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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敌国太子失败后(玄幻灵异)——戏文

时间:2024-04-22 08:16:00  作者:戏文
  我的贴身侍婢给我带来了一捧点心,是邯郸的口味。恰逢隋风也在,我便请他尝尝。他只吃了一口,便狐疑盯着那个婢女,道:“她是你的侍妾?”
  当时其他公子多带有一两个侍妾,或是来了梁国后纳妾。唯我孑然一身。
  王命加身,我哪有心思去想这些。
  走神片刻后,我失笑摇头:
  “我没有侍妾。”
  隋风的目光越发古怪,他盯着那点心,一动不动,出神的不知在想什么。
  “点心不合殿下的胃口?”我试探般地道。
  这点心,是赵王给我的。他每逢月中,便会托人带给我一份,说是怕我思乡情切,聊以慰藉。
  最终,隋风只是轻描淡写道:“倒是口味新鲜。我带走一块,做宵夜。”
  隔日,我的贴身侍婢便溺死在了冰雪初融的荷塘里。
  云鸦告诉我,他怕梁太子起疑,只得灭口。若有事发,尽管推给那婢女就好。
  “云鸦,你这么说,意思是我还该感谢你?”
  云鸦跪地请罪:“阿窈不值一提。但武安侯的安危,属下怎能置之不理。”
  阿窈八岁时便入了武安侯府,她是个安静随和的姑娘,一直伺候在我身边,做些琐碎的事情。她十四岁那年,刚好是我入梁国的那年。
  山高水远,不归之路。
  临行时,我想为她找个好人家,让她留在邯郸。可她坚定地拒绝了,后同我一道来了梁国。不曾想,她最终落得一个客死他乡的结局。
  隋风命人为她打棺,厚葬了她。
  站在她的坟茔前,我身上都还佩着她为我系上的玉玦。隋风看我一直按住那块玉,便挥刀割断缨带,让那块玉玦陪着阿窈同归黄土了。
  我沉郁了好几日。
  直到隋永安兴高采烈带着手弩来看我。他活泼的语调,让我感到些许宽慰。
  那日隋永安来得很早,手里拿着一卷竹简,来向我讨教文章。
  “子玉!你醒醒!”
  他呼唤着我的名字,身上还沾着一点隐约的梅花清气,像是刚从永苑回来。
  我在混沌中猛然睁开眼睛。
  身前的隋永安蓦地从孩童长成了半大少年,手里也没有竹简,而是一卷布帛,上面写满了名字。
  “子玉,还有两个时辰,玉台大宴就开始了。哥让我来喊你。”
  我一时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等看到榻边掉着的那颗藤球,以及两条皱褶遍布的绶带,才忽而回神。
  一场大梦终醒。
  鸩红?!
  我猛然坐起来。四下扫看。
  ……我没有死。
  “子玉,你是在找这个么?”
  隋永安从掌心托出一枚玉扳指,奉到我面前。
  “我可以给你,也不告诉哥。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隋永安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我望着眼前的少年,盯着他深如寒潭的眸子,忽觉如此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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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题外话
  逐一看了最近三天里各位大佬的评论。跪谢所有留评的大佬!你们让我有继续写完的动力。
  另外十分感谢拿着宝贵的咸鱼砸向我的二十位大佬,上来点开小黄灯,格外感动。
  这篇文可以说是冷中之冷的题材及角度,再加上死亡第一人称……总而言之,能有这么多人看我已经觉得十分开心,鞠躬、再鞠躬!
 
 
第26章 大梁太子
  一扇花棱门半敞着,将凉意丝丝缕缕送进来。杜若冷香还未燃尽,顺着冷风无声侵入我的鼻息。隋风一向不喜欢宫人来打扰我们的情事,即便是次日晨起,他也只准两名宫婢进来先“收拾残局”。待我也有些人样了,才允许其他宫人进来。
  隋永安今日却不是在殿外让宫婢来通禀,而是擅自闯进了隋风的寝殿。
  身为太子,此举实在僭越。
  我下意识想斥责他两句,可转眼又在心中自嘲——我不过是个阶下囚。也许现如今,我在隋永安眼中,与他兄长的娈宠无异。
  他没有尊重我的必要。
  视线所及,一柄大剑丢在不远处的地上,两条罗带扭曲散乱。床前屏后,都还残余着隋风的气息。
  我捂住额头,有些难受的缓气。
  半晌我才将飘忽的思绪合拢。
  意识到自己身上只凌乱搭着一件亵衣,皮肉上又到处是不堪的痕迹,我急忙抄起床头堆着的衣物先披上,才道:
  “太子殿下以赵王的佩饰相胁,是有何指教。”
  也许是我的平静使他微有惊诧,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连了一会儿,才道:
  “子玉,它不是一件普通的佩饰。这一点你比我清楚。”
  我们在昏光里对视,互相揣测着对方的意图。
  隋永安已初长成,他如今是梁国的太子,他最终将会与隋风一样,成为无情的帝王。与从前那不谙世事的少年,不可同日而语。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这次我回到梁国,他再见到我时那些起初的天真无邪,都是假象——我意图刺杀他的兄长,他不可能不知道。
  他低头笑了一下,露出两颗尖利的小虎牙,那神态像极了隋风年少时的模样。
  他的母亲与隋风的母亲是同族,所以先梁王才会从几名公子中挑中了他,交给隋风照看,用以后继。
  “玉台大宴,有这么多王孙公子前来。赵瑜如果当廷出丑,一定很好玩。”他摊开手中的布帛给我看看,那是玉台大宴的受邀名册。
  “赵瑜被你捉了。”我压住心中涌动的情绪,沉声说道。
  隋永安从袖中摸出一支短箭,上面还有些干涸的血迹,“我比封衍的动作还快,哥哥早晨知道了这件事,也惊愕了很久呢。”他脸上的得意毫不掩饰,“这还要多谢子玉,当初教我射箭。”
  “你把他怎么了!”我再也忍不住,厉声问道。
  隋永安一点也不恼,反而笑了,“你同哥讲话时,也是这么凶么?”他饶有兴味打量着我,“我不信。”
  我想了很久,忽地脑中灵光乍现:
  “云鸦……是你捉住的?!那天在永苑,你是故意中了云鸦的陷阱?!”
  少年站起来,两目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不那么做,怎能捉住他呢?他夜里还总想来杀我呢。就在你同哥哥去女娲宫的那天,云鸦以为我重伤,来杀我不成,反被我生擒了。”
  “不过子玉,我确认了一件事——你的箭法真是不错。我早就怀疑过,为什么哥当初没有死。我的箭术是你教的,所以当我第一次看到哥身上的箭伤,就萌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永苑那时,我故意射光了所有的箭,把手弩丢给你,亲眼看着你拿着几根枯枝,也能射准那些跳动的恶狼的眼睛。”
  “是哥哥昏了头,才会一直觉得你箭术太差。”
  他把玩着手里的玉扳指,忽而将扳指放在眼前,透过空隙来看我,“但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哥的,谁让他太蠢。”
  我看着他灵动的双眼,顿觉遍体生寒。
  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我尽可能平静道:“把扳指还给我。那是赵王的遗物,须入王陵陪葬。”
  “我还没说条件。”隋永安正色坐回榻边,逼视着我,“李剑赢要带你走,对不对。”
  瞬间,我心里咯噔一下,浑身的血都凉了。
  “他和哥一向面和心不和。玉台大宴的间隙里,他一定会抽空来寻你。我要你把他骗出来。”隋永安眸中跳动着杀意,“方便我动手。”
  我从未想过,我出逃的最后一线希望,竟是被隋永安生生掐灭了。
  不知为何,我笑了出来。我说不清我为什么要笑,仿佛那些震惊,苦涩,无望交织在一起,如一张大网,将我紧紧缚住。这瞬间我却释然了。
  “开锁,”我举起两腕,“既然要去玉台大宴,总归得让我更衣吧。”
  隋永安笑意盈盈凑过来,摸出了事先揣着的锁钥。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天真无邪公子永安的模样。
  我在他的注视之下缓慢地更衣——周遭早已没有任何一名宫婢,想来是全被他遣散了。
  当我刚穿好衣裳绕出屏风时,见到院中遥遥候着一名青年。细细一瞧,竟是沈涟。
  “大婚在即,王君怎么穿得这样素净?”我向隋永安问道,语调颇为嘲讽。
  “啊?”隋永安显得惊诧极了,半晌未言语。
  “你知道哥为什么要留他在潜邸吗?”
  我看远处那清素的人影,只是茫然摇头。
  “过去的三年里,哥朝务多忙,不常回潜邸。偶尔回来,除了见我,便是去东厢,去你们从前的房间。”
  “他让沈涟换上你的衣物,簪上你的冠,佩上你的绶,再为他斟酒煮茶。”隋永安嘲讽地笑笑,“每当这时候,我都觉得哥是疯了。沈涟好丹青,你一定难以想象,东厢里竟挂满了……”
  余下的话,隋永安却忽然收住,不再说了。
  他笑眯眯地与我提醒道:“时辰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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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还是会跑的!
 
 
第27章 请君入瓮
  我系好了最后一条绶带,缓步走出寝殿。
  沈涟在远处看了一会儿,才走向我们。他未同隋永安行礼,却与我做了个揖:
  “公子玉。”
  这也算是我昔日里的半个学生,我朝他平手回礼。再抬头时,方仔细看清他脸孔。
  青年的脸孔一如当初般清秀,不过如今施着浅淡的脂妆。他把自己的眉形做了些修整,又用黛子,将眉梢画得长了些。
  看得出来,他尽可能模仿着我的五官特点。
  只是嘴角挂着点儿奇怪的淤青。
  隋永安在我身侧静静看着他,脸上浮动着意味不明的微笑。
  三年而已,旧人都变得太多了。
  “走吧。”我平静地说。
  隋永安却顿住脚步,让我先行。他与沈涟走在我身后。
  眼下才刚辰时三刻,日头升得还不算高。大晴的日子里,我们三人被拖出了长长的影子,映在积雪上,跟着步伐一晃一晃。我不经意地低头,瞥见隋永安似乎去扯沈涟的手,却被沈涟躲开了。
  我甚至有些荒诞地想着,虽说“父死子从,兄终弟及”,但他长兄隋风,分明还好好地活着。
  隋永安这又算什么?
  ……轻薄王嫂?
  不知隋风若是看到这一幕,又会是什么心情。再者,当年我也教导过他。他如今这般顽劣不堪……从一定程度上来讲,我也难辞其咎。
  .
  玉台是一座高殿,殿基由五十九级玉阶铺就。今日殿下已是玄旗猎猎,绒毯映红了二十里地。
  王孙公子络绎不绝,缨带翻飞,大袖翩然。轻车幔辇不断行经,堆满了各式珍奇贺礼,甚至还有提笼牵兽的……诸公费尽了心思,都想要自己的贺礼一鸣惊人,博得梁王一笑。
  我当年初来梁国,又何尝不是如此。
  不过与他们相比起来,我当年实属有些失败——不仅没博得梁王开怀,还惹上了太子。
  一路偶尔也能见到几个当初来回寒暄的熟面孔,如今却都仿若不识得我一般,安静地从我身侧经行。
  他们瞧见我,脸上或带恐惧,或带钦佩,最终都是无声无息挪开了眼。
  敢刺杀隋风,还被捉回去,甚至没死……我到底也扬名立万了。
  隋永安却是收获了许多寒暄,每每他总会寒声警告:
  “见了我大梁右相,竟不懂行礼么?”
  于是诸公又都笑了起来:“是是是,殿下说的是!”他们语调一转,便是极尽奉承之能,珠词玉句不绝于口,再配上一副谄媚的笑脸。
  我因着“右相”的虚衔,故席位就在隋风下首的位置,与他年迈的左相相对。太尉李剑赢则在我斜前方,他看到我入座,面上端得如同未见,却叫侍婢斟了酒送来。
  酒盏下压条帕子,写着:瑶池。
  那是玉台东头的一处莲池,饲白鹤六只,锦鲤无数。
  我心神都还未稳住,便听得内侍高呼:“邯郸公子瑜到——”
  这一嗓子使得我猛然抬头,紧紧盯着来人方位。
  赵瑜和赵王是秘密入梁,因而他们人先到,车驾与使臣在后。我微微倾身,令视线更广阔了些,却发觉赵瑜脸上神色自若,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顶多面色稍显苍白。
  使臣与舞姬紧随其后。再往后看,是一架精致的八角笼车,由玄铁制成。其内静卧一头白虎,身姿凛凛,虎目悍戾,瞳仁之内精光毕现。它被锁在这一方铁笼之内,以供诸公欣赏。
  在此番赵国的贺礼正是这只白虎,它脖颈上系着一条装饰用的长缑,缑带殷红如血,边角以金线纹绣着赵国的祥瑞。
  至于太子赵瑜,本就生得风姿隽美,如今携白虎一登上玉台,霎时满座宾客惊哗沸然。
  赵瑜只是淡淡朝四面八方平手一礼,便安静入席,颇有几分王公的沉稳。
  不过他入席的时候,我看得出他确实负伤不假。他左手一直无力地垂在身侧,想必是刚才那一揖,牵动了伤口,这会儿正疼着不敢擅动。
  我不知隋永安都对他做了什么,可是仅从表象来看,似乎没有大碍。
  须臾,我端起酒樽,不由朝身边的隋永安道:“你把他……”
  隋永安回头一笑:“我只是交代他,宴上不要乱说话。奈何他胆子太小,一句话也不敢说了。这可怪不得我。”
  未几,洚福走入殿中,旋即侍婢们都颔首躬身。
  听得一声高呼之后,隋风才衮冕加身,缓步走向高座。
  他甚至未看过我一眼。
  可我确定,他也没有看过沈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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