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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敌国太子失败后(玄幻灵异)——戏文

时间:2024-04-22 08:16:00  作者:戏文
  粗糙的手掌在我脸上不断剐蹭,趁他喘息时,我猛朝他脸上啐了一口。
  一记沉重的耳光当即扇过来,将我扇得眼前尽是黑压压的影子,终于胃里抽痛,呕出一口鲜血。
  我被他们捆住两腕,拖行在马后。没有两里地,便体力不支,一头跌进道路上的积雪之中。他们却没有停下,继续挥鞭策马,拖着我碾过林间雪道。
  冰雪伴着碎石不断蹭过我的脸颊,草杆将我划出了好几道口子,炽热灼辣的痛意侵蚀上来。眼前,只有飞掠而过的枯草,与不断踢起的马蹄。
  轰隆隆的声响之后,我脑中徒余一片尖锐的嗡鸣。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凄厉的马嘶划破混沌,我的意识才渐渐苏醒。
  系在马上的绳索忽被斩断,我的腕子倏然解脱。身躯却顺着余劲,猛地撞在旁侧的枯树上。树梢上的积雪因着震荡,簌簌落了我一身,几乎要将我埋了。
  “咚”一声闷响,我勉强睁开眼,看清一颗头颅落地,滚进东侧的荒草里。
  不远处的无头尸身,在马背上颠了颠,才跌落下来。热血喷洒,洇出了一大片红。
  再朝隋风看去,他那挥剑杀出重围的挞伐悍勇之姿,或许可令我永生难忘。
  少年的头冠早已不见踪影,马尾也沾遍蓬草。他跨着那匹凶戾的黑马杀红了眼,玄铁大剑砍卷了刃,从腥风血雨里奔出来。
  我被余下的刺客擒在手中,为首壮汉将长刀抵住了我的后心,以我的性命相挟:
  “毛小子,你敢再往前一步,我让你主子气绝当场!”
  他们想活捉梁太子,一时间并未下狠手,只是将我摁跪在地。
  隋风顿了顿,动作停于挥剑的起手势。
  遥远处是金戈相击的铮鸣,近处,却死一般的寂静。
  须臾,隋风哐当一声丢了重剑,沉声道:
  “放开他。”隋风从怀中摸出玉令,“太子,是我。”
  然而一众亡命徒根本不信,于是隋风又掏出了两条绶带,并一枚符章,而后摘下了骨扳指。他手上全是血,那枚洁白的玉符经了他的手,顿时脏污不堪,难辨原来的成色。
  “去看看!”
  两人持刀上前,欲捡起地上的玉符来查验。瞬息之际,隋风猛然抄起脚边的长矛,俯身将那两人并在一起刺了一个对穿!
  “救太子——”
  封衍的呼声破空传来,精卫已经追上。
  挟持我的人见势不好,有了鱼死网破之意,我后心那尖刀登时压了过来!
  但不知为何,那冷刃并未如期扎入我的心脏,而是堪堪刺入我肋下。
  等我忍着剧痛回过头,才发觉隋风的玄铁大剑已经没入了那刺客的肩胛骨。未几,刺客的惨叫声在林子里回荡不止。
  隋风俯身从他口中找出一粒毒丸,丢在雪里,才反身过来查看我的伤势。
  他对赶来的封衍寒声道:
  “将贼人押入地牢。每日给水给饭,医治刀伤。”
  “好生照料。”
  封衍显然也刚经历一场恶斗,面颊被人划出一道狰狞的刀口,还在溢着殷红的血。
  他半跪于地,痛声高呼:
  “属下无能,甘愿一死!”
  隋风如若未闻,只是朝我走来,定定地看着我不断涌出鲜血的刀伤。
  少年英挺的身形在我眼中渐渐模糊了,我摁着腹下的伤口,勉强地望着他,直呼他的名讳:
  “隋风,你……你欠我一条命。准备拿什么还?”
  他却像是被下了降头一般,呆滞地跪在我身边,一语不发,轻轻抚摸着我血污遍布的脸颊。
  巫医仓促赶来,几个人七手八脚将我搬到马车上。我痛得几乎要失去知觉时,听得身侧飘来一个隐约而嘶哑的声音:
  “那我也还你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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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地图参考的是春秋战国,魏国最强盛的时候。
  公元前364年,魏惠王从安邑迁都大梁,魏国又称梁国。
  不敢碰瓷历史,全架空
 
 
第24章 金戈旧梦(中)
  封衍险些被梁王车裂。
  隋风及时拦下,说封衍跟了他多年,忠心不二,罪不至死。墨刑也不过是在脸上刺字,而封衍如今容貌尽毁,余生都会活在痛苦中,这等惩罚已与墨刑无异,足够了。
  封衍那年刚及冠,他的一生还很长。
  后来,田垄上没有了朝他抛花的豆蔻少女。太辰宫里,再也没有与他搭讪的宫婢。
  他仿佛成了游荡在人间的恶鬼。坊间见过他的百姓,都拿他来吓唬深夜啼哭的孩童。
  “再哭一声,封护卫就把你捉走!”
  瞬时,夜都静了。
  封衍多次请旨西征犬戎,隋风都未准许。西北风萧雪冷,去了的将士,很少能再回来。
  后来一个宁和的晌午,我看见封衍正在院中,沐着日光,擦拭他的长剑。忽而遥遥跑来一名女童,举着一捧白芷花,递给了他。
  他先是一愣,旋即才回头去看。那女童不会说话,只会咿咿呀呀的笑。那是封衍从战祸里偶然救下的孤女,是两姐妹里的姐姐,她们被洚福收养了。
  时隔太久,我见到了封衍的笑。那条虿虫一般横在他脸上的疤痕,跟着他的表情抖了抖,简直比他不笑时,还更恐怖了几分。而偎在他身侧的女童,却一点儿也不害怕。
  比起封衍,我就格外幸运了,简直像是得到天神眷顾。
  枯草虽然尖利,但我脸上的伤口都不深,巫医们草草看了一眼就没再管。
  肋下的伤流血流得吓人,不过那把刀楔入时卡在了我的肋骨上,便没有划破脏器。重在止血,其余并不太要紧。
  反而是我肩头的那处箭伤,着实让巫医们头疼不已。
  他们要为我拔出箭头之前,聚在一起七嘴八舌讨论着。原来是那箭头带有倒钩,直接拔出,无疑会加重伤势。路上无人敢处理这处箭伤,生怕我失血过多,便只能带着我一路疾驰回到邺都。
  这等难症,只有太辰宫的老巫医可以处理。
  最后,老巫医想到个办法,便是用小刀将那箭头生生剜出来。
  我听后简直头皮发麻,立刻从昏死中惊醒过来,难以想象那是何等剧痛。
  “呃,公子啊,老朽要开始动刀了。”髯须花白的巫医在烛火上烤着刀片,朝我轻声说道。
  我甚至要被吓得哭笑不得,心说难道我还有拒绝的权利?
  他先命人拿酒泼在我箭伤上,登时一阵刺痛逼入头脑,我还是没忍住,喊了一声。
  巫医等我喊声收住时,举起小刀。那刀刃薄如蝉翼,想必是削骨剔肉,锋利无比。就在那刀刃将要凑过来的时候,却忽然停住了。
  屏风后闪过一个玄色的身影,是隋风步履生风走了进来。
  我一颗心如同被人高高悬起,又轻轻放下。暗自腹诽着隋风还不如不来。
  巫医也皱着眉头,朝他劝道:“殿下……这,这……”
  “殿下,此处血腥污秽,还请殿下移步……”内侍也快步追上来,劝他离开。
  隋风脸色一沉,冷声道:“你是说,公子玉血腥污秽?”
  “这……奴绝无此意啊!”
  隋风一把将那内侍推开,俯身过来看看我的伤,又看看那把小刀,颇为谨慎地问:
  “能有多疼?”
  巫医怔了下,模棱两可地说:“呃,自然是比不上妇人分娩。”
  少年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儿,目光落在巫医带来的竹棒上。他明白那物是让我衔在口里,别咬断了舌头。
  他将大袖一捋,把左手的手掌放在我口中,“你咬。”
  登时一屋子宫婢内侍都跪下请命,高呼着“不可”。
  少年却倔性大起,死活不走。
  最终巫医也只是摇头叹息了两下,便又转脸看向我,皮笑肉不笑道:
  “公子,那……咱们便继续吧。”
  我头上都是冷汗,堪堪流入眼睛里。半晌,才靠在榻上半死不活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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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个狗血文,今天才颤颤巍巍点开了小黄灯,看到了各位大佬的留言,激动万分,每条都仔细看了很多遍!等我今晚到家再回复!爱你们
 
 
第25章 金戈旧梦(下)
  两名力士走来,他们获得隋风的首肯后,摁住了我的大腿与双肩。
  眼前,是隋风那双经年握剑的手,骨节有力,青筋虬据。
  我觉得好笑,又觉得丢人,遂朝他摇头,咬咬牙端出一副悲壮的模样,忽就说出了从前父亲讲过的话:
  “……弓马男儿,何惧!”
  岂料话音还未落定,我额间就滚下一滴冷汗,将我的心思出卖。
  隋风像是笑了一下,倒也不再坚持。
  余光里,几从寒芒闪动而过。
  我下意识的别开头。
  瞬间,锋锐的刃尖划破我的皮肤,起先是烫的,徐徐转冷。
  刀刃剖出的痛感总是滞后,待那小刀剜住嵌在我身体里的箭头的刹那,锐痛如同烈火一般轰然将我点燃,登时痛得脑中嗡嗡乱响,眼冒金星。我浑身都死死绷紧,左手掐住旁边半褪的衣袍,蓦地爆出一声痛呼。
  然而刚喊出来,便有个拳头卡进我齿间。
  剧痛还在持续,伴随呼吸,凌迟着我的神志。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咬住齿间的东西,用力到浑身发抖,到最后咬肌都酸痛无比。
  我不觉得巫医在替我拔箭,只觉得他是在剜我的心。
  呼吸粗重而凌乱,我几乎要喘不上气的时候,忽然像是被人掏了心,胸腔陡然一空。
  旋即三两名医仆涌上前来替我止血。
  老巫医如释重负般笑了下。他搁下刀,揩着头上的汗:“成了。”
  半晌,我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还死死咬着口中的东西,我忙要松口。可下颌似是已经咬得僵住了,根本不听使唤。
  凌乱滞重的呼吸渐渐平稳,隋风看我消停了些,才将拳头收回去,骨节上一片鲜血淋漓。他将酒泼在自己手上,随后有两名巫仆走来,为他上药,又仔细缠上纱布。
  他顿时也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还真咬!”他半开玩笑地朝我道。
  “……”
  巫医为我包了伤口,便草草下去备药了。隋风挥手让其他侍婢也退下。他正想与我说些什么,却被叩门声打断:
  “殿下,有公子求见……”
  隋风脸色一凛,不耐道:“候着。”
  也许是侍婢搅扰了他的思绪,使得他没了开口的兴致。他只是静静地与我对视着,不出一言。半晌,将他玉螭符摸出来,抛给我:“……你戴着。好生养伤。”
  说完他便走了。
  “殿下,公子涟已等候多时。说是左傅邀您过去……”
  屋外响起内侍的话语声。
  我听到这个名字,忽然好奇起来,便勉强支起身子,将榻边的轩窗推开一点,朝中庭看去。
  果不其然,沈涟姗姗从偏殿出来。
  说是等了多时,脸上却一点也没有不耐地神色。
  “殿下,左傅有请。”
  隋风斜他一眼,轻轻摩挲着左手上缠着的纱布,半晌才道:“先生什么事?”
  “说是……”
  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但我看见隋风步履匆匆地跟着他往外走。
  一股无名的烦躁自我胸口升腾而起。
  ……去他什么君子之道!
  我顺手捡出旁侧那盆兰草里一枚小小的卵石,发力朝隋风的玉冠掷去。这一下又牵得伤处一阵剧痛。
  卵石一飞出去,我便急忙关上窗,靠在榻边喘息。但我清楚,凭我的准头,隋风定是被轻轻砸中了。
  一道冷光晃过,我低头看看,发觉是隋风留下的那枚玉螭符。
  起先我不懂这东西有什么珍贵之处,直到傍晚,有宫婢来奉茶时,看到这玉符登时跪地,态度都恭敬了不少:
  “殿下,可须奴去传膳?”
  我怔了一瞬才明白。
  见玉螭符,如见梁太子。
  .
  夜色阑珊,隋风又来我的住处看我。
  他手里漫不经心抛玩着一件东西。我定睛一看,正是今天我砸他的那枚小小的卵石。
  “殿下。”我轻轻挪开了视线,装作若无其事与他颔首寒暄。
  隋风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浅淡笑意,让周遭侍奉的人都下去。
  他撩衣坐到我的榻边,似要查看我的伤势。
  “多谢殿下记挂。”我感到有些隐约的不妙,便往后撤了撤身,躲开他的手。
  我们对视了须臾后,他蓦地倾身而来,动作迅捷,一把将那枚卵石塞入了我衣衫里,还是塞进最里面那层中衣。冰凉的卵石沿着胸口,一路滑到了小腹。
  “你……!”
  他恶劣地玩笑,使我一时间气恼得噎住。
  下晌宫人才为我更衣,里里外外全都换了,又重新穿戴整齐。因着右肩带伤,故右臂不好擅动,只得以左手勉强去解腰间的麒麟带,要将那颗石子取出。
  然而我有伤在身,身上本就乏力,又是单手去解繁复的腰扣。半晌过去了,自然都未能解开。
  “不如我帮你。”隋风面不改色,按住我的手,挑衅般说道。
  “不劳大驾。”我瞥他一眼。
  他的目光让我瞬时想起了当初在上郡的那个夜晚。我喉头一时发紧,开始回避他的视线。
  “赵玉。”他轻着唤了我一声。
  闻言我稍微抬了眼,怔怔看着他欺身而来。
  “我帮你把石子拿出来。”他俯首在我耳侧说着,语调格外缱绻。
  .
  隋风三天两头来气我,我因时刻提着一口气和他较劲,所以伤处也恢复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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