看拎包就走的沈翊,杜城略微慌张地追问:“你要去哪儿?”可惜沈翊已经关门走人了。
  正在分下午茶的李晗和蒋峰看到他出来,李晗马上叫住他,但沈翊跟完全没听到一样,仿佛失去了对世界的感知,跟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区别。
  “沈老师怎么心不在焉的?”李晗奇怪地问。
  蒋峰看了一眼,说:“不知道。”李晗淡淡白他一眼,这回答简直多余,蒋峰无辜一笑。
  没一会杜城拿着画像也出来了,把画递给蒋峰交代:“画出来了,赶紧去查。”然后追着沈翊去了。
  两人看了画一眼,正还想问点什么,就看到杜城已经跟在沈翊后面走了,两人彼此对望,不过,谁的脸上都没写着答案。
  “城队跟沈老师吵架了吗?”李晗再次疑惑。
  蒋峰想都没想,立刻为杜城辩驳:“那肯定是沈翊的错。”
  李晗一听那还得了,马上反驳:“沈老师才不是那种粗鲁的人好吗?一定是城队哪里没有做得好,所以让沈老师生气了。”
  “不是,怎么就是…”看着李晗的样子,蒋峰决定这波反驳还是吞回肚子,反正杜城也不在,可是李晗实打实就在眼前要生气了啊,所以只能抛弃自己的队长了:“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就这样,两人愉快地给大家分好下午茶,分完便去查找那个人贩子。
 
 
第七章 
  杜城跟着沈翊一路去到海边,正是他七年前画画的北江游艇汇海边,他站在礁石上看着翻涌的海浪,听着海浪拍击礁石的声音,  心情是什么样的,他也说不上来。
  他只是迫切的想要回想起来,他要想起来帮助杜城查案,要偿还亏欠杜城的那幅画像,他将挎包丢下,刚刚往前挪一小步。
  “这地儿选的不错!”杜城从后边出来吓了沈翊一跳,他有点窘迫地移开视线,杜城接着说,“挺适合跳海的,跳啊!我绝不拦着你。”嘴上这么说,却一步一步向沈翊靠近,站到不过两米的距离,之后又慢慢走过去,直到伸手就能抓到。
  他一路跟过来,看到沈翊要跳海那一刻心脏都要停了,心道:好家伙,我都还没要你自裁谢罪呢,怎么可以自作主张要自我了结!不就是还没想起来吗?我又不会催你,着什么急啊真的是!
  “你一直跟着我?”沈翊略微不满地说。
  杜城丝毫没有隐藏的意思,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不然呢?”
  “大老远跑到这来,不会是想要吹海风的吧?像你这种自视甚高的人,是有什么事想不开的啊?”杜城故作轻松地笑问。
  沈翊看着翻涌的海浪,陷入低迷的情绪里:“我一直认为,任何人,只要我接触过,就不会从我的记忆里消失。只有那个女人,像幻影一样,我永远抓不住她的脸。”
  沈翊面上的表情都是杜城没见过的,自责的、迷惘的、自我怀疑的,他安慰道:“都过去那么久了,不记得很正常。”
  沈翊却一针见血地说:“我知道你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杜城知道跟他脱不了干系,可是真的听他说出来又是另一种感觉,两人对视,杜城有些幽怨地看着他,沈翊心情怪异地尴尬别开脸,他又没有说错,当初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的人不就是他吗?
  “七年前,我画完雷队的画像之后,被人推进过这片海里。”沈翊说得极为平淡,杜城一愣这件事他根本不知道,看向平静的沈翊心疼了起来,更是自责自己当时的鲁莽。
  他根本不敢想象,不会游泳的沈翊是在海里坚持了多久,才撑到被人救起送去抢救;他更无法想象,沈翊如果不坚持,他将失去的东西会是现在的多少倍。
  沈翊早已经不再单纯是唯一的线索,也不仅只是唯一的见证人,他现在更是他唯一的搭档,甚至是更深刻的关系,他还没发现但心脏先他一步意识到了。
  比如他总是嘴上对沈翊说些难听的话,要真出什么事心里害怕又担心;有时沈翊只是稍微失联一小时,杜城都恨不得叫上全局的去找人了;看到他受个伤或者只是站得危险点,他的心脏怦怦跳紧张的不行,真口嫌体直。
  他一直没有认真去想,或者说一直在忽略这件事,沈翊这么厉害的人,三岁画老的本事,又怎么会画不出见过的人?他们会利用沈翊,沈翊同样也可以为警察提供帮助,所以画画像的人,肯定是要优先处理掉他的。
  他们将他推进海里,估计是敢断定,就算他有幸活着也可能成为植物人,再幸运点他即使正常活着,记忆也会受到损伤。现在想起来,杜城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过分,竟然那样对待沈翊,当时的他只在乎自己的悲伤,愤怒到已经失去了思考和理智。
  沈翊不知道杜城在想什么,他想起的记忆就是那个女人临走之前告诉他要下雨了,让他小心点,他还奇怪地看着她,望望天没有说话,直到绘画结束休息时,他坐在边沿上喝酒被一脚踹进了海里。
  他挣扎了很久,彻底精疲力尽,慢慢沉下去的时候,多亏了赶海的渔民将他救起送去医院,送的还算及时命捡了回来。可惜他对那天的记忆出了些出差错,他那会也并不怎么在意,直到杜城找上他。
  杜城看着陷入记忆漩涡的沈翊,捡起他扔下的包,伸手递给他说:“你跟我来。”
  沈翊正要接过背包,哪知杜城反手收回去,自己挎背了起来,另一边手一把抓起他的手,牵着人就把人往回带。
  两人坐着车,一直回到警局,去到杜城的办公室。
  杜城打开自己的柜子,里面满满当当都是跟案件相关的资料,他画的那幅画,相关联的报纸、案件、照片、人物等等,还有杜城自己做的便签备注。
  “你收集到的资料,比我想象的还要多。”沈翊看着一柜子的资料语气艰涩,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够在这件事上帮到杜城,一直为此努力,而杜城的毅力、努力、坚持,也远比他付出的、比他想象的还要多得多。
  “我不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的。”杜城语气变得沉重,这就是他这七年以来最长久的痛。
  “如果没有他,我也不会站在这儿。”杜城拿起两人的合照,跟沈翊说起他从没和人提起的从前。年纪还小的时候,他就是一个问题少年,有一次跟人打架,对方人多,为了保护朋友,他掏出折叠刀挥舞恐吓对方,如果不是雷队的及时出现,他肯定会犯错他更不会是现在这样。
  他说,那天雷队没有为难或是惩罚他,还请他喝了饮料,把他和朋友送回了家,为了雷队他报考了警校,来到了北江。
  “是他带我走上了这条路,要不是遇见他,我现在都不知道死在哪儿。”杜城声音哽咽了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这些事了,这七年他一直都在拼命工作,用工作填满每一个日夜,用高强度的工作麻痹自己,他不允许自己想起又不允许自己忘记。
  只要有空余的时间,他就会重新翻阅案件,将所有可利用的信息一遍又一遍的整理、关联,只是他七年如一日在坚持的事,停下来会使他痛苦。
  沈翊仰着头,静静看着眼前这个悲伤的男人,眼眶通红,却始终不肯落泪,没有最开始的愤怒、抱怨,只有无限怀念和悲伤。
  他心中一阵钝痛,想道歉,想对他说:杜城,你就继续怪我吧,对我发泄吧。但是他说不出口。
  杜城放下相框,庄重地移开警帽,拿出底下的档案袋递给沈翊:“这是他经手的最后一个案子。”
  沈翊惊讶地接过档案袋,抬头望向他,只听他接着说:“当年雷队应该就是破了这个案子,而受到表彰。有记者想采访他,虽然在最后播出的影片里打了马赛克,但他童年的照片还是被那帮混蛋发现了。”
  听到这,沈翊再次抬起头,对上杜城的低头看向他的视线,自责、内疚的他等待着杜城的审判,而杜城只是轻轻说:“然后他们找到了你。”
  沈翊抽抽鼻子,重新看向手里的档案袋,看着雷一斐三个字默默下定决心。
  “我本来约他吃饭,我刚刚抓了一个流窜多年的惯犯,说想找他一起庆功,然后就出事了。”杜城看着那副画,脑海里全是他们发现他的那个早晨,他面色青白趴在崖底的草丛里,已经没有了呼吸,自责道,“如果那天我没有约他该有多好。”
  看杜城自责痛苦的样子,沈翊看着他轻声安慰:“这也不能怪你。”
  他摇摇头,说:“我知道,但我不知道该怪谁。”他慢慢看向沈翊,眼中尽是哀伤,那是短时间内无法排解的痛苦,那是长久积压的痛苦。
  沈翊动动嘴唇却没有出声,一直看着杜城,想给他一个安慰的拥抱,想说一些关心的话语,可是话在嘴里滚了一圈又咽了回去,他就只是看着他,温柔而关切。
  杜城不敢再直视他,这个眼神太具有引诱性了。他再次将目光投向柜子说:“七年,我心里就像长了愤怒的毒蛇,我知道这件事也不能怪你,但当我再见你的时候,就想把你当成我的宣泄口,处处针对你。”沈翊听到他的坦白不免一笑,其实杜城对他生气他都可以理解,他并不介意。
  “但现在,该放它走了。”杜城说,看向沈翊笑了,沈翊也回以一笑,而后他转成正经认真的表情。
  他看着杜城,恳求道:“杜城,我想请你帮我个忙。”眼神坚定,表情认真,杜城基本已经猜到是什么了。
  果不其然,周末的时候,沈翊向他提出邀约,两人在游泳馆碰面。
  两人站在跳板上,沈翊抓着围栏,两腿直发软,要不是杜城就在他旁边,现在可能已经瘫坐在跳板上了。
  “你确定要这样吗?”杜城看着害怕极了的沈翊,不放心地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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