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点这样,我们不就都舒服了?”话毕他收去手,开始宽衣解带。
我仿佛被丢在一片空虚里,能感知到自己骤然空了的内穴在不断翕合抽搐。他手指退出时,肠肉非我意识驱使地挽留着他,那份追逐感在我混乱的脑子里经久不散。
屋里香气愈发浓郁,也可能只是我被浸在其中太久,才会这样,他却面不改色继续在旁边的抽屉里翻找着什么。
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毕竟从前他带我偷偷来过——这个地方,似乎有许多稀罕的淫器。
终于他停下了翻找,我余光瞥见他将个什么东西套在了自己的性器上,好像是一串玉珠子,但我看不清。
直到他那硬热的性器抵在我的穴口时,我才觉出似乎确实是一圈玉珠子,冰冷的圈在他的性器的冠沟上,使得那本就硕大的性器又狰狞了几分。
我心跳陡然一滞,朝旁边瑟缩了下,到底没有脸皮求他住手。
他低着头,扶那肉刃试了好几次都进不来,最后促喘了几下,又以手指沾着脂膏,重新开拓起来。
已经预知到将会受到怎样的侵犯,我再也维持不住方才的隐忍。恐惧使我近乎本能性地开始在他身下挣动起来,早已散乱的头发为我盖住了一点羞耻,然而那脂膏似乎也有着别样的效用,我被他插弄得逐渐酸乏起来,身子也渐渐冒出不少汗,再找不回刚才的紧张。未几,就被他的手指逼得射了出来。
他收去手,再次将那性器抵上来。硬热的蟒头周围裹了一圈冰冷的玉珠。我被这冷热交叠的感觉惊得喊出了声,他趁机挺胯,将那物硬生生送了进来。
也许是他方才耐心够足,又或许是这药性够烈,撕裂的痛感并没有到来,取而代之是无穷无尽的酸胀,又带出几许不可言说的滋味。
我眼前一片模糊,泪痕划出了好几道水迹,颊侧的冰湿却因着这凉气而浮动出一缕异样的快意。
他再一次极缓慢的进出时,一团邪火轰然自小腹烧上我的神志,将我烧得下身一阵紧缩,像是紧紧盘住了他的插进来的性器,血脉的跳勃无比清晰,一下又一下滞重而有力。
我的胯骨被他紧紧把住,他插进来时尚不觉得有什么。待他缓慢要退的那瞬间,冰凉的玉珠蹭过软热的肠壁,这一刻煎熬的快意与欲潮的巅峰向我狠狠摧来,雪崩一般将我淹得难以呼吸。
那令我窒息的快活滋味并着极致渴求的痛苦汹涌逼上脑中,我两腿打着颤,巍巍然攀上他的身体。
他口中微喘了几声,随后用力分开我的双腿,往复缓慢的抽送,施刑一般让我在痛苦与灭顶的欢愉中挣扎。
我哭喊了一声,字句含混,几乎失去全部意识地高声叫出那个旧时的称呼。
“……殿下!”
忽然他一字一顿寒声道:
“没有殿下,我是你的王。”
他玄衣的袖口上暗色的龙纹蜿蜒不断,似一条条血蛇,张开巨口,吐露出尖利的毒牙与细长的蛇信子。一口便能将猎物咬得鲜血淋漓,再勒死在盘曲的身躯里。
“你最好能知道,日后该用什么语气来与我说话。”
他再次将性器送了进来,又以极缓慢的速度要退出去,那瞬间我几乎是要死了一般声气不稳地唤他:
“啊……王上!”
他凝视着我极度屈辱羞耻之下的表情,忽然加快抽插的速度。
眼泪不住地淌出来,随着他插弄的动作而滑落,发丝黏在我脸上,又顺着一绺头发淌进我的鬓角。然而我喉咙间已经太过嘶哑,哭不出声了。
混沌中我竟腾出一线清明来思考——隋风与我,大抵是不死不休。
在这阁楼之内,时间被无止境地拉长。不知道过了多久,隋风才射在我的身体里,温凉的精液被他堵在我体内,他那凶蛮的事物都已渐渐软了下去,他却依然没有退出。
过了好一会儿,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才退了出去,解开我手上的绑缚。
我腕子上两道淤痕狰狞着,但早已麻木了,甚至觉不出痛。
怔愣之中,下身蓦得一凉,似有什么硬物又被轻轻推入我的后庭。
我无力地摸过去,像是坠着几条缑,还露在外面。
半晌我才明白,是那枚赤螭符。
隋风捉住我的手,我登时吓得一抖,以为他又要来捆我。没成想他只是与我十指交叠,将我的两手压在头顶,俯身过来语调轻柔地说:
“我不管是什么方式,总之……你现在已经将它收下了。”他的两眸有些湿润,定定看了我一会儿,“你若反悔,天道有罚。天雷昭昭,不入轮回。”
“你即便死了,也是我的鬼。”
话毕他吻了过来。
我崩溃的哭声被他截在口中,十指却紧紧与他缠绕在一处,发力扣住了他的手,将他握得很紧。
如果这一切不是幻象,那便是隋风真的在我面前落泪了。
.
黑鸦凄厉的啼叫声,在阁楼外响起。
我的意识渐渐回笼,隋风还伏在我身上没有挪开。他很重,压得我喘不过气。
眼睛实在酸乏的睁不开,我试探着张口,却发出一声嘶哑的呻吟。
“隋风……”
我轻轻唤着,他闻声像是动了一下,手却还是紧紧与我相扣。
他苏醒过来的第一句话,竟是:“崽子,看够了吗?”
旋即我隐约听得一个急促且仓皇的脚步声,从阁楼逃一样地跑了出去。接着隋风将我又往怀中揽了揽,像是在闭目养神。我没有力气动,任由他将我拥在怀中。很快,我便睡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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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倒计时啦
这是个长篇,大家不要着急哈
_(:з」∠)_
第32章 绝处逢生
日已偏西,夕照漫洒。
榻边的窗户渗进来一抹血红颜色,落在隋风懒合着眼的面目上。他半侧着头,修眉如利剑般斜入青鬓,下巴抵在我的颈窝里。
我勉强半支起身子,想四处看看,却当即被他摁回了怀里。
玉藻华绶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挪移,他拥着我,在血红的夕光里轻笑了一下。我的视线被迫落在他的襟领散乱的胸口,华虫黯纹盘复错杂,无声映入眼帘。
我无端想起了从前隋风的左傅离开邺城时,对我无意间说出的一句笑言:
蟠螭,龙虎之子。
左傅是太子太师,是教导隋风的先生,在隋风十四岁那年还乡归田。他前脚刚走,隋风后脚便着人推倒了他的宅邸。我当时不太清楚他们之间的恩怨,只觉得奇怪。
隋风便带我去看那片废墟。
太子的蟒靴踏上去,居高临下俯视着那块书有“日月松风”的门匾,阴恻恻地笑:
“他的手,伸得太长了。”
后来我才知道,是左傅为隋风挑选了一个德才兼备的姑娘,是要做太子正妃的。那是安邑的郡主,生得娴静秀美,温淑大方。可他却并未事先问过隋风的意见。
隋风心中也清楚,左傅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那必是他父王的授意。
只是他们父子之间都没有捅破这一层。
梁王得知自己的儿子毁了左傅的宅邸,一点不恼,反而拊掌大笑。一次宴中,梁王又当众将此事重提,问他是事先看上了哪家的女儿,才不满意这门婚事,要发这么大的脾气。
闻言,我心里直发怵,连头也不敢抬。只在他们对话之间悄悄抬起眼睛,看向殿首的梁王。
梁王面上带着一点未消散的笑意,目光也正探究着太子的神情。父子二人隔着两丈远,互相沉默。半晌,年迈的左相才开口缓和了气氛。
其实朝中无人不知,左傅所为,定是梁王授意。是梁君在有意试探自己的嫡子。毕竟当时已传出了些风言风语,说太子不近女色娈童,且常与公子玉同卧起。
我们的事刚揭露于人前的时候,梁王案头的竹简堆了两尺高。倒不是指责,而是劝梁王早日给潜邸添几名姬妾。
在士大夫眼中,我只不过是梁太子年少荒唐、一时兴起的玩物。与侍奉床榻的娈宠没有区别。
梁王也为此头痛不已,甚至将太子叫到这间小阁楼里“训话”。
隋风前一日的日暮时分便入了阁楼听训,直至第二日昧爽时分,方从阁楼里走出来。不知道梁王都与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见他两眼都遍布着血丝,看到我时,僵滞的目光才恢复了些许灵气。我趁他走到无人的小巷时赶忙追上去,关切的询问他的情况。
不知为何,他衣袍上沾染着浓厚的异香。
他侧首看着我,目光深沉又坚定,可我当时并不能读懂这目光意味着什么。
“怎么了?”我小心地问他。
他微微勾唇冲我一笑,却一语不发,径自朝潜邸方向回去了,又嘱咐我不要跟上来。
潜邸的婢子告诉我,太子甫一回邸,便将自己关在房中,不传婢女进去伺候。
我倍感奇怪,又耐不住担忧,便费尽心思先支开了隋永安,随后悄悄去了他的房间找他。他当时正盘膝坐在窗边,矮几上倒着一只酒樽,酒壶早已空了。
听到我来,他眼未睁开便让我先退下,话语末字甚至有些发颤。
这种反常让我愈发好奇起来。我没有走,反而向前了几步,想给他煮茶来吃。然而我手都还未抓住茶勺,他便猛地扑过来。
“赵玉……”
他灼烫的鼻息洒在我的脖颈上,下一刻火热的双唇便贴了上来。我似乎懂了梁王将他叫走是做什么,也似乎懂了他身上这股异香是何效用,更明白了他为何不传婢女进入房内伺候……
他急切又慌张地撕扯着我的衣裳,很快我们便赤裸相对了。
浑浑噩噩间,我听到窗台下有瓷器碎裂的声音。那声音离我们有些距离,我只以为是狸奴经行,打碎了潜邸摆放的兰草。
隋风却猛地回神,警觉看向窗外,半晌都未说话。
“隋永安去了哪儿?”忽然,他问我。
“洚福阿翁……带他去放纸鸢了。”
当时我尚不知道,为什么隋风要突然提起他。直到我反复琢磨着隋风方才那句“崽子看够了吗”,才知晓隋风当时究竟何意。
隋永安如今长大了,他再也不是那个三言两语就可以糊弄过去的公子永安。
思绪混乱间,隋风忽然在我头顶道:“你知道隋永安为什么要杀李剑赢么?”
“李剑赢是太尉,和我不对付很多年了。我留他一条狗命只是为了稳住母亲一族的旧人。”
隋风忽然阴冷地笑笑:“但是太子永安心性顽劣,要与王舅比剑,在兴头上‘失手’弑舅,就怪不得我了。”
我呼吸陡然一乱,脑子里浮现出李剑赢方才那声惨呼。
“你……你利用永安?!”我惊悚地道,“是你让他动手?!”
隋风轻轻摇头,语气很轻地道:
“我只不过‘无意间’告诉了隋永安,李剑赢的那根手指是怎么少的。别的,就与我无关了。”
“小崽子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格外生气呢。”隋风在我耳畔低语着。
.
隋风找宫婢为我清理,更衣,而后便将我软禁在一处景致幽静的行宫。
临行,他道:
“明日孤要大婚,依例,今夜与王君在各自的住处焚香沐浴,不需要你侍寝了。”
他走后,有宫人也为我抬来一只香炉。
我尝试和几个宫婢交流,但他们都有王令加身,不得与我说话。
在第四个宫婢依然对我不理不睬时,我一阵无名急火攻心,砸碎了矮几边的茶盏,推翻了榻边的铜鼎。
巨响回荡在空荡荡的殿中,很久我才回过神,落魄地坐在地上。无边的嫉妒与恨意像一种恶诅,又像百足毒虿,从我心脏上爬过去,尖利的口器将我啃噬的就要失去理智。
在我以为我将要被困死在这里时,忽然有人推门走入。
烟雾寥寥,烛影不明之处,隋永安的身形渐渐清晰,朝我缓步踱过来。他吸了吸鼻子,分辨着空气中流动的杜若冷香,忽然笑了。
我便知道,我的机会又来了。
第33章 真假不辨
隋永安看着一地的狼藉,脸上并没有太多意外。
“子玉,是不是很后悔?”他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好像明天他兄长要娶的人很合他心意一般。
我深深吐纳了几口,平复下呼吸,才轻轻阖上眼,尽可能淡声道:
“后悔有用吗?”
“我真不明白!”隋永安不满于我的平静,声调都扬起几分,“你既不是赵王的娈宠,那你……是不是赵王的儿子?!”
他一把揪住我的衣襟,平素的伪装都不见了,现下咬牙切齿,呼吸急促而沉重。锋利的颌线将少年截出了棱角。他浑身上下仿佛都在告诉我:他已经长大了。
“他那样对你,你不恨他!却来恨我哥!”这还不算,他将脸又挪近几寸,几乎要和我贴上,“还要、骗我!”
隋永安如今的力气很大,摇动间将我晃得头昏眼花。
半晌,他才终于消停,愤愤丢开了我。
整衫的光景里,我经不住呼出一口悠长的气:“赵王还活着吗?”
“早就凉透了!”他眼光陡然凌厉起来,狠狠剜我一眼。
“对啊。像你说的,在我亲自求证了他对我施加的罪过时,他便已经死了。我再恨他,能改变什么?徒增烦恼罢了。”我理好了衣裳,将身前歪斜的小案挪正,“难不成,我要鞭尸泄恨?你们梁人不是最不屑于鬼神之说?那只是一具冰冷的尸首,他感觉不到痛。”
“可活着的人,却能互相折磨。”
说到这里,隋永安抬头看了我一眼。面色稍微有些缓和。
“再者,赵王作为一国之主,于公,他做的一切,其实也无可挑剔。若是我临危受命,扛上了同样的担子……或许我还比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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